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心,良久,她听到他浅淡的笑声。 “冯大人,脑袋被驴踢了?咳咳……我马上要做杨家女婿,拉个罪臣之女过来威胁我,不丢人吗?” 他喘了阵,又道,“我被她父亲权柄所逼,忍了这些年,好不容易休了她……你让我为她认罪?……去,即刻去对她做任何事,我就在这看着。” “……不过你要想清楚,若半点情面不给我留,我明天出去,扒/了你的皮。” 冯绍谦不信邪,可被陆松节阴森的眸色所摄,一时拿不定主意。 想了又想,终于让番子把白婉带走。 他想到自己很可能被陆松节挟私报复,又气得发疯,回身一鞭子抽在陆松节肋骨的伤口上。 为免牵扯四肢的钉子,陆松节甚至无法挣扎,生生受着,直至被他打晕。 * 白婉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回的宅子,只是回去后,抱着膝盖缩在床角。 陆松节方才的话在她脑海不断地浮现,拉着她的心绪,不断下沉。 沉到她几乎无法呼吸,几度捶胸,怕自己憋死。 她实在多余帮他,也多余相信,他对她仍有情谊。从前笑着给她喝避子汤的事,他都做得出来,为何她要信这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疯子? 白婉越想,神色越趋于平静。 她忽然释怀了,她早该斩断对他所有的感情,而不是被一直被他左右。 陆松节下狱第五日,得到了敬宗特赦。敬宗之所以转变心意,除却提督黄玠、太子赵恒轮流说情外,还因为杨修。 杨修在昨儿晨起上朝时,被个躲在暗处的匪徒射了一箭,箭直没入肩胛骨,以至现在仍卧床不起。 杨修前几日刻意在敬宗面前和皇甫冲打架,突然被刺杀,敬宗不得不认为,是皇甫冲暗中动的手脚。 敬宗意识到,不能让他们继续斗下去。 南方局势未平,他大限将至,或可暂留皇甫冲一命,等他的儿子继位,叫陆松节他们帮着除掉这毒瘤,以收拢民心。 * 陆松节出狱后告了假,先在官邸养了半个月,等不到白婉探视,干脆搬到继父严璟的外宅,住在白婉隔壁。 他并不言语,只窥伺白婉。 身上还疼着,仅可以勉强活动,他便坐在椅子上,打起帘子,任院子里的风拂进来。能和白婉呼吸着同一个院子的风,这让他感到愉悦。 他又有些气恼,这些日子,往来官邸问安的人甚多,可白婉不在其中。 陆松节躺在床上,闭上眼睛,还能想起她捧着匣子走远的情形。 他以为她会留恋他,到头来,还是他自作多情。 他躲在这里,她有风吹草动,他都可以帮上忙。譬如,让粗使的两个佣人假意给她送鸡蛋,送点心,白婉不会知道,那些东西是他送的。 若有人想对她不轨,他也第一时间悉知。 可他逐渐地不甘心,若非身体抱恙,他早便找她了。他不想让别人照顾他,药经过白婉的手送到他这里,才最好喝。 陆松节指尖轻叩桌面,忖了半日,决定让王氏称病,把白婉骗去官邸。 他实在受不得,她对他漠不关心的样子了。 37 ? 骗回 ◇ ◎婉儿,你担心我了吗?◎ 这段时间, 白婉总能从隔壁耳房嗅到药味。 味道浓郁,掩盖了些血腥气。 她很奇怪,妇人告诉她, 是他儿子前些日子给人做短工不小心伤着, 每天都在换药。白婉不禁可怜,不知自己能帮上什么忙,妇人眼珠儿一转, 道白婉若有空, 可以帮煎药。 白婉欣然应允,每日习琴回来, 便接过妇人煎药的活计。她手持蒲扇, 蹲在小炉前,认真地盯着炉内的红烟。 秋风吹来烟气,在她看不到的角落, 陆松节坐在摇摇椅上, 压抑地咳嗽着。 火光将她的侧颜映照得恬淡温暖,可爱,活泼,柔美。 陆松节身上的伤口又开始疼痛, 他仰头,沉默地望着房上横梁。想到曾经白婉在他生病的时候,也是这般服侍他。他病的日子不多,实际上, 大部分时间,是他在照顾白婉。 他从前照顾她, 表面和气, 心底却觉得麻烦。 娶了她后, 他最多的感觉便是麻烦。她爹麻烦他,她也麻烦他。她的身体和王氏一样弱,他不纳妾,她亦掌不了家。里里外外的事,都得他操心。可她掉两滴眼泪,和他闹一场脾气,他总得向她服软。 她有时候淘气,半夜摇醒他,让他到三条街外摘别人院里岔出的杏花。他并不高兴,觉得她无理取闹,但他知道自己这么做她会开心。作为她的夫君,他自愿担许多责任,唯独烦她对他使性子。 ……曾经觉得麻烦的事,他现在却开始怀念。他想为她做了,再过分的事,他也愿做,只要她能回头使唤他。 * 这天,白婉得了陆府的口信,王氏忽然病重,想见她。 离了辰锦堂后,白婉再没回去看望过王氏。可白婉心底是思念她的。她嫁陆松节前,王氏张罗着见她,给她银子,制备新衣,甚至拉着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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