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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子放在桌上,心里很不好受。 她现在就约莫是个外门杂役的水平。 蔑婆婆见她郁郁不乐,道:“对了,告诉姑娘个好消息,两日后掌门传召你!” 徐千屿点了点头,并没有很高兴,用筷子夹了一点白米饭强戳进嘴里。 她得跟徐冰来说,她要进外门。 蔑婆婆以为她因为吃不惯而难受,便道:“姑娘不就是想吃点新鲜的吗,这好办了。你院里有棵枇杷树,待我给你摘些果子来,你吃不吃?” “你怎么摘?”徐千屿立刻放下筷子。 那棵树是灵土培育,长得高大粗壮,枝繁叶茂,足有两人高。 徐千屿跟着她进了庭院,两人一同仰头望着那颗树。上面好像是挂了些星点似的果,但以人力根本摘不到。 蔑婆婆等的就是她这句话。她掀开外衣摆,卸下缠在腰上的一条漆黑的软鞭,手腕一抖,鞭梢在树上“啪”地一勾,一枚黄澄澄的果子掉在了手上。 她拿衣角擦擦,递给徐千屿。 徐千屿手握果子,却全没有看它,而是目不转睛地将她望着:“好厉害。” 三个字过耳,蔑婆婆登时面颊生热风,感觉自己快站不住了,竟有种娇羞之态。这算什么?不过是最最基础的一招,她还有好多花样没使出来呢。 徐千屿伸手:“看看你的鞭子。” “这怎么行,姑娘离远些,这鞭子打人一下遭不住的。”说是这样说,她的手不受控制地将鞭子递了出去,眼睛瞄徐千屿,嘴巴也忍不住想讲解: “鞭身有二十五节,内里是玉竹段子,外面包裹着水牛皮,不是寻常的软布。牛皮不厚不薄,在油里浸足又晒干的,只有这样不容易打坏,打在地上有爆竹声。” 这是她打鞭三十年的经验所得,全是自创的,没有人比她懂了。 但是,这鞭子平时人人都怕,说像蛇。握在姑娘白皙柔嫩的一双手里,确实丑陋像蛇,总之是很不搭配。她怕徐千屿也将它丢开。 然而徐千屿静静听着,却一把攥紧了,很感兴趣的样子:“给我试一下。” 说着竟直接扬鞭上树。 徐千屿从前也抽过马鞭,不过那马鞭短小精悍,蔑婆婆这条鞭子抖开之后极长,虽然她挥臂用力,但力传到中间便绵软了。 鞭尾如软绳一般抛到树上,没有碰下丝缕枝叶,反倒挂在了枝杈间。 她蹙眉拽了拽。 蔑婆婆一瞧便知她用力不当,帮她把鞭子抽了下来,一把从后面握住她的手腕:“不是这样练法。想要练鞭,先当空画个麻花儿。” 鞭子在蔑婆婆手里听话得如一条俯首帖耳的小蛇,她见徐千屿半天拖不动鞭,十分笨拙,便替她着急。 蔑婆婆腕力极大,徐千屿叫她捏着,能充分感受到,每次振腕,用的几乎是击拳破空的力道。画了一会儿,蔑婆婆慢慢地松开她。 徐千屿沿着那力量继续画麻花,鞭梢只是软了一下,便又慢慢地在空中绷紧,咻咻飞舞起来。 她毕竟身负灵力,虽然还未学心法,但用力振腕时,心念绷成一线,竟引得那青蓝色电光随力量一起冲出,顺着鞭子滚过一遍,噼啪炸在空气中。 蔑婆婆亦是叹为观止。 徐千屿这一个时辰的功夫,便掌握了普通人家小儿扎马步挥鞭两三年才练就的童子功。 不过这样更好,她本是个急性子。倘若得两三年,徐千屿才能掌握基础,那她恐怕早就急得入土了。 眼下见她掌得住鞭,蔑婆婆便迫不及待地从口袋掏出一只木陀螺摆在地上:“来玩儿这个。” 说着她接过鞭,“啪”地一抽,那陀螺便飞速旋转起来。 陀螺在院中转来转去,每当慢下来,便又挨一鞭,竟无停歇。这也是她平时最喜欢的游戏。 蔑婆婆换只手,反向一鞭,鞭梢将陀螺定住,把鞭子给徐千屿:“你试试?” 徐千屿扬臂一挥,又有缠绵虚软之感,郁闷道:“没了。” 她指的是那电光灵力。 她的灵池很小。三十日引入入体,竟然就能用这么一会儿。 徐千屿很不开心,蔑婆婆却仍有办法,接过她手中鞭子:“这鞭对你太长,我拿它赶五匹大马,三十年方运用自如。你刚刚学起,我帮你截短一些。”说着便当心一掰。 徐千屿忙道:“你别弄断它!” 这么好的鞭子,裁断一半成了什么样。 “没事的,你瞧。”蔑婆婆看她的目光,有几丝相惜之意,她掰开那牛皮表皮,里面有一个个铁丝扭成的挂钩,“这每一节,都能拆下,又能装回去。我现在拆下一半,等你练熟了,就装上一节;待得熟练,再装一节,直到能装回原来的长度。” 半截鞭到了手里,果然轻便得多。 徐千屿手腕一扬,便能轻易带动整条鞭子。 她的鞭梢破空带风,拍在那陀螺之上,整个陀螺竟然“啪”一下四分五裂,迸溅开来。 徐千屿傻眼了:“我……” 她感觉自己不过用了常力,不是故意要打坏它。 “无妨无妨。”蔑婆婆见她不知所措,竟哈哈大笑,“一个陀螺而已,我没事就削一个,我那房中多的是。” 又告诉她,因为她先前用惯了抽长鞭的力道,那力道比短鞭更大,骤然换了短鞭,便会有这种效果了。 徐千屿心有余悸:“那我轻点。” “不,不必。”蔑婆婆说着,从放在院中的竹篓里摸出了一把山栗子,蹲下将它们一个一个摆在地上,“你就用这个力道,但是,尽量不要把它打坏。” 徐千屿是第一次见未剥壳煮熟的山栗子,外面居然是长刺的,看起来很是坚硬,应该不至打坏。 然而一鞭下去,栗子“砰”地爆开,粉末都不剩。 徐千屿连续打爆了几个,便急了:“这怎么可能不打坏呢?” 又要用力,又不能打坏,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蔑婆婆只是笑,又给她摆了一排。 徐千屿又全都打爆了,气得放下鞭子,揉了揉手腕,奇怪道:“这是从哪儿来的山栗子?我院里可没有这个。” 蔑婆婆面上登时一凝:“坏了。” 她本是给厨房送山栗子的,路过徐千屿这里,顺便送饭,竟然将差事忘了。 “鞭子给你,你慢慢玩儿,我明日还来!”她又抓了两把长刺的野山栗扔在地上,背上背篓,赶快跑了。 徐千屿数了数,栗子就十几个。怕用完,也不敢轻易地打鞭了。只敢继续持鞭在虚空画麻花儿。 她腕上使力,而一旦抖出力,再迅速用一股力将它持住稳住,不使鞭子发出“咻咻”的破空声。 这样练了一会儿,她如有所感,觉得鞭子慢慢变得轻盈起来,仿佛那不是一条鞭,而是一条彩带,可以如歌女水袖一般,在空中抛出,飘荡,定格。 如水中泼墨,柔韧轻舞。 便立刻收敛心神,收鞭低头,抽向一枚栗子,虽则鞭身轻盈无骨,然而鞭梢触碰栗子的瞬间,尽管小心再小心——“砰”,炸开了。 又抽了一枚,还是碎了。 “烦死了。”她走来走去,想摔鞭子。 但焦躁了一会儿,她又再度画起麻花儿来。也不知练了多少下,感觉手臂都麻木了,徐千屿觉得自己干不动了。便想,干脆将剩下几个全都敲碎罢。 明日再说。 于是她便蹲下将栗子一个个摆好,摆成一个方阵。 然后从第一个起,冷冷地逐个击破。 啪。啪。啪。 越击,鞭风越轻。 待击到最后一排最后一个,鞭如游龙摆尾,弯腰欠身,柔若春风亲吻。 那枚栗子从鞭梢咕噜噜地滚开去。 徐千屿呆住。 “你看到吗?”她蹦跳了两下,方才想起院里没人。撩起裙子,低头捡起栗子摆回原位,又是一鞭。 栗子不胜春风亲吻,怕痒一般,再次咕噜噜滚到远处。 浑然无缺。 徐千屿将这枚栗子抽过来,抽过去,忽而感觉那鞭子不是鞭,而是自己的一根手指,是身体的一部分,在轻轻拨弄这栗子。 其上十三节鞭骨,她想要哪块凸起,那块就能鼓起,想要哪块承力,其他部位便都能疲软放松,灵活至极。 她体会这感觉,直至眼前看不清栗子的尖刺了,抬头方见庭院昏黑,暮色四合。 “天黑了。” 好饿。 这一回过神,方才感觉整个人饿得几近虚脱,几乎快站不住了。 徐千屿拎着鞭子,扶着腰进了阁子,心慌气短,就着冷饭随便吃了两口,使了个清洁术,便一头倒在床上。 * 第二日蔑婆婆来送饭,见到满地残骸中有一枚完整的栗子,甚为惊讶。 徐千屿睡到日上三竿,起来的时候,浑身像是被马车撵过,胳膊痛得都抬都抬不起来。 蔑婆婆帮她按了按手臂,问她要不要干脆休息,但她但还是要来。 “好不容易练会的,我还没有给你看看。”徐千屿道,“一日不练手会生。” “说得好。”蔑婆婆忍不住夸赞道,“你真懂行。” 今天竟然有肉包子。 是蔑婆婆打通关节,特意从凡间买的,徐千屿边往门外走边咬住包子,几口便吞咽下肚。 真的好饿。 她给蔑婆婆表演了抽打栗子,蔑婆婆甚为兴奋,又摆出昨日的陀螺。 见她犹豫,蔑婆婆道:“哈哈,我知道你不敢打,带了两个。打它,别怕,坏了一个还有一个。” 徐千屿扬鞭一抽,鞭梢带风,但柔韧收稍,将那陀螺轻推一下。 倒是没打坏。 但也没打准。没抽在侧面,而是抽在了顶上,故而那陀螺只是在原地摇动两下。 蔑婆婆今日带来另一只长鞭,轻松一抽,那陀螺便满院子旋转起来。 徐千屿旁观她打完全程,又抽一下自己的,这次鞭梢碰到了底部,陀螺根本没有立起来。 抽了一会儿,徐千屿不禁问自己:我到底长眼睛了吗? 她分明是看着侧面下鞭,为什么不是抽在上面,就是抽在下面,偏偏就是打不到地方呢? 蔑婆婆见她抽不起来,又将地上陀螺一停,握住她手道:“想要打准,便不能用眼了。眼看有误,差之毫厘,谬以千里,得凭手感。” “手感?” “多练,多练。”蔑婆婆笑道,“这个急不来。要知道眼的位置和手的位置不相同,眼睛看到的,和手打到的,未必是同一个地方。即便看准了,下鞭有风,风会吹动陀螺,它就变了位置;更别说动起来的陀螺,等鞭梢打到它,它早就转到另一处了,这便要‘预判’。” 徐千屿听得一愣,一把抓住她手臂:“教我。” “好好好。”蔑婆婆反握住她手腕。 她已经说得口干舌燥,但是神采奕奕,丝毫不觉得疲倦。 还没说上两句,前院便有两个弟子来敲门:“千屿姑娘,掌门有请了。” 徐千屿理都没理。 她正玩得高兴呢,径直下完了手上的鞭。 倒是蔑婆婆顿时变了神色,推推她道:“哎,掌门叫你,快去啊。” 那可是掌门! 徐千屿很扫兴,蹙着眉,转身就走。 “哎,你都不换身衣服?”蔑婆婆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惊讶极了。 这个姑娘果真沉得住气,连面见掌门都如此淡静,面不改色,不知是从哪儿挖来的高人。 “不用换。”徐千屿随便抚了抚头发,使了个清洁术就去了,满脑子只想着快点回来打陀螺。 想到此处,她一个转身抓住蔑婆婆的衣袖:“你就在这里等我。你不许走了!” 蔑婆婆:“好好!” 作者有话说: 小岛日记1:今日晴:很烦。饭难吃。吃不下。 小岛日记2:今日晴:打鞭子好好玩,但打不好。烦。我想吃烧鸡。 小岛日记3:今日晴:我没有把栗子打爆了!!!! 小岛日记4:今日晴:烦。掌门最烦,天下男人没一个顺眼的。 --- 开始点技能树,用于将来抽男二。 第29章 枇杷果(三) 出了门, 徐千屿发现虽然叫门的是两个弟子,但背立在外面等她的只有一人。 那人玉冠黑发,风吹衫动, 背影较几日前更缥缈, 不似世中人。 “沈仙君。”沈溯微听得哒哒的脚步声靠近, 一扭头,便见徐千屿冲他粲然一笑。 看见是师兄,千屿心气很顺,故而便笑了。 沈溯微看她一会儿, 垂眼。 他发觉自己现在有些惧怕过分晃眼的东西,比如袖中摇光,比如这少女的笑。 徐千屿的脸色顿时阴沉下去, 她最讨厌冲别人笑时, 对方不理睬, 故而哼了一声就往前走。被身后的人拽住袖口:“怎么不换衣裳?” 徐千屿回头道:“要你管。” 沈溯微并未生气, 只是平静地预警:“你会挨骂。” 说罢几步之间赶上了她的步子,袖口虚虚拂在她右肩, 手指摘去她领后夹着的一枚细小的枇杷叶,又暗使了一遍清洁术,然后转瞬即离,与她并行。 他说的衣裳, 当日女修们也将它同饭菜一起放在她的床边, 她打开看了, 同她们一样, 是白色的弟子服。 仙门和人间风尚不同。人间以深色为贵, 仙门弟子倒是都偏爱浅色简单的服饰。外门弟子的服饰, 以麻纱、素纱为主;内门则是织纱, 云锦。 徐冰来给她提供的约莫和外门弟子同等水准。她穿惯了软缎料子,一换上弟子服就觉得浑身痒,又脱了下来。 “那衣裳,很好。我穿过。”徐千屿抱臂道,“我看是它要把我打磨抛光。” 沈溯微没有作声,安静地忖度她的话。徐千屿说话总是有点夸张,饭菜难以下咽,她便说“那不是给人吃的”,衣料应该是粗糙了些,她说弟子服要将她整个人“打磨抛光”。 很显然,这门内大家都是被打磨抛光一遍的,却没人发表过如此高见。 但水家宴饮规格和徐千屿衣裳的柔软程度,他是亲身体验过的。 她不舒服,也很正常。 她骂归骂,这离土之花,虽然看着清减了些,却未见凋谢,反而神采奕奕。 徐千屿又自顾自地骂起吃食来,她说自己吃了好几日的土豆,玉米,还有没放盐的炒包心菜,从没过过这样的日子,正说着,感觉身旁的人忽而将她袖子一拉,拉到廊亭背处。 沈溯微伸出的掌心,有一枚冰皮月饼。 徐千屿不禁看他一眼。 沈溯微扫了一眼冰皮月饼:“吃吗。” 徐千屿一见晶莹剔透的冰皮月饼,恍若隔世。早上的包子根本不能果腹,此时早已饥肠辘辘,她拿起直接塞进口中:“吃。” 这吃相丢人,她立刻向四面探去。 此处虽在开敞处,却有一丛花树遮挡,很是隐蔽。沈溯微立在旁边,位置竟不着意地将她身影挡住。 沈溯微专心捏着花树上的一片叶子,也并没有盯着她,叫她难堪:“别看了,没人。” 不过话音落下不久,徐千屿便从花树缝隙中看到一个快步走来的人影。 那大约是个外门弟子,从背影认出了沈溯微,便要走近搭话。徐千屿眼睛睁大,沈溯微已然感知身后来人,眼神一凝,袖中两指相并,陡然一翻。 一道金光“咻”的一声飞上天,划了个弧线坠落在远处的树丛里,那弟子吓了一跳,顿时转身,向背后跑去。 沈溯微低头一瞥,见徐千屿刚才竟吓得一口将剩下的月饼全部塞进嘴里,此时雪腮鼓鼓的,说不出话,不胜狼狈,恼恨地看了他一眼。 “……” 徐千屿觉得师兄看她的眼神也有些不高兴。 你凭什么不高兴?她又一瞪。 沈溯微也不挡她了,直接撩摆坐在了廊中,淡道:“他过不来的。” 沈溯微这等放松自信的姿态影响了她,徐千屿也走过去,跨一步骑坐在长廊石凳上,慢慢吞咽。 吃月饼时,她想到,前世每逢师兄叫她出门,都会提早一刻钟叫她,这一刻钟,是留待路上遇到的紧急情况。 待她吃完了,沈溯微递她一只帕子,并没有催她起身。 用的果然是那一刻钟的时间。 徐千屿便问道:“沈仙君,请教你,使用武器的时候,怎么样能做到手眼合一呢?” 她问得比较宽泛,还想再说明一下,沈溯微已经听懂了。 他侧头沉思一下,道:“身为凡人,手眼无法合一。只能凭感觉。” 这跟蔑婆婆说的“手感”倒是异曲同工之妙。 “那怎么样有感觉?” “多练。” 却也跟蔑婆婆说得分毫不差,可见武者到了一定等级,经验感受大都是相通的。 沈溯微觉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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