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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然戒严了。 保安要求所有人核对入住信息。 “什么情况?”司机打开车窗问。 保安看过来,这两天已经熟悉这车了,就说:“这不今年的飞兰奖入围颁奖礼就在京市吗?很多一线都入住酒店了,比较乱,所以进出查得严了些。” 唐蜜在车里听见了,悄悄问周声:“周总,那……不会也来了吧?” 周声这两天太耗精力,现在头也疼,一时没察觉到司机刚刚在问什么。 听见唐蜜问话,才回:“谁来了?” “啊,没谁。”唐蜜露了个尴尬的笑,“我就随便问问。” 网上的事情刚刚平息,可都在高喊离婚呢。 她生怕周总和储影帝在吵架,这时候问,实在不是她一个合格秘书该做的事。 第65章 储钦白确实是来了。 飞兰奖主办方的工作人员, 将手里的流程文件交给站在一旁的陈灯灯,笑着对站在窗边的男人说:“储哥,您负责揭晓的是飞兰影帝的得奖者, 流程基本就是这些, 稍微熟悉一下就可以了。” 窗边的人颔首:“好。” “那我就先走了。”工作人员说。 陈灯灯立马放下东西,“我送你出去。” 出了房间, 工作人员松了口气,拍了拍胸口对陈灯灯说:“储哥私底下话就这么少吗?我刚刚看着他, 生怕他觉得我话多。” 陈灯灯笑起来,“没, 我刚开始做助理也这样,熟悉了就觉得还好。” “储哥这次答应出席我们都挺意外的。” “意外吗?我们和飞兰奖也算是老朋友了。”陈灯灯有经验了,有些客套话不用想,基本是张口就来, “储哥也是刚好得闲, 应该的。” 这行业里出来对接的,哪一个又不是人精。 顺势应下了这种客气话,和陈灯灯并排走在走廊里,像是闲聊也像是认真, 透露道:“这次颁奖嘉宾本来也有拟邀导演俞通的, 但我们领导昨天临时通知,把人换掉了。” 陈灯灯装作惊讶。 “是吗?” “那肯定的。”工作人员顺势卖了个巧, 心照不宣般说道:“储哥这还是第一次当颁奖嘉宾吧, 他肯卖这个面子,一切当然以你们这边为重。” 陈灯灯把人送到电梯口, 用手挡着电梯门把人送进去, 客客气气说了再见。 回了房间就和储钦白感慨。 “还好老板你很红。” 储钦白正看着流程表, “你想说什么?” “咱们不是一早就知道俞通也在吗?”陈灯灯收拾着东西,边说:“刚出了网上的事情,这时候但凡不是你,人可不会管你们会不会遇上,更别说调整安排了。” 储钦白头也不抬,“那是人主办方的想法,遇不遇上没什么差。” “我知道该心虚的不是我们。”陈灯灯道:“可我就是看不惯他,做事太没有水准。” 俞通因为背后有关系,资源是好,也算臭名昭著。 原本电影宣传什么的,他们一直都是配合的,储哥很少管这些事,因为放在圈子里就是很正常的事情。这次最后出手,她猜测大部分的原还是因为牵扯到了周先生。 周先生因为工作原因无法露面,他们这边只做了下压,没完全封死。 这也是为什么现在全是高喊离婚的声音。 储钦白放下手里的东西,看了一眼窗外,“这雨还要下多久?” “天气预报说这两天都有雨吧。” 陈灯灯以为他担心颁奖礼当天天气不好,就说:“到了那边就直接入场,说是因为天气原因,露天红毯都改成室内了。” 储钦白没说话。 陈灯灯脑子一转,才觉得自己理解错了,立马改口说:“周先生到京市也不知道忙得怎么样了,储哥,你们这两天没联系吗?” “没有。”储钦白走回来。 陈灯灯不解:“干嘛不联系?”接着又嘀咕,“还以为扫墓回来都在一起了。” 储钦白没搭理助理的自言自语。 拿了手机出门,交代:“通知工作室联系陆铭那边,这次的事情做得干净一点,他要还是处理不干净,我就帮他处理。” 陆铭接到电话的时候苦笑:“哪敢劳烦你们,我约都解了,不会自找麻烦。”说着又八卦,“他还真亲自去京市了啊,这下马威是不是给得太大了。” 工作室这边只好说:“不是因为这个。” “不是因为这个?那他去干嘛?” “去工作。” 陆铭:“……” 周声从下车到进大堂这点路,虽然遮了伞,肩头依然沾了一点雨水。 唐蜜踩着高跟鞋走在他旁边,一边说:“周总,你先回房间换衣服吧,再休息会儿,到了时间我通知你。” “不用休息了。”周声道:“把剩下几个人叫到我房间,做个简短的会议汇总。” 唐蜜顿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这是她作为秘书,第一次跟着周声出差。 本质上,她知道自己只要听吩咐就好了,工作上不出错就没什么问题。 但关心老板身体,好像也是她工作上的一部分。 她听说周总在医院躺过一年,身体不比寻常人,唐蜜眼中的周声,冷静睿智,连轴转都很少露出疲态。即便这样,她也随时担心他情况加重。 而且他说有点头疼,唐蜜猜测,这个有点绝对是经过大缩水的。 她正在想要怎么办的时候。 突然被人挡住了去路。 唐蜜看着挡在周总面前的几个人。 不满去拦:“请问您有事吗?” “唐蜜。”周声出声,把人拉回身后,看着最前面的四十几岁的男人,开口说:“姚总,有事跟我说就好。” 姚忠显,辛源现今的老板。 不是什么文化人,这人脸上八字纹深刻,不太高,平头,鹰眼。 穿着西装也装扮不出正经生意人的模样,看着周声说:“周总,我想之前的事情,我们之间有不少误会,我请客,周总赏个脸吃顿饭如何?” “抱歉姚总。”周声神情冷淡:“今天晚上有别的安排了。” 姚忠显走近一步,低声:“周声,别仗着自己年轻就这么狂妄,你把我辛源挤出北区又如何,你到底是要在岚城混的,做事还是掂量点好。” 周声淡然,“是吗?姚总给的教训是挺让人印象深刻的。” 说这话的时候,周声又莫名想到了一个人。 那个人开的车,那个人大声问他,是不是想死。 生意场上遇上姚忠显这种人,周声一直不觉得值得人愤怒。 但是现在想想。 当时如果真的出事。 又或者说,是储钦白因为受自己连累出事,只要想到这个可能,周声觉得,自己已经不单单是愤怒那么简单了。 两天没有任何联系,周声更清晰发现,自己其实是在乎的。 拒绝是在乎。 心软妥协,其实也是因为在乎。 只有那个人用不冷不热的语气说过:“自古英雄冢无数,周总年纪轻轻别多添一座,丧偶这词,毕竟不那么好听。” 他拉着自己,问他要去哪儿? 英国的街头,他说,在等你。 他们其实是有那么多记忆可以去追寻的。 在意得比想象中更早,以至于自己最后一次下定决心的决绝,又因为一个看起来不起眼的小意外生生打断,储钦白的不退反进,导致他骤然溃堤。 眼下更是激起了他的情绪。 周声眼神微冷,开口说:“姚总要是觉得我年轻,大可以跟我正面试试。北区初步调查材料早就送往了京市,辛源接下来的路应该怎么走,姚总还得多费心。与其抽空闲请我吃饭,不如把这些年吞下去的吐出来。”周声凑近些许,“争取延缓处理,您说对吗?” 姚忠显死死盯着他。 “还没走到最后一步呢,周总。” 周声点点头,缓缓说:“是啊,但北区辛源是没望了,准备好腾地儿吧。” 唐蜜在一旁听得心惊肉跳。 周总很少对谁这么不客气。 他可以做,但真的很少说什么,更别说这么直白得不留情面。 唐蜜没想到对方也带人来了京市。 而且和他们出现在同一家酒店里。 他们会找上来,证明已经知道自己被调查得这么快,当中有周声的原因。按照这些人的做事套路,唐蜜生怕周声吃亏。 “周总。”唐蜜小声说:“我去叫保安。” “叫什么保安啊。”姚忠显见这个周声油盐不进,一边示意身后两个人,一边说:“大厅里说话不方便,我们请周总去房间仔细详谈。” 周声看着姚忠显:“姚总,恐吓这套对我没用,我知道你今天想干什么,但我实话告诉你,就算你拿到了我手上的标书,上南旧区也不会落到你辛源手里。丢东墙补西墙,我周声的生意经里,可没有姚总施行的这套规矩。” 姚忠显皮笑肉不笑,“周总话别说得这么早,大家谈生意,和气生财不好吗?” 周声:“姚总这谈法,恕不能奉陪。” 姚忠显皮肉一僵,脸彻底黑了。 这次公司窟窿大了。 他背后的人已经不愿意再兜底,只要拿到辛源想要的,一个周声算什么。 见他要走,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放人。 他身后的两人得了授意,还真敢直接来拿周声手里的公文包和手机。 “都干什么,干什么!”保安匆匆过来。 一边大步走,一边说:“都是干什么的?!你们是混进来的代拍还是记者?这两天禁止闹事不知道吗?是不是想吃牢饭!” 保安下意识忽略了周声,以为他是哪位艺人明星,沾染上了麻烦。 直接上手就隔开另外两个人。 开口就对着他们质问:“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有没有点规矩?” 姚忠显带的人看起来也是两个不明情况的,开口就说:“我们只是在谈事,跟你们保安有什么关系?!别多管闲事!” 姚忠显则是递上名片,一派生意人的态度,解释:“这是个误会,这是我公司的人,不是什么记者,这次来京市是有公事要忙。” 保安拿到名片一看。 见上面头衔一大串,又回头看周声。 长得这样好,但确实和任何一个明星脸都对不上号。 只好还回去,开口说:“不管什么人,别让人在大堂里动手动脚的,在我们这里闹事,知道什么后果吗?” 唐蜜一看保安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态度。 在旁边着急,“周总,不把这些人弄出去,他们肯定还会找麻烦的。” 因为保安的到来,这里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 这时候,远处的电梯门打开。 走出来好几个人,看起来也是在谈事,内容隐约能听见数据和估值一类的话。 唐蜜也没看清是谁,虽然保安说这里接待了不少一线,不是冲着拿奖来的明星就是圈内投资大佬,可她又不追星,没什么兴趣。 而且眼前麻烦还没解决,她只好拿出手机给组里的人发消息,让他们快点下来。 按到一半,余光里,还是注意到出来的那群人里,最前面的人脚步突然顿了一下。 然后抬脚朝他们这边走过来。 唐蜜这才抬头朝对面看过去。 紧接着就是一愣。 下车前她还在猜呢。 结果人居然真的在? 储钦白穿着一件黑色卫衣,单手插兜的那边露出手腕上金属黑色表盘,另一只手拿着手机,没戴口罩,只戴了帽子。 走过来,停在一身正装的周声面前时,皱眉问:“怎么回事?” 周声看着眼前的人,过了会儿才反应过来,惊讶问:“你什么时候来的?” 储钦白冷眼看了一眼姚忠显几个人,收回来,不满:“是我在问你。” 周声无奈,只好解释:“狗急跳墙的终极解法,明白了?” 简单翻译,就是辛源警告不成,借着京市开会的机会,找上门了。 找到一家五星级酒店大堂,还恰巧遇上了酒店管得最严的时候,被误认成了狗仔和代拍。 储钦白一出现。 所有人都认识他。 保安见他和周声在说话,开口就道:“储哥,您认识这位先生啊?” “嗯。”储钦白应了一声,拧眉交代:“不要把什么人都放进来。” 保安顿时懂了话里的潜台词。 招呼另外几个保安一起,对着另外三个人说:“几位,不好意思,我们可能需要再仔细核查一下各位的身份,这边请。” 姚忠显见周围的人一下子多了。 干脆放弃抵抗,配合道:“当然。” 走之前,他回头看了一眼周声,又把视线放到储钦白身上。 没有意义地笑了一下,开口说:“储先生,我和老储总也好些年没见了,改天一定登门拜访。” 储钦白面无表情看过去,没出声。 周声根本不知道这个姓姚的还认识储建雄。 而且他明显能感觉得出来,姚忠显这话,极可能不止表面那么简单。 周声朝保安带人离开的方向上前一步,又被储钦白拽回来。 储钦白看着他:“周总,干什么去?” 周声看着他眼睛,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 储钦白拉住人,看着他湿了的肩头,问他:“刚刚淋雨了?” “没有。”周声摇头,“沾了一点而已。” 这时跟储钦白一路的人,在背后招呼说:“储哥,是你朋友啊?既然认识就一起去吃个晚饭吧。” 周声往他后面看了一眼,都是不认识的人。 点点头算打了个招呼。 周声猜测他有事忙,就收回视线,看着他说:“约了人谈事?” “嗯。”储钦白看着他,“吃晚饭了吗?” 周声听出了邀请的意思。 实话实说,“我晚上有个商务晚会。” 储钦白伸手拍了拍他肩头的雨水,看着他,语气不轻不重评价,“两天而已,就忙得脸色这么差。” 唐蜜原本在旁边一句话不敢说,听到这里连忙插话,“周总有些头疼。” 储钦白眉心顿时皱起来。 伸手在他额头上探了探,开口:“头疼?” 确定没发烧后,撩开头发,注意到他揭了药贴的地方。 就在发际线往下一点的地方,红肿已经消退了,结了一层痂,不明显。 问他:“是不是还是那天撞到了?” 周声感受到贴着额头他掌心的温热,一时忘了反应。听见这话,才拿下他的手,说,“和这个无关,就是这两天下雨,可能不太适应。” 末秋的京市,尤其是下雨,就显得格外冷几分。 可能也是吹了风的缘故。 储钦白抬手看了一眼时间。 周声察觉他意图,示意他身后,阻止:“我做个汇总又得出发。你也别把人晾在那边。” 储钦白看了他一眼。 最后干脆给了唐蜜自己的私人电话,吩咐:“既然吃了药,盯着他至少先睡半个小时,一旦有发热的情况及时通知我,麻烦了。” “不、不麻烦。”唐蜜连忙说。 因为公共场所,两人没多说什么,分开了。 唐蜜看着手机里的号码,又看了看走在身边一脸平常的周声。 心想那些喊着离婚的人,怕是要失望了。 真要是联姻才结的婚,上次也不会大晚上地来接周总,现在公开场合虽然看不出多亲密,但是周总那么有距离感的人,居然让人摸了额头都忘记躲。 唐蜜存下号码。 跟上去,小声询问:“周总,会还开吗?” 周声站在电梯口,意外:“为什么不开?” 唐蜜:“就那个,那个储哥刚刚让你至少睡半个小时。” 周声顿了下。 然后说:“他看不见,不会知道的。” 唐蜜瞬间哑了。 心想,重点根本不是这个吧…… 第66章 晚会八点开始, 周声如期出现在场,换了身衣服,头发等细节也重新经过打理。 唯独身边的秘书换了人。 “周总。”年轻男人一直站在他身边, 替他挡下一杯敬酒时, 开口转达领导意见,说:“先前不知道您这边遇上这样的麻烦, 是我们考虑不周到。” 周声手里拿着酒杯,笑了笑:“这次我带了团队来学习的, 而且酒店那种地方,只要合法入住, 没有人能管得着什么。” “关于辛源的处理情况,我们这边会尽快通知到位。” “看来姚总这次来京市,到底是没有打通你们涂局这边的关系。”周声举杯对另外一边朝他打招呼的人示意,一边说:“我说他这么急着找上我。” “周总说笑了。”对方跟在他旁边, “姚忠显的叔叔的确和我们涂局有点交情, 但这人情归人情,生意归生意。上边对于岚城项目盯得这么紧,我们顶着的压力也很大,各个方面该怎么配合就得怎么配合好, 这工作才能顺利开展嘛。” 周声转身和对方碰了一下杯。 “那劳烦转达涂局, 这次的人情我记下了。” “周总客气。” 职场人际关系有时就是这样,互相牵制, 互为利益。 除了姚忠显那种还看不清局势的, 谁会真的拿周声当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年轻人,以为用暴力手段就能吓得住对方。 说到这里, 对方咽下一口酒又突然说:“周总, 我听说你们现在的酒店入住了不少一线明星, 也是订的时候咱们没有协调周全,仅仅想着酒店环境和口碑了,要不要考虑换一家?” “不用。”周声说:“住哪儿都差不多,再说,我们明天就返程了。” “那等我们下次去岚城叨扰周总了。” “一定。” 晚会结束时雨还没停。 门前溅着雨,打碎石阶下水洼里倒映的景色。 不少车都直接停在了外面,撑伞的司机或者助理在雨里匆忙,周声出来得晚,作陪的人站在他旁边,指了指前边说:“安排的车就在那边,我送周总过去。” “麻烦了。”周声说。 “不麻烦不麻烦。”对方撑开伞,“走吧。” 就在这时候,周声的手机响了。 拿起来就看见一条消 右边。 周声条件反射往右边看过去,那辆车停的位置比较暗,缓缓下滑的昏暗后车窗里,露出半个侧影的人被手机屏的蓝光映照半身。车处在不显眼的位置,人依然显眼。 身边的人询问:“周总?” “那个,就不麻烦安排的车了。”周声收回视线说:“有认识的人在,我自己回酒店就行。” 身旁的人跟着看过去,没注意到他说的是哪辆。 就说:“没伞,我送到车门边吧。” 周声也没拒绝。 就一起过去了。 走到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旁边。 打伞的心想,晚会的人虽然也都不是寻常人,但大多都还是比较低调的。没想这周总的座驾,竟然如此不普通。 见打开的车窗里有人,低下头想先招呼两句。 结果一对上里面的人的眼睛,陪同的人瞬间凝滞。 他刚刚没看错的话。 那是……储钦白吧? 男人靠着椅背淡淡扫过来一眼,就让人觉得距离感十足。 周声没注意到身旁人的反应,这时候司机已经下了车,绕过来打开车门说:“周总,快上车吧。” “麻烦了。”周声跟人打了个招呼,坐上车。 打伞的人直到看着车开走,都还在琢磨自己刚刚是不是看错了。 尤其是刚刚。 他注意到周声坐上去,好像就被人扯了一把,看起来很像是跌进了另外一个人的怀里。 这位周总这次来京市。 虽说行程一直低调,但是不少人都注意着他。 那样一个人,很难想象是怎么和大名鼎鼎的娱乐圈影帝有交集的? 而且关系看起来非同一般。 再一想,这位影帝不是刚刚宣称了已婚。 据说那个已婚对象很糟糕。心想,到底是有钱有名,找了个不怎样的结婚,这在外头接触的哪哪不差。这眼光怎么可能不好,这是非常好了。 周声不知道别人在想什么。 吹了一阵冷风,又带着浑身的湿润雨水气,上车就被扯得撞过去,肩膀磕到了储钦白的胸膛时,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他身上的温度。 储钦白换了下午的那身衣服,身上有种清爽的干燥气息。 周声手在他身上撑了一下,抬眼:“干什么?” “你说呢?”储钦白桎梏着他的手,垂眸:“周总,我看不见就不会知道?你这思路倒是挺清奇的。” 周声停顿:“……你逼问唐蜜了?” “这还用的着逼问。”储钦白扯了扯嘴角,反问他:“头不疼了?” 其实还是疼的。 而且他隐隐能感觉到自己喉咙也开始不舒服。 周声想着回酒店再吃一次药,转移话题问他:“下午姚忠显说去储家拜访是怎么回事?” 储钦白见他不正面回答,睨他,“想知道?” 周声点点头,倒是没掩饰自己的在意。 车内空间不大,隔绝了京市的冷雨,关着窗,也隔绝了一切声音。 下午在酒店那会儿,身边都是人,又有事,周声来不及多想。 此刻坐在一起了,双方的存在感开始不容人忽视。 周声坐正时,膝盖不小心不碰到身旁的人的,这样的小细节,周声不止觉得自己会注意,储钦白也明显垂眸看了一眼。 但是谁也没有挪动。 他们明明拥抱过,喝醉时接过吻,清醒时也吻过。 反而是在周声说了试试之后。 周声觉得储钦白克制了很多,下午见面时淡然,除了刚上车时带了他一把,也很正经坐着。 他的情绪不再汹涌,说话也不步步紧逼。 两人似乎都很有默契地,守着某种临界一样的安全距离。 储钦白开口回答说:“差不多二十几年前吧,盛宇遇到过一次大危机,当时储建雄来往最密切的一个人,就是姚忠显的大哥。” “大哥?”周声皱眉,看过去,“我怎么没听说过辛源还有一个姚姓重要人物。” “早死了。”储钦白没什么情绪说:“储建雄认识他的第三年,因为犯法,死刑,被枪毙了。辛源最鼎盛的时期,就是在这个人手里的时候,现在这个姚忠显,论手段不及他万一。” 周声心里暗暗心惊,他只知道辛源是以黑洗白的。 什么样的手段和高压线,才会被判处死刑。 而这样的人和储建雄来往密切。 周声想起两次去储家的经历。。 皱眉:“你爸他……” “想说什么?”储钦白手放在身后的椅背上,有意无意勾了勾他后衣领,盯着他眼睛说:“他可不会蠢到把自己送进监狱,不管怎样,储建雄他现在老了,但是姚忠显还活着,岚城还会有很多个姚忠显。周声,跟你提这个,是想说绝对的理想是不会存在的,任何时候,别让自己吃亏就行。” 周声回看过去,“我什么都吃,就是不懂吃亏。” 周声知道他提醒这个,是因为什么。 但是周声没有告诉他,姓姚的在自己这里还真不算什么。 枪毙,死刑等等,周声一个见过惨烈战况现场的人,自然不会被这种东西吓到。 储钦白觉得他理想化。 实际上恰恰相反,理想化的尽头,意味着冷漠,理智,清醒。 唯一一次被情绪化左右行为,也就是那天了吧。 周声看过去的同时,储钦白也回看过来。 周声看出他不愿意再多提起二十多年前的那些事,也就不再追问细节。 他睡了会儿。 保证没有十分钟。 但是快要下车的时候,他的声音已经明显不如上车之前了,带着干涩和哑。 储钦白问清他下午吃的是什么药之后,手指敲着膝盖,让司机绕路去买了几种另外的药。这个时候,他们依然像有分寸的朋友关系。 或者在朋友的界线上,多一点关心。 回到酒店已经快要十一点了。 他和储钦白的房间不在一层楼,两人没有商量,分别回到自己房间。 周声打开门,看着黑黢黢的房间,在门口站了几秒钟。 然后如常按亮了灯,走进去,脱下外套丢在沙发上。又去浴室放了满满一缸热水,温度调高了些,然后脱光自己泡进去。 直到泡得头昏脑涨,才擦干起身,套上睡衣走出浴室。 这两天太累了,趁着舒服裹进被子里很快睡着。 结果半夜就觉得冷。 那种手足冰凉的冷,冻得他牙关打颤。 周声恍惚回到了有一年的冬夜。 他租住的那条巷子半夜响起了车声和枪声,惊醒后,匆忙披着衣服出去查看情况。 化了雪的石板路,一脚踩进去,刺骨的冷水瞬间打湿了鞋袜。 隔壁的一个老教授被人推着从铁门里出来。 额头受了伤,流了满头满脸的血。 他的身后,妻女的哭声仓皇而撕心裂肺。 老教授怆然摇头:“国之将亡,到底何为妖|孽,何为贼!” 见多了那样的事,周声反而平静。 他就记得自己把外套给了那个老先生,周围看热闹的人群渐渐散去,风有些刺痛皮肤,寒气像是能从脚底浸染到骨头缝当中。 这个短暂梦起的片段,被一阵震动声打断。 周声很快意识到自己做梦了,他好像有些天没有梦见以前的事了。 模模糊糊摸过床头的手机。 “喂。”开口都觉得自己嗓子和破锣一样难听。 那边顿了下,声音在夜里像是不真实,问他:“吃药了吗?” “吃药?”周声把自己往被子里埋了埋,闭着眼,努力回忆了一下,“吃了吧。” 周声逐渐唤醒的意识里,这时候反应过来是储钦白的来电,他拿下手机看了看时间,被屏幕上沾染的那层雾气迷了眼。 这时候才发现自己出了满身的冷汗。 储钦白的声音这会儿听起来真实了,甚至是冷静清醒的,极可能压根没睡,很快他就说:“开门。” 周声意识到他不是单单在手机里说的,他就在门外。 周声仰躺过来。 尽量睁开眼睛,胳膊搭上额头,发现自己觉得冷,但温度却很高。额头温度和掌心的温度,像是两个极端。 然后他在黑暗里坐了起来。 往门口看了一眼。 收回来又看了一眼手机,看见电话还通着,才确定刚刚不是幻听。 掀开被子,下床找鞋,踩在地板上才觉得脚软,扶了一下床,顺便打开床头灯。 这才拿着手机去开房门。 “你……”周声刚打开,只来得及看清门口的人影,下一秒门就从外面推开,高大的人影侧身挤了进来。 储钦白左手关上门的同时,打量他几秒。 右手手背就在他脖颈上探了探。 皱眉看了他一眼,意味不明,“有时候我都佩服我自己。” 周声撑着额头,听得稀里糊涂,用气声问:“你在说什么?” 储钦白:“再说嗓子废了,先别说话。” 储钦白把人带回到床边按坐下,拿过他睡前丢在床头根本没打开的药袋子,看了一眼刚刚还迷糊说自己好像吃过了的人,低气压加重两分。 看说明,倒水,剥药。 周声双手撑在身侧,看着在自己房间里走来走去的人。 “储钦白。”他叫人。 被叫的人正晾着水,居高临下看他,“怎么?” 周声抬眼,“你两天没给我发过任何消息。” 储钦白没说话。 周声这会儿反而有话说了。 虽然深更半夜,脑子半清不楚。 他说:“我以为你……” 储钦白盯着他,“以为什么?” “以为你可能不想和我试。” 周声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说,明明清醒的时候他都没有这个念头,大概是自己走得匆忙,忙碌之余无意看见网络上铺天盖地的消息,再看看毫无动静的手机时,总有两秒钟会分神。 屿%汐[,独!家也许,是从下午到晚上,一切都太平常了。 平常到他觉得好像是正确的,好像又有什么不对劲。 周声说不出来。 但是储钦白听明白了。 因为听明白,所以气笑了。 缓缓走过来,站在周声面前,递过水说:“岐无镇你说试试,我还在想,是不是你拜的寺庙里的佛陀显灵,让你昏了头。见着你的时候,我也在想,两天时间,够你冷静了吧?” 周声抬头,高烧烧红了眼尾,迷蒙着眼,“我冷静得很。” “是啊。”储钦白冷嗤,“冷静地把自己弄到发高烧,让秘书撒谎,骗我说吃了药。果然是时间给太多,让你出息了。” 第67章 储钦白凶完了人, 看着面前的人张张嘴,想说什么又无从辩解的模样,止不住心软。 人前向来稳得住的周声, 生了病坐在床尾的时候, 甚至都不会掩饰,会直白和他说你两天没给我打电话。 这种话从他嘴里说出来。 就是他的在意。 仿佛罪大恶极的人反倒成了他储钦白。 终究是担忧占了上风。 储钦白放弃计较, 把药一并递过去,“先把药吃了。” 周声伸出手, 他流太多汗了,掌心黏住了胶囊和药片, 吃进嘴里好似能尝出前所未有的苦。向来吃药像吃饭一样没什么反应的人,第一次苦得直皱眉。 “现在知道难吃了?”储钦白顺带把水杯拿回去。 周声喝了水,嗓子舒服了一点,声音比刚刚清晰, 缓缓说:“一直都很难吃。” 他总在吃药。 从醒来的那天开始就一直吃。 最初是一把一把的, 后来逐渐减量,前段时间遇上储钦白二姐夫,又开始吃调理的药。 药怎么可能会好吃。 能活着已是不容易,正是因为有了很好的医疗条件, 才能活下来, 吃点药,好像也就没有那么不能忍受。 区别就在于, 是不是有人在乎你吃什么药, 吃了多少,是苦到难以下咽, 还是你这个人真的就是无所谓拿药当饭吃。有了在乎, 人就容易心软, 也容易卸下防备露出真实。 真实的周声,就是讨厌吃药的。 大量西药带来的副作用,会让他止不住呕吐和冷汗。 食欲减退,身体乏力。 周声一直知道自己身体不算好,已经很注意了,睡前的药不是不吃,只是真的忘了。但不知道是不是身体有了耐药性,感冒药对他的作用不是很大。 储钦白一直没走,吃下药半个小时,眼睁睁看着他的热度从38降到37,又在非常短的时间内,快速上升,温度直逼40,并不比临顺县他高烧那次症状轻。 见他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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