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到你这么快就能忘记旧人。” “我,我……”张幺妹忽地窘迫,可她的丈夫就在身侧,她亦说不出什么嫌弃之语。 “看你二人如今恩爱,我这媒人没有白做。”陆松节懒怠听她辩解,伸手把白婉揽到近前,温声道,“可能你有所误会,我与婉儿琴瑟和鸣,从未和离过。是她原先身子不适,想搬出官邸散散心。外人捕风捉影,编了些有的没的,叫你误会了。” 白婉觉得他脸皮甚厚,说谎不打草稿。不过此刻她没推开他,反而嫣然笑道:“张姑娘想收他,我是大方愿送,可他就跟这糖似的,沾上了就甩不掉。你到底怎么甩的他?” 这话气了张幺妹,也气了陆松节。他不禁牙齿磋磨,额筋突兀:“婉儿。” 他强摁她的肩胛骨,却不好发作。 白婉当看不见。 张幺妹的脸色早发青了,没想到方才对白婉的奚落,全变成了对自己的嘲讽。 她从未甩过陆松节,不过求不得。但听白婉的口吻,却似嫌弃他黏人。他们何时如此浓情? 陆松节和白婉出不了气,只好阴恻恻对那周郎道:“幺妹算我半个妹妹,从前境遇不好,大字不识,难免言语粗鄙,善妒争口舌,希望你莫要嫌恶,往后好好待她。” 他别的词咬得不重,偏强调“粗鄙,善妒”,几乎把张幺妹说得没了脸。 周郎惧陆松节官威,忙不迭作揖道:“元辅大人给小的保媒,小的唯有感激之礼,哪敢不敬?” “如此甚好。”陆松节懒怠应付,胳膊顺着白婉肩胛下滑,攥住她的手,白婉好几次推他,他也不管,非要和她十指紧扣了才走。 一切的一切,张幺妹听得见,看得见,耳边骤然嗡鸣。 她甚至听到了陆松节尚未说出口的话。 强求的从不是白婉,而是她。 或许在他眼里,她和白婉从来没有比较的余地。他安置她,不过把她当客人。白婉才是那个被他供在官邸的主母。 * 回到马车边,白婉终于撒开陆松节的手。陆松节好言道:“婉儿,你不是喜欢那糖画,我再给你买一个?” “算了,不吃了。”白婉闷闷上马车。 她应是在看见张幺妹时,想起些倒胃口的事,陆松节自知理亏,不再追问。 他从前没有清楚地旁观到张幺妹???对白婉的欺侮,觉得她肚量小。可如今他只要想到萧于鹄和白婉站在一起的场景,就能对白婉感同身受。 感同身受,才会第一时间站出来替她说话。 白婉看起来兴致缺缺,陆松节不得不赔笑:“婉儿,你从前会为她恼恨我,我替你说话,你该高兴才是,怎么反倒又怄气?” 白婉闷道:“我没有。但那是你本来就该做的,我不至于夸你。说起来……这么久了,你是不是也该为从前诬陷我的事,和我说句抱歉?” 他没有亲耳听见,亲眼看到,她没有证据要求他。 如今他耳闻目睹,她可以问了。 陆松节眸色稍沉。 她倒是越来越过分,要了这又要那。除了皇上与太后,他如今哪会和谁低头。 等不到他的话,白婉抿了抿唇,就当自己没说过。她不至于即刻强势逼迫他,也意外的发现,陆松节的确一点点在改变。 她无端想起萧于鹄在茶肆对她的欲言又止,杨思盈的问询。 如果有一天,她真的成了他的软肋,即便不为他做牺牲,也没道理成为他的累赘。 她便强迫自己能再柔些,叫他准许自己走远些。她能出去,才好未雨绸缪。 她这样胡思乱想着,良久,忽地听陆松节道了句:“婉儿,我错了。” “嗯?” 陆松节不免别过视线,耳根泛红:“婉儿,如果我这么说,你能开心点,我承认我从前对你确实很过分。” “错了就错了,为什么这么多如果?”白婉莫名耳顺,“陆松节,你好好再说一遍。” 陆松节耳根更红,薄唇微抿,嗫嚅半晌,却实在拉不下脸再说。 心里是这么想的,但不是心里想什么,都能毫无芥蒂地说出口。 49 ? 阴鸷 ◇ ◎萧素馨是他的,谁也夺不走。◎ 道歉落在白婉耳中, 不是毫无作用,至少,她心底稍稍舒服了。 她终于不再看马车外。 她秉性柔善, 却不喜欢任人欺侮。当初忍让张幺妹, 不过是为了白家。但她也没有恶毒到想让张幺妹浸猪笼的地步,论理,张幺妹能让她受委屈, 全是陆松节放纵的缘故。 只有一点, 白婉心里一直不太痛快,现下能和陆松节当面谈谈, 她便不再藏着掖着:“陆松节, 当初父亲与我说亲时,我并不知你和张幺妹有段孽缘。如果你早告诉我,我不会横刀夺爱。你们从前, 是否极要好的?” “婉儿怎么突然问这个?”陆松节仍在思索要不要再道歉, 冷不丁被她询问,眸光在她身上逡巡,拿不定主意。 她以为他把张幺妹支走,是不甘愿的? 陆松节忙解释:“婉儿, 纵然你有天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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