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 明月的目光又落在她的衣服上,柳佩珍的衣服很讲究,是以上好的云丝绸缎所做,袖口更是绣了金边,但现在那些金线却有些断开了,明月瞧看袖子边缘,料子崭新,那就是说金线不是因为穿着得久了才断的,而是外力因素所致。 她拿起她的手看,手指修长,不带半点茧子,平日也是养尊处优,但现在她的指甲却断了三个。而其它指甲里,还残留了些许皮血,可见对方也受了些伤。 “白哥哥,去煮些甘草水来。” 白水二话不说就往外冲去,速度极快,在秦大人面前刮起一阵阴风,他抖了一下差点大叫晦气。 苏云开问道,“煮甘草水做什么?” 明月头未抬,还在细瞧,“有一种叫做茜草的东西,又叫血见愁,根可入药,凉血止血,还能去淤血肿胀。把它泡在醋里,然后涂抹在伤处会变成一片红色,伤痕也就看不太出来了。不过往抹过茜草的地方再抹甘草汁,就能化解,伤痕也会重新出现。” 苏云开低眉一想,低声,“你是说,那初检的仵作在掩饰伤口?” “嗯。黎叔是个厉害的仵作,他不可能没看见柳佩珍手上的断甲,可是那份唱报上,却没有提到这一点。还有酒气、面上油脂、已损的妆容,各种一眼可见的细节,他都没记下。加上他刚才的证词分明指向吴筹就是凶手,我总觉得不对劲,不细查一下不安心。” 苏云开听她提及,便去翻格目,果真没有看见。顿时也拧起眉头,“那仵作在掩饰些什么。” 掩饰伤口,那定是在掩饰他们不知的目的。那个目的会是什么? ☆、第4章 古董铺子(四) 第四章古董铺子(四) 甘草水擦拭过后的手,像洗去了遮掩的迷雾,露出被刻意掩饰的伤口。 不但是手掌手背,甚至连手臂都显现出象征着曾被撞击的痕迹来。 “柳佩珍生前和人搏斗过。”明月放下她的手,又看断甲,左手断了一个,右手断了两个,而且其余完好的指甲缝中,还有隐隐可见的血皮,可见当时她拼死争斗过,“她是先被人用钝器砸伤,然后才被闷死的。” 白水问道,“你怎么能肯定?” 苏云开解释道,“如果当时已经被闷死,也没有必要再往脑袋上补一个致命伤,这样闹出来的动静大,多此一举,还容易暴露。” 白水恍然,转念一想又觉不解,“可从她的伤势来看,她应当和人有过激烈搏击的,可为什么吴筹同在一个院子里,却说没听见?” 问题着实抓到了重点,她这一句,就能将吴筹推到凶手的位置上了。耳尖的秦大人哪怕是神游外头,厌恶里头,也听见了,捂嘴掩鼻朗声道,“所以他定是凶手,还验什么,赶紧走吧。” 苏云开听他催促,脸色当即一沉,偏头冷声道,“知县大人就是这么判案的?单凭他说没听见前堂动静就能断言他是凶手?这样跟草菅人命有什么区别?!” “你、你竟敢骂本官!”秦大人翻了个白眼,要不是这刁民就站在尸体旁,衙役又远在验尸房外,他早赶他走了,刁民,真是刁民! 明月飞快地抬眼看了看他,低声,“你真厉害,竟然敢骂秦大人。” 白水重重“嘘”了她一声,满是责备。明月轻咳两声,收回心思继续验尸。这被秦大人一打岔,她才想起来,转身道,“秦大人,那吴筹不是凶手。” 一个两个刁民跑出来以下犯上,犯他官威,秦大人气急败坏,“你凭什么说他不是凶手?” “铺子里有许多黄泥脚印,说明凶手是从外面来的,如果是吴筹所为,那地上不该有这么多脏脚印。再有,古董铺子里的东西大半都不见了,如果吴筹是凶手,他只要拿走一些造成劫杀的迹象就好,拿了那么多,还得找地方藏。” 这些话是方才苏云开跟她说的,他没想到她记得倒是很清楚,看来的确是心系这案子,而不是为了暂时的一饱耳福。 秦大人狐疑问道,“那你说,为什么吴筹说他没听到柳佩珍跟人打斗的动静?明明铺子里这么乱,就算雨大,也该听见了,难道他是猪不成?” 苏云开淡声插话,“他当然不是猪,只是心底还是个男人罢了。” 这话连师爷都觉好笑,“难道他表面不是男人?” “或许不算。他不是没听见那些动静,只是以为那些动静是他不想听见的那种动静,所以他没有出来。” 白水和明月齐齐问道,“什么意思?” 秦大人和师爷此时突然顿悟了,“原来是这样!” 苏云开隐晦一笑,“秦大人和师爷可算是想明白了。” 明月急道,“到底怎么回事?” 苏云开解释道,“柳佩珍生性风流,依据左邻右舍的话来看,她常将男子带回家*。但是屋子里有吴筹,她不可能将人带到他面前去,所以就和男子在铺子里苟合。所以吴筹定是以为,昨晚铺子里传来的动静,又是柳佩珍和男子苟合所造成的。加上雨声太大,根本听不清楚,因此他没有过去瞧看,也合情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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