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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风险。’还说,‘蓬莱此行修为最高的沈溯微只有元婴,他无法代表蓬莱给裁决施压,你有何担心?’” 没想到楚临风能听得如此清晰完整,估计得有元婴后境,两人俱是叹服。 单看裁决的话,倒不失大义。妖域之主孚绍残杀仙宗弟子,引发众怒,其罪当诛。师兄也说过,簪花大会的实质,是四大仙宗想联手铲灭妖域,所以游吟和楚临风都没有反应。 只有徐千屿咀嚼出了一丝奇怪:他们为何会这样忌惮龙女?他们知道龙女和孚绍的关系?外物干扰,也不知是何意。 徐千屿有些焦躁,听起来师兄应已知道她在静思阁,正在想办法放她出来。 她倒是无妨,作弊无非是被取消成绩而已,丢的是徐冰来的人,不是她的。但花凉雨会被带走吗? 花凉雨不仅是花青伞的师姐,还在路上保护了她。徐千屿直觉不能令花凉雨落入别人手中,但单靠她一人,要如何对抗两个裁决,藏匿花凉雨? 尹湘君和尹洛水双双出现时,黑暗狭小的空间都被照亮,二人面容如谪仙一般精致淡雅,并肩而立,姿态亲密,看不出有丝毫龃龉。 尹湘君立在远处,温和道:“各位小友不必惊惶,既然你们都说没有携带他人魂魄,那可能是有什么东西藏匿在了你们身上。为此次任务考虑,我们会从你们身上铲除外物,并不会伤及各位修为。洛水,你去检查一下。” 洛水元君向他微微一福,提灯走来,先去了楚临风那个小间。 徐千屿看着她将手贴在楚临风的胸口处,似在探知。她感觉心跳在喉咙处一颤一颤的跳跃。 这般查验,她会被查出来吗? 楚临风反应比旁人慢些,此时脑筋却转得飞快,似乎明白他的亲戚要被人捉走了,他望着洛水道:“我是半龙。” 洛水一怔:“我知道。” 楚临风:“出现龙女蜃物很正常。因为那魔龙见我受到启发,所以变成龙女的样子?” 洛水微微一笑,并不搭话,只是又凝神探寻一番,道:“没有异常。” 说罢,她起身向徐千屿走来。 徐千屿眼看着那琉璃灯映照下,如月下海波一般的裙摆徐徐靠近她,上面的金线绣花都在视野内模糊一瞬。她在装晕和求饶之间想了许多可能,最后睁大眼睛看着洛水。 游吟在这种压抑的氛围中靠在了墙壁上。他看见尹湘君立在远处,看着洛水的动作,并未靠近他们,身形有些模糊。他面上似有一闪而过的阴影。 游吟转过眼,表情从怔忪到到肃然,缓缓捏紧手指。 若他没看错的话……这是,魔纹吧? 修为高深者偶有入魇的,但亲眼见到还是第一次,他也不能完全确定,只能强装若无其事。 若是他们此行的裁决有问题,这感觉就像原本稳固的后方被挖空一般,一股寒气涌上心头,真觉有些凶多吉少。 洛水的手掌已经贴在徐千屿胸前。 人肺中有六魄,她少一魄,这点不易瞒住。 洛水抬起眼看她,琉璃灯的光泽,将她的瞳孔照成琥珀般的褐色。 她与尹湘君有相似的美丽外貌。尹湘君的端庄雍容,到了洛水身上,变成一种世家闺秀般的娴雅柔情。可能和她是医修有关,她的气质不含丝毫攻击性,反易于让人信任和依赖。 徐千屿盯着她的眼睛,瞳子转了转。 一息之内,她先用一张水符将花凉雨盖住,随后意识迅速沉入灵池,将花凉雨完全裹起来。 她的意识原本是个小乌龟模样,情急之下,四肢伸展变长,初具婴孩虚形。外人若用眼睛去看,只能看到一团光芒璀璨的元神。 她的意识太炙热,这样裹着,时间久了,定然会灼烧花凉雨。但没办法,她只能赌洛水摸这几下,不会发现。 洛水的手在她灵府处微微一顿,似觉察什么,徐千屿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你已经长这么大了。’她忽然说。 徐千屿听到她传音,怀疑自己在做梦,‘……你认识我?’ 洛水道:‘是在你没出生之前的事了。’ 说着,她唇边绽出了一个极淡的笑意。 徐千屿赫然凝神。 她注意到,洛水双肩与背后,连着无数银亮的丝线,这些丝线的另一端隐入虚空。 洛水眉眼低垂,像是附着在蛛网上的猎物,哀凄道:‘看到了么,救我。’ 只是一瞬,她收回手去,神色如常端庄,道:“她没问题。” 尹湘君神色一凝,仍立在远处,微微笑道:“你再查查?” “的确没问题。”洛水仍然坚持。 尹湘君不再作声,洛水便提着灯走到游吟身边。徐千屿不动声色,忙将花凉雨放出来。 游吟开始有些慌张了。 他方才亲见洛水睁眼说瞎话包庇徐千屿。此间总共只有三个人,前两个都没有问题。 难道他会是那个有问题的? 正想着,洛水已经从他灵府内飞速牵拉出一样东西。游吟额生冷汗,闭上眼睛,但没有感觉到任何疼痛。 这东西漂浮空中,貌似昆虫,呈浅蓝色,头生两角,背生两翼。有点可怕,还有点熟悉。 这不是……林殊月给他的灵蝶吗,让他揣在袖子里。 是灵蝶以法术临时放大了百倍的样子。 洛水侧头看着它:“所谓的魂魄,一只蝴蝶蜃物而已。” 她抬袖一挥,那灵蝶幻影便碎成碎片飘零而下,有一片落在游吟袖子上,变回原来的模样。 尹湘君以手摁着太阳穴,似乎想说什么,但有些精神不济,只得作罢:“既然你如此坚持,我当然相信洛水。好罢,各位小友,多有得罪。” 三人又给莫名地放了出去。 徐千屿一出去便看到熟悉的身影立在门口,有如雪中青松,喊道:“师兄!” 她几步跑过去拉住他的手,沈溯微转过身,神情这才缓和一些。徐千屿嗅到他身上有血气,估计是带了伤,但外表紧绷如弦,看不出分毫端倪。 * 一直到回到阁子内关上门,徐千屿方才扑上去抱住他的腰。她又想到方才洛水身后的线,和她哀凄的祈求,感觉像是一场走马观花的噩梦。 现下熟悉的味道涌入鼻尖,才令她紧张的心情平复下来。 沈溯微任她抱了一会儿,安抚地摸了摸她后脑勺:“你哪里有伤?” 徐千屿道:“背上,很痛。” 沈溯微听她形容得严重,将她拉到床前坐下,低头拆开弟子服侧边系带:“趴下,我帮你看看。” 这两个系带藏在珠花羽毛下面,位置较为隐蔽,衣裳穿了许久她才发现。沈溯微解开只用了一瞬,熟练得令徐千屿有些懵然。 “怎么了,”沈溯微见她怔怔地盯着自己,停顿片刻,淡淡解释道,“这个弟子服,当日是我批下的。” 制衣图解都细看过,他知道女修的服制细节并不奇怪,不是什么别的原因。 徐千屿蹬掉鞋子趴在了床上,沈溯微将她后面的衣裳一掀,便整块揭开。 先顾不上看别的地方,背上一大块带着血丝的淤青,触目惊心。 “斗魔龙的时候,撞在柱子上了。”徐千屿感觉沈溯微静默了一瞬,心下有些忐忑:“怎么,很严重吗?” 徐千屿已是筑基,寻常的磕碰很快会痊愈,只有魔物留下的伤处经久不消,需要用特殊药材。当时她还没感觉很痛,故而没有让尹洛水帮忙处理。 沈溯微喂了她一颗丹药,自芥子金珠内取出药瓶,内装冰蟾水,轻轻放在徐千屿手上:“我不知轻重,你自己来。” 他说着,引着她的手向后,碰到了伤处。 徐千屿原以为躺平享受就可以了,未料想还要自己上药,当下有些不快; 她胳膊扭着,姿势别扭,不小心碰到伤口,更是双重痛苦。只听肩关节咔嚓一声,徐千屿“啊”地一叫,彻底绷不住怒火,道:“我又看不见,又痛,我都这样了,你就不能帮我涂一下吗?” 骂完她便有些后悔了,因为她形容得自己仿佛断胳膊断腿了一般,师兄身上的伤不比她轻。听得身后一片静默,徐千屿舔了舔嘴唇。 沈溯微已经拿过药瓶,轻轻将冰蟾水洒在她身上,很凉。徐千屿自知理亏,忍着星点的刺痛,没出声。 沈溯微轻道:“疼吗?” 徐千屿摇头。 沈溯微指尖按在她伤处,用灵力将冰蟾水推得深一些:“这样呢。” 徐千屿额头都沁出冷汗,还是摇头。 她在痛中感觉到一丝凉意,也不知是不是麻木了,也不觉痛了,倒觉得有些痒。沈溯微动作很轻,所以过程长了些。幸而魔物留下的淤伤只在表层,慢慢淡化,她的皮肤很快恢复如常。 沈溯微扣上盖子,道:“我让你自己上药,是因为我是师兄,不宜逾矩;这种事情,若非道侣,不好让别人去做,明白吗?” 徐千屿近日已经反复被强化了道侣的概念,觉得一个面目模糊的“道侣”横亘在二人之间,很是突兀,令她厌烦:“我允许你做了,便不叫逾矩。” 她自有一套处世逻辑,沈溯微没有做声,正准备将她衣裳盖上。 徐千屿下巴垫在手背上,觉察到了这个细微的动作,睫毛如蝶翅般颤了颤,抓紧时机,自矜道:“好看吗?” 说完,感觉热意迅速向耳朵和两颊膨胀。她故意挑衅,满心希望此举能令师兄有些超出寻常的反应。 沈溯微漆黑的眸光停凝在她背后。徐千屿练武勤奋,腰身紧绷,但又如雪脂般白皙,看起来分外柔软,称得上浓纤合度。 她的发髻是他梳的,身上留着他的气息,趴在他的床上,已经令他感受到一种从未满足过的、隐秘的愉悦。 但他语气平稳,声音清淡,宛如耐心地击回了一只马球:“哪里?” 徐千屿道:“我的……”她一时不知道如何形容,便道,“我的反面。” 反面。 沈溯微默了。 半晌,她感觉到他的指尖压在自己背上,沉吟道:“这是脊柱。” 微凉的触碰,顺着她的脊柱一路向下,逐渐松了劲,到灵池位置,已轻得像是虚虚一扫:“这是腰窝。” 沈溯微道:“你说的是哪里?” 徐千屿很想辩解,半晌没说出话,耳朵已经红了。 又觉得刚才的触碰太轻,似触火,又似勾魂,还想再来几下。 沈溯微已将她的衣裳盖上,落下一句:“很好看。” 第118章 妖域夺魂(十一) 徐千屿将衣裳系好, 忙投桃报李:“师兄你伤在哪?你若够不着的话,我也帮你抹药。” 沈溯微说不必,但在徐千屿要求下, 还是褪下一点外衣, 给她看了看。右肩有一个血窟窿, 血已止住,是龙尾刺出的,对他来说不算什么重伤:“过上一两日也就好了。” 徐千屿想到裁决之前的话,还剩下一条魔龙未除, 总觉心里不安。 她拿冰蟾水在沈溯微背后没覆盖的伤处,小心地抹了抹,同时将静思阁内的事情一一道来, 只隐去花凉雨在自己身上的事。 沈溯微思忖片刻。他对洛水确实没有很深的印象, 因为她实在是太缄默文静, 极少出头;他对尹湘君的印象, 是此人泥人脾气、逢人带笑,甚至有些圆滑。 在他前世的片段记忆中, 无论他做弟子还是做道君,尹湘君都态度谦逊,身为掌门,浑然没有被小辈镇压的不甘, 这种心性仙宗上下都很少见。 但沈溯微自己便证明了一点, 一个人能忍, 也许是心机深沉的一种表现。 “如果如你所说, 洛水被控制了。”沈溯微道, “尹湘君与洛水元君兄妹感情甚佳, 总是同进同退便有了解释。洛水是医修, 尹湘君身上可能出了什么问题,需要她时刻跟着,洛水并不同意,便被挟持。” “不过还有另一种可能。”他的睫毛微颤,沉静道,“他们兄妹感情的确很好,不过联起手来,演给你看罢了。你只跟他们数面之缘,他们却是兄妹;何况你才筑基,向你求助不大能成事。” 他低眼,徐千屿的手被他握在手中,感到些凉意:“不要觉得我太多疑。” 徐千屿不笨,她明白师兄的谨慎都因担心,反握住他道:“我知道。” 但她还是放不下洛水递过来的那一眼哀求,若是真的,岂不是走投无路,“可是骗我对她有什么好处?而且洛水元君好像认识我,在我出生前便见过我。” 沈溯微因帮徐冰来处理这桩私事,对前因后果也有了解,闻言怔了一下。 “你出生前发生一件事:掌门携妻女赴宴,那场宴会正是尹湘君做东,因要讨论天梯最后几块碎片的归属,四大仙门和几个凡间小宗门的掌门长老齐聚一堂。但是中途遭遇魔物袭击,死伤惨重,掌门夫人也是那次陨落。” “当时便有流言说这是一场鸿门宴,但尹湘君自己也受了重伤,境界止步半步化神,流言也慢慢消失了。” “当日宴席,洛水在席间,她见过掌门夫人、见过徐芊芊都是可能的。但你母亲有你,是掌门躲至南陵的事情了。当时各宗门都忙着清点伤亡,洛水该在灵越仙宗内。她此话岂不是暴露了自己,她当日跟去了南陵。那你的出生,也不知是否和这两人相关。” 沈溯微说着,指尖抚过徐千屿的额心的朱砂,轻道,“另有种可能,太上长老派人杀你母亲的时候,洛水在场。” “第三种可能,她根本不认识你。不过是她编出来骗你,引你去救她。” 说回原点,两人默了片刻,都是无奈一笑。 徐千屿叹了口气道:“不论真假,此事是不是要告诉师尊?” “不用担心。”沈溯微拿起传讯木牌,低声道,“蓬莱提供木牌,正是便于传递信息,这些事情我会报给林长老的。” 沈溯微看着她道:“我将疑点都告诉了你,你还是要救她么?” 徐千屿想了想,点点头:“她毕竟帮我一次,我理应还她一次。” 沈溯微亦点点头,徐千屿的心性赤诚,他很了解。刚要开口,徐千屿两指抵在他唇上,笑道:“师兄,不用你掺和进来。” 她的瞳子极亮,显然有了主意:“我帮洛水是为了让自己安心。你的怀疑不无道理,若真有阴谋,不至于牵连了你;她既然求助我,我有我的帮法。” 沈溯微不多干涉她,单手拢好衣裳道:“好,你自己小心。想出来办法,同我传讯。若有问题,便来找我。” 徐千屿原本走了,但她立在门口回看了一眼。沈溯微立在桌前摆弄传讯木牌,腰身很窄,背影挺直隽秀。 她忽然联想到衣襟之下无人窥见的伤痕,心里想,应该是很痛吧?痛的时候,怎么都不表现出来呢?她便莫名从中看出些孤寂的味道。 她慢慢折返,从他身后小心地贴抱一下,不等师兄反应就一气狂奔下楼,心中暗笑,感觉又有了勇气。 * “先与。”楚临风挡在门口,说游吟给他们两人传话。他煞有介事地观察一下四周,弯腰贴近她的耳朵,“他看见尹湘君脸上有魔纹。” 他的嗡嗡声刺得徐千屿后退一步:“知道了,谢谢你。” 修仙者面生魔纹,不一定入魇,但一定是内功或是心境出了大问题。 这就对应师兄的猜测,尹湘君或许己身修炼出现问题,才将身为医修的妹妹强行带在身边。 徐千屿从门缝看着自己的室友涂僵。 涂僵大概以为徐千屿关在静思阁,不会回来了,她不必再受压迫,这两张床也都是她的了,大有翻身之意,口中哼着小曲,将徐千屿的法器扫落一地,往她的床上大摇大摆地一躺。 谁知刚躺在床上,身下传出一个暴躁的声音:“你谁啊你?起来!要压死你爷爷我啊!” 声音直怼耳朵,涂僵吓得一跃而起,徐千屿紧接着推门进来,更令她双重受惊,呆立当场:“你回来了?” 徐千屿:“是啊,很意外吗?” 枕下的申崇叶片骂骂咧咧地钻进徐千屿袖中。涂僵心有余悸地盯着她,心道这个人确实邪门,不好招惹。她随着徐千屿的冷然的目光,看向地上的法器:“不是我扔的,刚才风一吹——啊,你做什么!” 她的傀儡已经被徐千屿夺过去,抱在怀里。涂僵牵丝一收,将傀儡夺回来,徐千屿又飞快地抱了回去。 徐千屿看着丑娃娃,若有所思,随后突然持剑,猛地朝傀儡背后的丝线砍去。 涂僵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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