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龙。 心中不由得有些疑惑,便招呼外面驾车的下人,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城门外怎么聚集了这么多人?” 第102章 水到渠成? 那下人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挠挠头道:“小的也不清楚。待到了城门口,小的去替王妃打听一下。” 端坐在马车里的靖北王,身形高大挺拔。 虽已年过四十,常年戍守边关,岁月却只是在他眼角添了几缕细纹,更衬出他的成熟稳重与威严。 他摆了摆手,算是同意了下人的提议。车帘落下后,靖北王看向身旁的王妃,目光中满是感慨。 “我们上次回京还是五年前,妄儿在我们走后不久,就去了玄安寺,跟随慧明大师学习佛法。” 他的声音低沉醇厚,带着一丝对往昔岁月的追忆。 靖北王妃轻轻叹了口气,那叹息声若微风拂过湖面,轻柔却又饱含着一位母亲的牵挂。 “妄儿那孩子,自小就对身份地位、荣华富贵无感。他去玄安寺跟随慧明大师,是为了寻求内心安宁。” 旁人或许想不通,怎么会有人放着尊贵的王府世子不当,却要独自住到寺庙那种清苦的去处。 但靖北王妃却知道,自己的儿子从不在意这些世俗的东西。 靖北王轻轻摇头:“这样就已经很好了。即使我们回了京城,妄儿的真正身世我们也要瞒住。我和你一样,都希望他一辈子不要卷进那血海深仇的漩涡之中。” 王妃紧紧握住他的手,仿佛要通过这一握给予彼此力量,柔声道:“嗯,妄儿虽不是我亲生,却是我一手养大,在我心里他就是我的亲生骨肉,我只希望他平安。” “也不知这孩子,五年不见,是不是变化很大。或许长高了,也瘦了。” 想想自己在佛门净地清修的儿子,靖北王妃想要快些进京的心情也迫切了一些。 不多时,马车在城门外那长队的不远处停下。车轮与地面摩擦,发出轻微的嘎吱声。 下人去打听了一下,又立马回来禀报:“回王妃,小的已经问清楚了,据说是一位叫姜洛薇的相府千金正在给城外的流民施粥,那些百姓才会排起长队。” “相府千金?” 靖北王妃微微挑起秀眉,有些意外。 那下人补充了一句:“我也打听了一下,据说姜相国有两个女儿,这个姜洛薇是姜相国的庶女。” 靖北王妃却是点了点头。 她看人向来更看重人品,不在意出身。并不会因为庶女的身份就将人低看几分。 “即使是相府庶女,也到底是锦衣玉食长大,能有这份惦记着贫苦百姓、大老远跑来布善施粥的心思,很难得。” “既然我们已经回京,车上应该还有不少干粮吃食,你安排一下,让人把那些东西也一并发给那些百姓吧。” 下人立马称是,躬身退下,去安排事宜。 姜洛薇在这边亲自给这些百姓施粥打肉,视线却一直盯着远处,眼神中满是期待与紧张。 直到看见靖北王的车队,她的心脏瞬间怦怦直跳,仿佛要跳出嗓子眼。 靖北王和王妃看到这里排起长队,一定会有所好奇,这可是她精心筹备的见面。 姜洛薇忍不住又一次整理发髻,誓要给王妃留下最好的第一印象。然而,她却看见车队停下来片刻后,又开始朝着城门行进了。 只有一个下人装扮的人带了几个仆从,拎着两袋子东西过来。 那下人脚步匆匆,穿过排队的人群,到了她身边,客客气气地弯腰行礼,道:“这位小姐,我家主子得知您在此为百姓施粥,特定命我也一并送些吃食过来。” 姜洛薇一阵错愕,脸上的笑容有些僵住。 所以,靖北王妃只是差了人过来送东西,自己并没有下车来。 姜洛薇咬了咬下唇,心中有些不甘。但还好她娘深谋远虑,到了这一可能,早就做好了安排。 她先是将这下人带来的东西收下,脸上挤出一抹感激的笑容,道了谢。 随后将包袱在桌上摊开,把里面的吃食一一露出来,那动作刻意做得缓慢,似是有意吸引众人的目光。 又看向不远处,目光隐晦地一闪。紧接着,一个一直混迹在队伍中、流氓模样的男子突然冒了出来。 他头发蓬乱如杂草,衣衫褴褛且散发着阵阵异味,脸上带着一抹凶横之气。只见他嚷嚷道:“搞什么啊,这么慢。等排到老子,肉都要分完了!” 说着,就直接伸出粗壮有力的双臂,蛮横地推开身旁的人,那些瘦弱的百姓被推得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他却全然不顾,快步上前,如饿狼扑食般直接把那盆还剩下一半的炖肉端起来就跑,脚步匆匆,带起一阵尘土。 在场许多都是好几个月,甚至更久没碰过荤腥的人。大家辛辛苦苦排了这么久的队,就是冲着这肉来的。 现在见有人竟然抢肉,直接把肉给端走了,整个队伍一下子就乱了,仿若平静的湖面被巨石砸中,激起千层浪。 “这哪来的人啊,竟然想一个人把所有肉独吞了!” “快拦住他!把肉抢回来!” “桌上还有很多吃的,别都被人抢走了啊!” 所有人瞬间骚乱起来,推搡、叫嚷声交织在一起。姜洛薇像是被吓到了,有些花容失色。 混乱中,她脚下一个不稳,险些跌倒在地上,发出一声叫喊:“啊……” 无助地看向那王府的下人:“大哥,我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如今情况紧急,我能不能先跟你去你家主子那边躲避一下?” 那下人看到,本来还算是井然有序的队伍,一瞬间大家都在哄抢。 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疯狂与急切,生怕自己抢到的东西比别人少。这位相府千金,的确很有可能被抢红眼的流民伤到。 犹豫了一下,便在嘈杂声中道:“那小姐先随我过来吧,我去禀告我家主子。” 姜洛薇闻言,不由得喜上眉梢。 成了。 这样一来,她见到靖北王和王妃,坐上马车与他们一同进京,一路上与他们交谈表现自己博取好感,就都是水到渠成的事。 她强抑住内心的激动,装作一副楚楚可怜、惊魂未定的模样,脚步略显慌乱却又紧紧跟在那王府下人的身后,向着马车快步走去。 那下人让姜洛薇先等候在此,自己则疾步走到靖北王和王妃所在的马车旁。 毕恭毕敬地掀开门帘,躬身禀告道:“王爷,王妃,那些流民起了骚乱,场面一时失控,那位相府小姐想问,能不能先到咱们这里躲避。” 流民起了骚乱? 靖北王妃常年在边关生活,什么人都见过。自然知道那些饥肠辘辘的流民躁动起来,十分凶悍野蛮。 一个孤身一人的柔弱官家小姐对上流民,处境想必会很危险。 她蛾眉轻蹙,当下便准备同意。 那位相府小姐应该也要回京,他们把人顺路捎上送去相府,也不是什么难事。 然而,就在此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匆匆的马蹄声。马蹄急促地敲击着地面,仿若密集的鼓点。 紧接着是拉直缰绳时马儿发出的嘶吼声,打破了片刻的宁静,也让气氛瞬间紧张起来。 “我是皇御司的人,敢问王爷和王妃可在车上?”一道洪亮且严肃的声音穿透嘈杂,传入众人耳中。 皇御司的人? 靖北王神色一凛,掀开车帘,目光如炬地看向来人。 只见那人翻身下马,动作利落,随即抱拳行礼道:“王爷,王妃,今日有北鸣国死士到玄安寺,刺杀温颜公主与裴世子。” “现下公主受惊,原本独自在竹林的裴世子也下落不明。我特来禀告王爷,还请两位直接去往玄安寺。” 来人的话语简洁有力,却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在靖北王和王妃心中轰然炸开。 有人刺杀妄儿,还是北鸣国的死士! 是妄儿的身份暴露了? 这人说妄儿下落不明,难道是妄儿已经遭遇不测,或是被人掳走? 靖北王与王妃对视一眼,彼此眼中都是震惊担忧。 王妃听到这消息,差点坐不稳。靖北王连忙将她扶住,强压下不安镇定道:“知晓了,我们即刻启程!” 言罢,他转头看向那等候指示的下人,直接道,“给那位相府小姐安排一辆马车,送她回城就是。” 那下人领命而去,姜洛薇远远瞧见他的身影,满心期待地等着被邀请上车。却只见那下人走到近前。 “小姐,我家主子有要事要办,先行离开了,命我给您安排一辆马车送您回城。流民危险,您还是尽快离开这里吧。” 只是给她留了一辆马车,连面都没见到? 姜洛薇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像是被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几乎不可置信。 下一秒,眼睁睁看着靖北王和王妃的马车在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中,向着玄安寺疾驰而去,扬起一路尘土。 第103章 心如止水? 山洞内的两个人,并不知道此刻外界发生了什么。 与世隔绝般,只剩他们两个人被困在这一方小小的天地里。 裴妄安抚住少女的情绪,刚想起身去寻找水潭里蛇的踪迹,看是否还有潜在危险。 却被声音颤抖的少女抱得更紧,似是生怕他离开半分:“不要找了……我不想再看见蛇。我们就离水潭远一点,好不好?” 姜初霁带着微微哭腔的央求传入裴妄耳中,让他也不由得深吸口气。 无奈之下,也只能收回目光,微微叹了口气,弯腰把人抱起,向着山洞入口处走去。 这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逐渐暗了下来。 山洞内从石门缝隙投入的光线也愈发昏暗,原本清晰可见的洞壁此刻变得模糊不清。 两个人的轮廓,似乎也变得影影绰绰。稍微靠得近些,就像是融为一体了。 裴妄将人轻轻放在地上。 低下头,目光扫过,看见少女的外衫已经大半都被溅起的水花湿透,湿漉漉的布料紧紧贴在她的身上,勾勒出窈窕纤细的身形。 偏偏少女的姿态柔弱,面容纯真。还生怕他离开似的,紧紧握着他的掌心。 全然不知自己这副全身心信任依赖的模样对其他男人来说,会是多么引诱蛊惑。 也幸好,此刻在她身边的男人,是他。 裴妄心中没有任何杂念。 想到的,只是少女这身外衫再不换下来,恐怕里面的里衣都会跟着一块儿浸湿。 衣服若是全湿透,体质弱的人在这漆黑寒冷的洞内度过一夜,定然会生一场大病。 她已经为了救她,崴脚受伤,又被困在山洞。他不能再看着她受冷着凉,再生一场病。 于是,裴妄抬起那只如玉般的修长右手,像是同样浸染夜色的眸子无波无澜,开始解自己外袍的系带。 少女显然也有些意外:“世子……” 裴妄薄唇微启:“把你湿了的外衫脱掉,先穿我的吧。” 语气淡淡,“虽然染上了脏污,但总比湿了的衣服穿着暖。” 姜初霁看到男人已经不再将视线朝她看来,轻轻眨了下眼。 没有什么蛇。 她故意把自己的衣服溅湿的。 眼见着男人脱掉了外袍,自己只穿着一袭月白里衣,颀长挺拔的身形轮廓更加清晰,一张淡漠侧脸如雪玉雕就,清冷禁欲。 姜初霁轻咬嘴唇:“……可是这样子,世子也会冷。” 裴妄闭上眼,只回了两个字:“无妨。” 语气平淡,仿若这寒冷于他而言不过是拂面微风。 见状,姜初霁这才伸手接过他的外袍。 手指不经意间触碰到裴妄的手背,她又像是被灼到一般,带着羞涩立马收回来。背过身去,开始脱自己湿掉的外衫。 裴妄闭着眼,长睫在眼睑下方投下一小片阴影,仿若为他的面庞覆上一层如月清辉的面纱。他只能听见旁边传来窸窸窣窣,少女换衣服的声音。 可这距离太近,周围太静了。 再加上闭上眼睛,一点细微的声音也会被无限放大,直直地钻进耳中,在他的耳畔肆意跳跃、喧嚣。 他甚至可以通过声音,判断少女现在更衣是什么进度。 起初,是那轻微的布料摩擦声。他知晓,那是少女抬手解开腰间的缎带。缎带从她纤细的腰间滑落,落到地面。 紧接着,手指触碰衣料的窸窣声变得频繁起来,应该少女正在解开外衫前襟的扣子,一颗、两颗……逐渐向下。 每解开一颗,都仿若在裴妄心上轻叩一下。 少女害怕他离开,怕他留她一个人,否则他不会在她更衣时还在这里。 可眼下,裴妄坐在这里,第一次觉得时间仿佛变得极其漫长。 想要转移注意力,却觉得脑海中思绪更为繁乱,不由得胸口起伏,吐出些许气息。 下意识地,拈住了原本手腕的佛珠。 圆润的佛珠在指尖滚动,带着一丝熟悉的凉意。 慧明大师说,心若静,风奈何。心若躁,尘自扰。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随着佛珠的轻轻滚动,让裴妄的心也静了几分,纷杂的思绪逐渐回归澄澈。 姜初霁没觉得自己有多勾人。 她此刻只觉得,眼前的男人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多勾人。 裴妄靠坐洞壁,腰背挺直,白色里衣沾染点点血色,偏气质不染尘埃。她在脱湿掉的外衫,他闭目捻动佛珠。似不为所动的神祇,不容亵渎。 偏偏捻动佛珠的那一刻,就代表,他并非真的心如止水。 下一秒,姜初霁将外衫褪下。少女透着无助与依赖的声音却在裴妄的耳边响起:“世子……里衣,也湿了。” 第104章 裴妄……抱抱我 里衣……也湿了。 这声音带着一丝犹豫,又似一道撩人耳畔的微风,吹进裴妄的耳中,让他的心莫名漏了一拍。 刚才才平静下来的内心,瞬间又被打破了安宁。 这明明再正常不过。 外衫被水溅到,在这湿冷的山洞环境里,没有当场把衣服脱下,里面的里衣迟早也会跟着浸湿。 可……他让她把外衫脱了,换上他的外袍。若是里衣也湿了,就只能把里衣也一并脱下。 里衣之下,又是什么? 裴妄依旧闭着眼,长睫几乎不可控地颤了颤,喉结亦上下滚动了一下。 不愿去想,反倒思绪更乱,不想显露出任何内心的波澜。 过了许久,才薄唇微启,在这静谧的氛围里听到自己平淡的声音:“……那就一并脱了吧,直接穿我的外袍。” 这样一来,他的外袍会直接裹着她,与她肌肤相贴。 这似乎太过逾矩,又似乎完全在情理之中。 若是他想多,说多,反而是他心术不正。 “好”。 少女乖乖应了。那语气乖软,像是懵懂不谙世事的小白兔。 抬手解开了里衣的系带,湿冷的布料贴着肌肤,寒意瞬间侵袭而来。褪下最后一件衣衫,只剩下一件粉嫩的肚兜,绣纹在这昏暗的山洞里若隐若现。 冷风拂过,忍不住抱紧双臂,身子瑟缩了一下,将男人的外袍穿在自己身上,又有些笨手笨脚地去系腰带。 男人宽大的衣袍挟着清冷雪松的气息,瞬间将少女娇小的身形裹住,仿佛这布料上还带着他的体温,霎时间便驱散了身体的寒冷。 “世子……我穿好了。” 姜初霁轻声说道。 裴妄这才睁开眼睛,缓缓转过眼来,看向眼前的少女。 只见她裹着自己的外袍,腰带系了两圈还有松松垮垮剩余,更衬得纤腰盈盈在握。 如墨的发丝有些凌乱地披在肩头,几缕碎发贴在脸颊上,显得她面容清纯娇艳,仿若误落凡尘,美得让人心惊。 那微微泛红的脸颊,恰似枝头娇艳的花蕊,惹人怜爱。双眸恰似一泓秋水,波光粼粼,流转间尽是少女的娇羞与纯真。 裴妄别过目光,站起身来,语气一如之前疏淡:“你坐在这里,我去找东西来生火。” 想了想,又平静补充了一句。 “在你看得到的地方找。” 姜初霁认真点头,柔顺的发丝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更衬得她乖巧。 抬眸望向裴妄,眼眸中闪烁着信任与依赖的光芒,软软道:“好,世子小心。” 裴妄转身,稳步朝着山洞深处走去,颀长挺拔的身影逐渐没入渐浓的夜色之中,但的确一直在少女的视线之内。 不一会儿,他抱着一大捆杂草和树枝折返回来,手臂的薄肌微微隆起,线条隔着一层单薄的里衣布料清晰可见。 只见那些杂草长短不一,还带着些许潮湿的露珠。树枝粗细各异,有的蜿蜒曲折,有的笔直修长,皆是生火的上好材料。 走过来,裴妄将手中的东西放在地上,蹲下身把杂草理顺,挑出其中最为干燥的部分,堆成一小簇。 随后,他拿起一根稍粗的树枝,双手握住一端,在一块较为平整的石头上摩擦起来,试图制造出引火的木屑。 片刻后,见木屑积攒得差不多了,放下手中的树枝,从怀中掏出平日里习惯随身携带的火折子。 轻轻一吹,微弱的火星亮起。 将其凑近那堆木屑与杂草,火焰猛地蹿起,橙红色的火光瞬间照亮了山洞的一角,也驱散了些许寒意。 裴妄又陆续添加了一些细树枝,火势越发旺盛,噼里啪啦地燃烧着,将他的身影映照在洞壁上,拉得修长。 姜初霁看着这一切,火光跳跃在她的眼眸里,她忍不住轻声赞叹:“世子好厉害。” 裴妄身形顿了下。没有回应,只是微微侧身,避开那炽热的火光,也避开少女不加掩饰的纯真目光。 看到不远处有一块较为平整的大石头,便起身走过去,弯腰搬起。将石头放在火堆旁,又捡起少女换下来的湿衣衫,搭在石头上烘烤。 火光越是亮,就衬得周围越发昏暗下来,跳跃的火苗在洞壁上投下巨大而摇曳的影子。 姜初霁看了眼洞口的缝隙,那狭小的开口外,夜色渐沉,便道:“天好像黑下来了。” 裴妄抬眸,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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