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2章
?你打算怎么回复柳弗离?”他问裴尧。 “我不会给他权柄碎片。虽然食言是我的问题,但他这个要求,本就是不对的。”裴尧语气坚定,“我可以完成他其他条件,或者给他别的东西作为补偿,但权柄碎片不行。因为现在绝大多数权柄都已经有持有者了,给他权柄碎片,就意味着要去杀死别的玩家,这是我绝不可能去做的。” “不仅仅是柳弗离,其他权柄持有者也一样。到现在为止,为了争夺权柄死去的玩家已经太多了,我会尽全力阻止他们之间的战争,最终找出一种大家不用相互厮杀,能够和平共处的办法。” 荀千秋点头笑道:“听起来好理想主义,但是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又莫名让人觉得很可信呢。” 裴尧乐呵,比划了一下自己胳膊上的肌肉:“以前我说这话,可能有些过度自信。但现在不同以往,我一定会成为全乐园拳头最硬的人——到时候谁不服,我就物理说服谁!” 荀千秋朝他竖起大拇指:“牛!等着你带我飞了。” 两人正说笑,裴尧一转头,从塔楼上望下去,看见了游园会中正一起逛街的不见寒和苍行衣。 “诶,他俩出来了。我去跟他们打声招呼。”裴尧对荀千秋说,“咱们节日上再见?” “好,节日再见。” 裴尧一边朝荀千秋挥手,一边跑下了珊瑚塔楼。 荀千秋注视着他离开的背影,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直到少年如鱼入水,消失在人群中后,他才放下搭在护栏上的手,走回塔楼厅堂中。 厅堂深处,一处令人不易察觉的角落的阴影中,一张已经失去活力的纸人萎靡地瘫在地上。一阵海风将它轻轻吹起,送到荀千秋手中。 “应该听清楚了吧?”荀千秋指尖捏着纸人,面对黑暗自言自语,“这可是他亲口说的,你已经被放弃了。” 第505章 剧本二二·瀚海愿光·十五 裴尧找到不见寒和苍行衣的时候,他们正在一处游戏摊前吵架。 那一瞬间,裴尧怀疑自己起猛了,或者是又坠入迷梦蝶幻境里什么的。毕竟他印象里这两人一直是夫唱夫随的恩爱模样,从来没见过他们发生任何争执。 “刚才喊你躲你为什么不躲?”不见寒气得踩了苍行衣一脚,“你是海胆投胎有嘴没有手吗,我往手柄上撒把浮游生物水母都玩得比你好!” 苍行衣感觉很冤枉:“我躲了呀!肯定是这个手柄太软了,手感不行。” “自己操作菜怪设备不高级?我知道你喜欢硬的,但也分下场合!” 裴尧一脸痴呆。 这俩人说什么呢?他怎么感觉自己听懂了,但是完全没懂。 “哟,小裴来了。”苍行衣见到裴尧,放下了手里的海兔游戏手柄。 裴尧老老实实朝他们打了个招呼:“寒叔,嫂子。” 苍行衣:“嫂……咳咳咳……” 不见寒:“来得正好。裴尧,你过来,给他示范一下什么叫正常人类的游戏操作水平。” 裴尧一脸懵逼地被这两人推上了游戏摊位。 游戏是海洋版的动物大乱斗,玩家围坐一圈,用海兔手柄操控玻璃缸里的海洋生物相互碰撞,把其他玩家操控的生物挤出缸去。 裴尧坐下来的时候,看见当前的战绩积分是1。不见寒和苍行衣唯一一次胜利,居然是决赛圈另外几个对手竞争得太激烈,导致同归于尽,白给他们的。 裴尧捏了几下海兔,熟悉熟悉手感,很快投入战斗中。他操纵着代表自己的鳐鱼在水族缸里左冲右突,大杀四方,一连拿下好几个冠军。 不见寒:“看见没有,看见没有?初中生都玩得比你溜。” 苍行衣:“亲爱的,我不是闲人,我需要工作。哪有那么多时间去打游戏?” 裴尧狂汗。 他还以为这两人无所不能呢,原来也有不擅长的事情啊。 “咱们在白海贝岛上也呆了这么久了,霜傲天和白衣人那边有什么动静吗?”裴尧放下了手里的海兔,“没有突然来袭击你们吧?” “白衣人的踪迹没见到,但霜傲天应该还在附近徘徊。”苍行衣说,“海妖权柄一直有对我产生微弱的感应,但她始终没有出手,似乎在等待……某个特殊的时刻。” “别嘀咕那些没用的玩意了,赶紧过来。” 他们还在水缸前说话,不见寒已经走出三个摊位远,回头朝喊道。 他面前是一个打水漂的游戏摊位,难度不小。十几个大鱼缸列成整整齐齐的一排,参与的玩家要用一枚橘红色的扇贝在缸上打水漂,成功次数越多的人,就能得到越高的奖项。 不见寒指着特等奖那个超大号的鲸鱼棒棒糖:“我要这个。” 苍行衣:“感觉吃完会牙疼。” 裴尧:“你们还真的是一点紧迫感都没有啊。” “来都来了,大过节的,我还是个孩子。”不见寒说完,找摊主要了几个扇贝先试试手。 他比划了两下,对着水缸扔出扇贝。“当”的一声,扇贝撞在鱼缸边上,弹飞出去。 苍行衣挽起袖子:“你这样不行,得看我的。” 不见寒把扇贝递给他,他瞄准水缸表面,让扇贝尽量与水面平齐,用扔飞盘的手法旋转扔出。 扑通一声,扇贝直挺挺地栽入了第一个水缸中,徐徐沉底。 苍行衣:“肯定是这扇贝太沉了,漂不起来。” 不见寒:“手法菜别怪装备差,我再试试。” 不见寒这次留了个心眼,学着苍行衣的样子让扇贝与水面平行,手腕一抖,用暗劲送出。 砰——! 一声巨响,扇贝插在了鱼缸上。水哗啦啦泼出来,缸里沉底的扇贝全都吓得飞起来,挥舞着两片大贝壳在缸里乱窜。 不见寒:“……” 裴尧感觉他们俩在自己眼中的大神滤镜已经碎完了:“你俩行不行啊。” “你行你上。”不见寒把剩下的扇贝全都塞进裴尧手里。 裴尧握着一捧扇贝,拿起一枚掂了掂重量。等摊主换上新的水缸,一抬手,轻轻松松将扇贝掷了出去。 咚,咚,咚,当。 接连三声水响,扇贝最终磕在了第四个水缸边缘,歪斜着飞了出去。 不见寒:“……” 裴尧:“哎呀,好久没玩这个了,手感差了一点儿。” 不见寒转头对苍行衣说:“受不了了,太羞辱人了。” 苍行衣给他出馊主意:“你拿权柄作弊啊。” 不见寒:“指定他扇贝百分百不能落在水缸里?” 裴尧大惊失色:“你不想要棒棒糖了吗?别把决定论用在这种奇怪的地方啊!” “好,我要上了。” 不见寒从裴尧手里拿回了最后一个扇贝。 “用决定论到底有点离谱,还是将胜负交给命运吧。”他拿出一枚银色鳞片,手指一掀,飞上半空中,“星面则扇贝能够飞到最后一个水缸,月面则不能。” 叮当一声,硬币落地。 三颗头同时凑过去一看,是星面。 不见寒:“你看,我说什么来着?缇刻在握,我就是命运。” 苍行衣:“好的。去吧,我的命运女神。” 不见寒再次瞄准水缸,面露肃色:“收下吧,这是我最后的波纹了!” 承载着命运之力的扇贝,孤注一掷,义无反顾地奔向了水缸。 咚、咚、咚、咚…… 在围观群众不敢置信的惊呼声中,这枚特殊的扇贝像翩然起舞一样,在水面上轻盈地跃动,连打十五个水漂。 喝彩声像浪潮,一道高过一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它的最后一击上。今年白海贝节打水漂特等奖的获得者能否就此诞生,成败在此一举! 咚! 最后一口鱼缸中,发出水花的溅响。 但这不是扇贝在缸中打出水漂的声音。就在扇贝飞到第十六口鱼缸上空之际,一条大鱼从水中跃起,大口一张,将扇贝整个吞下,旋即扑通落回缸中。 只留下水面上的一串泡泡,以及满地湿漉漉的水痕。 不见寒:“操。” 和特等奖失之交臂。 在众人遗憾的唏嘘声中,不见寒接过了摊主递来的一等奖奖品,一只海星水球。透明的球身里灌满了海水,却像氢气球一样想要飞向头顶的海幕,仅凭一根棉线牵在不见寒手中。 水球里浮游着许多夜光水母,上下飘动,组成几个荧光字。 “我觉得海星”。 裴尧:“最后一个缸里怎么会有那么大一条鱼?老板作弊了吧!这谁能打到最后一个缸里啊。” “游戏规则也没说缸里不能养鱼,我猜前面的缸里也有不同的海洋生物障碍,只是被星月银币的权能给绕开了。”苍行衣说,“许愿不够准确,没说明扇贝能在最后一个缸里打上水漂,失策。” 不见寒:“就咱这一等奖也是作弊得来的,和老板半斤八两,知足吧。” 他手里牵着的水球晃了晃,“我觉得海星”这五个大字变得更加明亮耀眼了。 他们离开打水漂的摊位,就这么一会儿玩游戏的功夫,白海贝广场变得更加热闹起来了。 平时散布在白海贝岛各处居住的岛民,此时全都集中在了这里。偌大一个广场上人头攒动,摩肩接踵,好不热闹。 不见寒一行三人被人潮挤到广场中央,正在考虑是否应该脱身,忽然听见人群中不知哪个方向传来一声大喊:“快看,海烟花要开始了!” 霎时间,白海贝广场摊位上的灯火,全都熄灭了。 头顶漆黑的海幕,从照映灯火璀璨的镜面,变回了暗沉深邃的渊薮。 少顷,数声砰砰巨响,八道海烟花弹从广场八方同时发射,迸入海幕中,水浪轰然炸散。 短短一次呼吸的时间之后,红色、橙色、绿色、紫蓝色,彩虹般的荧光烟火在海幕上盛开,美得惊心动魄。 海烟花弹是用荧光带鱼最爱吃的米虾做成的,入水即化。无数蛰伏在海平面下的荧光带鱼闻香而来,发光的背脊彼此拥挤,在海面上交织出光怪陆离的幻境。 最初的八发海烟花弹逐渐消散,又不断有彩弹补充,投入海幕中。争食的光色鱼群在海幕上飞旋徘徊,形成变幻的极光,彩虹色漩涡,让欣赏这幅盛景的岛民不断发出震撼的惊叹声。 紧随海烟花的盛放,白海贝广场摊位上的灯火次第点起,灿烂繁华的金色火光再次照亮深暗的海幕,和五光十色的鱼群完美融合在一起,将展示烟火的荧幕变成了一重重绚烂汹涌的星浪。 与此同时,摊主们不约而同地拿出白海螺吹响。低沉悠远的螺号声从四面八方传来,在欢呼中响彻海天。 白海贝岛最盛大的节日,终于开始了。 第505章 剧本二二·瀚海愿光·十六 人声鼎沸,欢呼震天。 坐落在广场一侧的珊瑚塔楼也被点亮,它是白海贝广场上最高的建筑,漫天星彩流淌都成为了映衬它的背景。 荀千秋身披华丽的祭司长袍,站在高塔的露台上。他手持权杖,张开双臂,海风吹开他的广袖长袍,肩上的飘带在长风中飒飒飞扬。 他迎风开口,似乎在吟唱。但是珊瑚塔楼顶端离广场实在太远了,没有任何人能听清楚他说了什么。 “应该是一些对灾厄祷告的祝词。我听荀千秋说过白海贝节的流程,大概是这样的。”裴尧说,声音几乎被淹没在人群沸反盈天的呼喊声中。 趁着所有人都在欣赏海烟花,他们挤出了人群最密集的地方,现在勉强找到一处落脚点。那是一个白砗磲雕塑,顶上刚好够坐下三个人。 “接下来应该是他以祷词呼唤风雨而来,作为灾厄的象征,泼洒在人们头顶。”裴尧解说道,“也就是平时泼水仪式的豪华超级加倍版,作用也是劝诫岛民面对灾厄保持敬畏之心,热爱和平。” 他话刚说完,荀千秋那边,祷词的吟唱正好到了高潮处。 伴随着祷词中对风暴的呼唤,岛上刮起了狂风。悬挂白海贝岛的锁链在飓风中哗哗作响,整座岛屿都凌空轻微摇晃起来。广场上的岛民们站立不稳,歪七扭八地摔了一地。 “他这样——不怕误伤——岛民吗——”不见寒在狂风中大喊,声音刚传出来就被烈风吹散。 “没事——”裴尧同样大声回答,“你看头上——” 激荡的烈风,在海面上掀起滔天水浪,又裹挟着它们旋转飞腾,形成了一条倒扣的水龙卷风。 水龙卷将白海贝岛包裹在风眼中央,这反而使岛上的风暴平静了下来。四周都是灿金色的水幕,海烟花中没来及撤离的绚丽鱼群,在这道悬天水幕中旋转游弋,形成了彩虹飞瀑般的帷幔。 天上噼里啪啦下起了海鲜雨。 彩色的灯带鱼、肥美的贝类、鲜甜的龙虾和蟹被甩出旋转的水幕,像暴雨一样噼里啪啦地坠落在白海贝广场上。这是何等罕见的丰饶,人群激动地朝天空张开双臂,幸福洋溢地迎接来自灾厄的馈赠。 忽然。 欣悦的笑容僵硬在了某些岛民的脸上。 伴随着富饶丰美的海鲜雨,无数白花花的东西,也从凌乱的风中飘飞下来了。 疑惑、迷茫、震悚,这些突兀而不祥的神情,开始像病毒一样,在岛民们的脸上传播。 那些白色的东西轻盈如飞雪,薄透如蝉翼,惨白如尸面,终于落进一只只高高伸出的手里。 竟然是漫天飞舞的纸钱。 “这也是白海贝节仪式的一部分吗?”不见寒接住一张纸片,惊讶地问裴尧。 “不是吧,我没听荀千秋说啊?!” 纸钱的落下,像是某种信号,让这座绚丽的深海孤岛开始褪色。 纸钱铺满了海面,也层层堆积在摊位棚上,脚下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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