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么文化底蕴。 想在这里找到一些好的字帖,拓片可不是很容易的事儿。 不过顾老头很快就想明白了沈玉瑶的意思,他知道人家这是怕司钦他们心里不安,故意这么说的。 不由自失地一笑。 他没有跟司钦解释,只是把钱收起来,说:“平时多注意点吧,看到什么东西长点心先留着再说。 不过也得注意安全,再不能跟今天一样了。” “我明白的爷爷。” 同样的时间,沈玉瑶也在和程立言说着这件事。 听说顾老头他们私藏着古书,程立言皱起了眉头。 他帮他们介绍工作,可不是让他们利用工作之便行这种违反纪律之事的! “什么违反纪律啊?要这么说,我之前去牧专买书也是违反纪律!就为了这么个什么纪律,就看着好好的东西被销毁啊?” 一想到陈星说的牧专的那些剩余的书都被送去了造纸厂,沈玉瑶的心里就抽抽着疼。 她这会儿就后悔自己少说了一句话,如果当初她要是想到了,和陈星他们说一句,那她不是就有机会再去挑拣些了吗? 越想越后悔,沈玉瑶不由得就带出了脾气。 “那是医书!就为了那什么破纪律,难道就让顾大夫他们眼睁睁地看着医书被销毁?那才是作了大孽呢!” 程立言也不明白自己到底说什么了,竟然引得媳妇发起了火? 第198章 沈玉瑶炸毛 沈玉瑶看了看四周。 此刻已经差不多晚上快九点了,周围早已经没有了人影。 如果不是他们骑的自行车上还绑着一个手电筒,可以说是黑压压一片。 行走在这样的道路上,根本不用去考虑说话被什么人给听到。 沈玉瑶往后靠近丈夫的怀里,仰头看着他的下颌,说:“立言,你不觉得你们这个时代是有问题的吗?” 程立言的下颌动了动,却没有说话。 沈玉瑶知道他不会发表意见,这是意料之中的。 所以并不以为忤。 她继续说:“你知道的,我不属于这里。或许正因为此,我才更能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看清楚你们这里的问题。 任何一个不尊重文化,不尊重礼法,不尊师重道的时代都不会长久……” “禁言!”程立言低声喝道。 程立言低头看了看坐在自己车前梁上的女人。 以他这个角度其实只能看得清沈玉瑶的发顶,并看不清她的表情。 可就是看不清楚表情,程立言也知道她这会儿的心情不太好。 而此刻,程立言的心情也不好。 之前听说顾博容他们一家利用废品站偷收古书程立言是不高兴。 但他不高兴的点不在他们收什么书上。 而是在于他们这样的行为有可能会给自己家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程立言确实挺敬佩顾博容帮着别人照顾小孩儿,也愿意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给他提供方便。 但这并不代表程立言愿意引火烧身。 在到处都喊着“破四旧”,正风声鹤唳的时候,他们私藏旧书本来就不对,还不放好,还被人发现! 自己难道不能表现出一点不满吗? 程立言没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问题。 对于妻子的指责还有点委屈。 而沈玉瑶刚才那一番话则让他的心情更是憋闷到了极点! 怎么就“不属于这里”了? 怎么就“旁观者的身份”了? 她不属于这里,她是旁观者,那自己是什么啊? 程立言越想越难受,越想越觉得扎心。 他用下颌在沈玉瑶的头顶重重的一磕,闷声威胁道:“闭嘴!再胡说八道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沈玉瑶一个没防备被他就这么朝脑袋磕了一下,磕得她忍不住嘶了一声。 她噌地一下子坐直了身子,离开了程立言的怀抱。 沈玉瑶并不知道程立言心里的那些弯弯绕。 更不知道自己无心的一句话让这人心里还委屈上了。 她就觉得这人脑子真轴,简直无法沟通! 沈玉瑶伸手就在男人的下巴上推了一把,将他的脑袋推到一边,然后才在自己的头顶上揉了揉。 低骂:“有毛病啊!闭什么嘴闭嘴,我就不闭。 哼,心虚的人才不让别人说话呢。你这么避重就轻,根本就代表着你认可我的说法,你也觉得我说得对。” 程立言被她推得车子歪了歪。 然后又被她霸道的言语给逗笑了。 他还没见过沈玉瑶炸毛时的模样的,这会儿看着也觉得分外可爱。 至少比她说什么“不是这儿的人”时可爱得多! 沈玉瑶说的话程立言当然想过。 他甚至比她想的还要更深一些。 只不过,那些话在脑子里想想就算了,让他就这个话题和人讨论,程立言是不会干的。 就是自己妻子,他也不会说。 言多必失。 他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妻子考虑。 这人他还不明白吗? 这人压根就没长阶级斗争那根弦儿! 看程立言只笑就是不接话茬,沈玉瑶觉得挺没意思的。 于是也不搭理他了,干脆往前趴在了自行车扶手上。 沈玉瑶自幼跟着阿娘读史。 虽然无双国与她此时所处的华国应该是两个不同的时空,连历史都不一样。 但历史的轨迹永远都有其共通之处。 沈玉瑶觉得自己说得没错,如今这个时代早已身染沉疴,总会有过去的时候。 而如今被人认可的,推崇的,也总有会被推翻的时候。 同样,现在被批判,被打倒的,也肯定能等到拨乱反正的一天。 身为时代的一员,她没有能力改天换日。 但在保证自家安全的同时,尽力去保护一些她认为有意义,有价值的人或物,沈玉-瑶觉得很有必要。 想想牧专那些被毁掉的书,想想被司钦他们藏起来的古书,想想那些被人私下销毁,烧掉的书画,古物……沈玉瑶心里一阵发沉。 这天晚上程立言疯了。 他就如在路上吓唬沈玉瑶一样,好好的“收拾”了她好几回。 一直逼着沈玉瑶说了好几遍绝对不会离开,绝不是什么旁观者,直到把沈玉瑶气得都哭了,他才罢休。 沈玉瑶直到这时才明白这男人到底是在和自己闹什么别扭。 这让她又好气又好笑。 无双国的沈玉瑶已经死了,连丧事都办过了,难道她还能再回去不成? 不过知道他如此的在意自己,沈玉瑶心里的那点抱怨也就不翼而飞了。 第二天沈玉瑶再次起晚了。 但好在今天她上的是下午班。 她先将昨天从废品站拿回来的那些事全都倒出来整理了一下,选出适合三哥用的,给阿娘投递了过去。 另外一些,她觉得即便送回去父兄也没什么用的就留下来,擦干净后放在了小屋的书桌上。 这些都是技术类书籍,就算是被人看见也没人能说什么。 再说放在外面也算是一个理由。 毕竟她来来回回往家里拿了好几回书,肯定会被有心人看到。 如果有人问起,有这些书也能把话给圆回去了。 看着那些书,沈玉瑶内心也升起了想找空读一读的念头。 她这个身体是读到初中毕业的,多少有点基础。 而且程立言正经读了军校,基础的知识想必他也知道一点儿。 沈玉瑶也没想学多艰深的内容,就将她感兴趣的那些学一学就好。 例如,她对造纸那本就挺感兴趣的。 在沈玉瑶正收拾书的时候,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第199章 四旧 门口站着的人是乔安。 看沈玉瑶出来,她朝外面指了指:“大门口有人找你。” “大门口有人找我,谁啊?”沈玉瑶很惊讶。 她想不出自己认识的人里有谁会找到这儿来,然后还不进来的。 “应该是之前和你一起去买书的那两兄弟里小的一个。他在门口也不知道等多久了,要不是我正好看到过去问,他还不进来呢。”乔安说。 听说是陈冰,沈玉瑶更惊讶了。 她连忙道谢,然后就要回屋换衣服。 乔安看没自己什么事了,就准备离开,然后被沈玉瑶叫住了。 沈玉瑶从空间里拿出了一条丝绸缝制的长丝巾,匆忙追了出去。 “乔安你等一下!” 她说着将丝巾递了过去:“我姑姑从海市给我寄过来的,我觉得这个颜色很适合你,你看看喜不喜欢?” 那是一条浅米黄色的丝巾,上面还手工刺绣着一丛鹅黄色的迎春花,看上去素雅又鲜亮。 与气质文静的乔安极其相配。 而且这布料,这绣工,无论谁拿到手里都不会舍得再放下了。 “给我的?”乔安没有想到沈玉瑶会送一条这么漂亮的丝巾给自己,顿时惊喜极了。 她想说这一定很贵吧?多少钱我把钱给你。 可她又知道沈玉瑶肯定不会要她的钱。 这让一向不善言辞的乔安一时间完全不知道要说什么,竟望着沈玉瑶张了半天嘴,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沈玉瑶急着去找陈冰,也没在意乔安此时想些什么。 听到问她点头:“嗯,送你的。这个丝巾我也有一条,用着很舒服,希望你能喜欢。” “我喜欢。”乔安连忙说道。 “喜欢就好。”沈玉瑶此刻已经把衣服穿好,关了门就朝大门口走去。 看着她的背影,再看看手里拿着的丝巾,乔安怔愣了好一会儿才默默的回了自己家。 这是她长这么大除了爷爷还有她家老冯外,收到的第一份特意送给她的礼物。 父母寄来的那些不算。 乔安不认为那是给她的。 那些根本就是寄过来做面子活的,而且甚至都不是做给自己看,而是做给老冯看的面子活。 回到家乔安走到穿衣镜前,将丝巾系好对着镜子照了照。 越看越喜欢。 她歪头用脸在那丝滑的料子上蹭了蹭,觉得很是舒服。 在乔安照镜子的时候,沈玉瑶已经快步走到了大门口,见到了将自己缩得小小的,躲在树后面的陈冰。 “小冰,你来了怎么不进去啊?你跟哨兵叔叔说一声找我的,他们就会找人去家里报信儿的。” 沈玉瑶走过去,将小家伙从树后面给拉了出来。 她朝四周看了看:“你哥呢?不会是你自己来的吧?” 陈冰点点头:“我自己来的。” 他说着也朝四周看了看,确定没有人注意他们之后,将一个被他塞到怀里,已经捂得热乎乎的瓷碗拿了出来。 他快速地将瓷碗塞到了沈玉瑶的手里,小声说:“沈阿姨,哥哥让我把这个给你。” 说罢他转身就要走,却被沈玉瑶一把拉住。 “走什么走?跟阿姨回去吃点东西,待会儿我送你回去。”沈玉瑶说着就拉着小家伙的手把他往家属院里带。 这会儿已经是十月份了,虽然还没入冬,可因为滨海靠海,那小风吹到身上也是又湿又冷。 小孩儿在外面也不知道站了多久,人肯定早就冻透了。 小手摸着就跟个冰块儿似的。 大概因为成分不好,从小受歧视的缘故,陈冰对门口站岗的哨兵很怕。 在门口登记的时候怯生生的,一直紧贴着沈玉瑶站着,还将她的手握得紧紧的。 一直到沈玉瑶把他带回家,安置他在餐桌前坐下,又倒了杯白糖水递给手里后,小家伙才缓过神儿来。 陈冰没端着白糖水珍惜的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喝了几口身体暖和后才满足地叹了口气。 然后他端着碗望向沈玉瑶,神情期待地说:“沈阿姨你看看我和哥哥帮你找的东西,看看喜不喜欢?要是喜欢以后我们还给你找!” 沈玉瑶这才看向小家伙给她送过来的东西。 这是一个白瓷的盖碗,瓷质细腻,洁白,盖碗碗沿处镶着一圈茶褐色的细边,看上去很精致。 而这个盖碗与众不同之处在于它通体满绘着青花写就的古体长诗,诗文优美,字体俊雅。 沈玉瑶拿着那个盖碗仔细端详。 虽然她对于这个世界的历史不了解,也看不出这东西出自何朝何代,但她能够看出这个盖碗烧制的年头应该离现在不远。 而且它应该出自民窑而非官窑。 这从器型和瓷质的精美程度一下子就能分辨出来。 换句话说,也就是这个盖碗大概并不是那么珍贵。 但珍不珍贵主要是看拥有它的人对它是否喜欢。 例如此时的沈玉瑶就这个盖碗就挺喜欢的。 她觉得它端庄而别致。 上面的文字也极有趣味。 至于它本身是否值钱,对于沈玉瑶来说反倒没有那么重要了。 她看了好一会儿,然后才重新看向陈冰,问:“小冰,这东西你和你哥从哪儿弄来的?” 陈冰显然早就等着沈玉瑶问了。 听她问起,顿时兴奋地讲了起来。 陈冰告诉沈玉瑶,昨天晚上司钦回去就跟他们几个大的兄弟们说了,说她想要跟书法有关的东西。 几个孩子也闹不懂跟书法有关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他们自己分析了一下,就是刻着字儿的东西嘛! 于是几个孩子就分头行动了。 “我之前在南面胡同收破烂的时候,见有家人屋里放着这个一个碗儿,今天早上大哥一说我就想起来了。 然后我就跟我哥一起去了。 哥哥说不能直接去找那家人买,不然他们肯定会拿价儿,到时候可能多花钱,没准儿花钱不一定能弄回来。 然后我们就找到了那家人的小孙子,给了他两块糖,还给了一毛钱……” 除了给了糖和钱之外,哥哥还吓唬那小孩儿了,说他们家那个用来装盐的瓷碗是四旧,被发现要被抓去游街的! 果然那小孩儿不经吓,没说几句他就用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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