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进入近乎癫狂的状态。 这种癫狂的状态,看上去就和中邪差不多。 朱彪见状,立马站出来道:“老爷,老夫人这情况看上去不妙啊,得赶紧找个这方面的大师来看看,说不定是冲撞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这话一出,众人的目光纷纷聚焦在他身上。 听闻大师二字,姜炳荣地脑海中立马浮现出陈半仙的身影。 陈半仙可是这几年京城里最负盛名的玄学大师,捉鬼算命,八卦风水,那是无一不精,无一不通。 十年前,这个陈半仙曾经来过相府一趟,说他这个嫡女姜初霁,天煞孤星,命格克相府,留在相府是个祸害。 他和老夫人听了大师的话,把姜初霁送去寺庙后,果然他这个相国当得安安稳稳,川儿也考上了状元。 如今姜初霁被接回相府之后,先是得到各方权贵青睐,又被皇上亲封为县主,肯定是因为大师的话应验了。 都是因为她在寺庙这十年受苦,抵消了她自身的孽债,回来后才如此青云直上,顺风顺水。 姜炳荣和姜老夫人,本来就对这个陈半仙深信不疑。看见自己这个从小被扔去寺庙的女儿现在地位愈发提高后,更让姜炳荣觉得这个陈半仙是真有东西。 就在这时,床上的姜老夫人突然两眼一翻,整个人直挺挺地向后倒去,似乎不省人事。 可即便如此,她的身体仍不受控制地抽搐着,四肢胡乱扭动,嘴里还惊恐念叨着什么“别过来!别过来!”,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操控,场面愈发悚然。 姜炳荣见状,当即心急如焚,不假思索地冲着身旁的下人吼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城北请陈半仙,快,一刻都别耽搁!” 下人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和姜炳荣的怒吼吓得瑟瑟发抖。 其中有知道陈半仙住处的立刻转身,脚步慌乱地朝着门外冲去,准备去找人。 就在这时,一直站在一旁、神色略显慌张的周姨娘突然向前跨出一步,她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几分刻意的镇定,开口阻拦道: “老爷,这陈半仙如今在京城声名远扬,找他的人不计其数。咱们这般贸然去请他,人家怕是没时间来咱们府上啊。” 说着,她还偷偷抬眼,目光快速地扫过众人,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心虚。 当年是她买通陈半仙,来相府说那番话把姜初霁送走。 如今十年过去姜初霁回来,如今又这般风光,她当然不愿,也害怕姜初霁再碰上陈半仙,看出些什么来。 姜初霁闻言,语气淡薄:“周姨娘这话就不对了,不去请一下,怎么知道请不到?”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却好似带着一股无形的压迫感,让周姨娘的脸色一变。 周姨娘看着眼前少女那张纯真无害的面容,心里忽然涌上一股不祥的预感。 该不会,这个姜初霁已经猜到了,当年是她指使陈半仙那么说的吧? 不,不可能。 如果她猜出来了,肯定早就把这件事和姜炳荣说了。 周姨娘咬了咬下唇,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继续道:“我是觉得,老夫人说不定是犯了什么病症,或许应该先找个大夫来给老夫人瞧瞧。” 姜初霁的目光盯着周姨娘,语调有些漫不经心:“周姨娘,你看祖母这症状,像是普通的病症吗。” “若是真的中邪,寻常大夫又怎么能治得好呢?唯有大师才能看出其中缘由。” 说到这里,姜初霁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探究的意味。 意有所指,“周姨娘这般阻拦,怎么好像在害怕什么似的。” 周姨娘的身体猛地一僵,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强装镇定地说道:“我……我能害怕什么,我只是为老夫人着想罢了。” 第158章 难道是,洛儿?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院外传来一阵杂乱却又不失节奏的脚步声,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向门口。 在几个下人的引领下,一名身着灰袍的老者缓缓踏入正厅。 这老者便是陈半仙。只见他身形清瘦,脊背却挺得笔直。一头白发整齐地束在脑后,下巴上一绺浓密的白色胡须如瀑布般垂下。 一只手捋着胡须,另一只手持一柄拂尘,尘尾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摆动,更衬出几分仙风道骨,整个人透出一种高深莫测的气息。 姜炳荣连忙上前相迎,脸上堆满了恭敬。 双手紧紧握住陈半仙的手,语气中满是焦急与:“大师,您可算是来了!家母今日突染怪疾,形容可怖,还请您前去看看。” 陈半仙抬着下巴,神色微微倨傲,不紧不慢应了一声:“相国大人莫要着急,老夫既然来了,就定然会给老夫人看个明白。” 说罢,他的视线在厅内一扫,不经意间瞥见站在姜炳荣身后神色淡然的姜初霁。 少女从未见过他一般,眼神平静。陈半仙在看到她的瞬间,却不由自主暗暗吸了口气。 一回想起前一天晚上,那把寒光闪闪的长刀是如何直直甩在自己面前,差点就让他血溅当场,他就一阵脊背发凉。 这时,姜初霁抬眸看向陈半仙,语调平常:“大师,我祖母就麻烦您了。” 陈半仙听到这话,面上强装镇定。也作出一副不认识眼前少女的样子,疑惑看向姜炳荣:“这位是……” 姜炳荣有些尴尬:“大师,这就是我那个嫡女,十年前送去寺庙那个。” 陈半仙闻言,先是佯装一脸惊讶,那模样像是真的才知晓眼前少女的身份一般。随后盯着姜初霁看了又看,上下仔细打量。 片刻后,才收回目光,故作高深地抚了抚自己的白胡子,转头对姜炳荣说道:“相国大人,您真是好福气啊。” 姜炳荣一脸疑惑,问道:“大师此话怎讲?” 陈半仙却没有直接回答,摆摆手:“相国大人,天机不可轻易泄露。且先让老夫去看看老夫人的状况,她如今的情形才是当务之急。” 姜炳荣听他这么说,虽满心疑惑,却也不好再强行追问,只能点头应道:“那就有劳大师了。” 陈半仙自然也看见了周姨娘,她正神色紧张,眼神时不时飘向他。可陈半仙却目不斜视,对周姨娘视若无睹。 十年前那件事之后,周姨娘就没再见过陈半仙,但她知道陈半仙一定记得她。如今陈半仙这般冷淡的态度,搞得她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想来是陈半仙要避嫌,周姨娘也因为做贼心虚,不敢多言,只能暗暗将心压下去。 一行人簇拥着陈半仙,来到姜老夫人房中。 一进门,便见姜老夫人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四肢如被无形的丝线操控,不受控制地剧烈抽搐。 嘴唇干裂起皮,泛着乌青的颜色,哆哆嗦嗦地开合着,发出含混不清的声音,看上去很是邪门可怖。 周姨娘站在一旁,找准机会上前来,和陈半仙道:“大师,我们老夫人这病来得突然,您可瞧出了什么?” 陈半仙斜睨了周姨娘一眼,目光中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厌烦,没作声。 随后,他缓步走到老夫人床前,装模作样地搭上老夫人的脉门,又掀开她的眼皮查看一番。 闭目凝神片刻,似乎是在与周围建立某种连接。忽然睁开眼,严肃道:“相国大人,老夫人脉象极其紊乱,阴阳失调,此乃邪祟入体之兆。” “邪祟?” 姜炳荣听闻,脸色瞬间变得一白,“大师,这从何说起?” 陈半仙不紧不慢地捋了捋那长长的胡须,语气愈发凝重:“老夫人的症状,绝不是什么寻常病症。” “贫道方才以天眼观之,见老夫人头顶三寸之处,有一团黑气缭绕,此乃阴煞之气。此气与老夫人命格相冲,若不及时化解,只怕命不久矣。” 姜炳荣倒吸口气。 话音刚落,陈半仙便掐起手指,口中念念有词:“天干地支,五行相生相克,今日乃癸卯日,阴气极盛。” “老夫人命格属木,木生火,火克金,金又克木,此乃循环相克之象。府中近日必有阴煞之物作祟,与老夫人命格相冲。” 姜炳荣听得冷汗直冒。他本就是极其迷信之人,闻言连忙追问:“大师,此阴煞之物是什么?还请您明示,我立刻让人将其除掉!” 陈半仙故作沉吟,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道:“此阴煞之物,非外物,而是人。” “阴煞之人?”周姨娘闻言,精神一震,立马看向姜炳荣,“老爷,十年前大师不就曾说过,初儿是天煞孤星的命格,所以当年你和老夫人才将她送去寺庙。” “该不会是过了十年,初儿的命格还是与相府相克,才会让老夫人……” 周姨娘话音刚落,陈半仙便冷笑一声,拂尘一甩:“此言差矣!” “老夫方才一进门,便见这位小姐眉间隐有红光闪现,此乃大吉福星临门之相,所以老夫刚才才说,相国大人好福气。” “想必是这十年来,这位二小姐在佛前潜心修行,命格已改。如今她已与相府命格相合,相辅相成。” “竟有此事?” 姜炳荣听得心头一震,眼中闪过一丝喜色。 难怪近日来,初霁这丫头接二连三得了机运,原来是她已经改了命格! 周姨却瞬间变了脸色,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大师,您是不是看错了?初儿她……她可是……” 陈半仙冷冷瞥了她一眼,语气中带着几分讥讽:“姨娘这是在质疑老夫的眼光?” 周姨娘被他一噎,顿时语塞,只得强笑道:“怎么会,妾身只是觉得有些意外。” 陈半仙不再理会她,转而看向姜炳荣,语气郑重:“相国大人,老夫所言句句属实。” “您家二小姐命格已改,如今乃是福星高照,若能留在府中,必能庇佑家宅安宁,甚至助相国大人仕途更上一层楼。” “但贵府中近日确有阴煞之气作祟,与老夫人命格相冲。若不及时化解,只怕老夫人病情难以好转,还可能会祸及全家。” 姜炳荣闻言,刚刚的喜色顿时消散:“大师,那此阴煞之气究竟从何而来?” 陈半仙忽然从袖中取出一枚铜钱,抛向空中,铜钱落地后,他低头看了一眼。 捋了捋长须道:“此女命格特殊,生辰八字中带有‘癸水’之气,癸水属阴,与老夫人的‘甲木’命格相克。” “且此女近日运势低迷,常有阴气缠身之象,因此招来了不干净的东西。老夫人年迈最为体弱,因此首当其冲,被邪祟入体,今日才这般情状。” 他说完,语气意味深长,“相国大人不妨仔细想想,府中可有这样一位女子,年纪尚轻,却命格带阴,近日运势不佳,诸事不顺,还险些给相府招来祸事。” “若是要再具体一些,此人想必也平日常常出现于老夫人身前,所以老夫人就算今日没被邪祟入体,恐怕也身体孱弱,缠绵病榻,每况愈下。” 陈大师连这都看出来了。 就在前几日,老夫人还咳疾加重,甚至吐了血。 姜炳荣眉头紧锁,低声喃喃:“癸水属阴,年纪尚轻,险些给相府招来祸事……” 说着,他忽然想到什么,脸色一变:“难道是……洛儿?” 第159章 把姜洛薇送去寺庙 姜炳荣闪过这个念头,不由得脸色变得难看。 他想到,洛儿今年刚好十五岁,正是年纪尚轻,且生辰八字中就带有 “癸水” 之气。再对照陈半仙所言,其他方面更是完全符合。 回想起这大半个月来,洛儿的种种遭遇,可不正是诸事不顺、运势低迷的表现? 先是满心欢喜地以为太子看上的人是她,自己沉浸在即将成为太子妃的美梦中,结果太子真正看上的人是初儿,根本不是她。 紧接着,又以为自己得了靖北王府的青睐,还上赶着来见靖北王妃,结果依旧是她自作多情。还被王妃说体态丰腴,出了洋相。 那日宫宴精心打扮,想在皇后面前展现自己的优雅聪慧,却脚下一滑,在皇后面前狼狈摔倒在地,不就是险些为相府招来祸事。 还有,自从老夫人患上咳疾,洛儿就常常往老夫人院里跑,侍奉汤药表达孝心。可老夫人的咳疾非但没有好转,反而越来越严重,甚至都开始咳血。 如今想来,若是陈半仙说的都是真的,正是洛儿招来邪祟,岂不是她离老夫人越近,老夫人这病就越不可能好? 周姨娘听到姜炳荣提到姜洛薇,顿时反应强烈,整个人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瞪大眼睛,脸上写满了愤怒与难以置信。 “不可能!这绝不可能!我的洛儿是大富大贵的命,从她出生起,就有高僧说她将来能身居高位,怎么可能招来邪祟?” 说着,她的眼眶泛红,声音也带上了几分哭腔,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她紧紧地抓住姜炳荣的胳膊,指甲都快嵌进他的肉里,“老爷,你可不能乱想到洛儿身上,咱们的洛儿可是你的心头宝啊。” 姜炳荣此刻心烦意乱,他忍不住甩开周姨娘的手,厉声喝道:“够了!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里分不清轻重!是不是洛儿的问题,等大师看过再说。” 说完,他转头吩咐下人,用不容置疑的语气道:“去,把大小姐给我带过来!” 下人领命,匆匆离去。 此时,姜洛薇正在芳华院自己的卧房里。 自从上次穿衣服把衣服都撑裂开,发现自己腰围已经胖了四寸。这几天,姜洛薇为了节食瘦身,一天只吃一顿饭,而且这唯一一顿饭也只是一点青菜米饭。 上午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的床上,姜洛薇却依旧躺在床上,面色苍白毫无血色。她的身体因为饥饿而变得虚弱不堪,起身时都觉得头晕目眩,眼前发黑。 这几日,白日她忍饥挨饿,每当到了半夜,她肚子里的蛊虫就开始作祟,那种钻心蚀骨的饥饿感让她根本无法忍耐。她只能强撑着虚弱的身体,又吩咐厨房送来一大堆吃的。 看着满桌的美食,她就像是饿狼一般扑上去,狼吞虎咽地吃起来。可吃完之后,强烈的负罪感又涌上心头,她看着自己隆起的小腹,忍不住又哭又砸东西。 之后她就会站到铜镜前,看着镜中那个愈发狼狈浮肿的自己,心中充满厌恶。她就用手拼命地抠喉咙,试图把吃下去的东西吐出来,每一次呕吐都让她痛苦不堪,眼泪鼻涕一起流。 这样的日子让她睡也睡不好,精神状态越来越差。她眼窝凹陷,头发也开始大把大把地掉。这两日梳头时看见梳子上掉落的一把头发,她都惊恐万分。 可她吃下去那么多,根本无法全部吐出来。 都已经这般遭罪,再一量腰围,她发现自己的腰身竟然又胖了两寸! 简直就像是活在噩梦中。 听到有人传话说爹爹要见她,姜洛薇整个人已经精神恍惚,被明月扶着,才艰难从床上爬了起来,脚步虚浮地跟着下人往外走。 姜洛薇被带过来时,众人一看她的模样,包括周姨娘,都被吓了一跳。 只见姜洛薇身材浮肿,穿着一件皱巴巴的衣衫,头发凌乱地散在肩头,几缕发丝黏在她那苍白如纸的脸上。 她的眼睛布满红血丝,眼神却空洞无神,没有半点生气。嘴唇干裂起皮,嘴角还因为催吐起了几个水泡。 她的身形都佝偻起来,整个人看上去人不人鬼不鬼,哪里还有半分往日的娇贵模样。 与往日那个在相府中打扮得明艳动人,曾有京城第一美人之称的姜洛薇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周姨娘看到女儿这副模样,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 这些时日姜洛薇说要节食瘦身,谁也不见,周姨娘也一直没见到自己女儿。 此刻,周姨娘直接不顾一切地扑上前:“洛儿,我的洛儿,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啊!” 姜洛薇听到母亲的声音,缓缓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迷茫,干裂的嘴唇动了动:“娘……” 陈半仙站在一旁,捋了捋胡须,脸上露出一副理所当然的神情。看向姜炳荣,语气中带着几分惋惜。 “相国大人,您看到了吧,此女周身阴气缠绕,与我之前所言丝毫不差。如今看她这副样子,邪祟入体的程度不比老夫人轻。” 姜炳荣原本还对陈半仙的话半信半疑,可此刻看着姜洛薇这副模样,不信都得信了。 姜炳荣完全慌了神,额头布满汗珠,他一步跨到陈半仙面前,神色惶恐:“大师,这可如何是好?求您一定要救救相府,救救我这女儿!” 陈半仙闻言,先是深深地看了一眼在周姨娘怀里神情恍惚的姜洛薇,又将目光投向一直静静站在一旁、神色淡然的姜初霁。 他缓缓开口,语气高深:“如今最要紧之事,便是让这招引邪祟之人远离老夫人,远离相府。” “此邪祟之力极为强大,若不及时隔离,只怕中招遭殃的人会越来越多,整个相府都有大祸,甚至可能影响您的仕途。只要源头除去,其他人自然会安然无恙。” “而这位姜小姐如今被邪祟缠身,唯有佛门之地才能为她驱邪,化解这场灾祸。事不宜迟,相国大人最好现在就把人送去寺庙,一刻都别耽搁。” 第160章 大哥也要开始痛苦了 送去寺庙? 什么送去寺庙? 直到听见陈半仙这番话,姜洛薇才终于从恍惚中缓过神来。 她有些呆滞地看向周姨娘,反应还有些迟钝,声音带着一丝茫然与困惑:“……娘,这是谁,他在说什么,要把谁送去寺庙?” 周姨娘却是听明白了陈半仙的话,双眼顿时瞪得如同铜铃,满眼不可置信。 她顾不上姜洛薇,像一头发怒的母兽般,猛地冲上前推了陈半仙一把,激动得声音都变了调。 “你胡说!你才是被邪祟缠身,我的洛儿是生来大富大贵的命,绝不可能招引邪祟!” 那声音尖锐而刺耳,在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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