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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没替你师兄说话?”徐千屿的心思藏不住,花青伞一见她那脸色便来气,“我可告诉你,我师姐为了孚绍吃了多少苦,我都记在心里。她当日也一意孤行,觉得孚绍不会失去神智。正因为你我还有几分师徒缘分,我才不能看着你往火坑里跳。” 眼见徐千屿的脸色越来越差,花青伞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更气了:“不就是男人吗?回头换一个不也行?” 付霜霜将徐千屿拉到一旁。自生了孩子,嫂嫂如火的性子变得温和沉稳,她挽着徐千屿传音道:“小师妹,我知道你想做什么。但与师门这样对抗下去,他们出手,不免两败俱伤。” “嫂嫂,你真能理解我?”徐千屿嘲讽道,“就连大师兄都不肯饶过我师兄。你今日若是来替他劝我的,那就算了。” “男人有男人的想法,我有我的想法。”付霜霜浅浅一笑,“你若是非得如此,不若去跟他们服个软,叫他们放松警惕。我们女人呀,偶尔得学会阳奉阴违,耗死他们,殊不知谁更聪明。” 徐千屿正想反驳,眼珠一转,又按下去。 她就这样被两个人带到了集英阁,长老们又座无虚席。只是这次他们还专程备了一桌宴席,付霜霜将她一推,道:“我已经劝好了。” 众人一见徐千屿不情不愿的面色,便也信了七八分。 徐千屿果然道:“当时是我失礼,不应该剑指各位长老。” 她不仅是内门弟子,还是元婴修士,一众长老赶忙都说“无妨”:“珍重师门感情,至情至性才是人哪,可小情终究比不上大节。” “小友当日在花境中就惊才绝艳,令人印象颇深,这些年越发进益。日后必然能早成大道。” 徐千屿心想,修仙门派怎么如此简单乏味,人人都在追求虚无缥缈的大道,只有她不忍脱离人间。 林近道:“既然你不忍心,便如你说的,我们别人都不动手,你来。” 他将一枚药丸推过来。徐千屿一看那丸中蓝莹莹的,泛着光,便知那是浮草申崇的粉末,不由翘了翘嘴角。 “什么时候你觉得你师兄不对了,便将此丹药给他服下,也算是保护你的性命。” 徐千屿一声不吭地接过药丸,收入芥子金珠。 众人都松了口气,一时皆大欢喜。 徐千屿回去之后,到处寻沈溯微不见,只看到札记中夹着一张字条。 “我傍晚回来。” 她摩挲着字条,看着空荡荡的屋子,直接循字条上的灵气,找到了他的位置,追了过去。 沈溯微在几十里之外的村落。其时夜幕低垂,枯黄的蒿草生长到他的腰际,只有他身上衣裳和手中的尺素剑散发幽冷的寒光。 他一路安静斩杀,剑下逃窜的魔物化为几柱黑雾升起,触到尺素的瞬间,它又蜷缩起来,如一个跪伏的人,竟有臣服献祭之姿。 亦是此刻,沈溯微感受到沸腾的血脉当中,饥饿的想要吞噬这股力量的欲望,伴随着无尽的煞气和戾气。但他强耐着,一动未动,徐千屿出现在身后。 魔物随风而逝。 远处的村落亮起星点似的灯笼,夜中帐幔似乎被扯下来,又重现生机有儿啼声和笑声。 沈溯微向前走,剑下又如斩流沙一般熟稔地斩数魔物,魔物还没碰到便炸开了。是徐千屿替他出手。 两人遥遥相望。徐千屿道:“我只是想起观娘所说的话,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好。” 徐千屿又道:“师兄,我一直没问过你,你心里是不是很不开心?” “凡事都有代价,我并不后悔。”沈溯微看着寒刃,平静道,“只是,这么多年,我已经习惯如此。” 在他年少时,还未曾定性到底要做魔还是做人的时候,就走上仙道。斩妖除魔无数,他喜欢这种御风的生活,又怎堪做魔。 徐千屿笃定道:“你自认是人,便做不了魔。即便是万魔臣服,你也是不肯的。” 沈溯微道:“造化弄人,不敢奢求。” “肯便肯,不肯就是不肯。”徐千屿道,“我想让你高兴,我想让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不要妥协,不要屈就。” 沈溯微一时语塞,过了片刻,眼中竟含了些明亮的笑意。他召她过来,摸着她的发髻道:“你说得不错。那你将冰匙交出去罢。” 徐千屿一僵,怔怔看他:“我不想交。” 沈溯微的眸色极亮,不像是说笑,尤其令她害怕。他道:“我会想办法的。” “我不想。” 二人僵持了片刻。 “师兄,你不能不管我呀。”徐千屿急道,“师尊半路没了,你还要指导我修道。” 沈溯微将她拥在怀里,道:“好。” “你已元婴,差不多该择道了。” “择道?” “剑修有六道,不同的道日后的剑法也不同。大师兄是器道,徐见素是武道。”沈溯微道,“我原本是无情道,后来转武道。” “本来应该是师尊帮你择道,现在他不在,我便凭我的感觉帮你挑剑谱吧。” 沈溯微带着徐千屿在藏书阁选剑谱和心法。 “你通剑术,鞭术,驭器驭物之术,应该倾向杂道。” “我不是杂道。”徐千屿在背后道,“我也要选武道。” 沈溯微闻言顿了顿,重新挑选几本剑谱,没有特别满意的,于是铺纸蘸墨:“我重新帮你写一本。” 徐千屿便托腮看着他在灯下写字,灯火将她:“师兄,你对我真好。” 沈溯微凝神在剑谱中,想将剑术,编纂,未曾回话。 等他快写完了,徐千屿又道:“哥哥,你对我真好。” “……”这次沈溯微听见了,但惯于做事不分心,也未做声。 徐千屿也不在意,剑气伸到案下,卷住他的腰带,拽了两下。 沈溯微落下最后一字,搁下笔,徐千屿只觉眼前猛地一黑。 他的神识直接侵入她的灵池,绞缠住她的神识。 惊涛骇浪一般的知觉,片刻之后才卷上来,直接击垮了她的意识。等回过神来,身上已被剥了干净。她伸手抓住帐幔,沈溯微将她的手捋下来,十指扣入其中,带着微凉的汗意。 犹如一丸颠簸的水,不断被撞碎至四面八方,又重新凝聚,又被撞碎,没有喘息之机。 徐千屿体会到一种疯狂的滋味,整个人几乎要膨胀至炸开。她隐隐觉得快意,只是憋得有些难受,沈溯微便放生她片刻,只是用漆黑的眼眸锁着她的颤抖。 随后他吻在她的颈侧,感觉她融化的气味,和急剧跳动的脉搏在唇上跳跃。 “你为什么不选杂道?” 徐千屿累得闭上眼睛:“杂道没有武道好听,有种杂而不精的感觉。” 万没想到她择道是看名字,不免令人啼笑皆非。 徐千屿道:“还要么?” 又拿手臂搂他的脖子,撒娇道:“还想要。” 沈溯微最受不得这样撩拨,将她抛上去,令她坐在上面,捉住她的手指,口中念诀,在自己胸膛上划着。 徐千屿适应了半晌,看见金色符文,一惊道:“这是什么?” 沈溯微道:“我在教你封印我。” 徐千屿勉强定下神智,认出他带着她画在身上的正是封印符。每一株符文,对应一魄,足足画了六株,锁定全部魂魄。 沈溯微反着在自己身上画符,不免有些慢,他看着她道:“倘有一日……” 徐千屿便明白了,这封印符,是他敞开自己,每一道都画在大魔绝不肯暴露于人的命门上。倘有一日,他行危害世间之事,便会爆体而亡。 徐千屿咬住嘴唇,此举便是将他的生死,完全交在她的手上。而她也当承担的起他的信任。她手抖着,落下最后一笔:“画好了。” “你能驭物,最好是选杂道。”沈溯微道,“进来试试。” 最后一步,便是试一试用徐千屿的神识圈住他,像当日驯万鸦壶一般,控制住他的神识。 但徐千屿方才已经感受过神魂相触的滋味,惧怕他半步化神的神识,有些不敢。 但他这么看着她,她还是忍不住以神识小心探进去。二人十指紧扣,她观察沈溯微的神色,他的眼神深处也有些涣散。原来他也有感觉,只是在忍。 徐千屿的占有欲无边膨胀,瞬间压住他,低头咬在他唇上,二人如锁扣相契。 窗外又下一夜雨。 第179章 苦修之末(六) 付霜霜的阳奉阴违之法颇为奏效。 其他长老那边果然不再有动作, 也不再胁迫,只是会时常叫徐千屿过去“叙话”,和蔼地赠与她各种丹药、籍册、法器。 从前连师尊都不管的内门弟子, 一下成了穿百家衣的小孩。 徐千屿觉得, 他们是在默默地等待着, 等待她与沈溯微之间走向一个必然的终局。 若她真的拿着冰匙,沈溯微没了,留着冰匙也便没了意义,总会交出来的。这样既全了给她的颜面, 也能落下一桩心事。 十日期越近,徐见素便越焦虑,不知如何与天山掌门交代。徐见素始终怀疑冰匙在她身上, 总是企图从言谈举止中观察她的破绽。 徐千屿没露出什么破绽。 冰匙不在她的身上, 已经让她用符纸裹住, 趁蓬莱钓叟转身时, 藏进他的金莲之下的淤泥中。她经过集英阁的灵气舆图时,着意观察过, 图纸中间的神树盘根错节,莹莹生辉,几乎聚集世间所有的灵气。 至于蓬莱这一点儿,根本看不出来。 想到徐见素整日从荷花池经过, 抓破脑袋也想不出那块冰匙就在身边, 她便勾起嘴角。 徐千屿尚未想出破解之法, 只能拖着, 拖着是她唯一能为沈溯微做的事情。她还是愿往好处想:万一中间又有转机了呢? 至于术法, 长老们愿给, 她便学, 连术法宫的阵法都学了不少,丹药也整瓶往下嗑,如今已至元婴第八层。 只有她修为高了,胜算才更大一些。 她提笔致信花凉雨,说明了情况,花凉雨说:“当年你帮了我,如今妖域大门也为你们敞开。” 徐千屿觉得妖域挺好的,只是不知师兄如何作想。 沈溯微没有出秋的任务,却仍在行出秋之事,没有人敢阻拦他。他的修为日进千里,但每当魔气溢涨时,他却不加使用,偏要在滞涩的静脉中强行运转灵气。 灵气运转变得极为艰难,如埋在坚冰下的细泉,时不时便被冻结。 他感受着两种力量的争斗,握剑的手开始颤抖,剑从手上掉下去。 沈溯微望着插入地下的尺素剑,又静静看向自己的手。 做了百年的剑君,如今竟然连剑都握不住。 他归剑入鞘,什么也没有说。 草长莺飞时节,徐千屿像猫似的反坐在桌上背书,鲜艳的红绫落在肩上,有股鲜艳的生机。一双脚悬在裙下荡来荡去,鞋子啪嗒掉下去,又被人拾起来。 徐千屿掩卷,看着沈溯微蹲下帮她穿鞋子。 说来奇怪,她使唤别的人帮她穿鞋十分自如,也不会有愧疚之心,但看到沈溯微帮她穿鞋,却总有一种难为情,觉得不该叫他低声下气。 于是她将脚向后一缩:“我自己会穿。” 话音未落,沈溯微握住她的脚踝一拉,直令她的背枕在妆台乱七八糟的头饰与木梳上。 徐千屿将剑谱倒扣在脸上,闭上眼睛。 她就知道,好心帮她穿鞋,不会那么简单。 沈溯微专注地吻她的腿侧,他做事极为耐心,如今便是在耐心地……勾引她。等她气息越来越混乱时,沈溯微抬眼,轻道:“想要吗?” 不用她回答,他便毫无保留地送进来,将她完全填满。徐千屿竟然在这瞬间,有一种恍惚之感。 他给的,永远比她想要的偏爱更多。于是她苦厄的执念,便慢慢消解。 但倘若世上再没有这样的人,她便觉得心中破开一个口子,一切都在漏风,分外无助,她想将他强留下来。 她慢慢地握住沈溯微的手。 可是师兄太可怜了。她应该是世上最了解他生平的人,也应当是最尊重他的人。 如今,她无比痛楚地意识到,倘若她不理解,那便没有人理解沈溯微了。她还是会令他得偿所愿。 徐千屿以神识触他,不断加固封印。她做此事已经非常娴熟,每当她进来时,沈溯微完全是不抵抗之姿。帘内光影一时混乱。 徐千屿挣扎道:“我还得见花青伞。” 等看到沈溯微手上拿着那枚申崇的药丸,徐千屿吓得脊背发凉,她想解释,她收下这个只是为打消他人疑虑。沈溯微已掰下一半喂到口中,另一半捏碎,双眸倒映潇潇的雨夜,透出近乎偏执的留恋:“不就是要你杀我,晚点再去。” 又将她拖入深渊。 夜里先一步到来的,却是漫天的劫云。黑云遮延绵数里,间或翻滚着劈啪作响的电弧。 蓬莱众人对它并不陌生,这是半步化神升道君的劫云! 上一次太上长老的雷劫,不仅断送他道途看,还险些将蓬莱劈翻。短短一年之内,这样的劫云再次出现,令人心有余悸。 蓬莱只有一个半步化神,那便是目前身份暧昧的沈溯微。 但他已入魇,如何受天道眷顾。这时出现的雷劫,不啻一道催命符。 连徐见素望着隐隐咆哮的雷劫,都有种唏嘘的滋味,叹了口气:“贼老天,比我还着急啊。” 身材丰满有致的女修来前来斟酒。 徐见素咂咂嘴,忽而蹙了蹙眉。 年轻时候他无比希望天降一道雷,把沈溯微劈没,好叫他不要再在那里小人得志,志得意满。 但今日的酒,喝不出味道来。 大道是一条孤独的路,谁都可能退场,最后的人越来越少。如今他坐在父亲的位置上,方懂得了这种心酸滋味。 * 雷想响第一声时,徐千屿便到了窗前,冷冷地看着劫云。 天梯未成,又要渡劫,可谓屋漏偏逢连夜雨,就连天地都急于将他绞杀。 花青伞在身后道:“你还要不要画符了?不想重新被天道钟爱了?” “我得回去。” 花青伞一把拉住她:“这才刚开始,不会现在就劈的。” 飘在窗边的无真道:“你站着说话不腰疼。” 徐千屿将符纸撕碎:“我不想要天道钟爱了,我看天道不公。” 两人都是一静。 无真道:“我年轻时也是这么想,但力量我还是喜欢的。” 花青伞:“我不也如此。该借的力量也别放过呀,谁放过是傻子。” 她顿了顿,走进屋内,等来时,手里拿着叠起的一幅纸:“这个给你。” “你以后别再跟我师姐说我不帮你了哈。”花青伞阴阳怪气将东西塞到徐千屿手上,“今日不来,就没了。” 徐千屿将它展开,巨大的纸落下,上面密密匝匝画满了赤红的纹路:“这什么?” “这是我们万符宗的镇宗之宝,避雷符。” “……” “先前易悬拿走的大阵,也被我师姐抢回来了。”花青伞又向徐千屿手上放一颗珠子,“最好是配合使用。” “你想要我们借大阵之力?”徐千屿道,“谢谢师父。” 无真伸出的手上,亦燃烧着一簇明亮的火光,是他的一缕魂魄。 “你就别再折腾你的魂魄了。”徐千屿道,“我花了很大力气才收集到这些的。” 花青伞道:“你拿着吧,他只是拿来补充大阵之力的,未必用得上。而且,也不全是为帮你。大阵每当雷劫之时,可以连通世外,之前我们遍寻他散失的魂魄不得,说不定散在世外。” “什么意思?” “鬼修多一缕魂魄、少一缕魂魄,不过是修炼年数不同。若是能以一缕魂魄找回其他的魂魄,岂不是赚大发了。” 这二人思路清奇,徐千屿也无法反驳,只得一一收下。 但同时,她也感到另一股异动,身形一闪便消失。 那枚冰匙被人动过了。 * 泰泽湖水泛着粼粼波光,钓叟坐在岸边,手中托着一盏金莲。金莲的花心处莹莹闪光,赫然是一枚冰匙! 沈溯微伸手接过:“多谢前辈。” 钓叟却将花移道一旁,笑道:“道君,你这般捉弄小友,想好怎么应劫了吗?” 沈溯微平静道:“我身上尚有魔骨之力,可以一抗。若是不幸神形俱灭,还有灵根。我会将灵根留给千屿,我还会回来。” “清衡道君的灵根,生发出的是谢妄真。你这么有自信,你的灵根不会生出第二个谢妄真?” 沈溯微道:“若真如此,她会杀了。” 他曾经亲眼见过徐千屿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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