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节干脆松开她,去了书房。 他这些年一直与白同赫共事,白同赫在朝堂上的伎俩,白婉久居内闱,自是不知。所谓“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能像徐太安这般,即便两袖清风饱受压迫,也守着气节的人并不多。 他拿回白萃璋强抢民女案的案卷,交给白婉。 “你的哥哥是何货色,想必你也清楚。他能不显山不露水的压下此案,能清白到哪?婉儿,倘若我不先发制人,叫他主动认罪,他的罪会更重。现在的结局,已是最好的了。若将来新帝登基,宽仁慈爱,或可赦免他的罪过,让他安享晚年。” 白婉不禁跌坐在床,心咚咚地跳。这案卷字迹黑白分明,记录平静残忍,让她陷入了彷徨。 她这般失措,叫陆松节起意,不免怜道:“婉儿,纵使你恨我,气我,也万不该不听我的话。我们年少做夫妻,相濡以沫这些年,我怎会害你呢?” 他甚貌美,说窝心的话,也比寻常人动听。白婉的心跳得更快,现在的情景,她之前也经历了无数次。 他真的逼不得已吗?可他当初对她的误解,欺骗,伤害,她还历历在目。 默了会,她不禁道:“所以,你撕了和离书,是希望我搬回官邸?” 她的诘问让陆松节迟疑。方才被她伤着,确乎要抛弃一切把她留下。可他冷静下来,还是希望能为她妥善善后,和她长久相伴。 他安抚道:“婉儿,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我和你走得太近,对大家都没好处。但我从未把你当外人,和离书也不作数的……你一向乖顺,为何不再体谅我,反倒丢开我?这样的话,往后别再说了。” 他又想起那番话,仍气得胸腔翻涌,近乎呕血。 乖顺,体谅他。可他并不知,白婉看到和离书,也会慌乱不安。她曾跪着求他不要和离,可他那般高高在上,无动于衷。如果不能搬回官邸,只让她在外漫无边际地等,她怎能真的安心? 她便推开他,打算回去。她的反抗让陆松节暗恼,一把将她推倒,垂睫视她,眸光灼灼。烛光下,白婉容颜绝俗,樱唇欲滴,被他看得不太自在,不禁轻咬下唇,歪过头去。 “陆松节,或许过去我会信,但我希望你能更真诚些,别说撕掉和离书,只是给我做做样子。” 她的抗拒,反倒吊起陆松节的欲望。夜色已深,他也不可能放人,便又将她压到床上,温热的吐息落在她颈项间。 “婉儿,别胡思乱想,我哪有闲心撕它来逗你?今晚乖乖呆这。” …… 翌日,白婉才踩着日头回到小宅。她不敢让陆松节送,叫他知道自己现住在哪,隔三岔五过来找她。 本想找他核准放妻书,不承想被他撕了。白婉拍了拍自己的脸,觉得自己没出息。 她承认,昨夜他与她解释后,她动摇了。可她依然害怕,怕他这样说别有目的,怕她又自作多情。万一她信了他,在外面替他守贞,他最后背着她娶妻生子,任她家破人亡,她该如何自处?他是不是怕她又去献艺,刻意讨好她? 白婉心绪复杂,休息两日,踅返教坊司。柳相转了性,不再让她抛头露面,只叫她帮着谱曲,偶尔,也会教她琴技,带她入宫面圣。 白婉从未见过敬宗,不知他亦是乐痴,尤其喜欢填词作曲。但这些年他疾病缠身,性子惫懒,填的词便少了。 白婉缩在柳相身后,垂首默跪,虽然很想和他说说白氏的案子,但话到嘴边又咽下去。她只怕自己现在人微言轻,贸然开口,不仅不能替父母求情,反倒让事态变得更糟。 献艺毕,与柳相出了乾清宫,白婉忽而瞥见几个人从长廊一侧过来。其中一人绯袍革带,容颜如玉,是才被擢拔为阁员的陆松节。 白婉忙与柳相背过身,等???他们经过。 应是没有发现他们,那几个官员的话无所顾忌。 “……陆大人,你年纪轻轻身居高位,那白氏却一直未有子嗣,是否也该考虑考虑再娶了?” “是啊,好容易和那白氏划清界限,该找个真心喜欢的了。元辅大人就没给你做过媒,让你喜事成双?” 陆松节笑笑,和悦道:“老师自是有心,让我考虑娶他女儿思盈为妻,但我矢志革新,怕耽误了她。” “太谦虚了,上次元辅私宅夜宴,你不是和她畅谈甚欢吗?快把人娶回家吧,她这些年未曾嫁人,明眼人都知道她在等谁,再等下去就成老姑娘喽。她这般身份,不肯委身你做妾,你能为她休妻再娶,这份心意她是知晓的……” 等他们渐行渐远,白婉身子早僵了。 她尽量不去想陆松节说起这件事的表情,可还是能想象,他定是和颜悦色。联想到他为她撕掉和离书,信誓旦旦说她是他一辈子的妻,白婉只觉好笑。 幸好,她没有像从前那般信他,否则被他卖了,还傻得替他数钱。 他今深得清流次辅杨修信任,又才与她和离,定会选择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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