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的人面前,在正午最明亮的日光和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下,指尖轻轻抚过他的脸,将唇覆上来。 他或许是身处深渊,天生就见不得光。 可他的爱人不会将他从深渊拉出来,而是会和他一起坠到深渊。 他们会一同沉沦在这片黑暗里,肆无忌惮地拥有彼此。 十五岁那年生辰,他目睹母亲吊死在自己的房间,对上那双突出而满是怨恨的双眼。之后那么多年,他都在期待着一场命定的死亡。 他也能没想到,自己等来的不是死亡。 而是新生。 —— 番外三:If来的是晏弃+独处半个月(完) 下篇应该是写萧珩,写好了发。(显示全文完状态只是正文完,番外全部发完会在标题中标注的) 番外四 If来的是萧珩+独处半个月 吃着糖画,一个人慢悠悠漫步在街头。 不经意转身时,却忽地被人抓住了手腕。 “…… 杳杳。” 熟悉的声音似裹挟微风,拂过她的耳畔。 紧接着,一道温热的身躯从正面将她紧紧拥住,怀抱有力且逐渐收紧。 能清晰感受到,男人的肩膀在微微颤动,似是压抑着某种难以言喻的情绪。 姜初霁第一时间,就知道了找到自己的人是谁。 只是她也未曾料到,以萧珩如今尊贵的身份,仍是亲自前来寻她。 她缓缓抬起眼眸,眼前的面容在记忆中依旧清晰,如今也染上几分陌生感。岁月磨砺与身份转换,在昔日的少年身上沉淀出与从前截然不同的气质。 三年时光,如白驹过隙。萧珩已从一个流落民间十八年,骤然被接回宫的落魄皇子,摇身一变,成为了如今南国群臣叩拜、百姓敬仰的新任皇帝。 萧珩身姿笔挺,宛如苍松屹立。暗金龙纹的锦袍绣工精湛,金线勾勒的龙纹栩栩如生,在日光下隐隐光泽流转,流露出专属于帝王的尊贵威严,冷冽的气息让人望而生畏。 面庞棱角分明,眉如墨画。眉下双眸仿若寒夜中的幽潭,幽黑深邃,藏着帝王俯瞰天下的凉薄与野心,让人难以窥探其内心的想法。正如原剧情中所描述的那般,喜怒不形于色。 然而,这双冰冷如霜不带丝毫感情的眼眸,只在触及她的刹那,泛起如月光般柔和的涟漪。眼神变得无比专注,仿佛整个世界都可以忽略,眼中唯有她一人的身影。 姜初霁的余光瞥见萧珩身后的护卫与随从,他们一个个面色凝重,身形笔直,大气都不敢出,生怕发出声音惊扰到帝王。 似乎是想起萧珩今时不同往日的身份,她下意识从男人的怀抱中微微挣脱,第一反应便是要行下拜之礼:“陛下……” 然而,这两个字还未完全说出口,她便又被萧珩紧紧地拥入怀中。 萧珩只觉心脏一阵细微刺痛,声音微微发哑:“……杳杳,我曾说过,无论发生何事,无论我的身份如何改变,在你面前,我永远都是阿珩。” 即便成为了高高在上的皇帝,萧珩在她面前,依旧以 “我” 自称,而非象征着无上权威的 “朕”。 这份殊荣,大约在这天下间,也独属于她一人。 姜初霁吸了吸鼻子,仿佛确认了眼前之人依然是记忆中的那个少年,这才伸出双手环住男人的腰间,一如从前的亲密。 她将额头轻轻抵在萧珩的胸膛上,声音软糯,仿佛带着无尽的思念:“……阿珩,我好想你。” 萧珩有些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他看着怀中的人,眼神中满是珍视,仿佛她是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如今,这江山已尽在他的掌控之中,无论是他,还是杳杳,都无需再顾忌他人的目光。 萧珩微微弯下腰,将怀中的少女轻轻横抱起来,动作轻柔而小心,像是生怕弄疼了她。 目光扫视周围的人时,依旧冰冷而威严,让人胆寒。 薄唇吐出两个字:“回宫。” * 即使之前是在别国,南国新帝登基这样的大事,自然也会在百姓间口口相传。 姜初霁已经有所耳闻,一个月前,南煊帝因积劳成疾,龙御归天。在这之前的那些日子,后宫与朝堂也风云变幻,诸多变故接踵而至。 三年前,萧珩奔赴战场。起初那些将士们私下揣测,这位尊贵的烨王不过是来战场镀镀金,走走过场罢了。 然而在之后长达一千多个日日夜夜,萧珩与将士们同甘共苦,吃住都在一处。每逢作战,即便众人纷纷劝阻,他仍与将士们并肩作战。在他的带动下,南国军队士气高涨,人人都甘愿为国家奋勇杀敌、舍生忘死。 彼时,北鸣国的苍寰皇帝沉迷于声色犬马,身体日渐虚弱。北鸣军队几次进攻南国均以失败告终,战场上接连败退,败局尽显。两个月前,前朝太子率兵围困朝堂,当众斩杀苍寰,北鸣国改朝换代。新帝登基后,即刻下令终止战事。 萧珩立下赫赫战功,班师回朝后,在民间声望如日中天,不仅深受群臣爱戴,也得到南煊帝的赞许信任。就在这个关键时刻,太子萧乾遭遇变故。 数十个北鸣死士竟成功混入后宫,意图刺杀南煊帝。危急关头,萧乾为南煊帝挡下致命一刀。但在禁军赶来护驾之前,萧乾后退时不知发生什么意外,被死士发射的暗器擦伤双眼。 虽说没有完全失明,但视力受到不可逆的损伤。白天尚可模糊视物,到了夜晚,仅能勉强分辨出物体的大致轮廓。 未来的帝王怎能身有残缺?更何况萧乾伤的是双眼。若是他登基,往后数十年,又该如何批阅堆积如山的奏折,处理繁杂的朝政事务。 而此时的后宫,皇后因头风症日益严重,整日卧病在床,后宫大权早已把控在丽皇贵妃手中。南煊帝虽心痛万分,却也无奈,在群臣的建议下,改立战功卓著、声望极高的萧珩为储君。改储没多久,皇后便薨于坤宁宫。 不过,南煊帝对萧乾这个唯一的嫡子心痛怜惜,下旨册封他为靖翊亲王。不仅为其修建了规格远超普通亲王的府邸,赐予特殊的仪仗规格,还在圣旨中特别注明,即便日后新帝登基,无论发生何事,萧乾都有豁免之权。 实则都是为了在他死后,仍庇佑这个儿子。同时也是在向萧珩发出信号,不允许他们兄弟相残。 萧珩登基后,这位新任帝王昔日身为烨王时,始终未曾纳王妃或侧妃。朝堂群臣心急如焚,纷纷建言,应即刻筹备选秀事宜,为皇室绵延子嗣。然而,面对群臣的劝说,萧珩却目光如霜,语气冰冷:“不必。” 放眼古今,哪朝哪代也没有皇帝后宫空虚,别说皇后,连个妃子都没有。年轻的帝王表明自己不会纳任何妃嫔,这种事也是让人闻所未闻。 可萧珩在这件事上态度冰冷而坚决,没有丝毫转圜的余地,朝臣也都不敢再就此事谏言。 宫墙内外,流言蜚语悄然传开。不少人私下猜测,新帝之所以做出这般反常举动,是早已心有所属。消息传到朝堂,一众朝臣仍是摸不着头脑。 在他们看来,他们的陛下贵为九五之尊,权力无边。若钟情于某人,只需一道圣旨,便能将其纳入后宫。可如今,皇帝不仅后宫空虚,还拒绝纳妃,也不知是何情况。 但今日,听闻他们的陛下竟从宫外抱着一个年轻女子回宫,朝臣们几乎喜极而泣。 * 乾清宫内,温泉池中,水汽似轻纱般缭绕。 一众宫女身着素净宫装,垂首立于池边,小心翼翼地侍奉着池中靠着池壁闭目小憩的少女。 有人认出了他们陛下抱回的这位女子的身份,正是三年未曾出现在京中的安和邑主。但众人皆屏气敛息,不敢多言半句。 就在这时,殿门被轻轻推开,身着玄色常服的萧珩走来池边,从一名宫女颤抖的手中接过被泉水打湿的梳子,声音压低:“你们都下去。” “是,陛下。” 宫女们如获大赦,纷纷屈膝行礼,悄然退下。 萧珩缓缓走到姜初霁身后,幽深的目光却如今夜的月色柔和。 他手持梳子,轻轻梳理着少女如墨般散落肩头的长发。氤氲水汽中,发丝愈发乌黑油亮,与少女雪白如玉的肌肤相互映衬,宛如一幅绝美的画卷,恰似三年前那个告别的夜晚。 闭目小憩的姜初霁似有所感,睁开眼睛,转过头,对上萧珩深邃的眼眸。 她的眸光染上几分隐隐的期待和渴望。 萧珩喉结滚动。褪下衣衫后。在温热泉水中将同样未着寸缕的少女紧紧嵌入怀中,这一抱似融入了三年来的所有思念与眷恋,两个人几乎同时发出难以抑制的喟叹。 三年前那晚没有做到最后一步,但现在,他应该有了资格。 姜初霁环住男人脖颈,在他耳畔:“阿珩,我想要……” 紧密相贴的肌肤越发滚烫。 唇舌交缠让人丧失理智,近乎疯狂。 想给她。 想把一切都给她。 他的身体,他的心,他的天下。只要她想要,他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 后来,萧珩将浑身发软的少女从池水中抱起,又转到床榻之上。少女脸上残留的情潮余绯,为她绝美的面容更添几分妩媚。 几乎让人失控。 直到天色将亮,红烛将灭,汹涌无法抑制的爱意才得以稍稍平息。 抱着人清洗完毕后,才重新回到已经收拾妥当的床榻之上。同时自登基以来第一次下令,免了今日的早朝。 萧珩手臂修长,恰好能将怀里已经昏睡过去的娇小少女完全拢入怀中。 盈盈梦里人,杳杳心上月。 现如今,他的梦已经成真。 心上月亦是怀中月。 * 之后整整半个月,姜初霁除了给昔日的丽皇贵妃、如今的太后请安,几乎未曾踏出乾清宫。 萧珩除了必要的上朝和处理政务,也几乎时刻陪在她身边。就好像,想要把之前不在一起的三年时光补回来。 整个后宫没有任何妃嫔,在她来之前连宫女都不多。 甚至萧珩和她在一起的时候,连下人都不用,大多数情况都是他亲自服侍她,替她穿衣,替她绾发,喂她吃东西。 所有的宫女太监,都已然将她视为后宫之主,皇后一般的地位。 但萧珩从来都没有提过这件事。 姜初霁曾想过,如今身份转变,丽皇贵妃已经是太后。作为太后,应该会极其看重为皇家绵延子嗣。 她想过,现在的太后对她的态度是否会改变,是否会对她心生嫌隙,是否会希望她去劝萧珩广纳妃嫔。 但见面的时候,太后只面露欣喜,一如从前无比亲切,招手唤她:“杳杳,快到母后身边来,让母后好好看看你。” 对太后而言,她曾度过了产下“死胎”后十八年无所盼望的日子,却一夕间,得知死去的孩子仍活在人世,回到了她的身边。这已经是上天给她最大的馈赠。 她只希望自己的儿子能遵从自己的意愿度过一世。 哪怕朝臣反对,她也会坚定站在自己的儿子身边。 后世的事情,哪有现世重要呢。 两个孩子的事情,就交给两个孩子自己去处理。 他们想要怎么样,就怎么样。 她这个当母后的,都支持。 那天晚上,她身上尽是纵情沉沦后的痕迹,萧珩抱着她去沐浴。 她靠着他,轻声开口:“……阿珩,我不想当你的皇后,或者妃嫔。” “我不希望我之后一生都被困在这宫墙之中,即使你愿意这样把我捧在掌心,视我如珍宝。” “比起尊贵的地位,我更想要自由。” 萧珩的反应比她想象中更为平静。 只是将她抱得更紧,继而将一个轻柔的吻落在她发间,嗓音微哑:“我知道。” 他知道的。 因为向往自由,她过去三年才会去另外三国游历。 她见证了她母亲婚姻的悲剧,所以不愿意投身于婚姻。 而帝王的婚姻更是充斥着太多复杂的利益权衡和不确定性。并非是一人之事,而是天下之事,时时刻刻被人瞩目窥探,多少人想把手伸过来。 深深宫墙于她而言,只会是束缚,是牢笼。 这牢笼装扮得再华丽,也不会真正让她开心。 他怎么会舍得将他的月亮困在牢笼里。 而且,若是他强行将她留在后宫,身边只有她一人,给她后位。他越是专情,她便越是会被那些人盯上,处境越是危险。 比起自己想要永远将她留在身边的念头,他更希望,她永远像现在这样天真烂漫、无拘无束,过着轻松愉悦的生活。 “即使你没有在我身边,这个后宫,也是属于你的。” “无论何时,只要你想见我,我都会等你。” 剩下的话语,尽数湮没在缱绻深吻里。 喘息愈重,情欲又起。 纱幔层叠,烛火摇曳。少女眼尾又染上一抹勾人旖旎的红,勾得人沉沦其中。 如今他已经掌握至高无上的权力,坐拥无边江山,能给她世间一切。 她渴望自由,他便给她无边自由。 他从未像此刻这般感到幸福。 这样,已经足够。 —— 番外四:If来的是萧珩+独处半个月(完) 下篇写墨池霄,写好了发。 番外五 If来的是墨池霄+独处半个月 吃着糖画,一个人慢悠悠漫步在街头。 不经意转身时,只觉腕间一紧,一只大掌扣住了她的手腕。 她循着手望去,刹那间,一双阔别三年的眼眸撞进她的视线。 “……你回来了。” 是墨池霄。 三年不见,这张脸依旧俊美无俦。一双桃花眼幽墨深沉,眼底情绪暗潮涌动。 对上这双眼睛的这一刻,一切都仿佛安定下来。好像在外游历的三年,不过须臾间。 姜初霁没说话,抽出自己手的那一刻,她看到墨池霄的眸光有一瞬细微的颤动,似乎是以为她要远离。 但紧接着,她反握住男人的手,白皙纤细的手指,一点点探入他掌心,与他十指紧扣。 随后,她抬起眼眸,嘴角勾起一抹明艳的笑,认真回应:“墨池霄,我回来了。” 好像是什么东西得到了确认。下一秒,一股大力袭来,她被拉进一个宽阔紧密的怀抱。 墨池霄抱得极紧,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胸膛有些剧烈地起伏着,泄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熟悉的檀香气息,如潮水般将她淹没,让她不由自主地沉溺其中。 姜初霁轻抵在他胸膛,声音软软:“墨池霄,我们回家吧。” “…… 好。” 墨池霄的声音微微发哑,问她,“要抱么。” 她无比自然地在他怀里蹭了蹭,撒娇似的搂住他脖颈:“要抱抱。” 墨池霄什么都没说,还是如从前那般将她抱起来。高大身躯越发衬得怀中的她娇小。 夕阳的余晖将他们的身影拉得悠长。不远处,墨九抬手偷偷抹了抹泛红的眼眶。 三年啊,他们家大人都快等成望妻石了! 如今小姐她终于回来了!他们大人也算是熬出头来了! 姜初霁伏在墨池霄胸前,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指尖若有若无地把玩着他的发梢,娇软的声音带着一丝委屈:“……墨池霄,我饿了。” 墨池霄声音低沉:“回了国公府,想吃什么,让人给你做。” 姜初霁却撅了噘嘴:“我不是说这种饿。” 墨池霄呼吸一顿,动作瞬间停住,无法控制地将怀抱收得更紧。 三年,见到面这样紧密相贴。她想,他也想。 喉结上下滚动,声音也哑了下来。 “上马车……喂给你。” * 马车上,连墨池霄这样自制力强悍的人,都有些失控。 马车外,墨九赶着车,本就被那些暧昧声响搅得面红耳赤。随着车内动静愈发激烈,他耳根发烫,鼻血都不受控制地涌出。 一边手忙脚乱地擦拭,一边还得拼命晃头集中注意力,让马匹平稳前行。 被抱下车来的时候,少女一头墨发凌乱地披散着。 那张精致绝美的脸庞,泛着娇艳的绯色。唇瓣嫣红而润泽,白皙颈间的暧昧痕迹若隐若现。 因着激烈的事宜刚刚结束,得到滋润和满足,整个人透着慵懒娇柔的媚态,摄人心魄而不自知。 墨九只看了一眼,赶紧收回视线。 三年不见,小姐比以前还要美。 再一看国公府外等候的下人,一个个都不自觉看呆了眼。 墨池霄眸光晦暗,拿了件披风,将怀里的人裹住。 * 一回府,便先去沐浴。 在旁服侍她的,依旧是三年前那两个婢女。一切都如三年前她未曾离开时的样子。 墨池霄去了书房有事要处理。她沐浴更衣之后,便让人把墨九叫来。 问起了关于惠宁长公主的事情。 提起惠宁长公主,墨九面露不忍,说起这几年发生的事。 三年前,她从南煊帝口中套出惠宁长公主下落,把写有长公主具体位置的纸条给了墨池霄。之后不久,墨池霄终于带着人在那处漠北深宅,找到了自己的母亲。 当年南煊帝是以长公主留京触景伤情、抑郁寡欢为由,对外宣称将自己这位姐姐送去江南休养。不管墨池霄是通过何种手段找到母亲,皇帝的谎言都已经被戳穿。 原本对长公主的软禁,是为了防止墨池霄生出反叛之心。但如今墨池霄已经把人找到,南煊帝若是不让他把人带走,才是逼他生出反叛之心。 因此,墨池霄得以把母亲接回京,接回国公府。 然而,深爱的丈夫战死沙场,同胞亲弟将她作为制衡自己儿子的工具软禁,自己唯一的儿子小小年纪就被迫与父母分别,独自面对这个残酷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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