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你承担下来,就是这样的感情。”这样惊心动魄的表白,她就这么随意说了出来,带着她鲜明的个人风格。一旦她自己能够确定下来,一旦她的心灵能够感受到,不管什么场合和气氛,她都会直接说出来,不管对人对己,都坦诚到热烈。犹如那种能够破开最浓重云层的阳光,明亮炽热,让人无法抗拒。萧焕听着她的声音,他想勾起唇角对她露出一个笑容,脑海中却猝不及防地闪现出那些最后的画面……就是因为这种毫无保留的爱,她才会选择义无反顾地和他一起长眠吧?毫无保留地接纳另一个人,和他的灵魂融为一体,所以就无法再承受被分离的痛苦,所以即使她那么坚强,却还是不愿独自留下。身体近在咫尺,凌苍苍听到他的呼吸突然又急促了起来,他抬手将她轻轻推开了一些,用力按住了胸口。他的脸色在这一瞬间又苍白了许多,凌苍苍忙去抱他的肩膀,他却还是看着她轻轻笑了笑,就合上了双目。他完全脱力了下去,凌苍苍捞住他的身体抱住,才让他没有直接滑落在沙发上。紧抱着怀中的人,首先感觉到的,是他细微却平缓的呼吸声,还有他的心跳,凌苍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摸出通讯器叫人。这里是月间宫的核心位置,她发出紧急救援信号后,宫廷医生和萧千清几乎是同时冲了进来。萧千清还穿着丝质的曳地睡袍,一头长发更是散在肩头,脚上更是夸张地连鞋都没有穿。他冲过来站在沙发前,铁青着脸指挥宫廷医生:“尽快查明陛下是什么原因昏过去的,我要他10分钟之内清醒!”凌苍苍将萧焕小心地扶着放在沙发上,一边给医生让开位置。她心跳加速、惊魂未定,却还是被萧千清的言论弄得心里忍不住吐槽他。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演中二霸道亲王,昏过去了10分钟之内必须清醒,这不是担心他,是要逼供他吧?月间宫的宫廷医生,却根本没陪他演戏,为首的那个带着金丝边眼镜的医生,头也不抬地指挥萧千清:“请亲王殿下帮忙,把陛下抱到床上去。”萧千清就真的二话不说,帮忙把萧焕抱起来,小心放到床上。那个医生又头也不抬地,随手一指旁边:“请亲王殿下去那里站着,不要碍事。”萧千清就真的又走过去站在那个墙边,动也不敢动,还继续用气急败坏地语气说:“我大哥到底为什么会昏倒?你们检查出来没有?”这次那个医生直接连理都没理他,接着用手中的仪器检查萧焕的情况。过了会儿,他才抬起头:“陛下只是上呼吸道出血,心脏供血不足,其他并没有太大的问题。”萧千清站在墙边,急得都要踮脚看:“那他为什么昏迷?”那个医生看了他一眼:“陛下每个月都做体检,根据御医团的健康报告,陛下除了心肺方面的病症外,并没有其他健康问题,如果他头部最近没有受过撞击,也排除了药物影响,那么我推测可能是心理问题。”他说着又推了推眼镜:“还有呼吸道出血必须咳出来,不然容易引起窒息,下次再发现他忍着的时候,可以采取点比较激烈的手段,比如拍打他的背部。”凌苍苍想到萧焕自己就是心外科医生,肯定明知道会有这种后果,却还是强忍着,嘴角就忍不住抽了抽:“听你这么说,我觉得他的医师执照可以吊销了。”那个医生看着她,推了推自己的眼镜:“这倒不至于,只要陛下在对待自己的病人时,表现足够专业合格,他就是个称职的医生。”他一面说着,一面还补充:“很多医生都会在处理自身健康问题上格外轻忽,我想可能是职业病的一种。”这个医生还真爱讲话,说起来还头头是道。凌苍苍觉得他也可以考虑像萧焕一样从政,参加个竞选什么的,在月间宫里做一个宫廷医生,还真有点屈才。她跟着说了句:“医者不自医吗?”那个医生摇了摇头:“应该是见了太多病人,也处理过太多病例,容易觉得无论什么病,都没什么大不了。”他还真是淡定从容,在这种情况下不但没慌神,甚至有能力将萧千清呵斥到墙角站着。凌苍苍低头看了下他衣服上的铭牌,看到他的中文名是“柳时安”,就对他笑笑:“辛苦你了,柳医生。”柳时安摆了摆手:“职责所在而已,客气。”他说完,扶了扶眼镜又说:“陛下既然已经清醒,我们可以不用麻烦,再去做脑CT。”他这么一说,凌苍苍看向躺在床上的萧焕,才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过来,对她有些虚弱地笑了笑。萧千清看萧焕醒了,就臭着脸“哼”了声,把脸转过去,表现得非常不屑,好像刚才慌张到乱喊的人不是他。萧焕心肺上的毛病是毒蛊的残余损伤,是慢性病,柳时安没什么新鲜的治疗方案,只是让护士给他静脉注射对症的药。萧焕支着身体半坐起来,在枕头上靠好,咳了几声:“月球基地能不能找到中药材?我想给自己开个方子。”中医现在也还有人钻研,也有不少中医验方,申请了专利保护,只不过从事这方面的人数非常稀少,在临床应用上也不广泛。萧焕一直是地道的心外科医生,他拿手术刀倒没什么,突然开起中药方子,柳时安听着就愣了愣:“原来陛下还有中医学的学位,我怎么不知道?”萧焕又咳了几声,笑了笑:“那倒没有,只是跟另一位朋友学来的。”柳时安这才意识到自己多问了,忙说:“月间宫里没有,不过月间城有中医研究室,中药材应该比较齐全,我可以去那里帮陛下配好。”萧焕从床头拿了一个纸质的笔记本,随手就写下了一个方子,扯下来递给柳时安,笑着道谢:“麻烦柳医生。”柳时安道了不客气,就带护士出去。凌苍苍看萧焕还是苍白着脸咳嗽,又想起来柳时安那几句话,抬手扶他起来,在他背上拍了几下。她下手很利索,用得力气也不轻,萧焕给她拍得身体都前倾了一下,又咳了几声,连忙抬手拦住她:“苍苍……我现在没有出血。”凌苍苍这才作罢,看神色倒没有一点内疚的意思,反而认真看着他说:“只要陛下需要的时候,我随时都可以效劳的。”柳时安刚才说得太多,让她理解了一些事,萧焕会昏倒,有部分原因是因为他忍得太厉害。明明刚刚才昏倒过,醒来后却不仅没有一点福利,还要面对她和萧千清两重指责的目光,萧焕倒觉得自己有点咎由自取。他苍白着脸对他们尽量温柔地微笑,试图安抚:“抱歉了,现在真的不用,谢谢。”凌苍苍这才坐在他身边,抬手揽住他的肩膀,让他靠在自己的肩上。萧焕还是无力,头疼也没有消失,顺势将身体的力量移到她身上。凌苍苍用两只手抱着他,萧焕几乎是被整个抱在她的臂弯中,笑了笑:“苍苍,这是做什么?”凌苍苍很理所当然地:“这样你不会更舒服些吗?躺在我的怀里。”萧焕倒真无法反驳,笑着轻声说:“谢谢。”凌苍苍抬手用袖子擦掉他额上的一些汗湿,低头在他脸颊上吻了下:“你想睡的话,可以直接这样睡过去。”看他们已经旁若无人地秀起了恩爱,萧千清大约也觉得自己留下来没什么意思,就“哼”了声说:“你们慢慢温存,我先回房间了。”看他转身气哼哼要走,萧焕倒叫住了他:“千清,下次不要光着脚出来。被地上的东西扎伤了脚,有破伤风的隐患。”萧千清脚步顿了下,然后就头也不回地走了,都没理他。看他出去,凌苍苍才忍不住笑了,低头又吻了吻他的薄唇说:“他还是很担心你的。”萧焕抿着唇点了点头,无论是异世界还是现在,萧千清对他的感情总是深厚的,区别在于异世界的萧千清,可能会更不肯面对自己的内心,更别扭一点。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刚才他对柳时安说要给自己开中药方子时,他看到萧千清的眼神猛地变幻了一阵,并不是惊讶,而类似于震惊。也许除了他和凌苍苍之外,萧千清也受到了来自于异世界的记忆影响,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选择了沉默和隐瞒这些事。他还是不能过多去思考异世界的事情,只想了一下,头疼就越发剧烈,胸口的闷痛也有加剧的迹象。凌苍苍抱着他,感觉到怀中的人身体紧绷了一些,就知道他大概是又疼了,连忙把他抱得更紧了些,低声说:“萧大哥。”他低声应了一声,记忆深处的些微末节却蓦然翻腾起来,刹那间,他好像想起了某些容易被忽略的细节。在月间宫的另一边,关押着罗冼血的地下室里,自动门无声滑开,萧千清走了进去。他倒是听了萧焕的话,还特地回卧室穿上了鞋子,不过宽袍丝绸睡衣,他却懒得去换,就这么穿着。抬手示意守卫将玻璃门打开,他走到那间隔音囚室里,罗冼血正在床上躺着。他来到这个世界半年,还是不习惯这里昼夜都明亮无比的光线,皱着眉,眼睛也没睁开:“你们总是这么喜欢把所有地方都弄得亮堂堂的,搞得我连喝酒的兴致都没有了。”萧千清一言不发地在床前的椅子上坐下来,语气略带倦怠:“我并没有兴趣找你叙旧,血剑先生。”“血剑”是罗冼血在异世界的另一个名号,传闻中他的剑上没有一天不沾血,没有一天不杀人,才有了这个称呼。罗冼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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