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和你说，我不介意你装一装，或者不装直接和我坦白。” 纸上?步步生莲，书法字字珠玑。 苏瑶还不懂对方要说什么。 她听了一会儿，也似懂非懂：“……所以，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也不是?一个好人，”他坦言，“苏瑶，你害怕我情有?可原。但是?，每个人都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都会有?阴暗的那一面，我希望你能好好理解。” 不愧是?情商高的人说话，说话总是?春风如沐，很是?舒服。 苏瑶点点头?，“所以呢？” 所以希望你能理解。 闻之?，他不说话，浅浅一笑，黑眸只是?安安静静地望着苏瑶。 “瑶瑶，”巴桑说，“我自认为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你也知道?，我们俩是?有?点旧情旧怨的，但我可以等，等到你自己先说为止，以己度人，麻烦你也对我的性格有?些容忍之?心。” 苏瑶这才忍不住：“你和我之?前认识的不一样了。” 他笑：“九年，谁都会不一样的。” 话语处处充满换位思考。 她这才情不自禁地换了一下，决定可以接受这一些说辞。 “我觉得，”苏瑶还是?控制不住说，“我觉得，我们不该这样对韩墨生。” “会有?人告诉他新轮胎在哪里换的。”巴桑说。 她一听，瞬间懂了对方会安排。 那么，昨天的事情，是?他故意恐吓苏瑶，还是?只是?想?帮她解气就?不得而知了。她也不太想?纠结这一点，有?些事情是?没有?答案的。 苏瑶：“那就?这样吧，我们谁也不提这件事了。” 至于苏瑶本人对韩墨生的愧疚？ 不好意思，她的道?歉方式就?是?钱，不是?给过?一部手机了吗？ 还有?新轮胎。 这就?是?道?歉，懂了吗。 说完，苏瑶久久没说话了。 她的视线落在了对方的经?文上?，写的是?藏语，看不懂，一连串下来的文字。 问他在抄什么。 巴桑说，在抄《药王经?》给奶奶祈福。 于是?，字连串而不断，小巧秀气，墨水适中，主打一个心平气和。 这些年…… 苏瑶叹了口气，行吧，互相包容。 她不想?多说两个人那些年的恩怨，也不想?强行诉说愧疚，对方也不想?解释他的性格怎么变化这么大?的。 大?到苏瑶不认识他了。 他现在，下手狠，三?观歪，说话甜，苏瑶对会说话的人都不会太讨厌。 她也见过?一些白手起家的男人。 也没这样啊。 但好像，都是?生了一副洞察人心的心肠，长了一张抹了蜜的小嘴。 “你站着不冷吗，都是?水，”巴桑重新抽出一张纸，开始抄下一段经?文，台前佛香袅袅：“奶奶还在水里，好好照顾她。” 苏瑶才发觉自己一直在哆嗦着，好像是?，出了温泉没擦被风吹就?太冷了。 笔动，脑子也回归：“……算了，回去泡着，照顾好自己，顺便看着奶奶别掉水里。” 没个人看着，老人家一栽水里很可能再也起不来。 苏瑶想?了想?颔首。 巴桑左手的菩提玛瑙们放桌子一边，闪着晶莹剔透的光芒。 他挥手，腕上?空荡荡的：“去吧。” 她是大小姐（24） 从温泉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苏瑶还要给这个奶奶套衣服穿。 她根本看不懂。 也许这个只有三百多万人的民族却又有两百多个服装分支, 可能自?己搞不明?白，更别提苏瑶这个连在八廊街都没拍过藏袍写真的人了。 她费了点脑细胞把人衣服套了。 话说这奶奶身上皮肤还挺细的，但脸上和手上欠缺一点。 弄完之后他们就开?车去市区吃饭。 停了车, 苏瑶开?门倚在车身看风景, 突然一指：“……那不是你们的建筑吧？” 一个景观大门的悬雕是游龙。 巴桑正?在弯着腰给奶奶戴珠, 听闻瞥了一眼, 嗯了一声。 他说完, 生怕平衡不了两个人?的关系, 又多分了一点时间给她：“那是不丹的。这个县城已经是很藏南了，卡在中?间分开?了不丹和印度。” 这里?甚至爬个山就翻出国了。 苏瑶叨念着：“怪不得。” 藏族很少用龙图案，这门却用龙，有些建筑还使用了装饰大于?建筑本身的印度风格。 就在思考之际, 一只白毛黑面的猕猴快速路过。 巴桑给她戴完了首饰, 才?侧身：“不丹的国.旗是龙的图案。” 苏瑶闻之不忍一笑。 她本就傲气, 觉得自?己出生最好, 对?家乡和祖国很有感情。自?然的, 也有意无意地看不上其他地方的风景, 这惹得带着珠子的奶奶开?始说话了。 苏瑶惊恐：“……她是不丹的吗？” “不是, 拉萨的。”巴桑说，他转身去和奶奶说话了。“不过我们家也有亲戚是不丹的，应该算是表姐吧, 嫁到印度去了，后来两口子去了美国。” 其实海外挺多藏族人?的，基本上都是特殊时期出去的。 这里?按下不表。 苏瑶没空听了, 她感觉这个在疯狂比手势的奶奶在骂她。 苏瑶指人?：“她在骂我。” 老奶奶一改刚才?娴静, 说话嘶哑，声音快速, 手势比划得像街头的意大利人?。 巴桑一边说着‘没有’一边劝着这个老奶奶。 他们俩巴拉巴拉地说着话。 苏瑶一句也听不懂。 她狐疑地盯着他们俩，说得太快了，仅有的一点藏语的词汇都没听见。 要是苏瑶能听懂一两句，就知道?他说了一堆敬语：“……您把?她当小孩吧，她心?智不成熟，再给她一次机会吧，别和她一般见识。” 大概就是说这些。 进了餐馆之后，奶奶被扶着坐下去，不说话了，现?在换巴桑做苏瑶的思想?工作。 他说，“这个奶奶她快九十了，还有阿兹海默，时而糊涂时而清醒，很多社会常理和道?德都记不得了。” 苏瑶皱着眉，“怎么还有阿兹海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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