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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不管是哪一道的内功,只要是从头讲起,不给她设置太多障碍,闲来无事,她倒是不介意入个门。 第一节 和第二节,便是介绍了一下法修到底学些什么。所谓“法”,一为术法,二为阵法。所谓术法,便是些化形术、清洁术、穿墙、遁地一类的法术,简单些的,只要知晓口诀便能运用,难一些的要看自身灵根属性。若是土灵根的,天生便会运用遁地术。对其他灵根的修士,则需要严修内功,反复练习。 法修虽然看起来门槛很低,外门弟子,不论天赋何如,都能熟练地运用简单的术法。但若是能研习精深,也极具效用。小到徐冰来抛给她的双鱼传送阵,大到以少胜多、可破敌万千的玄妙战阵,都属于“法”的类别。 无真惜字如金,三两句概括完毕,便回到了第三节 。他道:“诸弟子打坐练习。” 说罢他便闭上眼睛,他腰背挺直,两手置于膝上,打坐姿势标准,似在讲坛上示范。 第一步是引气入体。徐千屿已然熟悉,并未起身,而是歪在床上看他。 然而无真的眼睛睁开,一双黑眸看着前方,目色严厉:“给我坐好。” 徐千屿心道,我就不起来,你能把我怎样。 无真又平板无波道:“给我坐好。” “给我坐好。” “给我坐好。” “……”徐千屿有些慌了。 虚像怎么卡在这一句话不动了?转头四顾,这屋里除了她,也没有旁人。 “他不会能看见我吧?”徐千屿不禁问。 系统已经冒汗了,有一种在课堂上窃窃私语的紧张感,小声道:“我也不知。” 徐千屿在他重复第七遍之前滑下了床,老老实实地在地上摆出标准的打坐姿势。 无真果然又闭上眼睛:“第二步,沉入灵池。” 徐千屿懵了。这个她不会啊。 她心里七上八下,猜想这应该是同引气入体差不多的过程,她就这般坐着,假装自己在“沉入灵池”好了。 谁知,无真又睁开眼,扭过头,冷不丁抓起手边“书本”,卷成筒,忽而探出画外。 徐千屿还未反应过来,头上已经结结实实挨了一书筒:“沉入灵池。” 徐千屿眼睛瞪得滚圆。 亘古之奇事,这个虚像会打人! 她尚未开口,无真又是一书筒敲在她脑袋上:“你为何走神?” 又一筒:“快一点。” 想来无真师叔精通术法,而她约莫没有修为,设置这样一个小玩意,能将她的状态、心念全然掌握,并设置机关,对他来说应该不算难事。 徐千屿待想明白这些,转眼已经挨了六七筒,她也火了,冲这虚像吼道:“我不会啊!” 大约虚像也叫此等不学无术还理直气壮的弟子震慑住了,他卡壳了一下,没有再敲。 片刻,无真坐了回去,闭上眼,竟是继续向下播放了:“第三步,观察灵脉。” 徐千屿心有余悸地闭着眼,感觉虽清静了,但心里并不畅快。 她觉得委屈:又不是她不学,这里无人教过她啊。好不容易得到些指教,不是看不懂,就是从第三章开始。叫她猜来猜去,一知半解。 无真许久并未再说话,耳边便安静下来。 徐千屿心中念头纷乱缠绕一会儿,竟也渐渐平静下来,整个人呼吸平稳,渐渐升起一种纯粹的困意。她准备想点什么,不叫自己睡着,便努力去想白日的场景。 因她想到了枇杷树,黑暗中便出现了那棵枇杷树的轮廓,只是这画面底色漆黑,别无它物,单见一棵枇杷树。 树干内里来往流动着许多金色的线条。她想看得清些,便离画面更近了,能看到那些金色的线正仿佛血脉一般奔涌输送着莹莹闪光之物。 她又一抬头,见空中不断有这样的金色光点落下,排成一队流入枝杈内,另有些许排队从枝杈内散出去,萤火虫一般散散地飘飞在空中。 倒有点像她平日里引气入体的样子。 这棵树在引气入体。 这般想着,便见一只陀螺旋转过来。 这陀螺却不像树一般由金线构成,仍是它本来的模样。徐千屿见陀螺过来,便觉得手痒,习惯性地想要抬鞭去抽。 这般想着,枇杷树竟有两束枝杈弯折下来,如人的臂膀一般,挥起,要去打那陀螺。 徐千屿又见此时,光点不再涌入树中,倒是从树中逸散的光点照旧。天马行空地想,因灵池有限,引气入体后,储存不下的灵气便会从身体逸散,可是这样很有些浪费。 反正是要出来的,何不如打陀螺的时候,将其转化为灵力,顺着鞭子抽出来,这样不就不会浪费了吗? 只见那树干内那一脉要溢出的金色河流,随她所想,变了流动的速度,她想叫它快一些,它便快些,她叫它慢下来,它便慢下来。 她便如打弹子前瞄准猎物一般,反复调整,希望它能在树杈挥鞭的时候,恰顺着这两枝杈流动出来。 不过她尚未拿捏好分寸,树杈挥出去,并未打中陀螺;灵气也仍然是在另一处逸散了。 她整个人忽而被弹了出来。 徐千屿睁开眼,呼吸急促,眼前仍然是自己那个局促的小屋。且因为虚影已经灭了的缘故,屋内显得很昏暗。 侧头一看,那黑筒也不亮了。 徐千屿顾不上检查它,精疲力尽地倒在床上,还沉浸在方才的场景中。 刚才那个,难道就叫做“观察灵脉”? 作者有话说: 鹤:带来了无真老师绝版网课资源,请您珍重。 第32章 枇杷果(六) 蔑婆婆忙完那一小段时日, 带来一个消息:太上长老闭关了。 徐千屿从床上一跃而起:“真的?” 蔑婆婆追着徐千屿跑到庭院,见徐千屿用手推了推禁制,面露失望。 禁制还没解除呢。 蔑婆婆虽不知晓此院禁制与太上长老有何关系, 但见徐千屿神情急切, 便猜测掌门可能同她允诺了什么: “你别急。掌门日理万机, 总有忙不过来的时候,既答应了你,兴许是有事情耽搁,不妨多等几天。走, 去院子里打陀螺。” 徐千屿随她去了。 不过,等了三日,禁制没有开。第四日也没有, 第五日也没有。 徐千屿忍不住砍一剑禁制, 想提醒一下徐冰来, 可是那端却没有任何回音, 徐冰来甚至不再出手加固禁制了。 这日已是第六日,徐千屿连陀螺也打得心不在焉。正打着, 耳边蔑婆婆“哎哟”一声掉了鞭,面色痛苦地按住肩膀。 “怎么了?”徐千屿急忙扶住蔑婆婆,见她一头汗,将她扶到了屋内, 按坐在自己的床上。 蔑婆婆左手摁着右肩, 蜷缩身子, 犹自痛呼不止:“肩膀, 怕又废了。” 蔑婆婆在凡间挥鞭三十年, 落下一身伤病。五十岁那年, 她最后一挥鞭, 肩上那劳苦了一生的筋脉彻底断裂,她当下痛得从马背上翻了下来,不省人事。 这亦是她上仙门做杂役的理由。 仙门有仙丹塑身,又有灵气蕴养,虽劳苦些,尚能得个健全身;若是在人间,她从此便残废了。 她在此处养了好些年,原本靠丹药养好这旧伤,但她死性不改,见了徐千屿,兴致上头便忘了疼。这个月打鞭的次数,比她过往十年加起来还多,一下子便将这条筋又磨损了。 她需要立刻停下休养,以免损断。 徐千屿听她断续说完,也急出了一头汗:“哪还有丹药,你去再要一颗?” “仙丹岂是那么容易得的。”蔑婆婆边咬着牙边笑她,“我只是个杂役,劳苦三四年方换得一枚仙丹。服下也不是立刻顶用,还得将养好些日子。唉,可惜,不能同你打鞭了。” “这时候还打什么鞭?”徐千屿近日对鞭子的兴趣已不那么大,又见蔑婆婆痛成这样,哪还有心思玩耍,便将被子拉开,“你别动弹了,就在我这里将养吧。” 蔑婆婆倒在床上,哼哼唧唧。缓过来些,她又坐起来,作势要下床,被守在床边的徐千屿一把拦住。 “干嘛。”徐千屿道,“何不躺回去?” 蔑婆婆说,自己还有活要干。 “岂有此理!”徐千屿道,“不能找人代班吗?” “代什么班,我自己便是给人代班的。”蔑婆婆苦笑,从口袋摘出一枚令牌,给徐千屿看,“这可不是闲杂差事,怠慢不得。我还能撑一日,我得走了。” 徐千屿一看那金光闪烁的令牌是戒律堂令牌,便想起蔑婆婆除杂役之外,还有一身份,是戒律堂代班行鞭刑的。 可是,这活计不正是挥鞭吗?她伤在肩膀,又如何能再挥鞭? “你、你……你能不代了吗?”徐千屿急道,“就跟原本那人说,叫他自己回来干自己的活。” 蔑婆婆又给她逗得哈哈大笑,觉得徐千屿蛮不讲理的性子,很有些孩子气,便爱怜地摸一把她的脸颊,“若是他自己能干,又何必找人代班呢?” 说着便要下床,却仍是被徐千屿一把阻住。 徐千屿脸上丝毫未笑,很是认真:“我代你去。” 蔑婆婆一怔,回头见徐千屿一双黑漆漆的瞳子,专注地盯着她瞧。她一生无儿无女,却在此时感受一种炙热的依恋之情,一时说不出话,又很羞惭:若不是她一把年纪还贪玩,何至于让自己陷入如此境地。如今更叫小的反过来照顾她,怎不羞人。 徐千屿见她半晌不说话,不确定道:“我行吗?” “怎么不行。”蔑婆婆道,“我在蓬莱宗门内十多年,没有见过谁比你更聪明,更会打鞭。何况戒律堂的鞭子,只有十九节,你如今已经能挥二十三节鞭了。” 徐千屿一听,喜不自胜,但蔑婆婆道:“你不能去。” “为何?” “你在掌门的禁制内,怎么能出去?若是出去了,掌门怪罪下来……” 徐千屿听她话有松动,没有急着辩解,而是镇静问道:“婆婆,这禁制为何只挡我,而你们送饭的人却来去自如?” 蔑婆婆叹了口气:“咱们这交情,我也不瞒你,望你不要给别人说,我告诉了你。” 随后,她拉开袖子,胳膊上以金笔画一方方正正的繁复密令:“有此密令者,可以出入禁制。但不能向外人谈论,这禁制内的人的年纪、容貌等讯息,否则反噬,这条胳膊也不能要了。当日梦渡两个小师姐,把她们胳膊上的密令抄在我胳膊上,我便能来送饭了。” 徐千屿点点头。跟她本人说,倒是不算泄露。 她又看蔑婆婆一眼,恰好屋内有笔墨,徐千屿取了来,令蔑婆婆伸出手臂,照着那密令在自己手臂上抄绘了一份。 蔑婆婆不安:“这样行吗?” “如何不行。”徐千屿又道,“你确定太上长老闭关了?” “确定。此番出海远行,还带了好些童子,船上装了差不多半年的衣物和香料。” 徐千屿说,掌门早就答应,太上长老一走便将她放出来,只是忘记下令而已,她出去是理所当然。 且她只是抄小路去戒律堂,戒律堂人稀,刑室内更封闭无人,没人发现她,她悄悄地去,悄悄地回,明面上还是等着掌门下令,岂不给足他面子。 蔑婆婆嘴拙,一时竟无从反驳,眼看着徐千屿换了衣裳,从她手里抽走了令牌。 “你在这里安心休养。待你好些,我将你换回来。” * 沈溯微剑映寒霜,在落雪中泛着淡淡苍青。 他转刃垂眼时,神识便感知到一个小的光点出了禁制。 他不似徐冰来,会瞬间为此牵动心神。他能一边静静留意徐千屿的举动,一面挥剑于天寒地冻间。剑气行云流水,毫无凝涩。 徐芊芊能起床行走,太上长老闭关,按说徐千屿已经安全。但掌门却迟迟未下令将禁制解除。他也未出言提醒。 他知道徐冰来有自己的顾虑。 徐冰来用禁制看护千屿,亦是为保自身利益:倘若真的牺牲千屿而救芊芊,一旦芊芊康复,甚至有了灵根,芊芊天真孝顺,必然被太上长老拿捏,成他手中卒子。 如今内门三个弟子都倒向掌门,太上长老需要有人为自己驱策。倘若这人是芊芊,那便是掌门不愿看到的了。 一剑转来,北风卷地,白草折伏,万物肃杀。 沈溯微漆黑的发丝飘飞在空中。 这件事若只考虑利益,直接令徐千屿无声无息地消失在凡间,其实最方便。如果没有徐千屿,太上长老想找到亲姐妹这样适合的灵体,并不容易。 但无论是他还是徐冰来,尚存道心,都认为不该如此。 他横剑劈来,大风过境,拨云见日。日下之雪明媚无比,但有光则有影,银浪翻滚,光影交织。 徐冰来或许在考虑,叫徐千屿常年呆在禁制内,这样既成全自己道心,又不给太上长老可乘之机。断不可让她修炼,徘徊人前,除非她能立刻强到完全自保,否则时时要人注意,日后麻烦无穷。 掌权之人,最怕麻烦。 但是…… 他这两日感受得到徐千屿对禁制的攻击,那一剑一刀,都是反抗。 他和师尊所想截然不同。徐千屿没有理由安分待着。 她势必要敲出点声音,不为别的:静了,便被牺牲。她唯有如此,才能走出院落,唯有如此,才能生存。这亦是他一路行来,切身体会。 那雪地之中,豁然卷出春芽无数,但转瞬掩埋在厚重风雪下。 然此消彼长,草又冒出翠尖。雪高一寸,草长一寸。片刻后风停雪止,剑意温柔收稍,沈溯微静静看着眼前一片雪中春信,三月逢青。 似悟非悟。 他尚未择道,但这冰雪肃杀的无情道剑法,却仍然练着。纵然白日练剑,夜晚梦魇,仍直破至最后一重。能使他变强的事,为何不做? 只是“六合无情”剑招最后一式,竟有转机,名为“万物生”。 沈溯微感知到那光点,恰好进了戒律堂。他归剑入鞘,跟了上去。 * 这一上午,徐千屿鞭了五人。 戒律堂刑鞭就挂在墙上,只有十九节,不长不短,还算趁手。 她按蔑婆婆所说,为了不引人注目,甚至屈尊换上了白色的弟子服,又拿粉将朱砂遮了。看上去就是蓬莱宗门内的一名普通女修。 那些受刑的弟子如她当日一般垂头丧气,往刑台上一趴便默默无声,并无搭理她的兴致。挨完鞭,自己使个清洁术,替下个弟子清理好刑台,便走了。 徐千屿不多话,上来就鞭,无人发现异样。 除了这第六个。 此人是个年轻男修,光看其嬉皮笑脸的模样,便知道他不知是“几进宫”了,早已练厚了脸皮,不将受罚当做耻辱。 他含笑歪头,将徐千屿打量一番,很有些轻佻:“平日里不是那些婆子吗?怎么今日是个漂亮姑娘。” 徐千屿看他是令牌上最后一个,懒得理会,卷起鞭子指了指刑台,示意他趴好。 这弟子却并不怕她:“你是外门的小师妹吗,我怎么没见过你?你可是今日代班的?打个商量,你看师兄我丰神俊朗,能不能给我轻点打?” 徐千屿看都不看他:“趴下。” 见她冷若冰霜,这弟子没趣,眉目间闪过一丝戾气,豁然厉声喝道:“哎,你是不是混进来的?给我看看令牌。” 徐千屿心虚一瞬,却没有被唬住,拿出令牌,在他眼前晃了晃。 他伸手一夺,却不想徐千屿收得更快,叫他抓了个空:“叫你看,可没叫你摸。” 这弟子何时见过此等气焰跋扈的女修,当即被激怒,感知到对方修为低微,便起了歹心,将袖子一挽,冷笑道:“小小年纪,怎么跟师兄说话?今日我便替你师父好好教训你一下。” 可还未及逼近一步,便停下来。 他觉察到室内出现一股极强的威压,回头一看,沈溯微凭空穿墙而来,无声站在室内。 “……沈师兄?” 徐千屿突然看见师兄,百口莫辩,才跑出来半日被抓了个现行,心都狂跳起来。沈溯微已走到她面前,却没有问责,只是伸手道:“鞭子给我。” 徐千屿不知他要做什么,便将鞭子递给了他。 沈溯微又叫她退至一旁。 那弟子看看他手中拿鞭,脸色变得难看。 沈溯微看着他,平静道:“依门规,我可以鞭你。” 蓬莱确有规定,尊长有权利惩处年幼弟子。内门弟子高于外门,沈溯微排行亦比他长,今日打他合情合理。 但是倒了什么霉,同样受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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