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他目光掠过了坐在沙发上刷手机的陈之瑶,脚步微不可查地顿了下。 水晶吊灯的光洒在她波浪似垂坠在肩头的长发上,衬得她大片裸露在外的肩膀肌肤雪白,黑色修身的针织裙裹着她纤细的腰身,堪堪遮住了她修长的大腿,胸前那一抹若隐若现的饱满春色,晃得他神经跟着跳了下。 门铃声再次响起,陈之瑶抬起了头。 两人视线隔着几米的距离相撞了下,顾时序喉结轻滚了下,快速抽回视线,目不斜视地走去了玄关。 陈之瑶却被他刚才那一眼看得心脏砰砰直跳了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他的眼底似乎终于有了一点波动。 看来她这身战袍没有白买! 陈之瑶抿唇偷笑了下,跟着站起身。 在饭菜上桌后,陈之遥看了眼落座的顾时序,故意挑着他身边的位置坐了下来,轻撩了下垂落的长发,拢到了肩后,带起了一阵清甜的橙花香气。 顾时序呼吸微微屏了下,平声说:“面对面坐比较方便夹菜吧。” “就我们两个人,坐哪都方便的吧。”陈之瑶佯装听不懂他的驱逐,拿起筷子,倾身去夹他面前的芝士虾球,“哇,时序哥你又点了我的最爱!” 她自然侧过去的腿有意无意蹭上了他亚麻长裤包裹下的大腿,虽然隔着布料,他还是不可避免感受到了她腿上微凉的温度和微妙的触感。 顾时序不禁蹙了蹙眉,身子不动声色往后撤了下,合上了敞开的腿。 “现在屋里还没送暖气,你穿这么少容易感冒,去加件衣服。”他淡声提醒她道。 “可我没觉得冷啊!”陈之瑶嘴里塞着虾球,长睫轻扇地瞅了瞅身边的男人,声音含糊道。 “等你觉得冷就晚了。”顾时序没看她,目光扫向了她挂在客厅的风衣,放下了筷子。 见他似乎是想去给她拿衣服,陈之瑶赶忙拉了下他的胳膊,有点不开心地嘟囔说:“真不用,我又不是小孩,冷暖能不知道吗?” 顾时序身子一顿,偏头看向了她,黑眸似深潭,又深又凉。 陈之瑶心脏一跳,慌忙松开了拽着的他手,但嘴上还在不服输地撩他说:“你偏要给我加衣服的话,我可要怀疑是你受不了我穿得这么性感。” “……”顾时序眸底复杂变化了下,敛眸重新拿起了筷子,“不冷就算了。” 成功将了他一局的陈之瑶轻轻勾了下唇角,心想他虽然没承认内心的动摇,但也没否认她穿得性感的说辞。 她乘胜追击的话,今晚说不定有戏! 于是一顿饭吃下来,她又故技重施了好几次,试图从顾时序的反应里找出一丝一毫情绪破绽,但都以失败告终了。 他又恢复了往常淡漠的模样,任凭她怎么撩拨,都跟尊佛一样不为所动。 在顾时序掏出打火机,帮她点燃蛋糕的蜡烛时,陈之瑶有点心急地咬了咬唇,腾地一下站起身,走去关掉了灯。 屋里暗下的一瞬间,顾时序抬了下眼,映着烛火的黑眸探究看向了她。 “这样点蜡烛过生日比较有氛围。”陈之瑶轻咽了下喉咙。 顾时序无言和她对视了几秒,垂下眼皮,阖上了打火机:“来吹蜡烛许愿吧。” 摇曳的烛火隐约照亮了他俊朗的轮廓,衬得他眉眼愈发深邃立体。 陈之瑶压了压开始加快的心跳,走到了他的对面,定定注视着他说:“我已经20岁了,不想再玩这套骗小孩的把戏,而且我连着许了两年的愿望至今都没实现。” 顾时序摩挲着打火机的拇指一顿,却没有抬眼,还是哄小孩一样的口气说:“今年再试试呢,说不定就实现了。” 陈之瑶心脏微微筋挛了下,不知道他是真的听不懂她的暗示,还是在跟她装傻。 她深吸了一口气,将话说得更直白道:“时序哥,你不知道我的愿望是什么吗?我想当你的女朋友。” 寂静在黑暗中蔓延了开来,只有烛火微弱的光芒照亮两人之间横着的蛋糕。 “瑶瑶,别闹。”顾时序终于开了口,依然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我没有闹,我一直是在认真追你的。”陈之瑶攥紧了垂在身侧的拳,嗓音艰涩道。 “……抱歉,我给不了你回应。”顾时序顿了下,还是两年前她高考完和他表白时的那套说辞道,“你还小,可能分不清依赖和喜欢的差别。” “我不小了!我已经20岁了!”陈之瑶死死咬住了唇,才勉强克制住了自己眼底泛起的潮气。 “但我已经30岁了。”顾时序抬起了晦暗不明的眸,嗓音缓慢而低沉道,“所以你在我眼里,永远都是个小孩。” 永远都是小孩。 这句话像个魔咒,将两人的关系钉死在了原地。 …… 陈之瑶猛地从回忆的梦中惊醒,一摸脸,满手都是潮湿,嗓子却被酒精灼得发干。 她缓缓坐起身,摁开了床头的灯,看了眼时间。 她才迷糊了半个来小时。 陈之瑶穿上拖鞋,朦朦胧胧地起身想去外面客厅找点水喝。 推开的卧室的门,坐在客厅沙发上的男人闻声转过了脸。 “还没睡啊?” 客厅只亮了盏落地灯,隐隐照亮了他棱角分明的轮廓。 他已经换上了酒店的白色浴袍,腰带松松垮垮地系在腰间,潮湿的额发随意拨在了脑后,显得五官愈发英挺。 陈之瑶不禁恍惚了下,喃喃道:“时序哥……” 男人眉头轻蹙了下,像是为了听清她的话,缓缓从沙发上站起了身,走到了她面前:“你说什么?” 笼罩在他阴影之下的陈之瑶心跳颤了下,晕乎乎地仰起了小脸,盛满水光的眼眸对上了他那双自带深情的桃花眼。 “我说……”陈之瑶张了张嘴,眼尾轻弯,带着几分醉意和柔软,“时序哥,终于肯来接我了。” 男人眉头皱紧了几分,淡声说:“你好像认错人了。” “哪有?”她浓密的长睫扇了扇,伸手抚了下他眉宇间的褶皱,语气娇嗔道,“你别皱眉,怪凶的。” “……”男人太阳穴一跳,倏地攥住了她纤细的手腕,压低了棱角分明的脸庞,“你要么再看仔细些?” 他一字一顿,黑沉眼眸牢牢锁住了她。 陈之瑶怔了怔,渐渐意识到,他确实不是顾时序。 真正的顾时序,从来都没用这样的眼神看过她—— 像是眼底蛰伏了一头野兽,带着浓浓的侵略性,看得她心跳发慌,骨头发酥。 纵使她现在大脑还有一分的清明,内心的苦楚也让她不愿去面对此刻的现实。 管他究竟是谁。 他像他就足够了。 想到这,陈之瑶伸手扯住他浴袍的衣领,踮起脚尖,莽撞吻上了他的唇。 第3章 “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男人的唇比她预想的要柔软许多,毫无接吻经验的陈之瑶除了紧紧攥着他的浴袍,除了不停在他唇间轻啄以外,完全不知道下一步要做什么。 直到他忽然松开了她的手腕,转而扣住了她的后脑勺,将她狠狠压向了他。 滚//烫舌尖长驱直入,撬开了她的唇齿。 男人的回吻和她完全不同,带着强势的进攻,逼得她直想往后退,却被他另一手禁锢住了身子,完全动弹不得。 只能吞咽、喘息,试图从他口中汲取一丝的氧气。 明明有种窒息感,却莫名让人上头。 原本就发飘的脚底又跟着软了几分。 隐隐约约地,她好像听到了谁的手机在震动。 持续的嗡嗡声,混合着细密的湿吻声,落在她发晕的大脑里,让她分不清那究竟是现实,还是她自己的耳鸣。 吻还在继续。 浴袍掉落在了脚边,陈之瑶却没有感受到丝毫的寒冷。 不知是因为胃里火烧火燎的酒精,还是因为男人那双手烫人的抚//摸。 萦绕在鼻尖的酒气掩盖掉了一切对她来说陌生的味道。 她用力攀住了男人宽阔的肩膀,踩在了他赤着的脚背上。 男人将她单手托起,一边吻,一边走进了主卧。 丢在沙发上的手机亮起,弹出了两个未接来电的提醒,片刻后又熄灭,归于了平静。 与之相反的卧室里,声响愈演愈烈。 - 夜过半,独自从卧室里走出的男人轻声带上门。 他俯身捡起掉落在客厅地毯上的浴袍,随手抖了抖,披在了汗津津的身上。 随后从搭在沙发扶手的夹克兜里摸出打火机,点了一根烟,散漫岔着长腿,坐在了沙发上。 客厅的灯没开,只有淡淡的月光和男人指尖的一抹猩红,照亮了他讳莫如深的眸。 深深吸了一口后,他仰起脖子,盯着缓缓腾起的烟雾思考了许久,才捞起一旁的手机,回拨了上面的未接来电:“喂,哥。” “怎么现在才回电话?人看到哪里去了?不会还在酒吧里喝吧。”电话那头响起了顾时序略带责备的声音。 “没有,刚才在忙着给妹妹安排酒店。她喝多了,不想回家,我费了半天劲才给她扛出来。”他懒声道。 “她没事吧?”顾时序声音缓和了几分。 “没事,路上就在睡了。”他微微顿了下,轻吐了一口烟,慢悠悠说,“放心吧哥,今晚有我照顾她。” 电话那头默了几秒,问:“你怎么安排的酒店?” “当然是开了间两卧室的总统套房。”他实话实说。 “她没问你是谁?” “她都醉得不省人事了,哪里顾得上问我的身份,可能连我长什么样都没看清。”他嗤笑了声。 “知道了,今晚辛苦你了,早点睡。” “没事,我这时差都还没倒过来,晚上正是精神的时候,哥你早点去休息吧。”他散漫笑了笑,挂断了电话,唇角弧度也跟着落了下来。 片刻后,他将手里的烟往桌上烟灰缸里一碾,眼底晦暗不明地站起了身。 -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时,陈之瑶缓慢睁开了眼睛,只觉得浑身上下跟散架似的酸得不行,仿佛昨天去爬了个山。 她摁了摁隐隐作痛的太阳穴,昨晚的记忆开始一点点回笼。 她酒吧里遇到了一个很像顾时序的帅哥,后来搭他的顺风车来了酒店,再后来…… 她和他上床了。 …… 等等,她竟然跟一个初遇的陌生男人上床了!!! 她甚至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就这么跟他睡了?! 天!!! 陈之瑶猛地从床上坐起,扯得腰跟着狠狠酸了下,那些不堪入目的画面瞬间如潮水般涌了上来。 昨晚有多爽,现在就有多崩溃。 她倒吸了一口冷气,不敢相信自己借着酒劲能干出如此离谱之事。 她明明还有喜欢的人。 虽然她昨晚做这事时,一半也是在拿那男人当顾时序的替身。 陈之瑶匆匆掀开被子,愈发崩溃的发现自己身上不仅没有任何的衣服,还残留着男人留下的星星点点的红色印记。 完了完了。 昨天的浴袍应该是脱在客厅了,而她洗澡前换下的衣服,全部都放在了次卧。 她不确定那男人是已经醒了离开了,还是换去了次卧睡。 如果可能,她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的接触,只想赶紧逃离这里,就当昨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陈之瑶裹着被子,双腿发颤地下了床,忽然在床尾凳上瞥见了一个衣服袋子。 里面是一套全新干净的女装。 没想到他会给她准备衣服的陈之瑶愣了下,拿出来看了看。 一条和她昨晚穿着类似的黑色针织连衣裙,但是衬衫领和长裙的款式,少了性感,多了保暖。 一套纯棉质地的白色内衣,但是bra的尺寸小了点,她使劲勒了勒才系上了胸前的扣子。 一件长款的风衣外套,看标牌是某奢牌的新款。 他是什么时候去给她准备了这些衣服? 现在也不过早上9点钟,很多大型商场都没正式开门营业吧…… 但仔细一想,他的奔驰大G、他习惯住的总统套房,也不奇怪他能给她备好这样的衣服。 还好睡了个体面人。 他应该也是不想要一夜情过后,她狼狈不堪地去他房间找衣服的尴尬。 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陈之瑶稍稍松了口气,悄咪咪推开了一点门缝,瞅了眼外面的客厅。 见没有人,她才放心走了出去,然后意识到了下一个严重的问题—— 她的手机还在次卧的床头。 陈之瑶头疼看了眼房门紧闭的次卧,硬着头皮走上前,尽可能放轻动作地转开了门把。 窗帘未开,光线昏暗的房间里,床上的男人似乎还在熟睡中。 他被子只盖了一半,线条流畅的背肌朝着她的方向,上面隐约还能看到几道抓痕。 是她为生日新做的美甲留下的。 要死。 陈之瑶吞咽了下,蹑手蹑脚地走到了床边,小心翼翼地弯腰摸过了床头柜上的手机。 手机挂着的吊坠轻晃,发出一丝轻微的金属声响。 陈之瑶神经一紧,快速握住了吊坠,扫了眼床上的男人。 他黑漆漆的后脑勺依然冲着她,头发睡得有些凌乱。 她还记得他头发的质感,又粗又硬,扎得她手心和大腿都在痒。 想到这,陈之瑶脸倏地烫了下,也顾不得再寻找自己昨晚换下的衣服,捏着手机匆忙逃离了酒店。 一直到坐上出租车,陈之瑶的心脏还在砰砰直跳。 她定了定神,看了眼手机。 顾时序依然没有发来任何的问候。 他岂止不在乎她独自去酒吧买醉,他连她夜不归宿也毫不在意了。 但可能因为她昨晚干的荒唐事从某种意义上讲,也是对他喜欢的一种背叛,陈之瑶此刻竟没有像昨晚那般心如刀割,只是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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