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一甩手：“滚滚滚，赶紧给老子滚！最近都别让我看见你了，辣眼！” “好嘞，我马上滚，立刻滚。”程立言答应的眉开眼笑。 他一分钟也不想在这待，有这时间他陪着媳妇去逛逛街不好吗？ 难得休息一天。 可他还没走出两步，叶从军又喊住了他：“等一下！” 程立言回过了头。 第375章 生孙女的事儿要抓紧 “那个，”叶从军咳了两声：“生孙女的事儿抓紧时间。” 程立言嘿嘿一笑：“保证完成任务！” 程立言开会的时候，沈玉瑶也正在和吴玉兰聊天。 吴玉兰没有想到沈玉瑶会大雪天的跑到自己家里来，非常高兴。 她拿出了家里存的各种好吃的，摆了一桌子。 “你别忙活，我吃了饭过来的。” “这都是小零嘴，吃了饭也能吃。哎，你怎么没把小毅也一起带来？我好久没见那胖小子了，还怪想他的。” “天冷，怕感冒，就留家里了。”沈玉瑶说得很含糊。 吴玉兰没听出毛病，还点头道：“是，今年是冷得早，你们又是第一年在宁省过冬，注意点也是应该的。” 两人说着说着，就说到了沈玉瑶给服装厂画设计图这件事上来了。 吴玉兰无限崇拜地道：“昨天文丽回来就跟我说了，哎呀玉瑶你可真厉害！你以前在你们滨海这么强的吗，我们都不知道。” 沈玉瑶笑了笑，没有接腔。 吴玉兰继续道：“你不知道，你报的那个价格不光把文丽给吓着了，其实把他们刘厂长也给吓着了。 文丽说他们刘厂长离开你们家后，第一件事就是拍了拍胸口，然后长长吐出了一口气。” 沈玉瑶被吴玉兰的话给逗乐了：“我有那么吓人吗？” “不是你吓人，是价格吓人。” 吴玉兰道：“文丽说他们回到厂里后，厂领导为了这个价格可是开了好长的一个会，最后都拍桌子了。” “哦？这我倒是不知道。” 沈玉瑶对于自己的设计图还是很有自信的，加上这还是对方找上的门，所以她的心态特别淡定。 “价格高有价格高的道理，我既然敢要这个价，那我就能保证我的设计值这个价钱。” 吴玉兰对沈玉瑶设计服装的能力是最清楚的，对这话也深以为然。 如果不是现在管得严，她怕被人以投机倒把罪给抓了，吴玉兰都想自己和沈玉瑶合作，偷偷做一批弄到海城交换会上去卖。 她还真起过这个念头，不过让她家老程给按下去了。 所以，吴玉兰觉得刘厂长还是很有眼光的。 那些衣服做出来，最后卖的钱肯定会远远超过他们投入。 衣服的事儿两个人聊得不多，毕竟吴玉兰也只是听说，具体情况她也不是很了解。 两个人聊着聊着，话题很快就转到了顾大夫他们一家身上。 “对了，昨天我去市医院取药，你猜猜我遇到了谁？”吴玉兰说。 “谁啊？” “司钦啊！” “哦？你遇到司钦了，他怎么样？” 从一家人搬走后，沈玉瑶就没有再见过顾大夫一家人。 主要是他们搬到了药检所里面去住，那里外人也不方便进。 加上沈玉瑶去华林的次数少，所以一直没有机会见面。 “好着呢！哎呀我跟你说，司钦可是大变样了。” 说起司钦，吴玉兰也很是感慨：“我也说不上来，其实衣服什么的也没变，模样也没变，可就是感觉不一样了。 就，气质！对对，是气质！感觉司钦整个人的气质都好以前不同，人看着精神了好多。 对了，他还让我帮忙问你的好，说等他忙完这阵子就带着弟弟们去部队看你们一家子。” “好，我等着他们。” 说起那些孩子，沈玉瑶就忍不住的想微笑。 她知道，这些孩子们终于之前的禁锢，进入了新的生活。 如今司钦在药研所跟在顾大夫身边做助手，说是助手其实不如说是学徒，跟着学习。 而几个小的，也都进了学校读书。 如今早已经复课闹革命，在学校里学多学少总能学点东西。 再说了，华林怎么也是个省会城市。 在这里将来参加工作对文凭还是有要求的，想要进工厂最起码也得初中毕业。 想要去更好的单位，那就得有高中毕业证。 这种情况下，学校正常教学还是要保证的。 且不说在学校里能学到什么，几个孩子上了学至少会有一个同龄人的交往圈。 以前，顾家的孩子除了彼此是不和别人来往的，时间长了对于孩子们来说不是好事。 总之，知道孩子们都上学了，知道顾家一切安好，沈玉瑶的心里只觉得无比满足。 就好像自家人安定下来了一样。 说完司钦，吴玉兰又提起了杨春妮。 “杨春妮你还记得吧？就李根他妈，去林场那个？” “怎么会不记得？” 沈玉瑶睨了吴玉兰一眼，就差没说那天要不是我把你揪出来，没准儿你就看了个现场。 吴玉兰也想起了这件事，尴尬的咳嗽了两声，说：“杨春妮又结婚了！” “结婚了？” 沈玉瑶很惊讶：“她才去多久啊，这么快的吗？” “可能是那边情况不一样吧，毕竟那边也没什么女工。她一个人带着孩子，和一群大男人住在一起，总会不方便的。” 自从杨春妮主动要求去了林场，院里的人对她的印象都有了大的改观。 再怎么说，愿意去那么艰苦的地方工作，总能说上句吃苦耐劳吧。 吴玉兰说：“我听老程说的，前几天有人去林场送设备，回来讲杨春妮嫁给了林场的一个副场长。 说那个场长条件还不错，是退伍军人，老婆病死好几年了。家里有个闺女，还不到四十岁。” 沈玉瑶听着点了点头：“是还不错，如果杨春妮能安下心待在林场，日子能过好。” “是的。那人能不嫌弃她带着李根，愿意跟她结婚，那肯定就是想好好过日子的，只要杨春妮不总想着回城，日子应该能过好。” 两个人又聊了一些别的，但全都下意识的避开了王金枝的话题。 对于那个刻薄的老婆子，她们俩都很清楚，被送到山里，在那里煎熬的活一辈子就是她最后的结局。 实在没什么好说的，连想都懒得多想。 两人聊着聊着就到了中午。 就在吴玉兰起身准备去做饭，非要给沈玉瑶显示显示她做菜的水准时，楼下响起了喇叭声。 程立言来了。 第376章 怀孕（小孙女来了） 沈玉瑶是一个多月后发现自己怀孕的，那时候已经进入了一年中最冷的时候，外面天寒地冻。 宁省这边的雪真是很多，沈玉瑶觉得这个月开始，她都没见雪怎么停过。 不是大雪片子就是窸窸窣窣的雪粒子，往往一觉睡醒，大雪把门都给封住了。 这样的天气，即便是部队也减少了外出出任务的次数。 除了必须的抗严寒训练外，程立言有了很多的时间待在家里。 虽然离得近，可风冷路滑，两个孕妇都被勒令尽量减少出屋，如今肖梅也不怎么登门了。 关上门一家三口小日子过得很是安逸。 沈玉瑶怀这一胎比怀小毅的时候辛苦。 怀小毅的时候她虽然也吐，但并不太耽误她吃饭。 可这一回，不光吐，那是一口也吃不下！ 没多久就瘦的下巴颏都尖了。 程立言看着心疼得要命！ 没几天他就组织了一场冬练，带着部队的那群小子上了山。 特种兵们上山那可不是闹着玩的，一天一夜功夫，那是满载而归！ 他们灭了一群狼，替附近村民解决了大隐患！ 除此之外他们还刨了好几个兔子窝，弄了好几十个兔子。 程立言让战士们把狼皮狼肉拿到附近农场换了两头猪。 自己买了些猪肉又买了一个兔子，回来变着花样的给媳妇弄吃的。 可实际情况并没有好多少，沈玉瑶眼瞅着精神头没有以前好了。 “等这场雪停我去把顾大夫接来给你看看，你这样不行。” 看着媳妇这样，程立言很是发愁。 “等雪停了我跟你一起去吧，别接顾叔来了，不然他问起小毅了要怎么说？”沈玉瑶神情疲倦。 又大了些，小毅现在比以前更懂事了。 他如今已经自发掌握了来回穿越的窍门，行走于自家和外婆家简直就跟串门一样。 行动极为自如。 小家伙如今会说的话依然不是很多，但他会说“走走，婆婆，吃糕糕，姐姐，哥哥……” 每当他想去了，会撅着小屁股爬到沈玉瑶平时帮他放小碗的炕头，然后指着那块空地嚷嚷。 沈玉瑶如今精力不够，也没多少力气带这小子，见他愿意去外家，反倒松了一口气。 有阿娘看着，她放心得很，那是比自己还值得相信的人，她巴不得这小子过去，让她清闲一会儿。 所以，如今的小毅也养成习惯了，每天一大早就走了。直到天黑要睡觉了，才会爬回来找妈妈。 比去上托班还省事，连屋门都不用出！ 这种情况下，沈玉瑶怎么敢随便让人来家里？ 即便她不放小崽崽走，还怕那小子偶尔往外蹦字儿，让人听出来什么。 程立言也清楚媳妇的担忧，想了想点头：“那回头我开车带你去，去之前先打电话和顾叔说说情况。” 程立言这边忧愁着媳妇的身体，同样的，那边老夫人也在为女儿如今的情况而发愁。 虽然女儿什么也不跟她说，只是讲了又怀孕的事情。 可自家孩子自己知道，老夫人很清楚，如果不是阿瑶身体过于难受，她根本不会让小毅这样两边跑，天天待在丞相府。 以她那谨慎的性子，但凡可能有一点隐患的事情都不愿意做，更别说小毅这么大的孩子，马上什么都懂了，这给以后埋下多大的麻烦？ 沈老夫人当然巴不得外孙能天天过来，她恨不能让女儿也回来，留在她身边方便伺候。 可她也清楚，如今这种情况只能说明女儿的身体真是不大好。 老夫人找了很多方子，也天天变着法的给女儿做吃的，能想的办法都想了，如今想起来愁得头发都白了好些。 这天，三儿媳钟灵玉送女儿来跟小毅一起玩，她来的时候带来了一个罐子。 “母亲，这是我之前怀如月的时候我娘给我送过的橄榄，据说是从南边过来的。当时我和小姑的情况差不多，也是吃不下东西，吃了这个就觉得还好。我特意让家里帮忙寻来的，你看要不要给小姑送过去，让她也试试？” 别管效果怎么样，儿媳有这份心沈老夫人已经很满意了。 也不知道是沈玉瑶的反应期差不多该过去了，还是那橄榄真的有效果？ 送过去的当天，就着那咸津津的橄榄，沈玉瑶硬是吃了小半碗米饭都没有吐！ 这可把两边的人都给高兴坏了。 钟灵玉立刻让家里又找来了好几罐子橄榄，而沈玉瑶天天手不离罐，慢慢竟把那最难熬的日子给熬过去了。 在快要春节，程立言去华林开会的时候带回来了一本书。 看到书名，不用去翻看内页沈玉瑶就知道这是自己画的那本《实用服装100例》终于出版了！ 程立言说：“这是姜姨给我的，她说她是从家属院其他家属的口中知道的这本书，特意去新华书店买的，还说畅销得很，书店说马上就没货了。” 程立言提起来也很是欢喜：“我今天开完会出来的时候新华书店都已经关门了，不然我非买它个十几二十本回来不可。” 沈玉瑶不由失笑：“买那么多干什么？编辑部肯定会给我寄样刊的。这么久没寄过来，这是不知道路上在哪儿卡住了。” 程立言说：“肯定得买啊！多少人都得送呢。肖梅，还有你那几个朋友就不说了，老严要给一本吧？乔嫂子家你也得给一本吧？还有钱嫂子……” 他掰着手指头吧啦吧啦数了半天，沈玉瑶这才发现原来他竟然恨不得给所有认识的人都要寄一份过去。 想到那个场面，沈玉瑶窘得简直要脚趾抠地了。 不由瞪了他一眼：“不许寄！” 程立言不理解媳妇为什么不让他显摆，但媳妇怀着孕呢他也不争辩。 而是在心里打算着，怎么也得托人先买个三四十本回来再说。 程立言究竟为她的新书贡献了多少销量沈玉瑶不知道，但没过多久她就收到了编辑部的来信和样刊。 随着信还有一张八百元的汇款单。 看着汇款单上的数字，夫妻俩都惊讶了。 第377章 一个时代的结束 当初编辑和沈玉瑶联系的时候曾经说过这本书的稿费大概是五百块钱。 说实话，比起沈玉瑶给纺织厂画图这价格真不算高。 但毕竟是出书嘛，谁还没有个出书梦呢？ 所以沈玉瑶很爽快的就答应了。 但怎么忽然多了三百？ 她打开信看了看这才知道，原来这本书刚一出版就在京城给卖爆了，还因为内容新颖上了京城的日报。 看销路这么好，出版社当即决定多给沈玉瑶三百块钱作为奖励，并且告诉她，第二版加印已经开始了。 之前编辑就和沈玉瑶说过，这书如果再版或者加印她都是有提成的，而且提成的比例还不低。 看到信中提到这书刚出即火，还加印了，沈玉瑶这次是真的高兴了。 这意味着她又将有一大笔钱入账。 之后的日子一帆平顺。 除了中间又按照约定给服装厂画了几张设计图之外，沈玉瑶什么也没做。 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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