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阳光明媚,有微风轻轻吹过。 花篱下有一张浅蓝帆布的太阳椅,江随正躺在那里懒洋洋地眯着眼睛晒太阳。他看见他走过来,于是将身子微微地直起,笑着向他伸手。 他梦见自己快步走过去,可路程却突然变得格外漫长,他从快走变成小跑,又从小跑变成奔跑,等到他喘息着伸出手时回应时 他就醒了。 每次他都握不住他的手。 阮尔这次的行程其实不只谈公事一个。 他的父亲前些年因为一场车祸半身不遂,早已将大部分家产交于长子搭理,阮尔的母亲大概也认清了自己的alpha儿子这辈子不会有什么大出息,彻底放弃了那些乱七八糟的弯弯绕绕,拿着这些年背靠金山积攒下的财富选择在国外定居。 而现在,她就在这座富饶又平和的小城里。 可能是时间治愈了那些曲折与疤痕,也可能是某个人让他有了再面对的勇气,在她提议要不要久违的见上一面时,阮尔并没有像往常那样选择拒绝。 他说好的,妈妈。 我也有消息告诉你。 他们选在一家颇负盛名的餐馆见面,细雨蒙蒙的晚上,阮尔因为不熟悉路况而来晚了几分钟。他隔着玻璃窗看窗边那位穿着暗红色衣裙的omega,只觉得恍惚。 不可否认她是一位漂亮的女人,甚至时间都纵容了她的美丽,她似乎是等得无聊了,于是用手支着自己的下巴,定定地看着面前摇曳的烛火,而后微微低头,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 是那荒废的花园里,抱着耶稣的圣母。 这场久违的亲子对话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尴尬,他们像无数的成年人那样,既不亲切也不疏离地谈论各自的人生,他们分享了彼此的近况,她告诉他自己有了新的恋人,打算在这座小城里定居。他告诉她自己的爱人怀了孕,他们即将步入婚姻的殿堂。 最后他们举杯,为彼此的新生活鼓掌。 阮尔解开领结透气,这顿昂贵又平和的晚餐不知为何让他的胃微微绞痛。雨下得有点大,他拦了一路也没能拦到一辆愿意载客的出租车,因此只能撑着伞走回酒店。 入夜,阴冷潮湿的空气从脚下一层层升起,让就连向来不畏寒冷的alpha也打了个寒颤。他突然想起小时候,大概七八岁,他和母亲还住在山上的小旧别墅时,有一天傍晚也是下了一场阵雨。 那时他还在后山爬树玩,一感到下雨就马上跑回家里。雨很大,把他的衣服都拍得湿透了,后山淤泥又多,他奔跑时摔了一跤,等到了家彻底成了一位小泥猴。 他本以为自己一定会受到责怪,可妈妈却只拿了新做好的姜汤给他,她帮他换上干净厚实的衣服,在他怀里塞了暖水袋,又打来开水让他泡脚。 她检查他因摔倒留下的伤口,心疼地向那伤口吹气,问他疼不疼。 他其实也构想过他们的相会,有时是一出的闹剧,他们激烈地争吵,然后永远断绝联系;有时又是一出的喜剧,他们抱头痛哭而又和解,成为一幅阖家团圆的挂画,装裱后放在壁橱里。 可那千万个选项里,偏偏是不该是这样。 他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感觉,十几年沉积的一拳,通通打在棉花上。看上去不痛不痒,细细品味又觉得总有虫子在心上乱爬。 阮尔慢悠悠地走在宁静的街道上,小城的人们大抵是都睡得很早,两边的建筑里,只有零星的几个窗口倾泻出一点灯光。阮尔借着那光向前走,思绪又拐到了江随身上。 就像每次当他想点什么的时候,他的思绪最终总是会落回在他身上。 阮尔其实偶尔也有疑惑。他自己也弄不懂这份感情到底是什么。 它可能是爱,也可能是自私,可少年的自己无所畏惧,只知道抓到手里才算数,因此就算是欺骗与强迫也都下得去手。 可欲望却是个无底洞,得到了一个你又想得到另一个,永远不够,永远渴求,永远害怕失去,永远无法握在手里。 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你爱我。 第53章 五十三 有人在一下一下,轻轻地舔他的后颈。 空气中浮动着淡淡的香草味,睡梦中的水豚蹭了蹭枕头,把头更深地埋进被子里。 “江随,你脖子上的印子怎么还没消?”舔他的人轻轻地在他耳边说话,江随迷迷糊糊间总觉得这句话怎么那么耳熟,他下意识地夹紧双腿,把身体缩成一团,含糊地“嗯”了一声。 他把手伸到他的肚子上,掀开轻薄的布料温柔地抚摸他的小腹。怀孕的爱人还没有显怀,因此小腹依旧是十分平坦,不过似乎比之前更软了一点。 江随听见他问他最近明明没胃口,怎么没瘦反而胖了,半梦半醒的水豚先生老老实实地回答:是因为办公室的同事们总是给自己带好吃的。 正在软乎乎肚皮上打转的大手一顿,埋在自己颈窝里的卷毛头也突然不动了。江随眯着眼往后看,还没等看清身后人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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