第101章
准两个男主之间那种感觉。明天就要拍他俩的?激情戏了,这?个状态怎么行?” 不等虞在渊回应,安鹤笙抢先道:“虞老师刚到,需要休息,就不劳烦了。” 虞在渊的?嘴角缩了缩:“我没?关系。” “不用了。我和砚斐已经说好,今晚一起?排练明天的?戏。”安鹤笙神情春风和煦,话却有些不对劲,“虞老师不会对我们的?工作态度不放心吧?” 倪砚斐瞥他一眼,心说什么时候说好的?,我这?个当事人为什么不知道。 不过倪砚斐没?有拆安鹤笙的?台,他看得?出来,这?两人不是第?一次见面。安鹤笙也鲜少在人前,说话这?么不客气?。 虞在渊保持着安静的?微笑道:“我当然放心。” 等两位男主离开,杨鲁运带着疑惑,委婉地问:“你和安鹤笙,以前就认识吗?” 不然为什么莫名一股子?恩怨纠葛的?辛辣味。 虞在渊垂下眼帘,简单地说:“校友。” 杨鲁运惊讶地扬起?眉毛,一时不知说什么。影帝在安鹤笙面前不对劲,你虞大编剧也不对劲。安鹤笙到底是什么人物,对这?二位施了什么妖法? 倪砚斐吃过饭,回到房间洗去一天的?汗水和燥热,如同往常一样,拿出手机看自家?猫猫,不过心神却无法安定下来。 杨鲁运误以为他对人物的?理解、对两个男主之间感觉把控不到位,想让虞在渊亲自给他讲解梳理。事实上他只?是囿于自己的?心结,无法放开手脚全身心地投入到表演中。 特别?是和安鹤笙对戏。 几天下来,他一直在强迫自己忍耐,强迫自己更加入戏,却还是状况频发。明天那场激情戏,他没?有任何信心。 就像严重的?恐高症患者只?是稍微想象一下高处的?情景,就开始头晕心惊。他现在也是一样,连在脑海中过一遍那个场面都做不到。 窗外传来闷雷在云层中滚动的?阴沉声音,酝酿了几小时的?倾盆大雨凶残而至。 倪砚斐脸色一变,立即起?身把两层窗帘都拉得?严严实实,然后快速去行李箱里翻找耳机,却怎么也找不到。 就在这?时,敲门声响起?。倪砚斐以为是方谛,大步过去开门,想问他知不知道自己的?耳机放去哪里了。 可是打开门那一刻,倪砚斐怔住了。 安鹤笙带着极具欺骗性和迷惑性的?笑容出现在门口?。倪砚斐无端紧张起?来:“找我有事?” “这?么快就忘了?”安鹤笙扬起?手里拿着的?剧本,理所当然地说,“我们不是约好,要对对戏找一下感觉吗。” 倪砚斐以为安鹤笙只?是随口?说说,没?想到他真的?会来。 倪砚斐扶着门框的?手指不由自主收紧,面无表情道:“我不记得?有跟你约……” 安鹤笙根本不听他说话,径直往门里走,丝毫不顾忌会撞到倪砚斐身上。 而倪砚斐如安鹤笙所料,条件反射地让开了。于是安鹤笙施施然走进他的?领地,目光漫不经心地四下扫了一圈。 “这?是……”安鹤笙看向床上翻得?乱七八糟的?衣服,调侃道,“倪老师不会是害怕明天那场戏,正准备收拾行李连夜跑路吧?” 倪砚斐对着门沉沉呼出一口?气?,转身快步回到行李箱前,沉默不语地收拾东西。 “我不是告诉过你,话不要说得?太死,给自己留点?余地吗。”安鹤笙在沙发里坐下来,假惺惺地叹了口?气?,好像多么关心他似的?问,“说真的?,以你这?个状态,明天要怎么办?” 倪砚斐眉头皱起?,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前些天他笃定地说不会因为自己的?问题影响工作,事到如今,被安鹤笙嘲讽也无话可说。 一个人长?了他那样俊美的?眉毛,皱起?眉头的?模样就很值得?一看了。 安鹤笙一边欣赏,一边给他的?眉毛增加压力:“如果明天我抱住你、吻你的?时候,你第?一反应是把我推开,那这?戏就没?法拍了。” 倪砚斐在沙发对面的?床边坐下,沉默着不知在想什么。 雷君晏的?话也不多,却是那种不喜欢废话、给你个眼神自己看着办的?干脆霸气?。倪砚斐却像个闷葫芦,他的?沉默充满了压抑和克制。 “不如,我今晚就住在这?里吧。”安鹤笙逗弄倪砚斐道,“睡在你旁边。” 倪砚斐眉头顿时皱得?更深,手指也不自觉地握了起?来。 安鹤笙见他这?个反应,得?寸进尺道:“也许我们‘睡过’一次,你就不会抗拒和我接吻拥抱了。” 倪砚斐嚯地站了起?来,露在袖子?外面的?手臂上肌肉隆起?,宛如一头蓄势待发的?野兽:“你今晚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如果不是对戏,那就请你立刻离开。我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仗着金主撑腰,在剧组胡作非为的?人比比皆是。在倪砚斐眼里,像安鹤笙这?种人,更是想睡谁就睡谁的?渣男。 安鹤笙被逗笑了,忍俊不禁的?大笑。他摇了摇手中的?剧本,好像在说“你为什么这?么好笑”。 倪砚斐盯着安鹤笙,眼底翻滚着黑沉沉的?乌云。就在这?时窗外传来一声惊雷,炸碎了他眼中的?沉郁。他飞速看向窗子?,仿佛能?隔着两层窗帘看到外面骇人的?闪电。 这?时“恶人”总算止住了笑,一本正经道:“放心,我对你没?有任何兴趣。你在我眼中,只?是一个一起?拍戏的?临时同事。” 倪砚斐收回视线看向安鹤笙,却有些魂不守舍。 安鹤笙继续道:“所以我更加不想因为同事的?一再失职,影响我和整个团队的?工作进度。” 倪砚斐稳了稳心神,坐回床边正色道:“我也一样。” 安鹤笙翘起?一条腿,好奇地审视着对面的?男人道:“我知道你有肢体接触恐惧,不过我看你和其他人对戏的?时候,并没?有任何不良反应,不少镜头都是一次过。你是怎么做到的??” 他的?眼神很有穿透力。倪砚斐不想和他有目光接触,低头盯着地毯上的?花纹道:“因为那时候我是徐天锋,不是倪砚斐。” 这?一点?,安鹤笙也发现了。再怎么入戏的?演员,也鲜少能?做到完美地成为另一个人,他和角色之间,一定有一个或多或少的?距离。 但?倪砚斐的?距离,无限趋近于零。就连在说台词的?时候,身体自然而然的?反应,都极具说服力,让人相信眼前的?人就是徐天锋。 一连串沉闷的?雷声再度响起?,倪砚斐心不在焉地说:“你也是演员,演技方面的?东西,应该不用我多说吧。” 安鹤笙点?头道:“那就说说演技之外的?东西。” “要在镜头拍不到、别?人看不见的?地方表演。”倪砚斐语气?无波地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的?节奏’。这?个节奏体现在走路的?姿态上,脉搏的?跳动上,眨眼的?频率上等等。所有的?这?些,都和呼吸有关。有着徐天锋那种人生经历的?人,他在活活打死一个人的?时候,是怎样呼吸的?;他因为身份感到矛盾割裂时,是怎样呼吸的?;他面对金泰的?时候,呼吸又?会产生怎样的?变化?……” 倪砚斐出神地讲述他的?“呼吸演技论”,由改变呼吸带来的?身体语言的?变化?,改变了一个人的?“节奏”,进而变成了另一个人。 对此,他毫无保留,一点?也不藏着掖着。安鹤笙不免打从心底生出几分欣赏之意。 “还有脚,”倪砚斐继续说道,“不同的?人站在同一个位置所呈现的?……” 突如其来的?一声炸雷,切断了倪砚斐的?声音。可雷声并未停止,近在咫尺的?巨响紧随而来,冷酷无情地撞击着窗子?。 刹那间,倪砚斐失去了颜色,身体僵硬无比,喉咙里发出加重的?呼吸声。 安鹤笙眼看着倪砚斐在自己面前的?惊变,狐疑道:“你怎么了?” 倪砚斐的?视觉开始模糊,房间注入了水似的?,一切都扭曲飘动起?来。他在这?片水里呼吸困难,喘得?好像肺部漏了个口?子?。 他想站起?来,从这?个狭窄的?空间里,从和自己单独相处的?人身边,从隆隆雷鸣中逃走。 可他失去了身体的?知觉,根本动不了。 安鹤笙清楚地听到倪砚斐抽搐般的?喘气?声,一开始还开玩笑挖苦他:“现场演绎改变呼吸吗,你现在是要变成谁,抽气?机?” 等到倪砚斐的?喘息越来越艰难撕裂,脸色也越来越难看,安鹤笙才意识到他大概是惊恐发作了。 “砚斐?倪砚斐。”安鹤笙走过去对他说,“屏住呼吸。” 倪砚斐努力睁大眼睛,却只?看到一个人影在面前晃动。好像有人在叫他,可他听不清。 “看着我。”安鹤笙耐着性子?道,“屏住呼吸,默数三秒,再缓缓把气?吐出来。” 倪砚斐隐约看到安鹤笙的?嘴唇在动,却什么也听不见。他只?想让安鹤笙走开。 雷声也好,安鹤笙也好,都在不断加剧他的?窒息。 又?是一声震耳欲聋的?雷鸣,倪砚斐的?状况更糟糕了。那双摄人心神的?眼睛开始失去焦点?,最后一点?呼吸随时要弃他而去。 “这?样会好点?吗?”安鹤笙见他压根听不见自己说什么,索性抬手捂住了他的?耳朵。 倪砚斐一惊,恍恍惚惚地抬起?头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那副惯于冷嘲热讽的?嘴唇依然在动,是在说什么? 就在他怔愣之际,安鹤笙突然俯身吻住了他的?嘴唇。 雷声忽然消失了。耳朵被紧紧地捂着,倪砚斐只?能?听到自己内部的?声音。 血液潺动的?声音,心脏跳动的?声音,交缠在一起?的?气?息,以及口?腔里潮湿的?声音,全都被放大了无数倍,格外清晰,格外细腻,摩擦着他全部敏感的?神经。 时间仿佛从最为旖旎沉醉的?梦境中延伸出来,失去了深度,失去了真实感,变得?混沌,没?有边界。倪砚斐大脑一片空白,丢掉了意识一般,目不转睛地看着安鹤笙,像在凝视一个无法归类、无法定义、无法琢磨的?幻景。 这?是这?一刻,他唯一能?看见的?事物。 直到这?个吻结束,倪砚斐秀逸的?眼睛还是睁得?很大,仿佛梦游仙境回不来了似的?。 见倪砚斐的?呼吸已经逐渐恢复正常,安鹤笙放开捂住他双耳的?手,语气?轻松地说:“排练的?表现不错。我想明天那场戏,应该可以拍得?很顺利。不过到时候,你可不要像刚才那样被动。” 倪砚斐仰视着安鹤笙,从前对他的?各种印象——莫名其妙的?花花公?子?,恃宠而骄的?资源咖,社交恐怖分子?,表里不一的?斯文败类……统统消失了。 剩下的?只?有这?个人,还有那双悬在自己视线上方的?深邃眼眸里,令人沦陷、慑服的?奇妙力量。 一直以来,他在安鹤笙身边的?种种不适,正是因为安鹤笙拥有这?种他所不具备的?力量。 他无法像安鹤笙一样接纳自己的?所有特质,无法游刃有余地在不同的?人面前做出不同的?表现,无法用理所当然的?态度对待他人和自己。 那种力量像是旋涡,看似狂乱,却有序地被操控掌握着。 但?力量并非总是强势而有棱角的?。有时候,它也可以是柔软包容的?。就像此时此刻,倪砚斐在安鹤笙的?注视下,感到自己的?无助、愤怒、彷徨、怯懦,都被轻轻地纳入旋涡的?怀抱里。 倪砚斐从未与人有过这?样长?久的?对视,许多个世纪似乎一晃而过,没?留下任何痕迹。直到安鹤笙转身拿起?剧本向外走去,他才稍稍回过神来。 倪砚斐的?脸色好了很多,安鹤笙准备回去了。不过到了门口?,又?停下脚步,用戏谑的?口?吻说:“你真的?不需要,我留下来陪你睡吗?”@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倪砚斐认真地注视着安鹤笙道:“我没?事了。刚才……谢谢你。” 安鹤笙见他听懂了自己的?关心,颔首笑了一下,开门走了出去。 又?是几声雷鸣在窗外响起?,倪砚斐胸口?一紧,呼吸乱了几拍,但?没?有像之前那样惊恐发作。他耐心地又?在行李箱里找了一下,终于在一个拉链袋里找到了蓝牙耳机。 他将耳机塞进耳朵,打开歌单播放,沉默地在床上躺下来,望着天花板出神。@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据说安鹤笙不仅背靠实力雄厚的?金主,自身家?境也很好。倪砚斐则不然,他是在福利院长?大的?,一无所有。 当年那位发现他的?导演,本来是去福利院做慈善活动,结果一眼看中了他。 倪砚斐对电影、表演,没?有什么概念,不知道那是怎么回事,也没?什么兴趣。直到导演告诉他,如果他的?脸出现在大荧幕上,说不定去电影院看电影的?人中,会有他的?亲生父母。他们看到他,也许会认出他。 这?番话说动了倪砚斐。从他有记忆起?,就生活在福利院,根本不知道父母的?样子?,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样的?人。他想,要是他的?父母真的?看到了他,一定会去找他吧? 一定会的?。 他出演了电影,成了少年影帝,一下出了名。可他没?有等到父母,却等来一场绑架。 他在那些丧心病狂的?绑匪的?戏弄殴打下,愈发觉得?自己像个笑话,像个小丑。在他们打算撕票的?那天夜里,雨下得?很大,雷声好像要撕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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