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子出来。” 说到这儿，小毅冲沈丞相解释道：“外公，我没动你书房的东西，我就把你放书案上那个装墨块的匣子拿走了。 主要那匣子大小正合适，我拿着他躲树上也能看清楚，然后也不至于太大我抱着影响进出。” 沈丞相知道小毅说的那个匣子，那是他新得的两块古墨。 听小子这么说，他挥了挥手：“给你了，留着用吧。” 忽然得了个宝贝，小毅顿时高兴了。 他丝毫没客气地道：“好嘞，谢谢外公！” “行了，继续往下说。”看小子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沈玉瑶催促道。 “我拿着匣子出来，那人果然看见了。 他就跟着我一起去了我的院子。 他应该是想等我睡着了好进屋看看动静，所以就趁我进屋的空躲在了正对着我睡房的那棵树上。 于是我让福泉穿了我的衣服在窗户下面坐着，自己悄悄拿着弹弓出去了。 趁那人没注意，一下子就把他从树上打了下来。” “你把那人打伤了？要不要命？”沈玉瑶问。 别人不知，她是知道家里弹弓有多厉害的。 那弹弓是程立言以前在特种部队时配发的军用品，是专门为他们打造的。 用的材料是超轻金属以及特种橡胶，是在市面上根本就见不着的东西。 用这种材料做出的弹弓，手感轻，射程远，杀伤力强。 程立言曾经跟她说过，用这弹弓虽然不能做到百步穿杨，但五十米以内，用配套的钢丸也足以射穿碗口粗的树木。 它的杀伤力甚至比一些小口径的武器还强一些。 来的人怎么说也是皇上派来的，警示一下可以，但真要把人伤得太狠，沈玉瑶觉得也没有必要。 “肩胛骨碎了，应该需要休息一段时间，命是要不了的。”小毅老老实实回答。 听到小毅说用弹弓一下子就击碎了皇上所派之人的肩胛骨，老夫人吸了一口凉气。 她看了看一脸兴高采烈的外孙，神情有点复杂。 “我找人去把老三叫回来一趟？”老夫人征询老伴的意见。 “去吧，让他回来一趟，我有话跟他说。” …… 皇上也是今天早上才知道自己派到沈家的探子被发现，并且受伤的事情。 听说是被神女的儿子，一个刚刚十岁的小孩儿所伤，皇上一阵沉默。 因为对沈家没恶意，也并没想发生冲突，所以他派过去的探子谈不上是武艺最高的。 可即便这样，能被皇上记住的人也不应该连一个十岁的孩子都打不过！ 更何况，按照那人所说，他是躲在树上时被那小孩儿拿的弹弓所伤，两人根本没有发生任何冲突。 弹弓？ 打鸟的玩意？ 那样的东西竟然能伤他的暗卫！ 皇上越想越气，只觉得这事儿竟办得如此窝囊！ 让他有气也撒不出！ 就在皇上吃了哑巴亏，正有气无处撒的时候，内侍进来禀报，说沈家老三沈峻林在外求见。 听了这话，皇上的太阳穴一阵突突的跳。 只觉得更气了。 这是干嘛来了？ 兴师问罪来了吗？ 明明是自己的人吃了亏，那一家子还得理不饶人了？ 哪怕对沈家多有顾忌，皇上的心头还是涌上了一阵不悦。 “让他进来吧。”皇上坐在御书房，神情阴郁地说。 沈峻林一进御书房就感受到了来自于皇上的威压。 不用抬头他都知道皇上生气了。 可此时的他，只能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一进去就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直言家里进了贼，请皇上为他们家做主。 沈峻林说：“如果不是昨天小毅留在府里住宿，我们一家子竟然没人知道家里进了外人！ 那贼子一直藏在我父亲的书房外，也不知道到底藏了多久，又是什么目的。 皇上，您是知道的，我父亲一辈子一心为公，毫无私心可言。也正因为此，这些年来，大大小小应该也得罪了不少人。 皇上，您一定要为微臣家做主，找出这个贼子！我们定要亲自问一问，到底是谁家派来的？ 我父亲这边刚刚生病，那边就忍不住要动手了吗？” 听了这话，皇上略微有些尴尬。 他这时候才知道，原来沈家并没有意识到暗探是他派去的。 不然也不存在找他做主了。 他神情依然威严，说出的话却微微软了口气。 他说：“也不一定是针对沈丞相的，没准儿就是普通的贼子？” 沈峻林依然愤慨地样子，话锋却随着皇上开始转变。 他愤愤地道：“若是普通的贼子那更要警惕！我沈府也有守卫，也不是任人随意出入之所。那人能避过沈府守卫出入自由，也不能不提防！” 沈峻林又和皇上说了好多，反正说来说去都是希望皇上要帮助沈府彻查这件事。 至于他们为什么不自己去报案，沈峻林也有说辞。 因为小毅是神女的儿子，他这样的身份不好随意出面，恐遭人议论。 万一再传出什么不好的话来，对国不利。 有了沈峻林这番话，皇上心里的芥蒂彻底放了下来。 他此刻是真的确定沈家之所以进宫寻自己的帮助，确实是因为这件事涉及到神女之子。 皇上也不由得感慨，觉得沈丞相真是国之栋梁！ 即便重病未愈，遇事第一反应依然是站在朝廷的立场上，实实在在为国分忧。 沈峻林说完就要谢恩离开，皇上却拦住了他。 皇上说：“你刚才讲神女家小公子是用一个弹弓击退了贼子？是什么样的弹弓，有没有拿进宫来？朕也想看一看。” 第454章 小有家底的大队干部 “带了。” 因为早就猜到皇上会有此要求，沈峻林进宫的时候就已经将那把弹弓给带来了。 皇上拿起沈峻林递过来的弹弓，以及配套的钢丸，再次陷入了沉默。 皇子们自幼也是要学武的。 皇上虽不喜舞枪弄棒，但防身的功夫也会一些。 哪怕年纪大了，每天也会早起练上一套行军拳。 哦，这行军拳还是跟沈家老二沈峻山学的。 所以，他一眼就看出了这弹弓的玄妙之处。 他举着弹弓问：“这个能跟神女定制吗？” 沈峻林摇头，迟疑道：“微臣不知。我回去问问小毅，让他带个话吧。” 皇上点头：“你务必把话带到，同小神子说，吾国想定制此样的弹弓五百套，愿拿金银、粮食、布匹交换。嗯，若神女还想要方子，药材，也可继续为她寻找。” 沈峻林答应后，离开了皇宫。 沈玉瑶没打算这么顺利的答应皇上的交换请求，毕竟他刚吓坏了自己的家人。 原本父亲就思虑过重，如果不是这事儿自己知道了，然后还击了过去，那父亲还不知道得焦虑成什么样子。 他刚给了自家一棒子，难道自家还上赶着给他送去一颗甜枣？ 想什么呢！ 于是她让小毅回家了一趟，拿来有他们学校抬头的信纸，在纸的正中用黑色水彩笔重重写下“不换”两个字！ 看着那字，沈峻林眉心一跳。 却还是默默接下送去了皇宫。 这一回沈峻林没有进去，只将字条给了出来迎接的内侍。 知道字条是神女所书，内侍捧着托盘的手都兴奋地直抖。 而老皇上听说神女亲自给了他回复，更是激动地直接从宫里迎了出来。 待看到那大大的，笔锋锐利的“不换”二字，老皇上久久不能言。 他意识到——自己的行为虽然瞒过了沈家，却终无法瞒过神女的耳目。 想想人家毕竟是神女啊，自然能洞悉一切。 自己的这点小伎俩还想瞒过神女？ 简直是痴人说梦！ 对付完了老皇上沈玉瑶再无半点忧思。 父亲的身体在一日日变好，家里三个哥哥都争气，嫂子待人也好。 就连下一辈里的侄子、侄女们也都很优秀，沈家整体向上，一看就是兴旺之态。 这样的情形，让人高兴都来不及。 所以之后的几天，沈玉瑶就泡在娘家，每天除了下午的时候陪着父亲回医院去打针，复查，剩下的时间就是吃吃喝喝，陪阿娘还有父兄说话，聊天。 她甚至还改装出门溜达了半日，逛了好些店铺，买了一大堆的零零碎碎。 一周时间，不光沈丞相的身体愈发好转，沈玉瑶和两个孩子的脸都跟着圆了一圈。 而这一切，就苦了独守空房的程立言。 每天他要面对至少四五个人的问询：“玉瑶呢？怎么几天都没见她了？” “小毅和南熹呢？都放假了，怎么也不见他们出来玩？” “立言，你不是和你媳妇吵架了吧？把人给气跑了？” 因为媳妇每天还要陪老丈人去医院打针，程立言又没法拿她去外地来搪塞，只能每天编出各种理由来糊弄大家。 无奈下，他只能逼着俩孩子每天在家属院转一圈，多跟邻居打打招呼，让大家多看看他们的脸。 好以此避开更多的“关怀”。 媳妇难得有机会回娘家一趟，而且现在谁也不知道她这次回去是如小毅、南熹般以后都来去自如了，还是如阿娘、两个兄长一样，属于单程。 这种时候，程立言也不好去耽误媳妇和父母相处，生怕那时间是过一分少一分，将来留下遗憾。 七天时间转眼过去，老丞相的病彻底好了。 在最后一次复诊后，医生给他开了一些备用药后，就告诉他以后不用来了。 听到这个消息，沈丞相自然很高兴，可同时又有了些怅然若失的感觉。 他心里很清楚，他应该是和老伴一样，这是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来女儿生活的世界了。 他都还没有机会多走走，多看看。 沈玉瑶很了解父亲的想法，这其实也是这段时间日夜环绕在她心里的想法。 她担心的是每一次回家都是最后一次，不知道父亲的病好后，她还能不能来去自如？ 这天晚上，沈玉瑶没有让父亲回去。 她给阿娘写了封信，跟她说了父亲病情已经痊愈的事儿，然后告诉她，要留父亲多住几天。 如今皇上已经了解了他们的态度，短时间内必然有所顾忌。 哪怕他知道沈丞相不在家，应该也不敢再闹出什么幺蛾子。 更何况还有弹弓这个“胡萝卜”在前面勾着他呢。 所以，沈玉瑶准备留父亲住一段时间，也带着老爷子出去逛逛。 回到家，沈玉瑶拿来了阿娘他们找人用这几天时间为父亲赶制的衣服让他换上，然后亲自为父亲梳了头。 沈玉瑶将父亲的头发梳起，高高地挽了一个发髻固定在头顶，然后把自己给他特意买的绒线帽拿出来戴上。 沈玉瑶给老爷子买的绒线帽是里面加棉的，里外两层，厚度加倍。 因为帽子原本就够厚了，所以里面多一个发髻也不觉得有多突兀。 再给老爷子穿上蓝布的大棉袄，厚棉裤…… 这一打扮，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农村有点家底，见过世面的大队干部。 他那几缕美髯也不觉得奇怪了。 不是沈玉瑶不想把老父亲打扮的更气派一些，实在是老头不让剃胡子，不得已只能这样。 不过穿戴好围着父亲转了一圈，沈玉瑶忽然觉得此时的老丞相，看着也精神得很呢！ 第455章 逛校园，大彩电 沈玉瑶先带着父亲去大学校园转了一圈。 去看了她曾经的教室，画室，还有摆放着她获奖照片以及作品照片的陈列室。 站在女儿的照片前，沈丞相看了好久，神情里满是骄傲和自豪。 逛完校园，沈玉瑶还带着父亲到学校食堂尝了尝学生餐。 如今学校食堂的饭菜已经和沈玉瑶刚来时候吃的不一样了。 现在学校也有了大白馒头，有了肉菜出售，价格也谈不上贵。 一般家庭的孩子想要吃上也没什么压力。 沈玉瑶他们去的时间赶巧，正好还有炸鱼块卖。她买了一份炸鱼块，买了一份凉拌海带丝，另外又买了两碗米饭，一份番茄青菜汤。 端着买来的饭菜，父女俩坐在人头攒动的大食堂，沈丞相只觉得这一切仿佛是在梦中。 老爷子身体不好，饭后沈玉瑶没有再安排什么活动，她带着父亲回家，让小毅进去教会外公怎么洗澡，然后就去打开了电视。 在京城，如今电视机已经走进了老百姓的家庭。 虽不能说家家户户都有，但也不是什么太稀罕的东西了。 一条胡同里，总会有那么两三家，三五家添置了。 到了晚上，很多人家都会多很多“观众”，不等到电视里说再见，都舍不得回家。 大学家属院还好点，添置电视的家庭不少，即便没添，大家也没有去别人家看的习惯。 这大概跟住在这里的都是老师有很大关系。 沈玉瑶家里的电视不是如今最常见的9吋，12吋黑白电视机。 她家的是一台进口的18吋大彩电。 这是程立言托关系，用外交部出国人员的电器指标买的。 这时候只有出国人员才有这样的便利条件，他们出国的时候会有电器的大件指标，可用来购买进口电器。 对于一些经常就有出国机会的人，这些指标根本用不完。 毕竟除了指标，想要买大件还需要钱不是？ 谁家有那么多闲钱每回都能买电器回来？ 所以，很多人私下就把指标转让了。 程立言通过关系搞到了指标，花了四千多块钱买了这台电视。 电视刚搬回来的时候引起了轰动！ 家属院很多人都过来看新鲜。 连老师魏教授都特意过来看了个新闻联播才走。 不过这热闹也没有维持多久，几乎两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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