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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 秦殊观猛然睁开眼睛,发现房间的门竟然开着。他赤脚踩着地板走到门口,门外一片深寂。 他正要关上门,下一刻,他突然僵住了。 走廊倏然掠过一个影子,一缕风般的声音随之响起:“你在镜子里看到了什么?” 笼中窥梦(08) 秦殊观感觉有个影子在走廊上徘徊,可不管他怎么努力也无法看清。那个影子十分狡猾,每一句话都仿佛带有催眠效力的咒语。 “你为什么到这里来?” 秦殊观走出房间,暴露在外的皮肤很快变得冰凉。一种异样的恐慌情绪如有实质地蔓延开来,在天花板、墙壁和地面上发出结冰的声音。 他跟着若隐若现的人影走下楼梯,发现这一层不再是收容所的构造。风格华丽阴暗的走廊里,孤独凄迷的烛火散发出一弧暗红色的光,墙壁复古诡艳的花纹在火光中露出一小段曲线,其余部分全都藏在厚重的黑暗里。 他和他追逐的影子一路向前,四周寂静得仿佛整座城堡里只有他们两人。 直到走廊尽头,秦殊观才停下脚步。人影消失不见了,仿佛从不曾出现过。 我在做梦吗—— 秦殊观带着一丝恍惚,想让自己从梦境中醒来。这时有人在他身后轻笑了一声。 “你在找我吗?” 秦殊观迅速转身,看到了一张艳丽诡异的半面具。从那副散发妖氛的面具边缘下方,露出了一张唇形饱满清晰的嘴唇,微微上翘的嘴角形成了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白天从食草动物身上攫取的恐惧,午夜回魂般找了过来。 秦殊观伸手抓向那副面具,想要撕开这不正常的幻觉,然而他发现自己动不了。 借着微弱的烛光,秦殊观发现墙上的花纹其实是一条条纤细的丝线。它们从墙壁蔓延出来,爬到了他身上,紧紧勒住他脖颈,缠住他的手腕和脚踝,钻进他的皮肤成为他身体的一部分。 他冷透的皮肤上窜过一道道惊惧的电流,根植于体内的噩梦通过骨骼和肌肉苏醒,阴暗残酷的记忆在苏醒中挣扎。 “你在找我吗?” 面前的人影再度问道。 秦殊观往那副面具看去,看到了一双黑暗的眼睛。 “你不需要寻找,我一直在这里。”一只手从奢华繁复的花边袖子里伸出来,抚上了秦殊观冰凉的脸颊,“我可以穿过你看不见缝隙;我可以贴近你的后背,近得你能用后颈的皮肤感到我的呼吸;我可以听见你瞳孔扩张时眼内肌肉的收缩,听见你喉结滚动时发出的吞咽声。” 那只手戴着黑色手套,柔软的皮质不会带来任何伤害。它掠过秦殊观颤抖的睫毛,滑过他的脸颊,按住了他战栗的喉结。 “你究竟想在这里,找到什么?” 秦殊观闭了闭眼睛,强迫自己挣断丝线的操控,尽快从梦里醒来。他不断用力的手腕内侧浮起青色的筋络,后脚脖上苍白的筋腱也凛然飞翔似的展开,手臂和背部隆起的肌肉线条透出煽惑的张力。 男人察觉了他的意图,不屑地扼住了他的咽喉。所有丝线随之收紧,深深勒进他的皮肤。他听到自己内体传来分崩离析的裂响,他的骨骼颤抖着脱臼了。 丝线继续收紧,将他的皮肤割裂,血从裂痕里溢出。男人用手指擦过他的血滴,靠近他冷汗涔涔的脸,将血液抹在他苍白的嘴唇上。 手套柔软细腻的皮质让他产生了错觉,以为那是一个缠绵的吻。 “这是我的城堡。这里的一切都属于我,包括你。” 丝线切开了秦殊观的肌肉,强迫他张开四肢,把脆弱的部位暴露在不安的空气里。男人的语气仿佛高高在上的君主,支配的力量随着他魅惑的嗓音令人丧失神智。 “这就是你要找的。被操控的快感,被玩弄的愉悦,被捕食的兴奋。” 男人捏住秦殊观神情恍惚的脸,咬住了他染血的嘴唇。在秦殊观辨别出这次是真正的吻的那一刻,剧痛随着男人的手刺入了他的腹腔。 温热的血液像午夜的玫瑰,在那只手的掌心妖冶绽放。 秦殊观赫然睁大眼眸,周围的景象如同被惊动的湖水,剧烈浮漾起来。他猛然清醒,发现自己不在床上。 他真的离开了房间,只穿着睡裤,光脚踩在冰冷的地面上。 矗立在他面前的,是安鹤笙牢房的大门。 秦殊观下意识摸了下手腕,想确认令他难以忍受的束缚是不是真的消失了。他揉着骨节,感到梦里的一切是那么真实,每一部分脱臼的痛苦依然弥留在他的骨骼缝隙里。 他忽然想起什么,缓缓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 “秦所长,你一大早在这里干什么?”魏钧从后面走过来,看到秦殊观宛如一个朝圣者,一动不动地面对着安鹤笙的牢门,身上除了睡裤什么都没有。 秦殊观把手指从嘴唇上挪开,语气平淡地说:“早起散步。” 他和往常一样,脸上缺乏活人的情绪,只有那双忧郁的眼睛因为眉毛压得较低显得更加深沉。 魏钧打量着秦殊观令人艳羡的身材,揶揄笑道:“我还以为,你昨晚和傀儡师同床共枕了,正准备趁天刚亮溜回去。” 秦殊观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他一脸无辜地说:“开个玩笑。” “准备一下,”秦殊观经过魏钧时说,“警方派来的探员在中午之前抵达。” “没问题。”魏钧注视着秦殊观走远的背影,忽然改变了去吃早饭的计划,径直去了监控室,让人把昨晚十点到现在的监控录像调出来。 他盯着屏幕,直到秦殊观出现在画面中。他看到秦殊观打开房门走了出来,幽魂一般轻盈地穿过走廊,一步步走下楼梯。 随后秦殊观放慢脚步,像在回忆一条遗失的道路,一路穿过安全区,用他的磁卡刷开一道道门,来到了傀儡师的牢房门前。 之后他一直对着那扇门站着。监控器的角度只能拍到他的脊背,魏钧无法想象他花了两个小时注视那扇门期间,脸上究竟是什么表情。 “别对任何人提起这件事。”魏钧看完录像,在离开时丢给看守一句警告。 临近中午,秦殊观接到电话,下楼走出了收容所大门。很快一辆车开了上来,车门打开的时候,他闻到一股浓烈的烟味儿。 一个年龄和他相仿的男人从车上下来,抓着满是褶皱和烟灰的外套。 秦殊观和男人握手,做了个简单的自我介绍。 “我知道你,抓住傀儡师的传奇探员。”男人掏出证件,笑容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徐莫微。” 秦殊观疏离客气地说:“辛苦了,我先带你去吃饭吧。” 徐莫微眯起眼睛,仰头看向面前这座极具压迫感的建筑物:“比起吃饭,我更想立刻去见他。” 秦殊观看着徐莫微脸上兴奋的表情,不自觉皱了下眉:“他就关在这里,晚一点他也不会逃走。” “但我已经迫不及待了。”徐莫微看向秦殊观,“他可是无数人朝思暮想的‘梦中情人’。” 傀儡师是各界想要采访研究的对象,有人想给他做报道,有人想为他出书,很多精神分析领域的精英人士想和他建立联系,和他探讨专业问题。 秦殊观明白徐莫微的意思,可对他的说法感到有些不舒服。 “这边请。”秦殊观没再反对,带着徐莫微前往安鹤笙的牢房。 看守打开牢门后,徐莫微有些诧异:“就这样?” 秦殊观看着自己夸张的杰作,轻描淡写道:“我说过会为他提供一些特殊条件,换取他的合作。” “我不是指这间办公室。”徐莫微说,“这里没有更多安全措施吗,比如建一道安防玻璃墙?” “就算你把刀塞进他手里,他也不会将刀刃捅进你的咽喉。”秦殊观率先走了进去,“用手杀人不符合他的审美。” 徐莫微跟在后面说:“听起来你对他相当了解。” “他当然了解我。否则我就不会成为他的囚犯了。”安鹤笙从卧室走了出来,彬彬有礼地向徐莫微微笑致意。 徐莫微盯着安鹤笙看了一会,才缓缓开口说:“正式开始之前,有些例行公事的程序。我要宣读你的权力,还得让你在一些保证书上签字。” 安鹤笙朝沙发的方向做了个“请”的手势:“希望我的签名还不算生疏。” 徐莫微笑了,好像和他对话很愉快。 “那我就开始了。”徐莫微把文件丢在茶几上,煞有介事地念起了乏味的法律条款。 从进门到现在,秦殊观一言未发,棱角分明的脸上有种紧绷的压抑感,一丝没藏好的倦怠从眼角淡淡的红痕中泄露出来。 “昨晚没睡好?”安鹤笙压低声音,用一种隐秘的语气说,“我不会真的扰人清梦了吧?” 秦殊观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了安鹤笙的嘴唇上。 花了一上午清理掉的梦的残留物,在这一刻死灰复燃。秦殊观脑海中浮现出那副面具下露出的嘴唇,以及混合着血腥气息的死亡之吻。 笼中窥梦(09) 梦里戴着诡艳面具的男人模糊的影子,在秦殊观注视着安鹤笙的这一刻,骤然变得清晰起来。梦幻和现实的分界线反而开始模糊不清,让人区分幻想和真实的基点正在动摇消蚀。 见秦殊观用微妙的眼神看着自己,安鹤笙笑了笑:“看来是做噩梦了。如果你不介意告诉我,也许我能帮你分析一下。说不定立竿见影,你不会在梦里再见到我。” “我睡得很好,没有做梦。”秦殊观语气无波地否认道,“即使做梦也不会梦到你。” 他没再看安鹤笙,走到徐莫微身边坐在了沙发上。 SN613: 安鹤笙: SN613: 安鹤笙: SN613: 安鹤笙: 他在两位执法者对面坐下,漫不经心地听着徐莫微机械的语调,在端起杯子喝水时,目光若有似无地往秦殊观那边看去。 秦殊观敏感地捕捉到了他的视线,不出他所料地和他视线相对了。他躲藏在杯子后面的眼眸湛满隐晦的笑意,那眼神让秦殊观感觉他们之间好像有一条其他人看不见的纽带,输送只有他们两人知晓的秘密。 冥冥之中,秦殊观似乎听到他在说——我能看到你的恐惧。这里的一切都属于我,包括你。我想要进入你的梦里,不必得到你的许可…… 可当安鹤笙放下杯子,他脸上只有斯文内敛的平静,淡然的目光没有注视任何一个人。 秦殊观拿起一份文件翻开,密密麻麻的黑色字体和白色空隙之间填满了复杂晦涩的余味。 “没什么问题的话,在这里签字。”徐莫微终于走完流程,长出了一口气。 安鹤笙接过笔签下了名字。还笔的时候,徐莫微突然伸出手说:“感谢你的配合。” 安鹤笙看了眼那只手,是左手。他握住它,触到了坚硬的骨节和一层厚实的茧子。和秦殊观干燥温暖的手掌不同,这只手带着潮湿的凉意,握手的力度很大,紧紧地抓住了他的手。 “合作愉快。”安鹤笙礼貌地回应。 秦殊观看着那两只握在一起的手,想起那天安鹤笙主动朝自己伸出手,也说了“合作愉快”四个字。然后安鹤笙把他拉了过去,在他耳边悄声低语——你可以,把我用到坏为止。 “现在是午饭时间,案子等下午再谈吧。”秦殊观语气有些生硬地说。 徐莫微也不知是对安鹤笙还是对工作太过积极,根本不想去吃饭。 这时牢门开了,看守来给安鹤笙送饭。 安鹤笙半是玩笑半是认真道:“我知道徐先生急于抓到凶手,不过我这个人有很多毛病,比如没有及时补充碳水,我的大脑机能可能会下降到‘令人发指’的程度。” “那好吧,我们下午见。”徐莫微按捺着急迫的心情走向门口。 秦殊观正要跟上去,忽然看到安鹤笙朝他笑了一下。 他觉得自己被看穿了。安鹤笙不仅看穿了他急于离开这间牢房的心思,还配合他说出了那些话,帮他弥补了他不善交际的弱点。 真是称职又体贴的“工具”。 走出牢房后,秦殊观忍不住将领带结扯松了一点。他需要一些带着凉意的风帮自己保持冷静,提醒自己现在不是在做梦,安鹤笙也不是一个无处不在的鬼魂。 秦殊观带徐莫微在食堂吃饭,魏钧也加入其中,对远道而来的探员表示欢迎,顺便提醒他和傀儡师保持安全距离。 徐莫微自嘲地说:“刚才我几乎忘了这是在监狱。我以为我是上门请教一位值得尊敬的专家,还得到了亲切的接待。” 魏钧用只有自己看穿一切的语气卖弄道:“安鹤笙的确有那种本事,让你感觉如沐春风。实际上这里很多高智商罪犯都能做到这一点,他们遵守秩序从不捣乱,待人接物比一些正常人做得还要出色。” 说到这里,他瞥了眼秦殊观:“但是别忘了,这些疯子是反社会的精神变态,是把杀人当成乐趣的怪物,没有人类的正常感情。他们只是太过擅长伪装,才让人觉得他们是好好先生。安鹤笙是他们当中的佼佼者,别对他掉以轻心。” “我知道,我了解这种人。只不过傀儡师太特别了。”徐莫微笑道,“我已经在镇上找好了旅馆。晚上有空的话,二位跟我去喝两杯吧,我还想听听传奇探员抓到傀儡师的经过。” 秦殊观直截了当地拒绝了:“我不喝酒。” 徐莫微感觉这个人虽然坐在自己旁边,可是他们中间隔着十万八千里远。 “我的酒量还可以,睡眠质量也很好。”魏钧看着秦殊观,含沙射影地说,“不会发生喝多了之后半夜乱跑的荒唐事。” “希望副所长也不会喝多了就信口开河。”秦殊观回敬道,“虽然你清醒的时候,就经常对自己不了解的领域指指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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