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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中其身。那物躺在地上,身似老鼠,面上生瘤,背生翅膀,是成了型的低阶魔物。会吞食人的生气,破坏老屋根基。 法器也有使用次数的限制,这只匕首用过太多次,辉光暗淡,片刻后同魔气一起消散了。 徐千屿按生卒年将赵家祖宗的灵位放回原位,又将被魔物碰歪的香炉摆正,最后手上剩下一个牌位,却没有对应的香炉。 翻倒掉在哪了吗?她四下寻觅不得,摩挲着手上牌位。 又看一眼,上面的人叫做赵君竹。 依照赵清荷和赵明棠的起名规律,这名字不由引起她注意。 生年竟是十四年前,卒年也在七年前,是这灵位中最年轻的一个。 “赵明棠。” 徐千屿回头,赵清荷从窗口一跃而入,与她汇合。徐千屿盯了她一会儿,赵清荷身着单薄,跃进来时裙向上掀,将露未露莹白的肌肤,才自然地伸手抚住裙子,与她审慎个性相比,不免有些风流豪放。在门派之内,定然是飒爽不拘小节的一位师姐。 “你散完步了?” 沈溯微点了点头。 徐千屿直接将牌位递给她:“姐姐,这是我们哪个亲戚?” 沈溯微看了一眼上面的名字与生卒年月,目光微凝。忽然想起那日,赵福坤与赵夫人所言“断子绝孙”。 “看年纪应该不是你的儿子。” 沈溯微:“……看名姓,大约是你我的同辈。” 是因为夭折太早,所以整个家中,已经没有了他的痕迹? * 翌日徐千屿在窗外便听到赵夫人微怒的声音:“还真的将聘帖改了,闹不懂郭义。他之前说什么对清荷一往情深,非她不娶,难道真是假的不成?若是诚心求娶明棠便也罢了,成婚在即,一日不落地往妓馆跑,就欠这么几天吗?明棠嫁过去,得过什么样的日子啊?明棠素来爱与清荷攀比,这次恐也是意气用事,等她醒了,定然要闹起来。” 赵福坤半晌不语,道:“先嫁过去,能拖一天是一天,实在不行,还可以和离。” 此话慰藉了赵夫人,她自语:“对,先叫她撑一阵子,不行我们到时把她接回来就是了。” 丫鬟来报,说薛泠求见。赵福坤摆摆手,把人劝回,因他不见薛泠都知道他想说什么:“赵明棠肯定是要嫁给郭义,没得商量。给这孩子点银两,安抚他一下,让他算了吧。” 徐千屿进门,赵夫人对她柔声细语,极尽怜惜。徐千屿吃着赵夫人拿给她的点心,忽然道:“娘,我梦见了弟弟。” 赵夫人的脸色赫然一变,急忙又给她夹了一筷菜:“怎么多年了,怎么就梦见君竹了。” 徐千屿将她神色尽收眼底,看来这个夭折的赵君竹不是旁枝,就是赵夫人的孩子,是她和清荷的亲弟:“弟弟他还是那么小……” 赵夫人面色恍惚,似有些不想谈论这个话题:“弟弟说什么?” “弟弟说……”徐千屿持杯乱编道,“他恭喜我嫁人?” 赵夫人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好似吃不下去饭,置筷叹了口气。 “娘,他说钱不够用。你不烧点纸钱给弟弟吗?”徐千屿道。 看这里习俗和南陵差不多。若寄托哀思,为何不给幼子设香炉,也不见丝毫的想念,反倒是一副避之不及的神情。 赵夫人强笑道:“是该,是该烧点纸钱。” 是夜,沈溯微本来往北边园子去,那是赵府他唯一没有去过之处。甫一入树林,便感知到弟子求援,临时改道。 此处是丫鬟居所,一推门,冲天黑气见沈溯微便四处逃窜,片刻后被金光尽数炸灭。旁人也都被冰锥冻在墙上。只剩下椅上捆着的一个少女。 这少女衣着朴素,但头上戴着两朵大花,脸上搽得厚厚一层粉,浓妆艳抹,口脂还涂在了外面。 她被捆得如同个蚕蛹,嘴巴也堵着,一见沈溯微便“呜呜”起来,沈溯微将她松绑,淡然问:“你是谁?从哪来的?” 少女先是抛了个媚眼,然后翘起兰花指,歪着头抚摸自己的发辫:“小女子叫小月,是花境唱曲卖艺人士,因家境贫寒,苦无银两,本想着卖身进赵府中做个丫鬟,结果一进来便被绑了。同小女子一并被绑的的还有另两个素不相识的妹妹,府上人说她们年纪合适,姿容得体,可以去给少爷当媳妇。小女子见她们不愿,便将她们连夜放走了,结果自己就遭了殃。” 沈溯微听得她一口一个“小女子”,再瞥向她头顶上三个大字“阮竹清”:“你是因为姿容不得体,才被剩下?” 阮竹清:“那是他们不懂欣赏。” 沈溯微忽而俯身,他现下顶着赵清荷的皮囊,本就是冷冽长相,眼下又有泪痣,自有一股韵态,阮竹青忙向后避闪:“这位神仙姐姐干嘛呀,我会害羞的……” 沈溯微将他涂出来的口脂抹掉,轻道:“你是良家,不是烟花。何必忸怩作态。” 又见阮竹青闭着眼睛,涂得惨白的一张脸真的浮现出了一丝红晕。他撒了手,有些冷道:“不会化妆,便淡妆。头上装饰,宁少勿多。” 阮竹清大吃一惊,这个姐姐在悉心指点他如何女装?见沈溯微又将他绑了回去,才急了:“你怎么又把我绑回去了?” 沈溯微把她嘴重新堵住,绳索留了个活结:“你把脸洗干净,去竞争做‘少爷’的媳妇。” 阮竹清:“……”闭眼点了点头。 阮竹清本就是内门弟子,来花境中原本是为了收集些炼器的原料,不参与大选,故而也不拘泥于规则,可以抓个壮丁。 走出去时,沈溯微身上符纸一燃,传来徐冰来的声音:“溯微。” 沈溯微忙寻个僻静地:“师尊,怎么了?” 徐冰来:“我叫你把徐千屿带出来,是叫你留意一下她的安全,不是那个意思,你是不是……” “没有。”沈溯微冷道,“弟子绝无可能逾越规则。” 徐冰来一想也是,若观察行走违规,此时早就被传送回来:“那徐千屿的得分是什么情况?” 这批弟子被分成八个组,分落八个地方,各组任务不同,但难度相当。各掌门,长老齐聚一堂,经由映画阵看这些弟子表现。 切到赵府这里时,长老都在讨论多出来的薛泠是怎么回事,花青伞冷嘲热讽,说现实本就意外重重,这点随机应变能力都没有,还当什么内门。故而大家便没有出手,单看着徐千屿婚礼撒泼,着实令人捏了一把汗。 这之后她的分数忽然蹭蹭蹭异常增长,花青伞眼神阴沉得都快滴出水。 沈溯微看着徐千屿一面哈欠一面在院中游荡的身影,悄声道:“是她半夜不睡觉,在诛魔。” “?”徐冰来觉得此事严肃,急功近利,损耗身体,不是上策,“你劝劝她。” 沈溯微:“我劝不住。” 正此时徐千屿走过来,他将符纸不动声色捻灭,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姐姐。”徐千屿发现自打她也出来诛魔之后,这位师姐就全然不动,从不跟她争抢。她的身手徐千屿见过,出手如电,绝对不差,为何如此行事?越想越觉不安,便期期艾艾道,“我是不是抢了你的点心?” “没有。” “那你为何不……不散步呢?” “我害怕。” 作者有话说: 岛:(疲惫)被师姐卷死。 微:(闭眼)被师妹缠死。 …… 第63章 明棠清荷(六) “小姐一定要另嫁他人吗?”薛泠在塌边不甘地问。 “嗯。”徐千屿眼睛都不睁地应。这几天开了夜车, 实在疲惫。下午本想小憩一下,未料想直接睡到傍晚。 谢妄真见她不醒,便在旁边替她打扇, 看她睡了一下午, 就像在水家时一样。但无论怎样发问, 徐千屿心意已决:“我走了不是件好事吗?你也能得解脱。” 她在赵家,薛泠被迫与她捆绑,她走了薛泠就不必再演,可自由任务, 于他有益无害;徐千屿觉得薛泠此时劝说挽留,纯属入戏太深,叫她烦不胜烦。 薛泠还要开口, 徐千屿使唤道:“闭上嘴。给我拿一个橘子。” 下午时赵家着人送来的吉服、点心、吉祥果全摆在桌上。柑橘味道不时飘过来, 叫人口中生津, 她懒得下床来取。 谢妄真自盘中拿了一果, 坐在床边,眼睛看着徐千屿, 手上替她揭皮。一片,两片,他的动作稍稍一滞。 这种感觉似曾相识。 似乎有很多次,他坐在塌上, 心不在焉地剥着水果, 听着面前的人絮絮叨叨。魔王缺乏耐心, 那时他心情烦躁, 便以此种方法来按捺自己。 面前少女着白纱, 梳双髻, 领上一只蝴蝶, 头上还有两只,明丽张扬。她自己也如一只蝴蝶一样盘绕着他。名为请教,可极亮的目光不住地从书卷后飘来,在他面前分毫毕现,庸俗,吵闹。 他用剥出来的橘子堵她的嘴,她便暂止,将书扣在怀里,耳梢通红。 这样容易就脸红啊。 他似笑非笑,又喂她一瓣。 然后他看到陆呦的脸。两人坐在室内,他顺着她的目光向窗外看,灿灿夕阳笼罩着那少女离去的背影,她心情很好,步伐轻快地走到树下,将书放在石头上,忽然仰起头跳了又跳,看自己能不能用指尖儿够着树枝上坠下的青果,碰得枝叶簌簌摇晃。 陆呦的眉尖哀愁地蹙着:“她是谁?你同她很相熟?” 他收回目光,笑得冷情:“不相干的人罢了。” 谢妄真僵在原地。是因他想着小姐,才会看到小姐?但那人容貌、年岁、打扮,都和徐千屿有些出入。 那么,这是过去,未来,还是他的白日发梦呢? 因动作太慢,手上橘子被徐千屿一把抓过去。她吃了一瓣,眉头一皱,又还给他:“太酸。” 谢妄真将剩下的塞进嘴里,青桔还未成熟,确实酸涩,不过比他胸口旧伤发作的痛,还欠一些。他面不改色地咀嚼,咽下,又在篮中挑了挑,声音是自己意料之外的沙哑:“我给你剥个不酸的行吗。” 他将喜桔一个一个取出来,娴熟地剥开,尝上一瓣,取了最甜的。可待他剥好,徐千屿已经睡了,眉头还微蹙着。 随后有人敲门,他没有应,赵清荷直接推门而入,身披凉风进来,扫了他一眼,低头唤道:“明棠。” “她困了,何必要叫醒?”谢妄真有些心烦,冷声阻住她,“就叫她在这里睡不行么。” 这几日徐千屿和这个姐姐形影不离,晚上也陪她睡,他见赵清荷烦缠,自是含怨。 沈溯微今日回来晚了些,没想到徐千屿久等不到,睡在这里。若是一个人也容她睡去,但薛泠在旁边,便不大安全了。他轻声道,“那薛公子出去?” 薛泠冷冷一笑:“我凭什么出去。” “你在这里,于小妹名节有损。” “姐姐,你别忘了,该嫁人的本来是你。”薛泠道,“若不是你,我们何至如此。” 赵清荷并不接他的挑衅,淡道:“没有我,亦如此。她自己答应嫁给郭义,你还能如何。” “她嫁给谁都无妨。”少年的眼瞳漆黑,玩笑道,“我都可以杀了。” 沈溯微闻言,侧头凝视他一会儿。两人目光相撞,一个极亮,一个极静。 随后赵清荷不予置评,轻唤两声赵明棠,没有叫醒,索性直接将手伸至赵明棠肋下,将她抱了出来。 赵明棠身量娇小,比十五岁的徐千屿还要瘦小,手腕细细仿如一折能断。赵清荷高挑丰盈,将她抱着,倒也不算违和,她垂眸道:“再重一些,我可抱不动了。” 谢妄真原本直勾勾地看着赵清荷,见她鬓边生汗,气喘微微,耳珰摇晃,无论如何看不出端倪,便收回目光。 被抱起的一瞬,徐千屿挂在腰间的打神鞭不慎掉在地上。赵清荷道:“有劳薛公子捡一下。” 谢妄真待要弯腰:“睡觉拿鞭子做什么。” “醒来不见,她又要闹。” 谢妄真便将打神鞭捡起来。 沈溯微居高临下,冷眼看着那少年弯腰捡拾法器时,脖颈后面现出细细一条红线,一闪而过。 此为蓬莱法器禁制。倘有除弟子外的其他灵体试图使用,便会反噬,防止法器被敌方捡拾伤及弟子。谢妄真原本小心藏匿身份,打徐千屿时都避开用打神鞭,就是为了不露馅,却不知这一关窍。 薛泠这皮囊也是捏造的。他非凡人,不是修士,便是魔。 谢妄真本想将鞭挂回徐千屿腰间,沈溯微腾出一只手阻住他,接过,微微一笑:“多谢。” 谢妄真冷眼看她们离去,抚摸着手背。 赵清荷的手很凉,相触时的感觉久久不散。 待回到赵清荷的阁子里,沈溯微感觉怀中颤动,徐千屿忽然“嗤”地一笑。 沈溯微立刻将她放下,拉开距离,面色似有些责怪:“你醒了。” 徐千屿是出门时清醒的,笑是因这位师姐分明将她抱得极稳,却在薛泠面前装得弱不胜衣,呼吸带喘,颇有些反差。 “我是睡了不是昏了,你大声点叫我不就行了,何必辛苦。”徐千屿笑着卸去首饰,忽又觉得师姐总是刻意扮弱,但又有出人意料的强势行为,其中有些微妙,但微妙之处具体是什么,她暂未想清。 沈溯微将窗关上,不接她玩笑:“明日成亲坐轿,有的辛劳。困了便早点歇息。” 徐千屿正有此意,迷迷糊糊将瓶瓶罐罐打开,又懒得涂抹,将它们尽数一推。 待沈溯微转过来,徐千屿便一扬脸:“姐姐,你帮我涂。” 沈溯微:? 以往在家,她每当犯懒,就是这样使唤观娘和丫鬟。但实际上,这是一种表现亲密和信任的行为。毕竟她的脸悉心保养,很是金贵,一般人还不能碰呢。 这位师姐虽然矜冷,但数日相处下来,徐千屿自认为她面冷心热,二人建立了点情谊。加上今日师姐还抱她回来,更加打破了距离,她便直接将师姐划归在密友的阵营了。 沈溯微梗了一下道:“我不会。” 师姐不善打扮,也在徐千屿意料之中。她取来一瓶雪花脂,挖了一大块冷不丁涂在她手背上,不满道:“就匀一匀往脸上抹啊,有什么难的。” 待师姐学会了,她可以把自己珍藏的面脂,胭脂,首饰,全都送她一份:“以后你累了我也可以帮你涂嘛。” “……”沈溯微举起莹白如玉的手,看着手上雪花脂,又错眼看徐千屿,她又将下巴抬了抬,眼睛已经阖上了。 徐千屿等了片刻,幽香无声扑面,赵清荷的手比旁人要凉些,蘸着湿润的雪花脂,很是沁凉舒服。 她没有着力揉她的脸,动作反而比观娘还轻,蜻蜓点水的触碰一般,颇为生疏,但又很细致,倒弄得人有些痒。 徐千屿转了转脸,方便师姐涂均匀。对方却捏住她下颌,轻轻转了回来,似不想叫她乱动。 沈溯微一手捏住她,一手将蹭到她发根上的面脂抹开,然后松开手。 那柔而凉的香气还侵染在他一双手上,叫他有种无所适从之感。徐千屿的一双手忽然覆上来,就着剩下的面脂给两人手上一顿乱涂,并不浪费,边涂边道:“姐姐,那个夭折谢君竹好像是我们的弟弟。” “是么?”沈溯微不动声色地将手抽回来。 “嗯。我还跟娘说给弟弟烧纸,但她好像没有去。” 沈溯微思及阮竹清所言“嫁给少爷”,心中亦有猜测。 徐千屿思绪跳脱,已将猜测说出来:“你说弟弟会不会没死啊,只有活人才不用烧纸,也不用香炉,若做了这些,反添晦气。” 沈溯微忽然眼神一变,徐千屿感知他身上战意迸发,也紧张起来,想起身走向窗外:“怎么了?” 沈溯微按住她道:“今日我们去远一点的地方散步。” 方才指尖相触,他以神识给薛泠画地为牢,做了标记,又将门封印。若是金丹以下修士,不得出入。他先将薛泠困住,带徐千屿顺利嫁入郭家,他再去料理,看看那是什么东西。 及至夜半,谢妄真一推门,金光乍现,将他灼得后推数步。他终于发现自己被困在房间内,眼神暗沉。 明日徐千屿便要成婚,他本想杀掉郭义,趁机带走小姐,但那个赵清荷有些修为,不知如何识破他身份,暗算了他。 谢妄真将手搭在窗上,犹豫一瞬,猛然推开。 他的力量,在进入花境捏造身份时便用掉大半,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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