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就行了。最不济,把火警招来了,那就自认倒霉,付个二百磅。” 本来挺有意思一事儿,再配上他的北京口音,蛮好笑的。 孟葭也努力的,想要扬一下唇角,但实在笑不出。 她留了黄先生的号码,送他出门,一直说谢谢,麻烦了。 他摆摆手,“我不敢领功,你真正要感谢的,另有其人。” 孟葭没有说话。 他们分手的那个晚上,就讲好的,以后都不必再联系了。 在伦敦,夏天日落的晚,孟葭擦了一遍柜子,停下歇口气,窗外的天还是亮的。 她端杯水站在阳台上,看东南部七八点的夕阳,把路上行人的影子,拉得老长。 孟葭扶着栏杆,她想,国内应该是凌晨了,也不知道,钟先生睡得好不好。 她拿起手机,拍了一张绿枝满荫的风景,po在ins上。 在北京的时候,孟葭就是一个鲜少发动态的人,忙是一方面。 更多的是,她对于这个世界来说,是暴露度极低的存在。 但在伦敦的那一年,钟灵几乎每隔三五天,就能看到她的ins更新。 有路边的枯树叶,还未化雪的寂静窗台,冒着热气的咖啡,高高摞起的课本教材。 她给孟葭留言,“孟小姐,出个国变样啦?” 孟葭回她一个搞怪的表情。 不是变了样,她是想用这样笨拙的法子,好让钟先生通过别人知道,她很好,不要担心。 虽然孟葭也不知道,钟先生会不会担心。 他有可能,已经对她失望头顶,也不想再记得她了。 但孟葭总是忘不掉,在她漫长而艰难的成长中,也曾经拥有过一段,一撒娇就能许愿的岁月啊。 交换期过半,第二年的三月初,孟葭在巴黎,和钟灵见了次面。 钟小姐请了病假,乘专机飞来巴黎,观摩秋冬时装周。 巴黎这座城市,也许骨子里流淌的血液,就叫浪漫与艺术。时装周的来临,更催生了这场庞大的盛宴。 她是在Saint Laurent的秀场上见到孟葭的。 原本定在埃菲尔铁塔旁走秀的Saint Laurent,因为那一年巴黎的天气实在太冷,不得不搬入室内。 场上布置了大面积的射灯,在设计师Anthony Vaccarello对黑色一如既往的热衷下,秀场风格偏向温暖暗黑系。 钟灵小声跟贺沂蒙聊着闲天,偶尔笑一笑,转过头,就看见观众席上,坐了个穿新中式旗袍的姑娘。 孟葭围着一条披肩,裙子是白银丝的料子,脖子上挂枚翠玉锁,发髻梳得低低的,挽在脑后,鬓边垂下两绺来。 她整个人松弛又慵懒的坐着,在一群桃红柳绿的网红中间,气质尤其清艳。 脸上是那种,她一贯的平静和忧郁,好比暑热天里,清香拂面的一簇茉莉。 钟灵低呼了一声,“是孟葭,在这儿还碰见她!” 孟葭是来挣外快的,坐在一个最近热度挺高的模特身边,给她当英法双语翻译。 这场秀散了以后,钟灵挤过拥挤的人潮,跑到孟葭背后,拍了下她。 孟葭回过头,足足反应了五六秒,才和钟灵抱着肩膀,啊了好长一段。 外面冰天雪地,她跟钟灵打车去杜乐丽花园,路上堵的不得了。 孟葭见半天不动,摇摇头,“时装周的巴黎,这个交通,简直是鬼打架。” 钟灵拉过她手,笑着打量她半天,“好像瘦了,是不是?” 她还记得大一开学那年,在宿舍楼下见她的情形。 孟葭也是这个样子,清瘦的,脸色苍白,看人时眼神很清亮。 后来跟着她哥,有许医生的专门调养,又是佣人盯着她吃饭,眼看丰腴了一些。 也只不过是来了半年,她又瘦回去了,乌黑的眼睛嵌在脸上,显得格外大。 “累呀,每天赶不完的作业,你看,”孟葭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这不休息两天,又来挣点活命的钱。” 钟灵被她逗笑,“还是在老钟同志身边舒服,是不是?” 说完她又捂了下嘴,“对不起,忘记你们俩分手了。” 孟葭明亮的眼眸像被乌云遮盖住,很快黯淡下去,在钟灵提起她二哥的那一秒钟里。 她苦笑一下,“没关系,过去了。” 反正最痛苦的时候,她都已经熬过来了。 开学半个月了还在迷路,手机没电也没办法导航,问路碰上青少年恶作剧,坐在路边崩溃大哭的瞬间。 在晚上从图书馆出来,路上碰到抱瓶子的酒鬼纠缠,不得不绕几重远路,多走上五六里才能到家的深夜。 秋冬之交的晚上发高烧,家里也没有退热药,在连续换了四次冷毛巾,物理降温也不见起效,最后裹上件厚大衣,顶着寒风,去等药店开门的凌晨。 这些时刻中,都有钟漱石那副深沉而淡漠的眉眼,写在每一帧画面里。 孟葭总是在想,也许她需要的,不是战胜一切的决心和勇气,这些她早就有。在她和生命中这些苦难达成和解的年纪里,就已经具备。 她真正要戒断的,是一有了委屈和难处,就想起钟先生的习惯。 早不是一忧愁就会被捧在手心的时候了呀。 她们一起吃晚饭,在卢浮宫对岸的一家小店里,钟灵一直夸那道鹅肝焦嫩。 孟葭给她倒一杯酒,“别看它门面小,主厨是很有来头的。” 钟灵点头,“这半年多,你没少来这儿吧?” 她嗯了一声,“也没有,来卢浮宫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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