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更何况,此刻马车里坐着的是当朝太子,是这世间除了皇帝外地位最为尊贵的男人。 在她看来,就算太子殿下再怎么痴迷姜初霁,可他看上的女子都被别人亲了,都已经脏了,殿下绝不可能还无动于衷,继续喜欢她。 姜初霁在车内听到这话,勾了勾唇。 林婉清也是挺懂语言艺术的。 那日在树林,她和萧珩亲了不假。但那日,是萧珩主动亲的她。 到了林婉清这里,却成了她主动亲吻萧珩,想更让萧乾觉得她水性杨花,故意勾引。 只可惜,那日萧乾在殿内把所有人都赶走,包括林婉清。林婉清根本不知道,她当时就直接告诉了萧乾,她吻了萧珩。 她以为的,能将她在太子心中彻底扼杀的致命一击,不过是白费力气罢了。 萧乾听到这些,也下意识猛吸口气。 但不是因为生气。 他有什么资格生气。 杳杳和萧珩本来是两情相悦,就算亲吻也是人之常情。 他才是那个自己有了婚约,还恬不知耻插足他们感情,祈求杳杳偷偷和自己来往的第三者。还让杳杳背负起水性杨花的骂名。 他只觉得嫉妒。 嫉妒杳杳亲了萧珩,还亲了许久。 而他到现在,连杳杳的一个吻都没有得到过。 想想萧乾就觉得心酸。 听到车厢内没有回应,林婉清又抬起头,试探性对着马车道:“殿下,今日这般重要的场合,皇后娘娘也会出席。” “娘娘近来头风发作,身体抱恙,婉儿心想,若是我能与殿下一同现身,让娘娘瞧见我们和睦的模样,她或许会觉得宽慰舒心,身子也能跟着好一些。” 话语落下,她屏气敛息,满心期待着车厢内传来肯定的答复。 车厢之中,萧乾的面庞依旧冷峻,刚要开口:“你……” 然而,一个音节还未完全吐出,身旁的少女却突然有所动作。 她那纤细白皙的小手忽然抬起,轻轻落在了萧乾的大腿上。 紧接着,她的指尖微微用力,往内侧轻轻滑去,若有似无地在男人的大腿内侧画起了圈。 “呃……” 萧乾喉结猛地上下滚动。本要脱口而出的话语,一下子化作了一声压抑的闷哼。 第166章 一句话又钓成翘嘴了 杳杳在摸他? 萧乾的大脑瞬间空白,甚至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感知。 低头一看,少女那柔弱无骨的小手,的确正有意无意地在他大腿内侧画着圈。 动作轻柔得如同羽毛拂过,却又像带着无形的燎原之火,瞬间点燃了他所有的感官。 这一瞬,他仿佛置身于梦境与现实的边缘,分不清究竟是虚幻还是真实。 可很快,大腿内侧传来的温热触感,以及少女专注的神情,让他意识到这绝非梦境。 对方指尖的温度透过裤子薄薄的衣料,清晰地传递到他的肌肤上,激起一阵战栗。 每一下触碰都像是一道电流划过,让萧乾浑身的肌肉霎时紧绷,下意识地绷紧了身体,试图压抑内心翻涌的情绪。 可他的喉结不受控制地上下滚动,一声闷哼不可控制地脱口而出。意识到后,当即咬紧牙关,才将那道旖旎的声音咽了回去。 他还记得杳杳昨日说过的话。 如今已近宫门,不能被人发现杳杳在他的马车上,否则会有损杳杳的名节。 但只是这轻微的动静,还是被车外的林婉清捕捉到了。 听到萧乾话还没说完突然顿住,林婉清关切的声音从车外传了进来。 带着一丝疑惑和担忧,抬起头来看向这边:“殿下怎么了,您没事吧?” 萧乾紧闭双眼,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没事,你刚才说什么?” 这些话仿佛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带着某种极力压抑的情绪。 林婉清不知道怎么自己才说完,殿下就忘记了她问了什么,只好又干巴巴重复了一遍。 “我是想问殿下,是否能与我一同出现在祈福礼上,皇后娘娘看到了,或许能舒心宽慰。” 林婉清问得认真,也根本不知道她所看向的马车内,隔着一道车壁都在发生什么。 此时的车厢内,空气仿佛都被点燃了。 萧乾的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线,俊美的面容满是隐忍,额头上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在昏黄的灯光下闪烁着微莹的光。 他的后背紧紧贴在车厢壁上,像是要借此寻找一丝冷静,可少女的手却没有丝毫停歇的意思。反而越摸越往里,几乎触碰到边缘。 像是火燎一般。萧乾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本能反应。而且在这种情境下,他第一次莫名觉得有些羞耻,口干舌燥。 若是按照他以前的性格,大概早就会试图占据主导权,可他此刻却不敢有丝毫动作。 生怕一个不小心,难得主动的少女就会直接抽回手,结束这场让他既煎熬又沉醉的触碰。 姜初霁嘴角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少女一袭红裙在白皙肌肤映衬下更显妖冶勾人,如同一朵盛开在暗夜中的彼岸花,眼波流转间带着致命的诱惑。 她缓缓凑近,温热的吐息仿若春日里的微风,轻轻洒落在萧乾紧绷的耳畔,每一丝气息都像是在他的心弦上拨弄。 “……殿下,林小姐问你话呢。” 语调轻柔,尾音微微上扬,也恰似羽毛轻轻扫过,惹得人心尖发痒。 萧乾竭力从此刻充斥着刺激的氛围中抽离,强迫自己将涣散的注意力聚焦到车外的林婉清身上。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急促的呼吸,声音却仍不自觉地带着一丝颤抖与烦躁,冷声道:“不必了,今夜男女不同席,你自己去。” 林婉清听到这话,满心的期待瞬间如泡沫般破碎,失落的情绪瞬间涌上心头,眼神也黯淡了几分。 她紧咬下唇,贝齿陷入娇嫩的唇瓣,留下一抹浅浅的白痕,无可奈何又不甘地应道:“……是。” 可她实在无法咽下这口气。 太子殿下的反应太过反常,难道自己刚刚揭露姜初霁与萧珩在树林里亲吻许久的事,殿下也竟真的毫不在意? “殿下,那我刚才和您所说之事……” 林婉清不死心地追问。 此时的萧乾,情动的反应愈发明显。 对林婉清的耐心也早已消磨殆尽,直接对着外面抛出一句:“你不必说了。” “别说杳杳和萧珩亲了,就是她嫁给萧珩,只要她愿意来找我,我也不介意!” 林婉清听到萧乾这句回应,如遭雷击,整个人呆立在原地。 这是她第二次产生如此强烈的怀疑,如果不是自己精神错乱,那便是太子殿下真的被蛊惑得走火入魔了。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却发不出半点声音,只能眼睁睁看着马车离开。 随着车夫一声轻喝,马车缓缓启动,车轮碾压着石板路,发出沉闷的声响,逐渐与林婉清拉开距离。 车厢内,萧乾的心跳依旧剧烈,身体还残留着少女指尖触碰的余韵,内心深处更是渴望着对方能再有进一步的举动。这种渴望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炙烤着他的理智。 然而,就在下一秒,姜初霁却像没事人一般,动作极为利落干脆地抽回了手,仿佛刚才那些令人浑身战栗的撩拨从未发生过。 她坐直身体,整理了一下裙摆,发丝随着动作轻轻摆动,神情恢复了往日的淡然。 萧乾猛地深吸一口气,胸腔剧烈起伏。 声音里带着不解,浸染了浓重欲色的眸里透出一丝空落与疑惑:“杳杳……?” 姜初霁转过头,眼神清澈又带着几分纯净,轻声说道:“抱歉……殿下。” “刚才听到你和林小姐说话,有点吃醋了,是杳杳逾矩了。” 一瞬间,萧乾原本还因被少女撩拨起欲望又骤然抽离的空虚,瞬间烟消云散。所有的注意力都被少女这句话牢牢吸引。 吃醋? 杳杳居然为他吃醋! 杳杳心里果然是有他的。 这个认知瞬间让萧乾眼里充满光亮,一种难以言喻的喜悦从他的心底油然而生。 他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情感,倾身向前,将头埋在少女颈间,眼中满是缱绻眷恋,语调也低沉喑哑:“杳杳…你知不知道这样说,我好高兴。” 她当然知道了。 把男人钓成翘嘴,比真去河里钓一条翘嘴简单多了。 毕竟前者只需要一句话就行。 第167章 祈福宴 中秋之夜,皓月当空,银辉洒满京城。 马车缓缓驶入宫门,车轮碾过青石板路,发出轻微的咯吱声。 宫墙高耸,朱红色的墙壁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庄严,琉璃瓦上泛着淡淡的光泽,仿佛镀了一层银霜。 马车穿过一道道宫门,两侧的宫灯高挂,烛火摇曳,将宫道照得通明。 姜初霁掀开车帘一角,望向窗外。 宫道两旁,宫女太监们步履匆匆,手中捧着各式贡品,脸上带着节日的喜气。远处隐约传来丝竹之声,悠扬婉转,为这中秋之夜增添了几分雅致。 马车行至太液池畔,姜初霁忽然听到一阵庄重的钟声。她顺着声音望去,只见池边的广场上,早已搭起了一座高台。 高台四周燃着数十盏莲花灯,火光摇曳,映照出台上那位身披袈裟、手持佛珠的僧人——正是玄安寺的慧明大师。 据说这场中秋之夜的祈福仪式,从下午酉时就开始了,将会持续一整晚。 “殿下,到了,我该下车了。” 姜初霁轻声说道。 两人要避嫌,自然不能一同下车。 萧乾虽满心不舍,却只能示意车夫停下,偏又薄唇微抿,抓着少女的手不想放开。 姜初霁见状,随意抬起另一只手,抚了抚男人那张俊脸上微蹙的眉骨:“……殿下?” 这一简单的动作却让萧乾一脸满足,眼中满是眷恋。低头吻了几遍她的手背,才依依不舍放开。 坐直身体深吸口气:“我知道了,杳杳去吧。” 姜初霁下了马车,缓步走向广场。 此刻在高台周围观看祈福仪式的人很多。 只见慧明大师站在高台中央,面容肃穆,双目微闭,口中念念有词。他的声音低沉而浑厚,仿佛带着某种神秘的力量,穿透夜空,直达人心。 台下,数十名僧人分列坐在两侧,手持法器,随着慧明大师的诵经声,轻轻敲击木鱼,发出清脆的咚咚声。 忽然,慧明大师睁开双眼,手中佛珠一扬,高声诵道:“愿众生皆离诸苦厄,国土咸享太平。风调雨顺,万物生长,以慈悲喜舍之念,护佑社稷安康。” “无明消散,智慧显现,朝堂清正,贤能辈出,共证菩提之果。令诸恶莫作,众善奉行,百姓安居乐业,国运昌盛恒常。” 随着他的诵经声,台下的僧人们齐声附和,声音如潮水般涌来,震撼人心。 紧接着,慧明大师从袖中取出一枚金色的符纸,轻轻一扬,符纸在空中燃烧起来,化作点点金光,随风飘散。 姜初霁收回目光。 祈福宴女宾宴饮的场地,是太液池旁一座仿江南园林风格的庭院,镜澜院。 绕过一座汉白玉石桥,便能抵达镜澜院。大门两侧,两棵高大的桂花树肆意生长,中秋佳节,正值花期,馥郁的香气弥漫。 踏入院内,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方宽阔的水池,水面如镜,倒映着天上的明月和岸边的亭台楼阁,月光洒下,波光粼粼。 庭院四周,错落分布着几座由游廊相连的楼阁。庭院中央,早已摆好了数十张雕花红木圆桌,桌上摆满了珍馐美馔。 此刻,镜澜院内灯火辉煌,一眼看过去都是精心装扮的女子,不少人在寒暄交谈。 姜初霁的目光在人群中扫视,就在这时,她的肩膀被人轻轻拍了一下。一回头,见一袭碧色罗裙的夏清浅俏生生地站在身后。 夏清浅脸上挂着标志性的灿烂笑容,眼眸弯成了月牙:“初霁,我可算找到你了!你怎么来得这样晚,早知道我就去相府找你一起过来了。” 又上下打量眼前的少女一番,眉眼间流露出几分惊艳与羡慕,赞叹道,“初霁,你今日可真美。难得见你穿红裙,衬得你愈发明艳动人了。” 今夜前来参加祈福宴的,都是皇亲包括公侯伯爵府的贵族之女,夏清浅作为成安伯爵府的三小姐自然受邀前来。 若不是有了县主这层身份,姜初霁作为相国之女,其实并没资格来参加。 上次与夏清浅见面,还是初六那日宫中的及笄宴。 但夏清浅见到她没有半点生分,当即上前亲亲热热挽住了她的胳膊:“走,我们找个地方坐。” 这几日,相国之女忽然获封县主的事情在京城传开,背后原因却不得而知,席上不少人都向姜初霁投来探寻的目光。 找个地方坐下后,夏清浅拉着姜初霁问了半天,问她最近都做了什么,为什么突然被皇上亲封成了县主。又悄悄凑到她耳边,问她和萧乾现在是什么情况。 毕竟,那日在及笄宴上,那位太子殿下可是问了她,才知道自己把初霁错认成了相府那个庶女姜洛薇。 太子心悦相府嫡女的事情在京城传开,可没过两日,太子妃的人选竟定下了林婉清。夏清浅当时听到那个消息,都百思不得解,搞不明白为什么。 提到林婉清,姜初霁抬眼看向不远处,只见林婉清正坐在离皇后主座最近的位置。 身着一袭鹅黄色锦缎长裙,发间插着一支通体碧绿的翡翠簪子,簪头雕琢成清透的花瓣。耳垂上,一对珍珠耳坠轻轻摇曳,更衬得面容秀丽。 似乎是察觉到了姜初霁的目光,林婉清转过头来,两人的视线隔空交汇。 林婉清显然是想到了什么,大概是不久之前萧乾在马车上对她说的话。 眼中闪过一抹难掩的恨意,又瞬间收敛,甚至面上带起一抹温婉笑容,对姜初霁举杯示好。 姜初霁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嘴角微微上扬,同样举杯隔空回敬。 有些漫不经心:“太子殿下已经与林小姐有了婚约,我自然祝他们喜结良缘,百年好合。” “那九皇子殿下呢?” 夏清浅又凑过来,“我听说,丽贵妃娘娘收了你做义女,还有人看见九皇子在及笄宴后次日亲自送你回府,你们是不是也……” 夏清浅不知道眼前的人是怎么和阿珩有了关系的,还被丽贵妃如此喜欢。但九皇子能亲自送人回相府,这一看就不是一般关系啊。 夏清浅眨着眼睛,一脸期待地看着姜初霁,眼中满是八卦的光芒。 姜初霁还没开口回答,身后却忽然响起一道怯生生的,又带着些许柔弱的声音。 “表姐……是你吗?” 第168章 亲过两次,算熟吗 表姐? 姜初霁来到这个世界后,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称呼。 眉梢不着痕迹地蹙起几分,随即转眼,看向来人。 映入眼帘的是个身形娇小的少女,看着年纪和她差不多,应该只比她稍小些。 少女穿着一袭浅色细纱长裙,裙摆处绣着细腻的白色梨花,清新雅致。双丫髻上别着两只发簪,簪头雕着小巧的兰花,整个人有种小家碧玉的气质。 脸蛋圆圆的,皮肤不是很白皙,甚至略带着几分粗糙,像是有日光久晒的痕迹。弯弯的眉毛下,一双杏眼水润清澈,只是却藏着几分怯生生的意味。 或许是因为是第一次来到这种场合,又或许是因为和她搭话而紧张,少女双手紧紧揪着衣角,连呼吸都放得很轻,显得有些局促。 姜初霁并不认识这个人,便直截了当,平淡问道:“你是?” 少女听到这话,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胸脯微微起伏,深吸一口气后道:“我……我叫谢芊月,表姐之前没有见过我,所以不认得。” 姜初霁闻言,眸光不由得微微一动。 姓谢。 是忠远侯府的人。 她穿来之后,还未与外祖家有过交集。 忠远侯府如今有她的外祖父老侯爷谢肖,还有舅舅谢廉。 老侯爷极其专情,自年轻时便将妻子视若珍宝。哪怕是在这妻妾成群为常态的古代,也不顾他人眼光,一生都未纳妾,只与她的外祖母相守。 甚至在这男尊女卑的时代,还提出她的外祖母若是生子便随父姓,若是生女便随母姓。也正因如此,她的母亲陈清莞随了外祖母的姓氏,姓陈。 姜初霁若是没记错的话,她这位舅舅谢廉育有一子一女,只是那女儿在三岁时于集市上走失了,多年来,忠远侯府一直在寻找这个孩子的下落。 姜初霁的目光中多了几分探寻,重新打量起眼前这个身形娇小、神色怯弱的少女。 所以眼前的这个谢芊月,就是她舅舅当年那个走失的女儿,被找回来了? 在原剧情里,自十年前,她母亲通奸之事传至忠远侯府,她的外祖母一时急火攻心离世。 老侯爷受不了这种打击也病倒了,变得久卧床榻,意识糊涂,侯府便由她舅舅谢廉接管。 老侯爷在意识清醒时只交代了一件事,无论如何,让谢廉保全妹妹的名声,也要为妹妹三个儿女的前程考虑。 然而,谢廉却恨极了自己这个妹妹。 当初他这个妹妹不顾父母阻拦,放着京城大把的青年才俊不要,硬要嫁给一个纳了妾还苦出身的穷书生,不惜与父母几度争吵,甚至还把母亲气出了病,这才遂了她的愿。 之后,父亲也不得不在朝堂上抬了那个姜炳荣一手,将他抬到了相国之位。 可嫁过去了,谁能想到,他这个妹妹竟又不安分,与府上的下人干出那等苟且之事,还被自己的丈夫和儿子亲眼撞见,这等丑事传出去简直是不堪入耳。 让谢廉这辈子都恨到骨子里、无法原谅的,就是若非他这个妹妹,母亲怎么会忧思过重体弱,怎么会听到消息急火攻心而死,父亲又怎么会直接病倒神志不清。 他妹妹简直就是个丧门星。 他遵从父亲的意志,要求姜炳荣不得休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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