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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英俊不凡的面容双目紧闭。烛光映亮眉梢,长睫如鸦羽般投下阴影,在眼下洇出小片青灰,脸颊在酒精作用下泛着异常的红晕。 显然已经喝醉了,而且醉得厉害。 或者说,更像是,痛苦得厉害。 第222章 他活该受罪 姜初霁看向清风,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清风深吸口气,才带着几分忐忑回道:“……二小姐,您可能不知道,自中秋那日之后,大少爷不知为何,一直都情绪很低落。” “他这几日都不在府上,还向朝中告了假,独自去了京城外一座快破败的寺庙,在那儿待了几日。今日回来后,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喝酒,就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至于大少爷为何这般,小的也不清楚。” 姜初霁上次见姜砚川,也是中秋她找来陈半仙,把姜洛薇送走那日。 也正是那天,赶过来的姜砚川听见了姜洛薇所说的话,知道了她从五岁被送去寺庙后,这十年孤身一人都是过着怎样的日子。 她当然知道自己这位大哥,这些天一定很痛苦。 她要的,就是让他痛苦。不痛,怎么赎罪。 “你先出去吧,我陪陪大哥。”姜初霁对清风道。 清风立马应声下去。 将门虚掩起的那一刻,仿佛将外界的喧嚣一并隔绝在外。 待屋内重新恢复静谧,姜初霁缓缓走到姜砚川面前,在他面前蹲下来。 昏暗的烛光摇曳,将她的身影在姜砚川的面容上投落出一片拉长的阴影。 即使是喝醉了,即使是闭着眼像是睡过去,姜砚川的眉心也深深锁紧。 姜初霁的眼底看不出情绪,伸出手,指尖落在姜砚川紧蹙的眉心。 因为醉酒,他的体温格外高,对比衬出她的指尖很凉。 感觉到有人在碰自己,姜砚川条件反射地握住了来人的手腕。 有些艰难地睁开眼睛,眼神还像是蒙了一层皑皑雾气。而那片雾气之后,透着迷离、茫然、挣扎、痛苦。 恍惚中对上一张与自己相似的脸庞,嘴唇有些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他是在,做梦吗? 从那天之后,姜砚川就没有睡好过一次觉了。 只要一睡着,就会陷入循环往复的噩梦。 耳畔会响起好几道声音。 有姜洛薇的。 他听见姜洛薇在歇斯底里地叫,让初儿闭嘴,说她自己之前十年在寺庙里过着什么日子,她不清楚吗。 她说相府小姐被送去寺庙,在那些庙里的人看来就是被相府抛弃了的,他们只会想方设法地折磨。 她说初儿从五岁去了寺庙就被人逼着砍柴挑水舂米煮饭,还要给寺庙里的人洗衣服,一做不好就会挨打挨骂。 她说她是爹从小疼到大的女儿,才不要去那种地方吃苦受累。 ——也有初儿的。 她问他,大哥抱着她说对不起,是因为痛吗。 她问他,她被用那种荒谬的理由强行从相府送去寺庙的时候,年幼时被寺庙的人辱骂是相府抛弃不要的货色的时候,被逼做苦活大冬天满手冻疮还要去洗衣服的时候,深夜从噩梦惊醒连哭都不敢发出声音的时候。还有,她想念哥哥的时候。 那些时候,哥哥为什么,没有来抱着她。 他在噩梦里,被这样平静的质问逼得喘不过气。 他想说对不起。 可一抬眼,就会对上少女那双平静无波的眼睛。 没有愤怒,没有怨恨,只有平静。 却像是在给他宣判一般。 [哥哥从前不爱我。现在爱我,才会这样痛苦自责。] [我爱哥哥,所以恨哥哥。有多爱,就有多恨。] [哥哥希望我恨你,还是不恨你?] 好像是,那副好哥哥的虚伪假面,被毫不留情地残忍撕开。 将他的最真实的面目都表露出来。 挣扎着从梦中惊醒时,像是岸边濒死的鱼重新回到水里一般,狼狈地大口呼吸。 后背被冷汗完全浸透。再一摸,才发觉脸上不知何时满是泪水。 捂住眼睛的时候,肩膀都因痛苦而颤抖。 因为愧疚。 母亲犯了错,所以他恨她,这么多年他当自己没有这个母亲,也不愿意想起。 与年幼的妹妹接触不多,没什么感情,所以父亲说她体弱要送去寺庙修行,他一心只想着读书,问都没有问过。 妹妹刚被接回来,旁人说她偷了手镯,他为之不耻。甚至觉得三个月禁闭的教训若能让她知错,矫正本性,那也不算多。 若是能去看一看呢。 若是事情发生后,能问一问呢。 他去了城外一个快要衰败的寺庙,那里的人不知道他的身份。他试着砍柴,挑水,舂米,洗衣。 去真切做了所有事,他才知道那柴刀使起来多费力,扁担会压得肩生疼,舂杵有多沉重,手泡在井水里有多冷。 他一个成年男子尚且觉得费力,他不知道,他年幼的妹妹这些年,是怎么熬过来的。 他才是那个最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看似黑白分明,恪守原则,实则自私虚伪、冷血凉薄。 伤害了这世上,与他最血脉相连的人。 他活该受罪。 姜砚川胸口剧烈起伏着,以为此刻眼前的画面或是梦魇,或是幻觉。 偏偏少女手腕间的一抹温度,传递到他的指尖。 ……不是在做梦。 是初儿真的在他面前。 姜初霁看着姜砚川的眼神,从迷离痛苦,到错愕震惊,逐渐恢复了一丝清明。 她眼眸微垂:“既然不会喝酒,大哥为什么要喝这么多酒呢。” 姜砚川没有说话,眼眶却愈发得红。 抓住少女手腕的手也没有放开。 他微微张嘴,试图发声,可喉咙像是被砂纸磨过,干涩得厉害。许久,才从那沙哑的嗓子里挤出一句话:“……初儿,我们去看看母亲吧。” 第223章 我就对你没有气吗? 昏黄的烛光微微摇曳,却为屋内添了几分黯淡。 姜初霁就那样静静地,目光落在眼前失魂落魄的姜砚川身上。 那日,姜砚川带着那丫鬟赶回府上,替她挡下姜炳荣那一鞭子,替她澄清偷窃玉镯的真相。 给他上药的时候,姜初霁问过大哥,还记得他们的母亲吗。 当时姜砚川第一反应就是语气变得生硬。说好好的,提那个人做什么。 他甚至,不愿意称呼他们的母亲为母亲,而是用那个人指代。 年幼时亲眼目睹那样的场景之后,他无法接受和原谅那个向来被自己敬重的母亲,竟做出那般不堪之事。 可此刻,姜砚川这样紧紧抓着她的手。 他眼眶泛红,满是血丝,嗓音艰涩沙哑,用近乎祈求的语气道:“……初儿,我们去看看母亲吧。” 他的确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 他有了改变,想要挽回一些东西了。 但是,太晚了。 如果那一日她提起母亲的时候,大哥能多问几句,或许她会给他一次机会。 姜初霁神色平静,目光直直对上姜砚川的眼睛,语气平淡如水。 “大哥现在才想起母亲,有没有想过,过了这十年,母亲可能已经死了呢。” 姜砚川的手猛地一颤。仿佛被电流击中,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来,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初儿,你说什么?” 不会的。 母亲若是死了,相府不可能不知道。 姜初霁的声音愈发凉薄:“听到我这话的瞬间,大哥的第一反应是什么?” “是依旧怨恨我们的母亲,还是为没能见到母亲最后一面,而感到遗憾?” 这话如同重锤,狠狠砸在姜砚川的心头。 他像是遭受某种重创,肩膀都无法控制地震颤起来,神色中满是痛苦与挣扎。 他的第一反应是什么。 脑海中走马灯一般想到的画面,是他蹒跚学步时母亲轻柔的呼唤,是他跌倒时母亲的安慰与鼓励,是夏日蚊虫躁鸣时母亲拍打的蒲扇,是睡前母亲为他温声细语所讲的故事。 这些年他刻意回避,不愿意想起这些。这一刻才发现,自己其实从未忘记过。 毫无知觉时,泪水已经不受控制地从茫然的眼角滑落,冰凉地淌过脸颊。 就在此时,姜初霁缓缓伸出手,动作轻柔地抚摸着姜砚川的脸。 替他拭去那滴泪,轻声说道:“母亲没有死。” “离开梅香院的第二晚,我就把她从城外老宅接了出来。” “从某种意义上讲,大哥还算是幸运的。至少你没有像我一样,亲眼看到我们的母亲在过去十年间,如何被折磨得形销骨立、面容憔悴,几乎没了人样。” “不然,等母亲被陷害的真相被揭开之后,我都无法想象,那时候的大哥会是多么痛苦。” 少女说最后一句话时语气太轻,如同梦呓。 但姜砚川还是听清楚了。 母亲,被陷害的,真相? 姜初霁无视了姜砚川骤然收缩的瞳孔,将自己的手收回来。 仿佛又变成了那副依赖哥哥的妹妹的模样。身体微微前倾,将额头抵在姜砚川的额前。 确保自己说出的每一个字,都能清晰落在大哥的耳朵。 “明明喝得那样难受,就不要喝了。” “好好照顾自己……哥哥。” … 走之前,姜初霁弯下腰,将地上散乱的那几坛酒一一捡起,让清风收了起来。 走出卧房后,姜初霁嘱咐清风:“晚些就扶大少爷去洗漱,他睡着后记得帮他盖好被子,别让他着凉。” 清风在一旁点头,只觉得二小姐与大少爷不愧是亲兄妹,果真关心她们大少爷,又体贴入微。 然而姜初霁走出院子,准备回自己的宜兰院时,却忽然被叫住。 “……姜初霁,你怎么在这里?” 是姜凌翊的声音。 清风之前提过,他在前往宜兰院找她之前,先去寻了二少爷。 当时姜凌翊并不在屋内,想来是刚听闻消息,此刻才匆忙赶来。 姜初霁转身,映入眼帘的,果然是姜凌翊那张皱起眉的少年英气面庞。 上次姜凌翊来她院子的时候,被她毫不留情扇了一巴掌,又被沉舟直接扛出院子。 那晚他耍无赖抱着她,叫嚷着什么不原谅他他就不松手的画面,还历历在目。 一见到姜凌翊,姜初霁实在懒得与他多费口舌。她毫不犹豫地转身,想要离开。 岂料,姜凌翊见状,几步上前,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 他神色有些气鼓鼓的,一连串话语脱口而出:“你就这么走了?你是来看大哥的吧?你难道就没什么想说的?” 姜初霁深吸一口气,语气冰冷地回应:“你想听我说什么。” 姜凌翊目光灼灼,紧紧盯着她的眼睛,追问道:“我都听说了,大哥最近意志消沉,就是在上次和你谈过话之后。你之前到底跟大哥说了些什么?” 姜初霁甩开他的手:“我和大哥说了什么,需要和你汇报吗。” 姜凌翊闻言,薄唇瞬间抿成一条紧绷的直线。 他猛地吸了口气,咬牙道:“姜初霁,你对我心狠也就罢了,可大哥自你回来后一直都很疼你,难道你就一点都不关心他?” “我都怀疑,你这人到底有没有心。” 这些日子以来,为了和少女重新修复关系,姜凌翊可谓绞尽脑汁,尝试了各种方法。 他出城为她寻来药膏,几次三番低声下气地道歉,甚至不惜放下身段,像上次那般对着她撒泼耍无赖,可她始终不为所动。 无论他如何努力,她始终冷若冰霜,对他不理不睬。 本以为她只是对他冷漠,可现在看来,她连大哥也并不关心。 明明他们是血脉相连的亲兄妹,她却对他形同陌路一般。 难受着难受着,他都快习惯了这份酸楚。可他的心底深处,依旧固执地不肯接纳她如此冷漠的事实,依旧希望能有一天,他们能回到从前小时候那般。 姜初霁勾唇,扯起几分嘲意:“那你就当我没有心吧。” 冷冷吐出这句话,便直接转过身。 然而刚迈出两步,就听见身后一道似乎咬着牙才说出的话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像是齿缝间硬生生挤出来。 “……是,我早就该知道你没有心了!” “十年前,那天厨房着火的时候,你不就是扔下我自己跑得远远的了吗?!” 见少女脚步停住,姜凌翊站在暗处,四周的树木枝叶繁茂,将他大半身影隐没其中。他的双眼微微泛红,双手紧紧攥成拳。 “明明你才是我血脉相连的亲妹妹,可我出事的时候,却是洛儿冒着生命危险,用尽全身力气,把我从火场救出来,你什么都没有做,就只是远远站在那边看着。” “你以为,我对你心里就没有气吗?” 第224章 伴君如伴虎 听姜凌翊自己提到这件事,姜初霁几乎要笑了。 站在那里,眼底一片凉薄。 “就算我没有进火场救你,又如何?” “小时候比起我,你本就更偏爱更讨人喜欢的姜洛薇一些,不是么。” “既然我本来就不是你的偏爱,我又何必拼上自己的性命去救你这个哥哥。” 姜初霁冷漠地对上姜凌翊有些诧然的目光。 “更何况,我当年也才五岁。” “哪怕我胆小懦弱,哪怕我没有冲进火场救人的勇气,又怎样。” “这就该是我的亲哥哥,厌弃我、怨恨我这么多年的理由吗?” 姜凌翊眼睛睁大。 嘴唇动了动,却一时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明明他是在生气的,有一肚子怨言想说。 可听到这些话,他的脸上又无法控制地蔓延起一阵燥热。 是啊。 当年他们都那么小。 他的妹妹当年也只不过是个瘦弱胆小的五岁小女孩。 就算她没有救他,就算她因为害怕而跑得远远的,他真该因此怨恨她这么多年吗。 可他只是想,如果当时在火场里的人是她,无论如何,无论他有多害怕,他都不会跑掉,拼命都会把她救出来的。 因为,他是她的哥哥啊。 喜欢带谁玩都是小事,可他心里是清楚的,他只有一个亲妹妹,他们的血脉羁绊才是无法无法割断的。 这一次,姜初霁真的懒得再多说什么,直接离开。 她会让他知道真相的,但不是现在。 因为现在知道,还不够痛。 留下姜凌翊胸口起伏着,一个站在原地的阴影里。 * 两日后。 昨日,宫中下来了她被正式封为邑主的旨意。 姜炳荣得知消息后,欣喜若狂。找来宜兰院,却被姜初霁直接让沉舟挡在门外。 今日下午,入宫去进行受封仪式。 这次的仪式比上次封县主时要繁琐些,流程也更庄重,直到临近傍晚才完成。 仪式结束后,姜初霁在周公公的引领下,沿着曲折幽深的宫道,前往乾清宫面圣谢恩。 沿途宫墙高耸,朱红色的墙体肃穆庄严,墙顶琉璃瓦在日光下折射出刺目光芒。每隔数步,便有身姿挺拔的侍卫腰间携带佩剑,笔直伫立。 微风拂过,吹动宫道旁的松柏枝叶,沙沙作响。 行至乾清宫外,周公公亲让她稍稍等候,进去通传:“启禀陛下,安和邑主姜初霁求见。” 殿内传来南煊帝低沉威严的声音:“宣她进来。” 乾清宫是南煊帝日常处理政务的地方。一些不太正式但也较为重要的册封事宜后,受封者可能会被召至乾清宫向皇帝谢恩。 这里相对太和殿少了些庄重宏大,氛围更日常轻松一些。 姜初霁抬手整理好服饰,踏入殿内。乾清宫金砖墁地,光可鉴人。南煊帝身着明黄色常服,坐在龙椅之上。 姜初霁神色平和,盈盈下拜,极具礼节又不失庄重,轻声道:“臣女姜初霁,恭请陛下圣安,叩谢陛下隆恩。” 南煊帝正专注于手中奏章,听闻通报,将目光从眼前一沓子文书上移开。他微微颔首,神色温和,缓声说道:“平身吧。” 姜初霁身姿轻盈地起身,垂手而立,双目微微下敛,既没有因皇威而显怯懦,又将恭敬之态展现得恰到好处。 南煊帝见状,眼中闪过几分满意之色。 南煊帝微微后仰,靠向椅背,目光里满是赞赏,缓缓开口:“你这小丫头,可是不简单。” “先前所制香囊,缓解了困扰朕多年的鼻鼽之症。玄安寺一事,你不顾自身安危,从北鸣死士的暗箭下救下温颜,护住了我南国颜面。” “现如今,又凭一己之力促成南国与东离通商,盘活两国商贸往来。一次次,可是让朕对你刮目相看呢。” 姜初霁被南煊帝如此夸奖,面上却依旧保持着恭谨。 常言道,伴君如伴虎。 她作为非皇室女子,不过短短十几日,先是被封县主,如今又被封邑主,已是风头极盛,极为惹眼。晏弃作为东离的摄政王,又在南煊帝面前点明她的功劳。 皇帝这番看似热情的夸奖,实则也是在试探她的态度与忠心。 若她真沾沾自喜,坦然应下,那便是自居甚高、僭越犯上。稍有不慎,别说这刚到手的邑主之位,怕是连身家性命都要堪忧。 于是她微微欠身,语气谦逊而低卑:“陛下谬赞,臣女不过是机缘巧合,做了些分内之事。” “鼻鼽之症能缓解,是陛下洪福齐天,臣女所制香囊方能起效。玄安寺一事,温颜公主乃天定贵人,命格贵重、福泽深厚,自有神明庇佑,臣女当时不过是顺势而为。” “而促成通商,更是朝中诸位大人高瞻远瞩、齐心协力的成果,臣女不过从中跑跑腿,在那位殿下面前略尽绵力,替南国尽一份心,实在不敢居功。” “再者,臣女一介闺中女子,何德何能领受东离与南国每年通商收入的那一厘利。还请陛下将这一厘利收归国用,如此,方能更好地造福百姓,巩固我朝根基。” 说罢,她再度微微屈膝行礼,仪态端庄,言语间条理清晰,既不张扬邀功,又表达了对皇室的尊崇。 主动提出将那一厘利收归国用,也似诚心诚意。 果然,南煊帝原本带着审视意味的目光,在听到这番话后,瞬间柔和了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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