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四行仓库开始_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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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无论如何，这个亲肯定不能和。 ...... 翌日。清晨。皇宫，永安殿。魏皇坐在龙椅之上，有些头疼。他想的好好的和亲之事，没想到萧云儿竟如此抗拒。萧云儿不答应，魏皇也不愿强逼，好像自己要卖闺女，才能求取和平一般。栗巴国太子狄顺伫立御阶之下，揖礼道：“陛下，不知联姻之事，您考虑的怎么样了？” 魏皇扫视殿中，眉头紧皱，还没言语。侍中白江恒却是第一个站了出来，揖礼道：“启禀陛下，老臣以为联姻之事没什么不妥，我大魏向来与栗巴国交好，如今亲上加亲，岂不美哉？” 白江恒乃河北人氏，跟范俊良是同乡，也是前朝老臣。但白江恒跟范俊良并不对付。在河北，范家同样压白家一道。不过如今不样了，范俊良一家被打入天牢，范家被抄，就连河北范家都遭受波及。这是白江恒吞并河北范家产业的好时机。但河北与栗巴国，平州和东州交界，十分混乱。作为河北大族，白江恒自然希望大魏与栗巴国交好，以此来巩固东疆。不然战火若起，河北首当其冲，白家底蕴就全都完了。而且白家与栗巴国，平州和东州各大商行，有不少贸易往来。所以，白江恒定是站边狄顺的。他打算趁此机会结交狄顺，拓展白家在栗巴国的商业发展。见侍中白江恒站出来。立刻便有部分大臣站出来附和。御史中丞卢琪睿首当其冲，卢家这段时间正在跟白家攀亲戚，准备联姻。范俊良一倒，白江恒在朝中势力日益壮大。现如今，朝中分为三派。一派是以户部尚书秦文耀和中书令陶兴为首的独行派，从不拉帮结派，独来独往，两袖清风，一心辅佐君王。一派是以侍中白江恒为首的老派，大多数为前朝老臣，以世家臣子居多，根深蒂固，关系网盘根错节。一派是以尚书左仆射欧阳宗为首的新派，大多数为新朝勋贵，皆因从龙之功起来的，以武将居多，很多都是魏皇旧部。独行派中立，对事不对人。老派和新派因为利益纷争，冲突不少。魏皇也时常因为他们的纷争而头疼。卢琪睿想要站队，自然要表现。 “启禀陛下，微臣以为，和亲之事对我大魏而言，利大于弊，栗巴国太子妃乃我大魏公主，传出去岂不是一段佳话？” 卢琪睿站出来，揖礼道。紧接着。老派大臣纷纷站出来附和。 “陛下，微臣同意。” “臣附议。” “臣也附议。” ...... 与此同时。一道如惊雷般的声音，从殿外传来，“我不同意！！！” 听闻此话，殿中众人皆是一惊，纷纷转头望去。只见秦羽和萧南，正气势汹汹向殿中而来，“想娶我大魏平阳公主，门都没有！！！” 第119章秦羽朝堂怒怼和亲派殿内。秦羽和萧南两人，身着锦衣，昂首挺胸向殿前而来。狄顺和文武百官，看着他们两人皆是一愣。魏皇眉头紧蹙，面带疑惑。他不知道是今日教坊司的曲不好听，还是姑娘不好看，怎么将这俩货给吹来了。秦羽主动出面，这事搞不好要闹大。狄顺转头看着秦羽，剑眉横竖，沉声道：“大魏公主你秦羽娶得，孤怎么娶不得！？” 说着，他看向魏皇拱手道：“连陛下都没反对，还轮不到秦小王爷指手画脚吧？” 魏皇面色阴沉，垂眸道：“秦羽，太子，你们两个什么情况？若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朕决不轻饶你们！” 他虽然表面上这么说。但心中却希望秦羽能想个好办法，解决此事。萧云儿不想嫁到栗巴国，魏皇是真的不想强逼。别人他不管，他怎么也干不出来，卖女儿求取和平这事。文武百官亦是看向秦羽，眉头紧皱。秦羽对视狄顺，毫不退缩，“那能一样吗？我是大魏臣子，你是异国太子。” 说着，他转头扫视同意和亲的官吏，眼眸低沉，朗声道：“我大魏！不和亲！不纳贡！不称臣！不割地！不赔款！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 “泱泱大魏！满朝文武！你们却要用送平阳公主去和亲这种屈辱的手段，来换取前朝属国的友谊！！！” “你们就不感觉到屈辱吗！？我汉家儿郎的血性都被你们丢光了！我泱泱大魏的脊梁都被你们压弯了！” “用这种方式换取的和平，是耻辱的和平！我大魏虽不好战，但也从不畏惧任何战争！尊严只在剑锋之上！” 秦羽说着，又转头看向狄顺，沉声道：“如果不和亲，栗巴国就不跟大魏结盟的话！你们的诚意何在！？你们想趁人之危不成！？” 萧南站在秦羽身旁，顿时热血沸腾，高举右手，摇旗呐喊，“姐夫说的对！！！” 听着秦羽的话。殿中一众武将可就站不住，纷纷站出来附和。 “没错！秦小王爷说的对！我大魏绝不屈服！” “如果和亲只是为了换取跟栗巴国的结盟，这亲不和也罢！这盟不结也罢！” “若是和亲有用！那还要我们这些武将作甚！我大魏绝不向任何国家低头！” ...... 殿中武将，皆是义愤填膺。魏皇站起身来，呼吸急促，大手一挥，朗声道：“说的好！好一个不和亲！不纳贡！不称臣！不割地！不赔款！” “好一个！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 “好一个！尊严只在剑锋之上！” 魏皇一直在想，自己究竟要成为一个什么样的帝王。今日秦羽一番话，令他如梦初醒，醍醐灌顶。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这才是他追求的帝王之道。如果连自己的女儿都护不住，他何以护子民，护江山！魏皇真没到，秦羽这小子竟如此有血性！大魏年轻一辈，也只有他敢说出这样的话来。秦文耀一开始还为秦羽担忧，但他现在为儿子感到骄傲。这才是大魏儿郎应该有的血性。支持和亲什么的，都弱爆了！见魏皇开口附和。白江恒，卢琪睿一众人，皆是面色阴沉，面带不悦。秦羽一番话，将他们打成了软骨头派。他这副头铁不怕得罪人的性格，简直跟他死鬼爹秦文耀，一个德行！ “你......” 狄顺望着破坏自己好事的秦羽，怒目圆瞪，“秦羽，你这是恶意揣测孤的心意！孤求娶平阳公主，两国联姻，哪里有你说的那么复杂？” 秦羽看着他，嘴角微扬，“没有吗？那和亲也可以，不如栗巴国嫁几个公主来大魏，咱们同样是和亲，狄顺太子觉得呢？” “你.......”狄顺拂袖冷哼。魏皇看向狄顺，安抚道：“狄顺太子莫要动怒，其实朕倒不是反对和亲，朕只是想尊重平阳公主的意见，昨日朕问过她，她不愿远嫁栗巴国，朕也没有办法。” 事情被秦羽给搅了，又有一众大臣附和，魏皇自然十分高兴。但他也不愿就此将栗巴国推向齐王，所以拉拢还是要拉拢，安抚还是要安抚。秦羽转头看向狄顺，波澜不惊。他看的出来，狄顺求娶平阳公主，就是想跟大魏结盟。和亲是狄顺今后为栗巴国争取利益的政治手段。秦羽知道，即便这亲和不成，狄顺也不会倒向齐王。苗向阳回归，相当于断了齐王一条臂膀。此消彼长，齐王早已失去跟大魏对峙的实力。秦羽心中清楚，越是这种时候越要硬气，越要强势。狄顺是聪明人，他就是想趁人之危。见魏皇改变主意。狄顺十分难受，但正如秦羽所想，若是从长远利益来看，现在跟大魏结盟，确实是最好的选择。若是等大魏崛起，一切就都晚了。不过他不甘心，就这么让秦羽将和亲之事给搅合了。但方才他那番话一说出来，哪里还有人好意思支持和亲，都被秦羽骂成软骨头了。 “陛下，在下能不能跟平阳公主见上一面，无论结果如何，栗巴国将永世跟大魏修好。” 这种时候，狄顺也只能尝试一下自己的人格魅力了，顺便给自己找个台阶下。狄顺是聪明人，他知道现在跟秦羽再起冲突，已没有任何意义。魏皇一滞，心下大喜，随后点点头，“当然没问题，朕还是那句话，只要平阳公主同意，朕自然没意见。” 白江恒一众听闻狄顺之言，脸都绿了。他们还以为狄顺要跟秦羽干一仗，也好帮他们报仇。没想到，这厮竟认怂了。狄顺转头看向秦羽，沉声道：“这次，秦小王爷还有何话可说？” 他对秦羽是又欣赏又恨。他欣赏秦羽才华与胆魄，但同时又恨秦羽不是自己人。狄顺明白，整个大魏，感硬闯朝堂并且说出这番话来的人，除秦羽之外，绝没有第二人。最关键的是，他感觉自己的心思已被秦羽看透。因为苗向阳是秦羽说服的，他对大魏东疆局势，有着一定认知。第120章孤就算是死，总归也求不到他秦羽头上吧？听着狄顺的话。秦羽面色淡然，沉吟道：“陛下不是说了吗？平阳公主同意，谁也没有意见，那就要看狄顺太子的魅力了。” 狄顺给自己找台阶。秦羽也懒得跟他再废什么话。反正该怼的已经怼了，而且萧云儿估计连见都不会见他。他自然任由狄顺去当舔狗。秦羽现在就想知道，萧云儿的人情该怎么还。亲没和成，倒是没耽误结盟。魏皇自然非常高兴，忙打圆场，“今日这事就到此为止吧，明日朕安排狄顺太子与平阳公主见面，至于你们两个有没有缘分，那就看天意了。” 此话落地，早朝退散。秦羽和萧南忙转身向殿外而去，步履匆匆。走到一半。秦羽看着卢琪睿，眉头紧皱，“卢大人，你怎么这么喜欢奏本？枪打出头鸟你不懂？我看你印堂发黑，你小心点吧你......” 话落。还未等卢琪睿反应。秦羽和萧南已消失在殿中。卢琪睿望着秦羽离去背影，气的牙根痒痒。见此一幕。文武百官皆是苦笑摇头。方才还大义凛然，一腔热血，满是血性的两人，刚刚下朝就急匆匆向教坊司而去。能将身份和情绪切换这么快的，也就只有秦羽和萧南了。魏皇不管。礼部官吏和言官，自然也懒得触这霉头。秦小王爷可是非常记仇的。 ...... 夜，皓月当空。金陵城。驿馆，客房。狄顺和古娄尧两人，围坐在桌案旁。啪！狄顺怒拍桌案，沉声道：“该死的秦羽，今日若不是他，魏皇肯定同意孤求娶平阳公主一事！” 古娄尧点头附和，“老朽也没想到，秦羽今日竟敢在朝堂中说出这番话来，而且他将站出来支持殿下的大臣，全都给骂了，真是个硬骨头。” 狄顺眉头一皱，疑惑道：“古老，说到此事，孤倒是有点疑惑，今日那大魏侍中白江恒，为何突然帮孤说话？孤跟他并没有任何交情。” 古娄尧捋顺胡须，解释道：“那是因为白江恒是河北人氏，河北范家这株大树倒塌，受益最多的定然是河北第二大氏族白家。” “河北跟栗巴国毗邻，而且白家素来与栗巴国有贸易往来，他想结交殿下，无非因为一个利字。” 狄顺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孤还说白江恒怎么会无事献殷勤。” 说着，他又问道：“古老，那孤跟秦羽之间？” 古娄尧淡淡道：“那就要看殿下今后想要争取什么样的利益，您今日也已看到，太子萧南跟秦羽之间，情同手足，而且魏皇默许他们之间的关系。” “老朽听说，魏皇已将太子的教育重任，交到秦羽手中，如今他又受魏皇偏爱。魏皇，陈皇后和太子都对他非常喜爱，魏皇又要将太平长公主许配给他。” “殿下您说，对于秦羽我们是应该拉拢，还是应该敌视。” 砰！狄顺一拳锤在桌案上，“就这么向秦羽低头，孤不甘心啊！” 古娄尧却并无波澜，“殿下，您今后是要成为栗巴国国王的人，您的志向应该在辽东，孰轻孰重，您要拎得清，跟秦羽搞好关系总归不会错，搞好关系也不算低头。” “哼，跟秦羽搞好关系......” 狄顺面带不甘，剑眉横竖，沉声道：“孤就算是死，总归也求不到他秦羽头上吧？孤实在想不到，孤今后会有什么事去求他秦羽！” 他们两人正说着。砰！一名护卫慌忙冲了进来，面带焦急，“太子殿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栗巴爆发天花瘟疫！王上命您暂且在金陵城住下，千万不要回国！” “王上还说，无论什么条件，都要答应跟大魏结盟，即便再为属国也在所不辞，栗巴遭此劫难，还需大魏援助！” 此话落地。狄顺和古娄尧两人，皆是瞠目结舌，目瞪口呆，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仿若晴天霹雳，大脑一片空白。栗巴爆发天花瘟疫。这...... 这怎么可能！？啪。狄顺感觉眼前一黑，顿时跌坐到地上。 “殿下！” “你没事吧殿下！” 护卫和古娄尧，急忙将狄顺搀扶起来。 “古老......” 狄顺的眼泪瞬间便流了下来，泪如泉涌，“我们......我们该怎么办啊！！！” 天花瘟疫，因“众生平等”而出名。这个在人类史上肆虐千年的瘟疫，是传染性最强的瘟疫，而且致死率也非常高。无论男女老幼，皆会被传染，无人能幸免于难。天花瘟疫乃是人类史上最大规模种族屠杀的，罪魁祸首。上千年来，死在天花瘟疫手中的人类，早已过亿。天花一旦染上，无药可医，生死看天命，全凭免疫力和运气。一句俗话说的好，孩子生下才一半，出过天花才算全。由此可见，天花瘟疫的恐怖程度。天花瘟疫一旦出现，不单单是疾病传染这么简单，还伴随着国家动荡。尤其对栗巴这样的小国而言，真的有灭国之危。史书记载，天花确确实实灭过国。狄顺只感觉头皮发麻，他从来没想过，这种事会发生在栗巴。这比敌国入侵还要可怕，简直防不胜防。即便栗巴可以挺过这次危机，那国力也将被消耗殆尽，成为别人案板上的肉。古娄尧自然也没想到，栗巴竟会被天花瘟疫肆虐，亦是心急如焚。 “殿下，您不要慌，要稳住！对了，苏神医！大魏苏伏神医！他说不定会有办法，皇宫太医院的太医们，说不定也有办法！” “咱们现在既刻入宫面圣，让魏皇帮我们想一想办法，现在除魏皇外，没有任何人能帮我们！” 古娄尧看向狄顺，焦急道。 “对，魏皇......” 狄顺摸了一把眼泪，“现在能帮我们的只有魏皇，我们现在就入宫面圣。” 他说着，急忙起身，疯了般的向屋外冲去。古娄尧和护卫紧随其后。任谁也想不到，事情竟会走到今日这步。天花瘟疫，这简直就是黑白无常手中，勾魂的锁链。第121章孤错了，孤要求秦羽了金陵城。皇宫。书房。魏皇端坐桌案前，看着手中信函，面色阴沉。 “父皇，栗巴国竟真的闹天花瘟疫了？” 萧柔站在一旁，柳眉紧皱。萧云儿亦是惊讶，“这好端端的，怎么闹了瘟疫。” 天花二字，对于这个世界上任何国家，任何人来说，都是非常沉重的。山河破碎，亡族灭种，在天花面前都不是没有可能。国越小，难越大。 “唉.......” 魏皇无奈点头，满面愁容，“栗巴确实已天花肆虐，朕也没想到，栗巴竟会发生这样的事。” 萧柔忙问道：“父皇，那狄顺太子一行人，没有问题吧？” 若是他们也染了瘟疫，金陵城可就遭殃了。魏皇摆摆手，淡淡道：“你们放心，狄顺太子他们没事，瘟疫是在他们走后开始的，而且现在还未蔓延整个栗巴，但也是早晚的事。” “我们大魏也需早做准备，不能让毗邻栗巴的河北，遭受任何天花波及，不然我大魏也要遭殃。” 魏皇也是服气，这种事都能让他赶上。狄顺刚刚松口，要跟大魏结交，结果便闹开天花了。萧云儿看向魏皇，问道：“父皇，此事对我们大魏有影响吗？” 魏皇脱口而出，“当然有，天花肆虐栗巴，栗巴国力必将遭受重创，你们感觉齐王会放弃这么好的机会吗？” “若是齐王对栗巴动手，向北的道路就通了，他们若是跟辽东地区势力建交，那就更不怕大魏了，朕想要收服东疆，更是难上加难。” “看来东疆一战是在所难免了。” 魏皇还在想，若是栗巴跟大魏建交，他还可以休养生息几年，继续慢慢平复内忧。但没想到，栗巴竟出了这么档子事，真是事与愿违。大魏现在只要集结兵力一动，周围强敌定会有所动作。魏皇现在十分难受。萧云儿看向魏皇，沉吟道：“父皇，天花真的很难治愈吗？说不定苏伏神医有办法。” 萧柔柳眉微皱，“很难。” 魏皇点点头，附和道：“柔儿说的没错，天花肆虐千年，从未听说有人可以治愈天花，这将会引起一场浩劫。” 父女三人正说着。御前大总管福安从屋外而来，“启禀陛下，狄顺太子求见。” 狄顺求见。魏皇并不意外。出了这么大事，他不来才怪。 “让他进来吧。” 魏皇淡淡回了一句。 “是，陛下。”福安揖礼应声，随后向屋外而去。片刻。狄顺和古娄尧从屋外而来，步履匆匆。他们两人脸上焦急，显而易见。狄顺脸上还噙着未干的泪痕。 “陛下，您可要帮帮我们栗巴啊，陛下！” 狄顺刚一进屋，就忍不住哭了出来。他原本想坚强，但面对灭国危机，怎么也坚强不住。他也庆幸今日跟魏皇说的是，无论如何都结盟。不然，他们今晚非要吃闭门羹不可。魏皇忙宽慰道：“狄顺太子莫急，朕已经知道天花之事，朕一定尽全力帮助栗巴。” 虽然嘴上这说。但他并不抱有任何希望。切断栗巴和河北通路，几个月后准备跟齐王争夺栗巴，才是他现在应该准备的事。狄顺忙道：“陛下，在下知道天花可怕之处，所只想请陛下向太医院的太医们和苏伏神医问一问，天花瘟疫究竟能不能除？” 魏皇点头，大手一挥，“当然没问题。” 说着，他看向福安，“去，将孟院使和曲院使全都给朕找来。” “是，陛下。”福安揖礼，忙着人去传口谕。魏皇看向狄顺，继续道：“苏伏神医跟秦羽关系比较好，明日朕让他去问问，不然即便苏伏神医能治，他也不会随你去栗巴的。” 狄顺忙揖礼道：“谢陛下。” 他真是没想到，方才还说自己不会求到秦羽头上，这么快就打脸了。如今，虽然萧云儿就在眼前，他也没心思提和亲之事。栗巴若是挺不过去这次危机，国在不在都不好说，哪里还有什么和亲不和亲的。萧柔和萧云儿在一旁听着。在这种危急时刻。她们下意识便想到了秦羽，随即摇了摇头。天花和秦羽之间，怎么会有联系。秦羽怎么可能会治愈天花？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谈。不多时。孟河与曲修齐两人，从屋外匆匆而来，“参见陛下。” 魏皇忙道：“两位爱卿不必多礼，栗巴闹天花之事，两位爱卿可知道了？” 孟河两人忙点头，“回陛下，臣等皆已知晓，太医院当值的太医们正在遍翻医书，查阅关于天花的资料，剩余太医，微臣也已着人去叫。” 魏皇点点头，“如此甚好，两位爱卿，天花真的难以治愈吗？” 他虽心知肚明，但这话也得替狄顺问一问。狄顺和古娄尧，转头望向孟河与曲修齐，望眼欲穿。 “唉......” 孟河叹息一声，摇摇头，“很难，咱们中原地区虽已有一百多年时间，没有闹过天花，但史书上那鲜血淋漓的一幕幕，依旧清晰可见。” “除硬抗之外，没有丝毫应对之法，因为天花和伴随而来的祸乱，瘟疫严重地区，人口起码锐减一半。” 狄顺和古娄尧听着，心下一寒。虽然他们也知道天花瘟疫根本不能治愈，但依旧死心。魏皇又问道：“苏伏神医能有办法吧？” “这......” 孟河与曲修齐相互看了一眼，摇摇头，“那就要问苏神医了。” 魏皇点点头，如今也只能这样。狄顺和古娄尧心中暗叹，但也只能接受事实。现如今只能希望天降奇迹。魏皇看向狄顺，沉吟道：“狄顺太子，你们两人暂且在宫中住下，明日一早朕带你们去找秦羽，那时候太医院的资料也就查的差不多了。” “如今天色已晚，即便秦羽带你们去，苏伏神医估计也不会见客，而且这事急不得。” 狄顺自然知道，忙揖礼道：“谢陛下圣恩，大恩大德，狄顺没齿难忘。” 魏皇摆了摆手，“不必多礼，朕真心拿栗巴当盟友。” 第122章你若是真有办法，朕将平阳公主一并嫁给你怎么样？翌日。清晨。东宫，英华殿。秦羽和萧南两人正坐在桌案前研究路线。昨天从教坊司回来后，他们俩打算今日出城打些野味回来烤着吃。 “殿下，你东西准备好了吗？若是准备好，咱们就别耽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