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谈荣光眼底闪过一抹暗光,得意的看着梁凛野:“梁凛野,不过是拿头发做个亲缘鉴定而已,你都不肯,不会是害怕了吧,害怕谎言被拆穿,你之前拿出来的那张亲缘鉴定说不定就是造假的。” “你就是想把我们家闹得鸡犬不宁。” 谈母附和:“荣光说得不错。” 梁凛野虽然早已清楚谈母不想认自己,可听到她语气里的庆幸,还是呼吸一窒。 或许是母子天性吧。 梁凛野转身,深深的看了谈母一眼,沉声说:“不管你们信也好,不信也罢,是你们的事。” “我也没多想做你们谈家的儿子。” 说完就往外走去。 谈母站在原地,看着梁凛野离开的背影,心口莫名的疼痛。 又是这样的眼神。 每次只有面对梁凛野的时候,他才会这样。 难道,梁凛野真的是他的儿子? 不可能! 梁凛野走到大门口,还听到谈母愤怒的声音传来:“不许追!” “还不想做我们谈家的儿子?!好大的口气,他不过是从乡下来的,扒着钟岁宁不放,难道不是看中了钟家的金钱和地位!” “我的砚南不可能是这样的。” 谈母笃定的话一字不差的传到梁凛野的耳朵里,他脚步一顿。 明明已经走远了,为什么他还能听到? 梁凛野加快了脚步,走出院门。 谁知一走出来就看到钟岁宁朝着他走来。 她穿着白色条纹衬裙,阳光笼罩在她身上,熠熠生辉。 那一瞬间,眼前好像明亮了起来。 梁凛野愣在原地。 钟岁宁停在他面前:“你没事吧?” 梁凛野回过神来,竟然从她一向清冷的面容里看到了一丝担忧。 她是在担心他? “我没事。” 钟岁宁上下打量了他几眼,确定他没事后才开口:“我听你们吵得很大声,以后你来钟家,还是找我一起来吧。” 梁凛野此刻终于确定钟岁宁是在关心他。 真是稀奇。 不过梁凛野也不会因为一句关心就自作多情觉得钟岁宁喜欢上自己了。 他微微颔首,并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不用担心不好向钟爷爷交代。” 钟岁宁一向聪明,可此刻却哑口无言。 爷爷根本就没有和她交代这些事情。 接下来,梁凛野没再去谈家,白天去医院照顾钟爷爷。 一回家的时候,谈梦又粘了上来,挑眉自诩十分大度地说:“荣光不计较你打他一耳光的事了,但你要记住,虽然荣光是养子,但也是谈家的大少爷,你要是回来,还是要和他好好相处。” 梁凛野低头看着手里的书,没有抬头。 和谈荣光好好相处。 为什么在她嘴里,就那么容易。 梁凛野没搭理谈梦,她也不放弃,拿了一碗咸豆汁:“凛野,这是你小时候最喜欢喝的咸豆汁儿,我特意给你带来的,尝尝。” 梁凛野说:“我不喝,别来烦我。” 说完就回房了。 谈梦目光沉了沉,朝着进门的钟岁宁吐槽:“他怎么脾气那么大。” 钟岁宁瞥了一眼她带来的咸豆汁儿,语气清冷:“他喜欢甜的。” 谈梦没说什么,只是一口把豆汁儿干了,擦了擦嘴看着她:“你怎么知道?” 钟岁宁:“10年了,他口味早就变了。” 谈梦思考了一瞬,发现钟岁宁言之有理。 不过她了解钟岁宁,不是十分确定的话,她不会说。 她这么说,一定是关注了梁凛野的饮食。 更何况,如果不是入了她的眼,又怎么去关注梁凛野呢。 谈梦看着谈梦,眼神变得暧昧:“你挺了解凛野,甚好,之前我还觉得梁凛野一个村夫配不上你,但现在不同了,他是我弟弟,你和他门当户对,这门婚事我同意了。” 钟岁宁清冷的秀眉紧锁。 她同意有什么用,梁凛野现在已经不喜欢自己了。 想到这,钟岁宁心底就烦闷不已。 接下来几天,谈梦来找梁凛野,给他带许多东西,但梁凛野都没搭理他。 这天,谈梦有事出门,但家里保姆熬了当归汤给钟爷爷,她没空送,让他去拿。 如果是给他的,梁凛野一定不会要,但谈家和钟家也是世交,他自然不会替钟爷爷拒绝。 梁凛野去拿了一趟,就去医院了。 谁知下午从医院回来时,谈母就带着谈家保姆和管家气势汹汹进门了。 谈母红着眼眶,看起来像是哭过。 梁凛野冷冷地说:“谈夫人,您有什么事?” 话落,一个耳光就落在了他脸上。 只听谈母落泪控诉:“梁凛野,你竟然这么恶毒,给荣光的牛奶里下毒!” “如果荣光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定要你为他偿命。” 梁凛野骤然对上谈母厌恶的眼神。 虽然已经知道谈母对于荣光的在意,可亲口听到这样狠心的话,心口还是像被剜去了一块。 “梁凛野一直和我在一起,怎么可能给荣光下毒,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钟岁宁蓦然开口。 梁凛野诧异的看着钟岁宁。 她原先是站在他后面的,现在却站在他身侧,身体微微向他这边靠近,肩膀挡住了他些,呈保护的姿势。 谈母咬牙切齿地说:“高姐亲眼看见,今天只有梁凛野鬼鬼祟祟进过谈家。” 梁凛野唇色白了白,为自己辩解:“我今天是去过谈家,但只进了厨房。” “还说不是你,荣光喝的牛奶就是从冰箱里拿的。” 梁凛野声音沙哑:“我有什么理由给谈荣光下毒?” 谈母冷哼一声,语气冰冷至极:“你嫉妒荣光,因为我疼爱荣光,不认你,所以你才想除掉荣光。” 这就是他的亲生母亲。 在他眼里,他就是这么品行不端,十恶不赦。 谈母理站在梁凛野面前,理直气壮地说:“你到底有没有下毒,我们搜了你的屋子,一看便知。” 梁凛野拦在楼梯口,冷声重复:“我没有下毒,而且这是钟家,不是谈家,你们要耍威风,还是回谈家耍吧。” 谈母没时间和他废话,直接吩咐:“给我抓住他。” 谈家保姆高姐和管家都是农村人,长得五大三粗的,在谈母的吩咐下抓住了梁凛野。 然后谈母就直接上楼。 不久,谈母就下楼了,手里还拿着用纸包着的东西。 谈母扔在梁凛野面前:“证据确凿,这是从你房间所出来的毒药。” “高姐李管家,立刻抓住他,我要带这个杀人犯去派出所,我要让他牢底坐穿。” 梁凛野看到那些本不该出现在自己房间的东西,震了震。 “我没有下毒,我不知道这些东西怎么会出现在我的房间。” 这手段和一个月前谈荣光不想让他参加高考如出一辙。 是谈荣光陷害他! 只是没想到谈荣光能下得去这样的狠手。 可高姐已经抓住了梁凛野就要去派出所。 高姐是农村妇女,从前干农活,力气大,又蛮不讲理,抓住梁凛野就无法放开。 李管家又是个身强体壮的男人,两人一齐下手。 梁凛野被拽着走,一路碰倒了桌子,和凳子。 发出“嘭!”的响声。 他抓住一个桌角,但也被硬生生扣下来,指甲都被折断了,指尖处有鲜血冒出来。 就在梁凛野要被带走时,忽然钟岁宁清冷冷的声音传来:“放开他。” 梁凛野回过神来,看着钟岁宁上前将高姐的手从他身上拿开,然后将他护在身后。 有钟岁宁护着,高姐就不好动手。 谈母上前看着钟岁宁,虽然生气,却也保持着几分理智:“岁宁,你为什么要护着他?听说你很不喜欢你爷爷为你定的娃娃亲,我送他去坐牢,你也就不需要和他履行婚约了。” 梁凛野也想为什么? 却听钟岁宁掷地有声道:“他是我未婚夫,我护定他了!” 梁凛野震惊了一会。 这是钟岁宁第一次坚定的护着他,如果是上辈子,该有多好。 但他很快就平静了下来。 他想起了一个多月前那次,上次要不是钟爷爷他或许连高考都无法参加。 而钟岁宁因为没有帮他而被钟爷爷责备。 如果自己再出事,钟爷爷是不会袖手旁观的。 钟岁宁是孝顺的,钟爷爷现在正生病,她或许是不想让自己的事情惊扰钟爷爷。 气氛僵住了,谈梦疑惑的声音传来:“发生什么事情了,这么热闹?” 回头就看到谈梦拿着一个档案袋走了进来。 谈母气呼呼的看向谈梦,语气不满:“梁凛野给荣光下毒,我正要送他去派出所。” 梁凛野紧了紧手。 谈梦看都没看梁凛野一眼,担忧地问:“荣光现在怎么样了?” 谈母瞪了她一眼:“算你还有良心,没有被这心思不纯的人给勾得六亲不认,荣光去医院洗了胃,度过了危险期,现在正在医院休息。” 谈梦这才松了一口气:“可妈,梁凛野毕竟是我的弟弟,把他送去警察局也不好。” 梁凛野听着她理所当然的语气,喉间一哽。 她只是听了谈母的话,就想都没想替他承认下毒的罪行了。 他深吸一口气,看着谈梦一字一句说:“我没有下毒,是有人栽赃陷害。” “你的意思是说荣光会自己服毒陷害你?!” 谈母狠厉的看着梁凛野,又捂着心口哭着说:“谁会这么狠心,你知不知道看到荣光一口一口吐血的时候,我的心有多痛。” “如果不让你也受到和荣光一样的痛,我绝不会善罢甘休。” 看着她骇人的目光,梁凛野心里越发难受。 谈梦举起手中的档案袋:“妈,我知道你不信梁凛野鉴定,所以我偷偷拿梁凛野和您的头发去拜托熟人做了DNA亲子鉴定,结果现在就在我手上。” “等看完结果再决定也不迟。” 谈母神色变换,抢过亲子鉴定,打开,看到最后一行,不由念了出来:“梁凛野与秀芬DNA匹配不足50%,不支持母子关系。” 秀芬就是谈母的闺名。 谈母攥紧了纸,眯着眼危险的看着梁凛野,再无顾忌:“这次谁都救不了你。” 谈梦惊疑不定,抢过鉴定书,不敢置信:“怎么会这样?” 她看向梁凛野:“你怎么会不是我弟弟?” “钟岁宁,你不是说DNA亲缘鉴定可以作为认亲依据吗?还帮着警察找到了犯罪嫌疑人。” 钟岁宁看了看梁凛野,压下心中的疑惑解答:“现在技术还不成熟,不准确也是有可能的。” 谈梦不能接受那种从天堂跌落地狱的感觉。 她神色阴鸷看向梁凛野:“那张鉴定书,是你伪造的,从头到尾,你都在骗我?!” 最后,那张鉴定书到了梁凛野的手里,他亲眼看到最后一行写着自己和谈母不是母子关系。 双手不由颤抖着。 原来他不是谈母的亲生儿子。 前世和谈母匹配上,难道是巧合? 从头到尾,都是自己搞错了? 不过想了许多,梁凛野忽然松了一口气。 这样挺好的。 他的心,终于不用再痛了。 梁凛野红着眼,对上谈梦骇人的目光,承认:“对,我就是骗你的,你真傻。” 他宁愿相信这个结果。 他们不是他的亲人,他的亲人是不会这样伤害他的。 从今以后,他就当自己没有父母了。 谈梦目光越来越骇人,双手攥紧了拳头,好似胸腔里有一只困兽要冲出来。 谈母也重振旗鼓,看向梁凛野:“既然你不是我儿子,那我也就不需要顾忌。” “我改变主意了,送你坐牢之前,先带你去医院,给荣光磕头赔罪,让荣光出出气。” 谈母一个眼神给高姐和李管家。 两人就押着梁凛野上车。 梁凛野都没有反抗了。 钟岁宁想要追上去,车子却已经走远。 钟岁宁看着梁凛野被带走,一向清冷的面容终于出现了慌张。 她脑袋疯狂运转,最后灵光一闪,回到屋子里,拨通了军区的电话:“我是钟岁宁,我找谈司令……” …… 而另一边,梁凛野已经被带到医院。 梁凛野看到了谈荣光,他躺在病床上,面色苍白,俊逸的面容看起来越发的楚楚可怜。 只见谈荣光缩在谈母身后,害怕地说:“妈,你怎么把梁凛野带来了,我害怕。” 谈母揽着他的肩膀,温柔安慰:“别怕,他害不了你,我是让他来和你道歉的。” 随即又冷厉的命令梁凛野:“向荣光道歉!” 梁凛野无波的眸子盯着谈母:“如果我是你的亲生儿子,你会让我道歉吗?” 谈母眼底闪过一抹恨意:“你不配提起我的亲生儿子。” 他更气愤了:“你不仅是杀人犯,还是个骗子,冒充我儿子,着实可恨!”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念我的儿子,你却利用我们的这份想念,还让我们的期待落空。” “我一定要你付出代价。” 她一字一句,化作利剑插入梁凛野心间。 他的心好痛。 明明那份亲子鉴定已经清楚表明,她不是自己的亲生母亲。 为什么自己听到他这些话会痛? 下一秒,又听谈母吩咐:“给我抓住他,掰开他的嘴。” 梁凛野被李管家抓住,跪在地上,高姐则掰开他的嘴。 他心底生出一股恐慌。 下一秒,就见谈母从包里拿出从他房间搜出来的那包毒药,拆开包装,里面是红色的粉末。 他举着那包粉末就要往梁凛野嘴里倒。 屋内的人看到了,却没人阻止。 谈荣光在身后看到这一幕,十分兴奋。 如果梁凛野就这样死了,就再也没有人能抢走他谈家大少爷的位置了。 梁凛野看着那包红色的粉色,急中生智,咬了高姐的手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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