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个指头大,是用紫藤编织而成的小圆球,中间空心,填满了香料药草,佩戴在腰间,行动间有隐隐清香,又可爱又风雅。 丁一将那只香球托在手中,他动作很轻,几乎让人感觉不到,而看不到的禾晏,此刻只能假装毫无所觉。 她不会认为丁一是喜欢这只香球所以偷走,果然,丁一将香球的上头打开,将里头原先的药材给掏了出来收好,将别的什么东西给填了进去。 必然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做完这一切,他轻手轻脚的,将香球重新给禾晏系在了腰间,至始自终,禾晏没有半分举动。 袁宝镇面上露出满意之色,丁一重新站回袁宝镇身边,从外头看过去,一切如常,仿佛没有任何事情发生过。 禾晏嘴上和袁宝镇闲唠着朔京轶事,只觉得腰间那只香球隐隐发烫。前生她已经吃过用毒的亏,禾晏怀疑或许丁一就是擅长用毒。她还记得昨夜探听袁宝镇主仆房间听到的那些话,他们可是打算利用自己来给肖珏下绊子,这大概就是他们想出的办法了。 这玩意儿大概有毒吧,毒性还不小,佩戴在自己身上,自己会死,和自己亲近的肖珏闻到也会死,连飞奴都跑不掉,如此一来,一家三口,不,主仆三人就真的一名呜呼,还能全都怪责在刺客身上。或许时候仵作来验尸,发现自己不是真的程鲤素,便成了刺客伪装成程鲤素暗中谋害右军都督的恶人身份。 禾晏打了个冷战,决不能让这件事发生。 她道:“袁大人,我有点内急,我想先去如厕。” …… 孙府屋子,肖珏走了进来。 飞奴紧跟着他的脚步进来,似乎已经等了他许久。 “少爷,袁宝镇将禾晏请走了。”他道。 肖珏将剑放在桌上,转过身,漫不经心道:“大概还在试探。” “找不到少爷,他们也只能从禾晏身上下手。” 肖珏不置可否的一笑。禾晏本就是他放出去的挡箭牌,用来声东击西,没有两条尾巴,做起事来更方便些。旁人都以为他是出府去了,事实上,他真正出府的日子,只有今日。 他一直在孙府里,藏在暗处,只是没人发现罢了。 “少爷这么做,不会被禾晏发现吧?” “他应该已经发现了,不过,他也只能说谎。”肖珏道:“这个人在第一次对袁宝镇的时候就在说谎,虽然不知道为什么。” 禾晏应付得很好,他应付的越好,越是找不到一点破绽,袁宝镇就越会起疑。因为肖珏将外甥留在孙府,这本就是一件破绽百出的事。 “少爷用袁宝镇去试探禾晏,用禾晏去试探袁宝镇,可万一他们本就是一伙的怎么办?” 到现在为止,出了初到孙府当夜宴席上的一场刺杀,肖珏几乎整个人都置身事外。禾晏与袁宝镇互相试探,刚好可以弄清楚两个人的来由,一箭双雕。 “如果是一起的,就一网打尽好了。”肖珏淡道:“本来这件事,也快到此为止。” 飞奴沉默,片刻后,他像是想起了什么,才道:“今日禾晏去了袁宝镇房间,袁宝镇身边的侍卫将禾晏身上佩戴的香球给调换了。” 肖珏挑眉:“他没发现?” “没有。” “做戏而已。” “那香球里恐怕有毒,都督,今日您离他远些。” 肖珏看了一眼窗外,突然道:“这个时间,禾晏应当回来了,还在外做什么。” 话音刚落,就听见外头有个孙府的丫鬟气喘吁吁地跑来,边跑边道:“不好啦,不好啦!” 飞奴将门打开:“什么不好了?” 丫鬟嗫嚅道:“程公子……程公子在茅房里摔倒了!” 第九十九章 你是谁 厕屋外,已经围满了一圈丫鬟。为首的丫鬟忧心忡忡道:“程公子,程公子你没事吧?让奴婢们进来可好?” 回答她的是少年气急败坏的声音:“不!不许进!都给我站在外面。” 诸位丫鬟面面相觑,也是,这朔京城来的小公子平日里看着风风光光,如今摔进厕坑,定然十分狼狈,也不愿意被旁人看到如此窘迫的画面。但是,也总不能就这样放着不管吧! 丫鬟们急的头都要秃掉了。 禾晏站在侧房里,无声的叹了口气。 老实说,孙家修饰的华丽讲究,其实厕房已经很干净了。但她做如此动作,也不过是为了解决丁一给她腰间换上的那颗香球。 跌进厕坑的程公子,定然要将全身上下都换洗个干干净净,纵然是熏衣裳的香球,经过这么一遭,也只能丢掉。袁宝镇主仆问起来,合情合理,找不到一点问题。难不成人从厕坑里走一趟,还得将个脏污的香球放在身上,那才是有病。 只是……禾晏透过布条看着自己身上的污迹,她这做出的牺牲,也实在忒大了。程鲤素这孩子看着脑子不大好用,未曾想才是个真正聪明的。这些脏活累活,如今全然由禾晏代劳了。 这叫什么事。 她心里想着,冷不防听到外头有人喊:“程公子,您出来吧,肖都督来了!” 肖珏来了?禾晏本想着飞奴过来接应他,怎的回来的是肖珏,他今日回来的这般早?她还没想清楚,就听到外头肖珏的声音响起:“程鲤素,出来。” 禾晏:“……” 为何每日遇到肖珏的时候,她都是这般狼狈?禾晏深吸一口气,扶着竹棍颤颤巍巍的走了出来。 外头的人都屏住呼吸。 少年身上穿着的衣服都溅上了污迹,头发也有些凌乱,黑布蒙着眼睛,看不到是什么眼神,嘴巴却扁着。一出来,便有些胡乱的冲着一个方向委屈的告状:“舅舅,您可来了!要不是我命大,您就要有一个摔死在厕房的外甥了!” 肖珏:“……” 禾晏往前一步,肖珏侧身避开。这人最是爱洁,能够忍着嫌弃到这里来接禾晏,大概是做出的最大让步了。 “飞奴,把他给我接回去,洗干净。”似是难以忍受禾晏身上的异味,肖珏转身就走。 禾晏心里骂道,瞧瞧,这是人做出来的事吗?她掉进厕房也不知道是为了谁?肖珏可真是白眼狼。 飞奴过来搀扶禾晏,这人也是随主子,平日里寸步不离的跟着禾晏,这会儿禾晏掉进厕坑了,连搀扶都隔着距离,还用了一张帕子,禾晏无言以对。 等到了他们住的屋外,这一回,都不用禾晏提醒,飞奴令人送来热水和沐浴的木盘,木着一张脸对禾晏道:“你快进去洗干净吧。” “你不伺候我洗澡了?”她试探的问。 “你有未婚妻,不方便。” 啧啧啧,这可真是日久见人心。禾晏懒得理会他,自己颤巍巍的将门关上,跳进了沐浴桶里。 想想真是不甘心,堂堂飞鸿将军,如今竟然混到要自己跳进厕坑里避祸,这要是被当年的下属同僚瞧见,指不定怎么嘲笑她。 不过想来袁宝镇也没想到,他给自己的那个香球,还没见到肖珏就已经废了。毕竟天要下雨人要摔跤,谁也管不着。 屋外,飞奴蹲下身,拿树枝拨弄了一下禾晏丢在地上的那摊脏衣服,从衣服里滴溜溜滚出一个圆圆的香球,飞奴拿树枝抵着香球,道:“应当就是这个。” 肖珏瞥了一眼地上的香球,没有说话。 “少爷,他这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飞奴也有些迷惑。若禾晏是无意的,恰好摔倒厕房导致这只香球不能用,也实在太巧了。但若说是有意的,倘若他和袁宝镇是一起的,又何必多此一举。纵然是苦肉计,也实在太真了些。 “故意的。不过,”他勾唇笑了一下,目光里不知道是嫌弃还是意外,十分复杂,道:“这种办法都想得到,还真是不拘小节。” 这倒也是,试问谁能想得到禾晏会摔进厕坑呢?恐怕连袁宝镇自己都想不到。禾晏这个举动还真是匪夷所思。但凡个体面人,都不会想到这种办法。 “如果他是故意的,”飞奴看向肖珏,讶然道:“少爷是说,禾晏眼睛看得见?” 肖珏挑眉:“十有八九。” “那他一直装作看不见是什么意思?”飞奴有些不解,“是为了骗我们,还是为了骗袁宝镇?” “都有。”肖珏慢悠悠的道:“他可能和任何人都不是一边的。” 就如肖珏一边提防禾晏,一边冷眼看着袁宝镇做戏一样,禾晏很有可能也将自己置身事外了。她大概是以一种看戏的眼光看他和袁宝镇相争。骗袁宝镇的时候顺便骗一骗肖珏,至于她的目的是什么,现在还看不出来。 “少爷,禾晏会不会妨碍我们办事?” “不会。”肖珏道:“就快结束了。” 飞奴沉默片刻,道:“朔京的回信,大概今夜就到了。” 过了今夜,就知道这位禾晏,究竟是什么来头,所求为何。至于袁宝镇,他的好日子,也就快要到头了。 …… 屋子里,袁宝镇险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问来禀告的下人,“你说什么?” 孙府的下人被他的脸色吓了一跳,诺诺道:“刚刚,程公子掉进厕房了,肖都督将他接走了。” 丁一神情巨变,袁宝镇扶额,挥了挥手:“你下去吧。” 下人离开了。 袁宝镇一掌拍向桌面:“混账!” 都不必细究,就知道今日给禾晏的那个香球,是做了无用功了。既是掉进了厕坑,全身上下必然沾染上污秽,要将里里外外都清洗个干净,那香球又凭什么能躲过一劫? “不好。”袁宝镇站起身,有些不安,“那只香球不会被肖珏发现吧?” “肖珏爱洁,应当不会刻意去动。只是,”丁一神情莫测,“禾晏就不一定了。” “你是说他是故意的?” “你不觉得太巧了吗?刚刚送给了他香球,他就掉进厕坑。之前也是,夜宴中所谓的飞虫入盏,也只是他的一面之词。更重要的是,肖珏为何会将自己的外甥一人留在孙府?这个人很不对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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