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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闹。” 也无妨,记不清名字,不影响徐千屿推杯换盏。她本就擅交朋友,一顿饭下来,就有些喧宾夺主了:那些弟子不见得与林殊月有多少深入了解,却都认识了掌门座下有个叫徐千屿的剑修小师妹,性格很爽朗,出手也惊人大方。 她从蓬莱外叫了刚制的冰点和酒,人人管饱,堪称奢靡无度。 酒过三巡,要备战翌日擂台的弟子便先走了,剩下的几人一起去术法宫的灵池内游水嬉戏;游完了水,众人又上岸掷骰推牌,又因太困睁不开眼,走了一批人。过了夜半,就只剩下林殊月和徐千屿两个人。 徐千屿觉得这些弟子有些太不禁玩儿了。 林殊月拉着她,相见恨晚:“你不要回去了,陪我一起睡。” 徐千屿今晚也不想回去了,便同她一起宿在了术法宫的弟子苑。 林殊月依照承诺,送她一枚法器。此法器有杏子大小,方便握于掌中,按动机括便会喷射出出桃花瓣组成的阵,和对战那日的阵相似,阵中每一片花瓣都是锋利锐器。 徐千屿试了一下,很是喜欢:“你只能用攻击向法阵吗?” “不一定。”林殊月道,“我们法修筑基第八层后,每个人会觉醒不同的天赋。我不久前才觉醒我的天赋,不过不知道有什么用。” “什么天赋啊,试一下?” “这个……需要很多的灵气。” 徐千屿自练习画符以后,随身携带丹砂符咒,便在桌下现画了数张符递给她。 林殊月被她的阔绰震惊:“你买这么多聚灵符,得花不少灵石吧。” 花青伞叫她低调,徐千屿便点了点头。 聚灵符排开撑在空中,化为数道灵气柱涌入林殊月体内。她双手飞速结印,一双笑眼睨过来。徐千屿观察四周,一切如常,什么都没有发生:“这是?” “你扔一颗杏子过来。” 果盘里的杏子丢出来,徐千屿瞳孔微缩,眼看着它在空中定格了一瞬。那瞬间,仿佛有一股无形的气波向下压制,冻凝室内的空气,随后杏子滚落在桌上。 四张符纸全部烧毁,林殊月似用尽力气,气喘吁吁道:“就是它了,寸光阵!” “你可以让时间暂止!”徐千屿反应过来,“你怎么能说它没用?” “听上去倒是唬人。但就只有一下,能顶什么用。” 徐千屿问:“你能覆盖多大范围?” 林殊月环顾四周:“也就这间屋子大小吧。” 徐千屿直勾勾地盯着她道,“有这一瞬,顶级剑修能出五剑,我能出三剑;你这么厉害,一定要进前十,簪花大会我要跟你一块儿。” “好。”林殊月眼里晶亮亮的,似乎被她的魅力折服,嫣然一笑,忽然勾住脖子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徐千屿瞪大眼睛,愕然擦了下脸。林殊月已经捡起杏子啃着,钻进了自己的被筒。 还不忘用意念发信蝶。 徐千屿有些不高兴。林殊月叫她陪着睡,却顾不上理她,一直在和别人发信蝶。 “我有五个潜在道侣,都在发展中。”林殊月感觉到她的目光沉沉地扫过来,一边蜂蝶环绕。一边解释道,“这两日弟子大会,有的赢了有的输了,有人要庆贺有人要安抚,是有些忙。你等我一下啊。” 徐千屿点了点头。 林殊月等了一会儿,没有听到她发表任何看法,这在女弟子中颇为罕见,便问:“千屿,你有道侣吗?” “我……”徐千屿对有五个潜在道侣这件事全无概念,想了一想,沉吟道,“我入门之前,有十个男丫鬟。” 林殊月霍然抬头,见徐千屿娇艳的面庞上镇定自若,妙目瞪圆,心中叹服:“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 已至夜半,昭月殿的灯火仍然黑着。 今日并不是徐千屿惯常夜归的日子,沈溯微眼看三更已过,推门进屋,看到梳妆台上一张字条:“我今晚不回来了,明日直接去赛场。” 沈溯微抬眼望向窗外夜色,反手折起字条。 没有给他发信蝶,也没解释具体缘由,甚至没叫一声“师兄”。 他望着瓶中插花,有些不安。 不知道徐千屿以前在外门如何,自进内门以来,虽然偶有晚归,但彻夜不归还是第一次。 沈溯微按耐许久,压住了以元神探她具体位置的冲动。这对元婴真君来说轻而易举,若是想看,甚至能直接追踪到她在做什么,但对着师妹监视,便是窥探太过。 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在他心中一向有清晰的分界。 他单是闭目,探一下她的方位,得知人平安无虞,还醒着,便收回神识。 不是在无真的阁子的方向,也不是花青伞那里。 好像是术法宫的方向。 沈溯微面色如常地从芥子金珠内拿出水壶,给几盆兰花各浇了一些。 心中纷乱思绪,并不影响他手中分寸。这几日浇水适量,昭月殿几株暗夜幽兰叶片挺立起来,重归生机勃勃。 他扫了一眼陶罐内,倏忽看到了冰蓝色的芽尖。 浮草申崇种出来了。 沈溯微注视着它,眸光漆黑而沉静,仔细地给它渡了一些灵气。 做完这些,黑暗还是沉滞在双肩和头顶。似有千钧之重,令人难以呼吸。 徐千屿不在,这屋里显得极为空荡,和冷寂。与之相反的是心中灵光一闪的猜疑。 他突然想到,无真在重伤疗养前,便住在术法宫。 沈溯微睫毛微颤,再次压抑住窥探的欲望,单是伸手,掌心落下一只金色信蝶。 无论在做什么,他现在发一封信,都是一种打断。 但要写字,却凝神,不知该用什么理由,夜半扰人。 * 在弟子苑的小房间内,徐千屿翻来覆去。她本来想,反正今日都不回去了,索性反叛到底,也不要背书了。可还是有些不踏实,便拱着被子坐起来,背起今日的半页纸。 但她没能看进去,她鬼使神差地想:可能有件事情被她忽略了。 此前她一直觉得师兄喜欢陆呦,但却莫名缘由,安知不是因为他和芊芊青梅竹马,陆呦又长得像徐芊芊? 系统:“不是,越想越跑偏了,我真的没有写过这样的感情线!” 徐千屿道:“那为什么他们这一世会定亲呢?” 系统也哑口无言。世界重启后错乱的五年,致使太多事情发生变化。 徐千屿又感觉到那种空洞的缺失感,不能凝神背书,令她十分烦躁。 林殊月叫徐千屿的动静惊醒,也捻亮了灯:“几点了我看,哎呦,才三更!你们剑修都是这么可怕吗?” 虽然她困倦至极,但也在这种氛围中拿起了一本术法典籍,半梦半醒地翻看,仿佛不看便会落后于人。 两人无效阅读了一会儿,徐千屿忽然问:“殊月,如果被喜欢的人杀了,应该有什么样的感觉?” “啊?” 林殊月冷静片刻,清醒过来:“那得看是第几个喜欢的人。我嘛,只有初恋惊天动地。我若是被他杀了,恐怕会又惊又痛又惧,又后悔,可能还会找些理由,比如他杀我也是无可奈何,这样会让我少难受一点。后面的潜在道侣,也就那样,他们若敢杀我,我变成鬼也要拖他们下地狱。” 徐千屿心想,她缺失的内容真够复杂的。 林殊月虽然对她的十个男丫鬟极为好奇,但也不敢贸然多问:“你是做噩梦了吗?你欣赏什么样的人呢?” 徐千屿道:“我希望他谁都不喜欢。” 林殊月:“谁都不喜欢,神像,雕塑?” “不。要活的,能跑能跳能说话。” 林殊月小心道:“那你喜欢庙里的和尚,道士那类的?” 徐千屿沉默了片刻:“要比他们再多些偏爱,只许对我,不许对旁人。” “……”林殊月放下书,“那他怎么会谁都不喜欢呢,你不就是要他喜欢你吗?” 她又道:“你这样,不就是喜欢他,又想让他喜欢你吗?” 徐千屿默然躺了下去,瞳子睁得很圆。 她喜欢师兄,又想让他喜欢自己。 这触碰到了潜藏在内心最深处、从未承认过的隐秘渴望,令人浑身战栗。 但她仍然不太明白喜欢是什么滋味。 这一世,徐千屿只明白想要“得到”的欲望,和得到内门弟子的名额,得到第一名,并无多少差别。 她想得到沈溯微。 只是她明白沈溯微心向大道,注定无法得到,故而停留在了渴盼和向往。 偏在此时,沈溯微的信蝶绕着她盘旋飞舞。 徐千屿今夜不回去,原也想过师兄会给她发信。但不知道他会说什么,约莫是提醒她注意安全,在外也要记得背书之类的。 也不想他这么晚还没睡,她原以为他第二日早上才会发现字条。难道是师尊有要紧事吩咐她? 但此时心跳未平复,竟不敢拆,半晌,她挟住信蝶,却是一凝。 上面空无一字。 是空白。 徐千屿反复确认信蝶正反的确没有内容,便将信蝶收起。 沈溯微说话做事很谨慎,从不会有似是而非之举。倘若不小心发错了,一会儿必有更正。 她闭眼一炷香时间,又是一只信蝶飞来。 徐千屿打开一看,还是空白,可见不是发错,是故意为之,脑子里如嗡然弦响,额上生了一层薄汗。 两只空信蝶,仿佛一种未被言明的撩拨和暗示。 徐千屿夹在书里,没有回。 又过了一会儿,第三只信蝶翩翩飞来。 还是空无一字。 天未大亮,徐千屿突然开始穿衣起床:“我去赛场了。” 第92章 弟子大会(四) 计时金乌自紫烟中展翅飞来, 每半个时辰一轮提示。 凌晨的赛场,唯有丹修弟子和器修弟子还在看炉,有人坐着, 有人倚靠炉边打扇。金橘色的炉光映照天穹, 时不时有人开炉, 乳白的蒸汽直冲霄上。 徐千屿在烟雾中茫然走了许久,看见了两眼乌青打扇的虞楚。虞楚在和易长老的弟子对战,听阮竹清说,对方用了神器做底。神器难得, 千金难买,虞楚这场必输无疑。 徐千屿瞧了对面一眼,和虞楚对决的女修觉得大功告成, 早就去睡了, 只留下了炉。虞楚耷拉着脑袋疯狂摇扇:“没事, 拿个二甲也挺好的。” “你怎么这么没出息?”徐千屿将晶莹剔透的打神鞭从袖中抽出, “这个给你炼器。” 虞楚委屈道:“这是你的神器。好不容易才炼出来的,万一毁了怎么办?” “反正当初也是你炼的, 没了就没了吧。” “放心吧。”虞楚坚决推拒,瞧了她一眼,原本柔和的眼中有火光闪烁,竟有明亮坚决的笑意, “不用管我, 我有办法。” 徐千屿不想影响她控火, 站在赛场外看鎏金璀璨, 心中仍未平静。 蓝紫色的夜色和金红的炉光落下, 将她脖颈上的一圈碎发照得毛茸茸的。 徐千屿挂在腰间的梦影筒晃了晃, 撞了撞她, 提醒她沈溯微从背后接近,结果用力太大,梦影筒自己甩落出去,咕噜噜滚远了。 无真:。 徐千屿摸摸腰间,闻声回头,正看见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将它捡起。来人玉冠雪裳,朦胧光晕中,侧脸愈显秀美,脸上却没有表情,故生距离感。 沈溯微垂眸看了梦影筒一眼,竟直接将它揣进自己袖中。 徐千屿一怔,忙追过去:“梦影筒还我。” 沈溯微没有说话,转身便走。 他的步伐看似不快,但徐千屿从左边绕到右边,无论如何追赶,总是落后半步。就这样一路追着他回了昭月殿,她忽而瞥见自己妆台上的瓶中插了新花:不似以往选用小巧的素色花朵,今日竟是大朵的带露月季,还是一反常态的艳红色。 她盯着瞧了一会儿,觉得说不出的古怪,但回头看师兄的表情,又看不出端倪,不禁焦躁起来,又开始要梦影筒。 无真说他的事暂时需要对旁人保密。 沈溯微道:“一会儿给你。” 他手上原本按着梳子,见徐千屿自己梳好了头发,便也没打算帮她拆掉重梳。 “师兄,你为什么发空白信蝶给我?”静默片刻,徐千屿扭头看他,“我还以为你遇到什么危险。” 沈溯微回视她的眼神倒是很坦然,不闪不避,淡道:“怕你遗忘功课。可是扰了你玩乐?” 徐千屿明知多半不是如此,故意盯着他“嗯”了一声。 沈溯微垂眼道:“第六章背得出吗?” 突然开始考起她功课。 徐千屿:…… 她的确背了,是三更起来背的。不过此时见师兄表现得一派平淡,她心里憋闷得难受,便不想这么听话了,想了想,故意道:“昨夜太忙了,没背。” 空气静默了一瞬。 沈溯微平素脾性温柔,但若身上散发冷意盯着人,亦极其压人:“我是不是说过,倘若写成半页纸,你还是背不出,我会罚你?” 徐千屿前世最怕师兄发火,而今她顶住这种压力,道:“你罚啊,你想怎么罚我?” 一双晶亮的眼睛在他脸上探来探去。 她就是想再忤逆一点,将他惹恼。因她心中忐忑了一夜,急需发泄,便也要搅动其他人的情绪才公平。 这倒将沈溯微给问住了。 他虽说一不二,但其实未曾真正想过考虑什么手段惩罚徐千屿。因为她还算得上勤奋自觉,还不到要人催逼的那一步。 但今日徐千屿言语挑衅,确如火上浇油,点燃了他积压已久的怒气。 他不是泥人,当下打量了一眼剑鞘。 从前外门弟子挨训,大都是掌教往拿剑鞘往弟子脊背上抽打,如此不至于损及灵池。 他还知道很多种不伤弟子身体,却使人疼痛长记性的方法,足以管教徐千屿;他亦很清楚,身为师兄,若不赏罚分明,日后更压不住人。但他却犹豫了一瞬。 人心有向背。徐千屿本就叛逆,有无真撑腰,看起来已经有些不在乎这边了。 若是罚了,会不会将她推得更远? 片刻,沈溯微不动声色道:“出来。” 徐千屿叫他带着,下到了先前练过剑的那座剑冢。 此处虽灵气充沛,但死寂无人。走向深处,更无光亮。徐千屿心道,原来是关禁闭。 不过此举确实拿捏了她:她自来蓬莱,还从来没有关过小黑屋,天光消失,大片的黑暗将人吞没的瞬间,的确有些令人恐慌。 沈溯微手上捻亮了一线光,是一根香,插在石壁凹处。 他看着线香道:“给你一柱香时间,背出来,我带你出去。” 徐千屿怔愣地瞧他一眼。 有光,还有人陪着,这算什么罚,根本连禁闭都算不上。 沈溯微道:“可有疑问?” 徐千屿道:“你看着我,我背不出。” 沈溯微沉默不语地看她片刻,转身走到稍远一些的地方。 徐千屿翻动纸页,假装背书的片刻,他面对着墙壁,已将她身上气息一一剥离拆解。 游过水,喝过酒,应该是同术法宫的弟子一起过夜。 昨夜思虑过重,看来是完全多想。但他面上并未露出快意之色,眼瞳中闪过一丝自厌,有一瞬显得愈加黑亮。 还是没有忍住。 这些年来,他惯于约束自己,并不高兴自己脱去掌控。 这时,沈溯微身上木牌颤动。 徐千屿听到嗡鸣,敏锐地回头道:“师兄,你要上擂台了?” 沈溯微摘下木牌:“嗯。” “那你岂不是要走?” 沈溯微听到她语气中似有雀跃之意,无情打碎她的幻想:“一柱香之内我会回来考你。剑冢已锁,你出不去。” 说罢他便转身离开,徐千屿忽然扯住他的袖子,似乎很不想一个人在这里,不过只一下,又松开了手。 罚毕竟是罚。沈溯微停顿一下,仍然走了出去。 徐千屿借这一拉,趁机在师兄袖口拍了一枚追踪符,等他一走,她便立刻借线香烧掉另一张符纸,看他会不会真的封印剑冢。 师兄封住剑冢时,会是什么表情,愠怒?失望?还是如平日一般,冷淡没有表情。若是没有表情,恐怕她会有些失望。 她实在太好奇他的反应了。 徐千屿自小娇养,她若是好奇什么事,便会直接追踪,并无太多的道德包袱。 只见沈溯微走到剑冢出口,默然将她的梦影筒拿出来,放在了石台上。 待要走,他又转身,从“境”中取出一根糖人,插在了梦影筒旁边。 随后,径自离开,根本未设封印。 徐千屿怔了片刻,嘴角翘起,立刻窜到石台处,将糖人含进嘴里,又挂好了梦影筒。 随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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