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直到现在,依然如此。” 她说的谎不多,却更能伤陆松节,好似根锥子,把陆松节这些日子好不容易黏合的菱花镜再次扎成碎片。陆松节眸光微抖,人亦怔住。 缓了会,他揩了揩眼角,却是惨淡地笑出声。“呵,直到现在也不喜欢……那么婉儿,”陆松节又逼近她,森然质问,“你喜欢的还是那个远在北边吃风沙的萧于鹄?你信不信,我现在立刻派人杀了他。” “陆松节!你不要发疯!”白婉恼道。 “我是快疯了!”陆松节亦恼,胸口剧烈起伏,眼前光影炫目,脑子都不太清醒,“婉儿,你是我的妻,只要我陆氏还认你,你就哪也不能去。即便死,你也哪也不能去!” 他说着,五指拢住白婉的手,她越挣扎,他拢得越紧,直到她被他牢牢攥在掌心。 白婉不禁慌了神,懊悔如此激他。她大睁眼,看着那张比她更哀伤的脸,还不及说话,便被陆松节扣住脑袋。 “我会杀了萧于鹄……”陆松节喃喃,又替她撩了撩额前的碎发,道,“婉儿,若你忘不了他,我可以替你忘记。” 他用这般平静的口吻说这句话,比从前气急败坏说的时候更笃定。白婉只觉心头一梗,不禁狠命推搡他,却被他圈得更紧。 白婉发抖道:“陆松节,你杀了他,是希望我也愧疚而死吗?” “婉儿,我也是不得已的。”陆松节伤道,“婉儿,你别和我说死这样的字眼,我不威胁你,好了,我不威胁你。”他安抚她,又诚挚地恳求起来,声音渐哑,“婉儿,我十八岁就认得你,难道在你心里,少年夫妻的情谊,也比不上一个阔别已久的故人?我才是你的丈夫……婉儿,是我离不得你。” 他总说,只要她怀了他的孩子,就离不得他。可现在,他终于发现,那个总在攥紧她的人,根本离不开对方的人,是他。 他这样低声下气,揉捏白婉的心肠,搅得她烦乱。 可他从来如此,一边伤害她,一边又说爱她,叫她该怎么办? * 子夜,陆松节亲自把白婉送回了小宅,许是怕她又跑,不顾她的反对,借调了几个京营护卫守着宅门。他为阻拦她捅的篓子还没解决,不得不星夜折返衙署。 徐太安亦得知了消息,顾不得睡觉,拉着他到议事的正厅外,足足数落了半个时辰。 兴许普天下除了皇亲国戚,龙袍天子,也只有徐太安能这般骂他。 乃至翌日早朝后,徐太安也不解恨,出了太和殿,仍旧骂他:“陆松节,陆元辅,你这做的叫什么事?如果不是我连夜替你去大理寺打点,给你圆谎,你今天不知该被多少人口诛笔伐。你从前的镇定沉稳去哪了?” “革新之事,容你行事如此乖戾吗?” 陆松节连日歇息不足,只觉头脑虚乏,敛眸不语。 他的脸色苍白得厉害,白婉的话已足够伤他,徐太安这些话,不过是把白婉插进他心脏的刀子,扎得更深些。 疼多一点,疼少一点,终归是疼的。疼久了,他甚至不记得有把刀在里面。 快到紫宸殿,陆松节不禁停下,惨然哂道:“看来,是萧姑娘近来对你笑模样,你高兴了,有功夫管我?” “欸,别拿这个岔开我。”徐太安忽然被他呛着。 默了会,徐太安又由衷感激,“是不是你在萧姑娘面前替我说好话了?你说什么了?” 陆松节没应他。 快到紫宸殿了,不可畅所欲言。 不等他和徐太安入殿,黄玠突然从一侧出来,对他们两位行礼:“陆元辅,徐尚书,昨儿可休息好了,眼圈都这般乌青?” 陆松节在清风渡那一出,黄玠早便知了。这两句不知是关切,还是打趣。但近来黄玠因陆松节丈量土地的条令,闹得不太愉快,陆松节不能太乐观。 他只温声笑了笑:“托黄掌印的福,睡得还行。” 陆松节和徐太安迈步入紫宸殿。 黄玠躬身在后,眸色渐沉,拳头攥紧。 他原与陆松节交好,但陆松节如此“大公无私”,查完了他的庄田,又把注意打到萧素馨身上,当真把他当成软柿子捏。 * 陆松节入殿时,文宗赵恒正坐在案前翻阅奏疏。 他有心等陆松节,但等他们在跟前站了会,也不搭理,仿佛在刻意磋磨他们的性子。 “皇上。”陆松节不禁提醒了声。 赵恒好似才发现他,缓慢把奏疏合上:“陆师保,徐尚书,朕今日叫你们来,只不过是对还政于六部的事,有所疑问。这儿没有外人,你们可以畅所欲言。” 他的口吻不急不徐,比原来少了许多散漫,看着陆松节。 “六部之权在朕的手中不好吗?为何要分给他们?” 大靖朝立国不久,宰辅之权就被开国皇帝回收,因各部琐事繁多,皇帝不得不把一些事情交由翰林学士处理,久而久之,这些学士组成的内阁便逐渐获得了从前宰辅的权势。但比起真正的宰辅仍差得远,以至,陆松节想发布什么法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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