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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坐下了,储钦白才在对面坐下。 他手肘撑在膝盖上,想了想才说:“或许您不信,我认识的一个人,也许和这家人有关系。这个人对我一样重要,所以我想找找看。” 老教授原本还听着,问他:“这个人多少岁?” “今年二十有六。” “那不可能。”教授放下手里的杯子,像是叹息,也是肯定,直接说:“那家人无后。根本没有人在那个时局里活下来,更别说一个二十多岁的后人。” 储钦白并没有对这种肯定的语气露出任何不相信和怀疑,只是在听见没有人活下来的时候,微微握紧了手。 教授看他这反应,过了两秒,就说:“告诉你也没什么,范仲青姐姐的夫家,姓周。” 咚咚两声,那是心脏在胸腔跳动的声响。 储钦白的声音开始发哑,“确定吗?” 老教授干脆起身上楼,几分钟重新下来,给了他一个小的储物箱。 是很有年代感的那种雕花木箱,落着一把微微生锈的小锁。 用钥匙打开。 里面几乎没什么东西,全是旧报纸。 有完整版的,也有明显用剪刀剪下来的,因为过于久远,拿起来时需得小心再小心,才不会损伤纸张。 最上面的那一版。 标题赫然是——商会会长周兆堂于昨日在商会门口遭遇暗杀,当场死亡。 下面一张,时间已经是第一版的第二年。 恰好也就是薛奇提到的范仲青的姐姐。 是周兆堂遗孀范秀云,联合大学十五名老师私藏所谓乱党之事。 有的是报纸角落剪下来的后续,无一不和周家有关。 零零碎碎,能拼凑起一个清末大家族周家,在那个时代仅存的留影。 最后的一抹痕迹。 来自于小箱子最底层。 1936年,范秀云病重,周家产业旁落已是结果。 一直到初秋,产业归处却迟迟没有了下文,再一次有新闻,是一则小道消息。 据说周家那位独子,半年前就已经悄然回国。 斡旋于各方之间,父之死的真相才得以公诸于众,上边两方跳脚,却拿这位富贵滔天的下场新秀毫无办法。 最下边印刷的。 是一行出自他本人口中的话,据说嘲讽得不少人脸色铁青。 时局多艰,周家从无愧于公,无愧于民,今承袭祖训,万不敢懈怠分毫,如有逆言,何为国之蛀虫,诸君可当揽镜自照——周声。 骂别人蛀虫,叫人自己照照镜子。 那个刚从国外回来的人,在当时也曾有意气难止的时刻。 储钦白心脏狠狠紧缩,拇指用力擦过那两个字。 周、声。 此周声,就是彼周声吗? 储钦白想到那人嘲讽人时抬眼的模样,温言软语挤兑他,你这人怎么如此的不知好歹? 想到他喝醉了,面对试探。 一字一字强调,我、叫、周、声。 所以,真的是一抹来自很久以前的灵魂? 跨过了所有科学解释,着墨于附满神秘的,隐晦色彩的旧报纸。 储钦白心里翻江倒海,如果这个猜测没有错,完全就能解释他为什么对范仲青如此了解,为什么和原来的周声天差地别,又为什么画得一手好画,一身生意经,吹得了民国口琴曲。 种种种种,均开始有迹可循。 那他继承家业后又发生了什么? 如果是真的,他又为何成为了“周声”? 范仲青出身不俗,这周家的小少爷又何尝不是生于锦绣堆。难以想象,这样的成长环境,他又是如何一步一步说服了自己接受现世的一切的。 储钦白花了大力气压下情绪,从口袋里拿出那张小小的照片,放在了那则报道上面,推到这位教授眼前,问:“您知道这照片里的孩子,是否就是这报道里的周家少爷?” 老教授一边拿起眼镜戴上,一手拿起照片。 看了会儿,摇头。 说的是:“不知道。” 教授将照片归还,见储钦白对这件事如此上心。 干脆也就透了底,直接说:“这位周家少爷并未曾有照片留下来,他死在了1945年。从事了很多年的地下活动,死讯被知晓是因为他曾经姓周,其他所有明面上的信息都被抹除了。” 再一记重锤砸来。 这样的身份,经历,结果,都是沉重的,是和平年代里的人的不曾经历,难以想象。 储钦白眼底卷起浓厚的情绪,翻腾不止。 声音嘶哑:“死在1945年?” “是。”老教授指了指箱子,“得到这些信息,并非是因为我多年研究历史的结果,是因为我的母亲。” “您的母亲?” “这就要回归你的第二个问题了。” “博美叫淘淘,不是随意取的名字,是因为我母亲养过的第一只狗就叫淘淘。她说那是她家人送的,所有后来养的狗都是一个品种,同一个名字。她幼年和家里走散,只记得一点零散的记忆,后来被一对行商夫妇养大,成年后追寻着记忆去找过家人,这都是她收集留下来的东西。我对外提及的信息不多,你能找到我,也算是一种缘分吧。这个世界上还知道这些的,没有别人了。” 无人记得,好像是那个年代无数人的宿命。 但只要一想到这个人说的是周声,是那个临行前,还躺在他臂弯让他早点回去的人,储钦白就有种在被刀割的撕裂痛苦。 储钦白克制问清:“那您母亲?” 老教授笑得释怀,“过世快二十年了。” “她是周家后人吗?” “不是,只有我亲祖母姓周,是周少爷堂姐。至于我母亲,该唤他一声小叔叔。” 储钦白恍惚从房子里出来的时候,已是傍晚。 半边天乌云压顶。 周家无一幸免于难。 父死母殇,二十岁的周老板肩挑大梁为父正名。 后来的周声,为国终于黑暗。 这场见面会谈,是一场跨世纪的求证,所见识的真相和事实沉重到足以抽干脊骨。让自认什么没见过的储钦白,想起来也指尖轻颤。 他拎着钥匙打开车门,上车,点火,启动。 脑子里不断闪过和周声说过的每一句话,相处的每一个细节,越来越发现,都和他找到的这个周声如出一辙。 他甚至不用找周声求证。 心里其实已经确定了百分之九十。 上次扫墓,对着秦若的碑,他说自己心里都没底,如今有了底,开口却好像千斤重。 他要如何问? 问他人生几经起伏的感受?问他父母双亡的痛苦?问他如何死,又如何生? 储钦白突然懂了他之前的一退再退。 他不曾经历过想想都觉得痛,面对周声,要从何处问?怎么舍得问? 远处的天际,闪电翻滚在云层里。 铃声响起。 按了接听。 另一头传来薛奇的声音,“储哥,刚得到消息,储总被几个老股东联合架空,事情挺棘手的。” 储钦白现在没什么心思应付这个,“对老头子心慈手软,迟早都有这麻烦。” 薛奇:“不过储总紧急找了周总,甫城战略的时候,盛宇和周氏的合作很深。刚有人给我发了信息,周总确定联手,已经在赶去的路上了。” 储钦白眉宇瞬间厉了厉。 压在刚得知一切的沉重和现下的不悦,情绪交织复杂。 他脚踩油门,“找人看着他,我很快回来。” 第78章 大清早, 盛宇集团那幢大楼门前,气氛不同于以往。 各部门大小领导站成两排,偶尔才敢小声交谈两句, 有懵懂来迟的新人被这阵仗吓住, 躲到后面小声问自己同事什么情况? 同事小声,“今天公司要开大会, 高层都要来。” “真像传的那样?储总要去海外了?” “不清楚啊,也有可能是谣传, 总之老储总会回来重新坐镇的吧……嘘,别说了, 有车来了。” 前后七八辆黑色轿车,缓缓驶进了大楼门前的廊下。平日很少出现的股东领导接连下车,彼此间眼神交换,透露着心照不宣的信息。 直到最后又驶进来三辆车。 所有人纷纷回头望过去。 前后两辆车下来的全是戴着墨镜的保镖。 快速拥到了中间那辆车的车门边, 打开, 下一秒踩下来一双不染丁点灰尘的黑色皮鞋。 来人低头弯着腰下车。 把不少人都给看愣住了。 有股东认识,不知道想到什么,脸色变了变,开口就说:“周总?你今日怎么会来?” “吴总很意外吗?”周声带头上前两步, 笑得寻常, 看了一眼门口,收回视线, 拆下手上的手套边说:“我听闻盛宇这两日市值波动得厉害, 各位也知道,周氏能有今天, 盛宇功不可没。大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储总今日特地邀了我来旁听。” 这话说得委婉, 但其中所指的意思不难猜。 如果放在一年前,盛宇的任何一个股东都不会把周氏放在眼里。 可市场瞬息万变,如今的周声,是有威胁在的。 他一旦公开表示站队,事情就会变得极其棘手。 有中年领导冷笑嘲讽,“看来北区不够周总忙啊,这盛宇成立多年,像我们不少老家伙可都是跟着建雄起来的。说到底,今日不过是储家父子意见纷争,周总年纪轻轻,插手这种事不好吧?” “这话您就说错了。”周声声音淡淡,“生意场上无父子,何况事关我周氏利益,何来作壁上观的道理。” 周声把这话堵了回去。 接着又抬眼看着对方,笑了笑,“何况您既然说这是储家父子的纷争,那就是储家家事,各位这大清早赶来掺和别人的家事,是不是也同样没道理?” 周声说得一群老东西脸色铁青。 “周声!年轻人还是不要太狂妄为好。” 周声脸色不变,把手套递到旁边,回复:“您非要这样说,换成年纪大的,岂不叫倚老卖老?” 周声清楚,什么样的情况下,退一步,才是麻烦。 39年,代父重入商会,当时不止是外部各界的压力,内部也是一团乱。间谍入侵,打着集资旗号,把一池水搅得浑浊不堪。 周声带着人,在徽马公馆广场前和人对举着枪,子弹擦过耳际会带来短暂的失聪感觉。 那次之后,肃清整顿,一切都才顺利起来。 他经历见识过的事情里,都有一个道理。 公平正义未必就能占据上风,面对打压也不能一味忍让。 你得找准关键,一击即中。 盛宇顶楼,周声将带来的材料放上桌。 储旭明脸带疲色,翻开扫了扫,抬头看了他一眼。 “数据准确吗?”储旭明问。 周声:“自然。目前周氏和盛宇的战略合作,已经达到了整个集团半年内百分之二十的营业额,大哥你和我都清楚这意味着什么。他们不过也就是拿着年底的高额分红而已,未必就真的愿意担上这么大的风险。” 储旭明脸色沉了沉,“我没想到父亲会做得这么绝,我这边刚有动作,他竟然真的想直接把我调去海外。” 周声坐在对面的办公椅上,目光转向窗外。 这里的视野,能够看清岚城整个金融中心,给一幢幢摩天大楼镀上一层太阳金光。 周声慢慢开口:“盛宇这高位,的确不凡。” “什么?”储旭明注意力走偏,没听清。 周声回头,笑了笑,“大哥,乱花迷人眼,身上捆绑的东西多了,就会忘记自己其实是有能力解开绳索的。” 储旭明何尝不懂,仰靠在椅子上,闭了闭眼睛。 “对了,忘了问了,钦白人呢?”他起身问。 周声端起秘书刚刚送进来的咖啡,也没喝,就托着放在手心里,“去吉城了,有合作要谈。” 储旭明苦笑,“还好他没在,他要是在大概要说我活该。” “他一向如此,倒不意外。”想起最初认识他时,压根没见他说话客气过,就笑了笑,说:“不过,今天这事儿我反而觉得是好事,盛宇内部历史遗留问题不少,也算是个机会。储老先生大概也没想到你这边留了后手,所以才会一直僵持不下。” 储旭明眼里闪过沉痛。 “当初他亲手把公司交给我,至少那一刻,我以为是真心。” 周声不对此做评价。 他知道储建雄下马,很大的原因是因为储钦白。 头狼被崽子一口咬残了,觉得养不熟,转头蛰伏选了个看起来温顺无害的。这很像一种刑讯手段,设置牢房的人,认为把人关在黑暗里久了,就觉得犯人会开始习惯。 周声生理性不喜欢这样的人。 因为这种人掌控一切的欲望是可怕的,会残忍扼杀反抗者。 周声看着眼前的储旭明,联想到差点被带走孩子的储安南。最后浮现在眼前的,是储钦白带着人,淡定祝人福如东海的样子。 满堂宾客眼中的逆子,就是从牢房里唯一逃出去的那个吧? 最小的那只狼,转头就变成了凶悍猛兽,反咬一口。 这个联想,让周声嘴角带了丝丝浅笑。 对面的储旭明注意到了,收了感怀,叹气说:“钦白要是知道我拉你下水,估计我这大哥的名头也完了。” “他不会的。”周声说。 储旭明看向他,笃定:“会。” “但我今天出现在盛宇,不止是合作的交情,”周声联想到刚刚查出来的,工人闹事背后的公司,再想想这段时间的所有事,缓缓道:““望江成”计划要尽量避免节外生枝,帮大哥你也就是帮我自己而已。” 当时在京市闹事的辛源。 这次工人被有心人煽动。 都看似各自为营,毫不相关,但加在一起,就给他一种急不可耐的感觉。 时间临近中午。 股东一个个面露菜色,从会议室走出。 周声和储旭明并肩走在后面,身后又跟了不少下属。 浩浩荡荡一群人。 走出去不久,周声发现前边的人都没离开,刚好储旭明的秘书也匆匆过来。 “怎么回事?”储旭明问。 秘书脸色颇为奇怪,顿了两秒,犹豫,“三少来了。” 储旭明倏然抬眼,然后又回头看了一眼周声。 周声并没有注意到这视线,听见秘书的话之后,他的注意力都放到了不远处的地方。 储钦白站在十米远的对面。 没带人,单手掌着一个小行李箱,气场依旧,却莫名让周声觉得他身上有种风尘仆仆归来的味道。 周围员工的嘀咕惊讶声不断。 “储哥怎么来公司了?” “我听说他基本不在盛宇出现的,莫不是听说了公司里的事特地赶回来的吧?” “八成是了,连助理都没带,兄弟情感人。” “外面一直说豪门兄弟失和,根本就是胡说八道,我听我们经理说,当初是三少一手力推,老储总才把公司交给了储总的。” “储总也把公司打理得很好啊。” “确实,就是这虽说是亲兄弟,但咱们作为员工居然也是万年难见一回,搞得我都很难想起储家三少就是储影帝诶。” 这边嘀嘀咕咕,走在最前边的股东见着人,脸色更是菜上加菜。没有人会忘,盛宇最动荡那半年,他们在储钦白面前都经历了些什么。 一个两个在心里骂娘。 面上却是一个比一个客气。 笑着招呼:“钦白,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这是刚下飞机吧,要我说啊,这娱乐圈成天飞来飞去的,还不如索性回公司里来。” 储钦白从远处周声的身上收回目光。 克制住直接上前的想法,把注意力转到面前的人身上来。 似笑非笑道:“余叔真想我进公司?” 被叫余叔的人,脸上直接尬住,勉强扯了个笑,“这说得是什么话,我们这些叔叔,哪一个不是看着你长大的?” “是啊。”储钦白煞有介事点点头,“等我哪天回公司,一定铭记各位长辈的教导。” “呵呵,客气。” “对对客气了。” 股东一个催促着一个,脸上就差写着千万别来,再跟躲麻烦一样恨不能快速离开。 周声在后面看得新奇。 储旭明也觉得好笑,和他说:“这情景意外吧?” “怎么都这么怕他?”周声问。 储旭明说:“没办法,你要是有把柄落别人手里,偏偏对方还不想弄死你,就成天吊着,换你你也心虚。别看这些人在公司里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没少在他手里吃过亏,这娱乐圈混得久了的人,对付人的脑回路和我们这些做生意的不一样。” 这话也不知道是在损他自己,还是损储钦白。 总之这三少一来,画风就变了。 什么谋权篡位,股权争夺,大会上唇枪舌战,互相攻击都不存在了。 员工放松了,想着找机会要签名留影。 股东本来今日就没了赢面,当下只想离这阎王远一点。 周声站在原地感叹:“真的很有纨绔天分。” 储旭明面无表情:“我觉得你这是在夸他。” “确实是夸啊。”周声概括他的大众印象,“谁不爱三少呢,豪门骄子,偏又是娱乐圈影帝,走哪儿哪儿都热闹。” 储旭明表情一言难尽,说:“我一直觉得你们这婚姻维持得艰难。” “然后呢?” “是我错了,你对他的包容度比我想得要高得多。” 周声笑了笑,“大哥。” “嗯?” “谁都觉得他是不会弯腰低头又强势的人,连家里的AI管家都说他刻薄,可实际上他让我之处不少。” 这话说得不甚明白。 但是储旭明看了看他,什么也没说。 储钦白走过来的时候,脸色说不上好,离得近了,周声甚至看见了他眼下淡淡的青黑。下巴浅层胡茬,甚至让他看起来有丝憔悴和狼狈。 这一趟很辛苦吗?周声想。 储钦白同样看着他。 周声不懂他情绪里深沉的复杂,还以为他在疑惑自己为什么出现在这儿。 储钦白抛却在场悄悄围观的众人,放手了箱子,走到周声面前,抬手替他提了提肩头的外套。 动作干净利落,但也莫名沉重。 周声感受着衣服紧贴的重量,悄声抬眼,“怎么了?” 储钦白看了他一眼,却没有说话。 转头看向储旭明背后,冷笑一声:“我还以为老头子得亲自来,看来并没有。” 储旭明对上他的视线,点头承认:“你是对的。” 周声在旁边替储旭明说:“开会之前其实结果就很明显了,不来也不奇怪。” “多亏了周总。”储钦白的目光略向他,“连夜下场加投,打了个措手不及。” 周声小声应和:“你知道得还挺多。” 储钦白不再在此事上计较。 当着在场那么多员工的面,看了看储旭明示意,直接带着周声走了。 员工自然也不敢去追。 只是疯狂在小群里交流。 “什么情况?什么情况?储哥和周氏的那位周总???” 不明情状的人,“没什么情况啊,你这是在问什么?” “这还没什么?!看到刚刚储哥看人那眼神没有,我敢保证他拍戏都没有那么深情的眼神!” “对对对,他还给人理衣服!你会对着一个什么关系没有的人这样?” “而且你们发现没有,咱们储总的态度也很耐人寻味。” “所以?” “这俩人关系绝对不一般!” “可是储影帝结婚了啊。” “有没有可能结婚对象就是这位周总?” “怎么可能,混子富二代,记得这个前提吗?知不知道那位周总什么人物?接手周氏不到一年时间,让周氏重回十年前岚城传统制造工业龙头位置,现在还是北区经开区建设投资人,未来整个北区市场头号人物,背靠红边,这样的人你觉得和混子能搭上半点关系吗?” “一想确实,储哥这婚结得真是让人无语。” “可这也不妨碍人和周总这样的人关系匪浅啊。” “嗯,所以说,这就是有钱人的世界啊。” “不知道是该谴责,还是该羡慕……” “想想不管是得到周总,还是睡到储哥,都赚翻了好嶼$汐-独#家吗,所以我不要脸地选择羡慕!” “羡慕+1” 周声不知道自己也成了别人口中想要得到的人。 离开盛宇大楼的时候,车还停在楼下。 “你团队呢?”周声问。 储钦白把箱子交给保镖,打开车门,推着他示意上车,一边道:“回工作室了。” 周声让到里边,看着后一步上来的人,“出差顺利吗?” 储钦白坐好,解了腰间扣子,“嗯,挺顺利。” 周声半信半疑,他能察觉他身上不对劲的地方,但又说不出来为什么。 储钦白转头见他一直看着自己,干脆伸手把人抱过来。 周声惊了惊,侧坐他腿间。 这姿势要不是在车里,让人看见实在是有伤风化。 周声原本想起身,但感受到腰间的力度,迟疑了一下,又没动。 储钦白搂着他,“周总。” 这称呼在当下听来有种别样的情绪。 周声看了他一眼:“这是有事要说?” 储钦白似乎并不着急,又或者说,他在想别的。 有意无意抓握着他的手,随意问他:“今天还知道带人了?三辆车,阵仗不小。” 周声:“输人不输阵,充充样子。” 现在这时代,没有人会违背法律轻易动手,二不能携带武器,他又没真打算把人怎么着。 储钦白笑了声,“挺像一回事。” 周声点头,“自然,文明社会,大家都是文明人。” 储钦白动作微停。 抬眼问他:“那不文明社会呢?怎么办?” 周声就拿手在他脖颈下比划了一下。 天天让人遵纪守法,也有不心慈手软的时候。 这确实挺像那时的人。 储钦白又想起他第一次在临顺县发烧那次,对着一把体温枪,严肃说“不要拿枪对着我”的模样。 周声其实完全没意识到那么多,还在想着他这问题,手指在储钦白的下巴上摸了摸,摸到一手刺刺的感觉。 摸了会儿,看着他眼睛,抬起来,轻轻吻下去。 一触即离,才算是回答他的问题说:“不怎么办,至少应该不会大白天在车里接吻。” 储钦白大抵是完全没想到他的举动,和他对视了会儿。 然后抬手按下他脖颈。 低语,“可文明社会,大家也不像你这样接吻。” 周声这时候再要退,就已经来不及。 气息纷乱纠缠。 隔音挡板阻隔了越来越粘稠模糊的暧昧声响。 早上刚带着人在大楼门口,一派镇定自若和人交锋的周总。 半天过去,被人抵在车里,彻底失了理智分寸。 这个吻太深。 周声就剩下这一个感觉。 他甚至一度觉得,储钦白可能是想吃了自己,按在腰间的手的力度,第一次让他有了疼痛的感觉。 乱糟糟里,周声终得以喘息,用一副哑嗓开口:“没力气了。” 明明只是陈述,却又眼神迷离皮肤薄红,是堕入世俗,染了情|欲的模样。 围困而来的人掌着后颈,一天一夜的种种情绪没忍住丝丝泄露,把人拥起来,拥抱不留缝隙,低声似哄般,“那储哥抱着。” 第79章 周声磕在储钦白身前缓了一阵, 才从缺氧的状态里回过神,储钦白得知他连午饭也没吃,担心他这身体会出现低血糖症状, 直接带着他去了一家餐厅。 “确定在这儿吃?”周声看了看里面不少的人, 怀疑问道。 储钦白解了安全带,跟着往车窗外看了一眼, 说:“这家餐厅口碑不错,我提前订过位子, 在二楼,不会像一楼人这么多。” 周声依然不解, 提醒:“真的可以?二楼可也是公众场所。” 储钦白看着他,颇为认真说道:“但你不是。” “嗯?”周声露了个疑惑的眼神。 储钦白压了压情绪,才克制住什么也没说。 失眠一整晚,再强烈的迫不及待想要追问求证的冲动, 也该冷静下来。 他已然笃定是那场意外, 带来了周声,从在医院醒过来的那天开始,他就是他了。 也是他,才有了“周声”改头换面般的变化, 但仔细回想, 他身体不好,刚开始几个月还大把药物不断, 长时间书不离手, 接收信息知识,去了周氏又带人去了甫城。 这个逐步适应过程, 是否也曾觉得自己格格不入过? “我很久没在外面吃过饭了。”储钦白把理由放在自己身上, 现在反而不急着求证什么, 倾身替他打开车门,“周总赏个面子?” 周声没觉得这要求有什么奇怪,即便没深入了解,对他在国内的影响力还是有判断的,但又想他出个门确实不容易,对普通人而言再寻常不过的事情,对他这个行业来说,却意味着无尽的麻烦。 “好。”周声妥协,然后替他拿出口罩,“那把这个戴上。” 储钦白接过口罩,扣上,像是随口问他:“会害怕自己出现在新闻上吗?” 周声率先一步下车,站在车门边,等着储钦白弯腰从车里下来。 现在是下午一点,还没过饭点,周围人不少。储钦白只要一站上街头,那身型比例怎么看周声都觉得扎眼。不动声色挪了一步,挡住视线。 开口:“不是怕,是不能,北区情况不稳,风险太高了。而且,我习惯不被人注意。” “那看来你对自己认知不够清晰。”储钦白下地后上前一步,拿出口袋里另外一个黑色口罩替他戴上,看着他的眼睛说:“堂堂周氏总裁,手底下员工千万,北区那么多人指着,同企业巴望着。再多的注意,这分量,你也远远担得起。” 周声还怔愣在储钦白这话里。 这话像是意有所指,还不等他询问,餐厅里已经有人迎了出来。 “储哥。”穿着服务生衣服的人推着玻璃门,看着外面两位外形同样出众的人,说:“老板说菜都备齐了,您请。” 储钦白点点头:“有劳。” “您客气,老板特地打电话来吩咐过的。” 周声这时候才知道这里是他圈内朋友投资开的,而且自己担心的情况并没有出现。 这里用餐的人,顶多好奇多看两眼,周声不知道有没有人认出储钦白,至少完全没有发生之前在商场那样的事情。 预定的位置也在二楼临窗的角落。 一盆大型室内盆栽绿巨人,恰到好处挡住餐桌这边的视野,是绝佳观街景的位置。 周声一边翻着菜单,一边问他,“你们圈内是不是很多投资餐饮的?” “是不少。”储钦白用餐巾擦着手,“怎么了?” 周声放下菜单,然后说:“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起之前和几个老板吃饭,桌上碰到一个卫生部的领导,说是要严控卫生安全问题,所以随口问问。” 储钦白把帕子丢到桌旁边,“明星效应带火的餐厅,卫生安全出问题的的确不少。” 周声皱了皱眉,“得做自我约束管理,对客人对自己都是负责。” 做民族企业的未必都关心民生,大抵只有坐在他面前这个人,储钦白丝毫不怀疑,他的话发自心底。 盯着人看了一会儿。 “要不要给你开一家?”储钦白突然问,“喜欢什么?中餐还是西餐,你喜欢苏州菜,不如就开一家苏州名菜馆?我之前刚好看中了一处中式阁……” “等等!”周声惊愕般打断。 用一种奇怪又疑惑的目光看着脱了外套坐在对面的人,慢幽幽问:“储哥,你不会是认真的吧?” “你以为我说假的?”储钦白淡淡扫了他一眼,卷起衬衣袖子,用叉子叉过一只刚刚端上来的一盘罗氏虾,放到盘子里边用手剥,边说:“自然是真的,用你的名义开,我找专人打理,你不用管。” 越说越离谱了。 周声撑着头,“别闹。” 储钦白把剥好的虾放到他盘子里,“没跟你开玩笑。” 周声看着自己面前盘子里的虾,又抬头看着储钦白,困惑:“就算你钱多得没地烧,但也不用想一出是一出,没事给我开什么餐厅?” “我现在不止想给你开餐厅。” 储钦白像是丝毫不觉得自己的提议有任何问题,“到时候多开些其他的,遍布岚城大街小巷,各行各业,去哪儿也都有人替我看着你。” 周声:“……” 他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好说:“看着我干什么?而且我名下不明财产太多会被查的。” “婚内共同资产,谁查不都一样,有什么问题。” 周声叹为观止,说他:“不讲道理。” 储钦白剥着第二只虾,那身矜贵的衣服名表,也不掩服务动作的从容,还点头,“对,从今天开始,我都不打算跟你讲道理了。” 周声察言观色,问询得无比官方,“你对我是不是有什么诉求?” 储钦白动作一顿,把第二只虾给他,自然:“我现在的诉求就是,你好好吃饭,不是说饿了?” 周声有些莫名,但如储钦白所言,餐厅口碑好,这食物味道确实也不差。周声才从上午的忙碌里抽身,胃确实有点空,后果就是一不小心吃得有点多了。 他所谓的多,其实也就是储钦白三分之二的食量,一样的速度,对方下肚的东西就是比他多。 周声是放下筷子,才觉出撑来。 吃完饭走出餐厅,储钦白提议先不坐车,在路上走走,不然对胃不好。 周声并未反对。 中途经过一家VR体验馆,周声才驻足了两秒。 这家生意看起来很火爆,门口排了不少人。 “想要去试试吗?”耳边有人问。 周声回头看了一眼站着的储钦白,摇头:“不用。” 他对科技感的东西一直保有好奇心,但对于现在的周声来说生活里充斥着处理不完的工作和文件,休闲娱乐离他很遥远,既不像是他该做的事情,也是他没有闲暇去做的。 结果他刚说了不用,抬头发现储钦白已经朝排着长队的那边过去。 周声想叫人,又顾忌场所。 眼睁睁看着他走到队伍尾巴上,站在那儿,周围的几个年轻人互相推搡提醒,悄悄激动起来。不知道是单纯觉得这个戴着口罩的人格外显眼,还是有人认出来。 周声靠近时,只好装不熟站在储钦白后边半米远,几秒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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