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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松了他脸颊边那点软肉,拇指蹭过那点隐隐发红的皮说:“一捏就红,果然脸皮薄。” 周声看着他酒后凌乱的发,蹭皱的衬衣露出隐红的脖颈,刚从外面进来,带了一身侵略气。 这个人喝了酒也从不上脸。 要不是仔细看,又有酒气,根本不会发现他喝了酒。 “开车吧。”周声示意司机出发。 出发后储钦白倒是安静。 退回座位上,胳膊搭着眼睛仰靠着,没有一点动静。 行至中途,周声觉得眼睛有些疲劳,抽神往车窗外看了看。 他已经看惯了岚城的夜景。 每每在夜晚的回程途中,依然从中能感觉出一份宁静。 车窗玻璃上,倒映出了储钦白的影子。 这时候周声才注意到他的手捂在胃上。 周声回头,车内灯光有些暗,但他还是看清了他绷紧的下颚。 “胃疼?”周声询问时干脆拿下了他的胳膊。 储钦白似乎没料到他的动作,露出一双酒精挥发时透着疲惫的眼睛,泛着隐隐的红。眉心拧紧,不舒服不言而喻。 周声忍不住叹气。 想到了之前,自己在客厅说自己吃撑睡着的那晚。 放下电脑,坐过去了一点,抬手在掌心呵了口气。 搓了搓,感觉发热之后,拿开他自己的手,捂上了他原先捂着的位置。 周声对上他垂眸看来的视线,开口:“你这是喝了多少?知道自己有胃病又不肯忌酒,算不算自作自受。” “躲不掉,多少都会沾一点。”储钦白看着他低声说。 周声实际上也清楚这个。 他自己工作场合都得喝,娱乐圈也无非烟酒色。 怎么可能完全避得开。 周声捂着缓缓替他揉了揉,只感觉到了掌心下一片硬硬的肌肉。 他自己是没练出来,揉着就没忍住分神摸了两下。 储钦白哑声:“往哪儿摸呢?” “中看不中用。”周声淡定移到原位置上,说:“练出腹肌也不见得你没胃疼。” 储钦白咬牙:“你小心点说话。” 周声不和他在这种问题上打转。 “药呢?家里还有吗?” “好像没了。” “那等会儿路边再买一点。” 周声这姿势不太方便。 替他捂了两分钟就要松开手。 刚拿开又被储钦白按了回去,“继续。” 周声睨了他一眼,坚持坐回去:“我的好心就这两分钟了,多了没有。” 储钦白在车内昏暗的光线中看了他一眼。 那一眼看得周声隐隐蹙眉。 “还是很痛?”他问。 储钦白低笑一声,靠回去。 “好心确实别给太多。” 周声以为他这个好心,是指代今晚的事。 在卫生间门口的时候他就听了个大概,其实不用猜,就知道任祈轩弄成那副样子,和储钦白并没有什么关系。 周声曾经在漫长的黑夜当中行走。 知道心无旁骛的重要性。 也知道,越是光鲜亮丽的位置,底下的阴影部分只多不少。而储钦白一个常年身处这样环境的人,所经历的,见过的,更不是非黑即白。 烂好心在这时候是最没必要且无用的东西。 周声说是和自己无关,最后还是问了一嘴:“任祈轩这事儿有麻烦?” “什么?”储钦白似是不解,然后皱眉:“没事提他干什么?” 周声无言:“你刚还让我好心别给太多。” 储钦白无奈:“是让你别给我太多。” “什么意思?” “我贪多。”储钦白又侧头看过来,神情幽暗难辨:“贪心的人哪天真要动了邪念,我怕你连跑都没地儿跑。” “我看你确实醉得不轻。” 储钦白看了他一会儿,干脆直接压倒过来。 鼻息喷洒在周声脖颈,低声:“嗯,对,就是醉了才求周总一点怜”同时把周声的手按回胃上的位置:“再捂会儿,我要痛死了你岂不是得当寡夫。” 周声被扯着手,挣不开,按上去咬牙:“那我看你还是痛死算了。” 储钦白就埋在他颈边低低笑。 笑得周声被熏红了脸。 前排司机助理齐齐埋头,别说往后看了,连大气都不好意思出。 第52章 储钦白越来越过分了。 异国街头的那个拥抱, 此刻埋在自己颈边喷洒的气息。他每一次靠近自己都并不算过分,但周声却能清晰察觉他正在一步一步踏进自己的安全线之内。 以一种不动声色,不容置疑, 也让周声无从拒绝的方式。 这不是工作。 周声无法用清晰的条理来分析这种事情。 这不是他所擅长的领域。 难免有时狼狈, 或者慌乱了手脚。 储钦白胃疼,也不算讨人厌。 周声只能如此合理化储钦白的行为, 也合理化自己为什么没有躲开。 到家时已经很晚。 周声没想到会在楼下捡到一个小孩儿。 他刚下车就只见半膝高的一个小团子冲了过来,抱着他的腿就喊:“小舅妈。” 饶是周声, 当时都直接傻在了原地。 低头看了看扒着自己膝盖的小家伙。 估计也就三四岁的样子,大大眼睛, 戴着毛线帽,穿着一身小恐龙衣服。 周声缓过神来,以为是哪家走丢的小孩儿。 弯下腰把人抱起来。 小孩子软软的身体干脆直接趴在了自己肩头,一副依赖的模样。 “哎, 哪来的小朋友啊?”陈灯灯从副驾驶下车, 最先看到周声抱着的人。 周声扯了扯孩子衣服,问他:“你爸妈呢?” 小孩儿奶声奶气:“忙,让我找小舅。” “哪家的父母居然这么不负责任。”陈灯灯当即皱眉,看了看四周, 也没见着什么像是孩子父母的人, 抱怨:“这么小的孩子也不怕丢了。” “报警吧。”周声说。 陈灯灯闻言掏出手机。 这时候从车的另一边下来的储钦白手里还在打着电话。 往周声这边看了一眼,注意到他肩头的人, 开口对着电话里的人说:“到了, 嗯……我不会负责给你带孩子的,立马让人接走。” 储安南:“半个月, 到时候我亲自来接他。” “大哥呢?” “他一个单身三十多年的人, 我好意思把人送他那里去?” 储钦白手扶着车顶黑脸, “所以你凭什么觉得我愿意给你带?” “凭你是念念亲小舅,你要不带有本事把他扔了。” 储家二姐向来是个狠角色。 储钦白表情实在是难看。 那眼神吓得周声肩头的小东西越发往他怀里钻。 储钦白缓了缓,“我把人送老头子那儿去。” 提到储建雄,储安南顿时脾气就上来了,“储钦白你是不是想挨打!” 女人中气十足的声音不用开免提都能在停车场听得一清二楚。 陈灯灯早就停止了报警的行为。 缩在车头不敢开口。 周声也大约猜出了小孩子的身份。 他之前从周启淙那里得知,储钦白的二姐结婚好几年,听储钦白的电话,应该是有事才把孩子送回了岚城。 周声不再管储钦白的电话内容了。 转头温柔问起了小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小孩子在周声肩头磕着下巴,一字一字:“窝叫盛念桉。” 实在是可爱得紧。 “你为什么会认识我呀?”周声不自觉就学着小孩子的口吻。 盛念桉:“因为我有见过小舅妈的照片呀,小舅好凶哦,每次和妈妈打电话都吵架。” 周声:“就是,他好凶的,我们不理他。” 小孩子理解的吵架,大概就是语气不太好。 周声倒是不在乎小孩子称呼他什么,他以为的照片,也应该是以前周声和储钦白结婚时,他家里人那边拿到的照片。 事实上还真不是。 储家三个孩子,性格各有不同。 大哥稳重,对父亲几乎是言听计从,一路按部就班长大,顺利接手储家产业。 二姐又是个火爆脾气。 这样复杂的家庭,三个人的关系却出乎意料的不错。 储钦白和储旭明关系还算可以,是因为当大哥的小时候带过他。而这姐弟之间虽然不见得有多少心里话,但十几岁储钦白最糟糕的那几年,这二姐是唯一一个会揪着他耳朵说揍他就揍他的人。 储安南推掉了储建雄一早给她安排的对象,非要嫁给盛川的那年。 父女关系降到冰点。 那时是当时早已脱离了储家的这个弟弟,背后查了盛川的人品,唯一一个伸手帮了她一把的人。 别人都觉得储家的大哥二姐对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真不错。 事实上,一直维持着储家仅剩亲情纽带的人,反而是储钦白。 储安南压了压脾气,开口商量说:“听说你“老婆”之前出了一场大意外,身体不太好是吧。你发给盛川的身体报告我都看见了,你知道你二姐夫不止是外科的一把好手,在复健调养的课题研究上也有不错的成绩,到时候让他过来帮你看看,怎么样?” 亲情牌不管用,就干脆谈条件。 这很储安南。 储钦白果然不说话了。 听闻他婚后和结婚对象有了出乎意料的发展。 她一开始还不信,现在反倒是信了。 这边储钦白正好看见低声和小孩儿说话的周声。 具体是哪一天把报告发给的盛川,储钦白也记不清具体日期了。 当时原本是为了查他,让范璇调取的他住院时的医院报告。最后却把报告发给了盛川,问他日常生活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 储钦白收回视线:“一个星期,不能再多了。” 储安南:“行!念念的东西我让人搬你那里去。” 周声见他终于挂了电话。 转头问他:“怎么说的?” “带几天,到时候有人来接。” 储钦白绕过来,要从他手里接过小孩儿。 盛念桉扭着身体非不要让他抱,嘟囔:“要小舅妈,就要小舅妈。” “盛念桉!”储钦白冷着脸叫人。 周声受不了他这幅样子。 “你吓到他了。”周声拍拍小孩儿的背埋怨:“好好说话。” 储钦白看了他一眼。 “喜欢小孩子?” 周声想了想:“应该……算是吧。” “什么叫算是?” 周声也不解释。 他对孩子的耐心,来源于自身经历。 他见过很多的孤儿,有流浪在大街上的小乞丐,天生就无父无母。有战乱时一夜之间失去父母,却还懵懂无知,守在冰凉尸体旁等待父母睁开眼睛的稚童。有教堂里成群结队,互相依赖的孩子,却像一群受了惊的雏鸟,风吹草动就会缩成一团失声尖叫。 那一双双眼睛,是生不逢时最好的诠释。 很多也就此终结于幼年,甚至来不及长大。 周声当时处理手头最后一笔资金的时候,就将钱分别投进了最大的几家孤儿收容机构。 要说喜欢孩子,其实他也不知道算不算喜欢。 但他不会轻易养育任何小孩儿。 堂姐家的女儿走失后,周声把人接回周家照顾,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她当时已经有了七个月的身孕。 这也是周声为什么在见到凤娇娇时。 凤娇娇说他懂得多。 但是那个孩子最后并没能生下来。 堂姐精神状况不稳定,又受了夫家蒙难的打击,导致难产。 那个年代的女人像飘萍。 幼儿更是脆弱。 周声能为此撑起的那片天空,并不牢固和宽阔。连淘淘那样的宠物狗他都不会再养,更别说去承担新的生命。 但看见孩子,心软在所难免。 现在的小孩子又养得娇嫩,抱在手里,云雾似的一团。 周声见盛念桉怕储钦白怕得厉害。 看向他,反问:“你不喜欢小孩子?” “我恐孩。”储钦白冷淡说。 周声:“……” 公寓里突然多了个小团子。 给周声和储钦白相安无事的相处带来了不小的冲击。 度过了最开始两个小时的适应阶段。 盛念桉虽然没有一开始那么怕储钦白了,但是基本上也会绕着对方走,而周声走到哪里,这小尾巴就会跟到哪里。 他明明没有见过周声。 小孩子大概天生懂得谁看起来更安全,更好相处。 他来得仓促,就算要把张嫂叫过来帮忙带人也得是明天。 当天晚上只能两个人搞定他。 十二点了。 不肯洗澡,不肯刷牙,不肯睡觉。 闹着要找爸妈。 储钦白坐在沙发上一脸阴霾,耐心眼看就要告罄。 周声不问他二姐那边什么情况,才会把小孩子送来这边。但看着这对硬生生凑在一起的舅甥,预感到了储钦白接下来鸡飞狗跳的生活。 储钦白抱着手,看着坐在地毯上掉金豆子的小东西。 “你妈要一个星期才有空来接你,你爸去国外了,暂时回不来。你现在要么乖乖洗澡,要么我就把你送给我助理,你选吧。” 他像是和一个成年人在谈判,哪是对着一个小孩子。 盛念桉抓起自己的玩具小车就砸他:“臭小舅,坏小舅!” 砸完人哇一声哭得更厉害了。 周声简直是看不下去。 及时把小东西带进了浴室,哄着洗澡一边把人安抚下来。 周声在这方面经验也不足。 小孩子忘性大,玩儿性也高。周声很快在浴室里被溅了一身水,摆放小孩儿物品的架子哗啦倒下时,周声湿哒哒和听见动静推门进来的储钦白撞了个正着。 储钦白拧着眉,看清浴室情景,当场呼吸一滞。 周声卷着衬衫,露出半截清瘦的细白小臂。 半身衬衣紧贴着身体,里面窄薄的腰际一览无余。 偏偏这人还毫无自觉,睁开被头发滴水遮掩的眼睛,看着他一脸意外道:“你怎么进来了?” “进来看看。”储钦白说。 说话的同时抽过旁边架子上的大号浴巾,抖开直接把周声整个人罩起来。 替他擦了擦头发说:“出去把衣服换了,我来弄。” “等下你又把他弄哭。”周声说。 储钦白凝眸:“他哭和你哭,你选一个?” “什么?”周声懵问。 储钦白:“别废话,出去。” 周声还处在不明情况里。 就被直接推了出去。 浴室里很快又响起一大一小吵架的声音。 当天晚上,周声睡到半夜,被子里还突然拱进来一个肉团子。 他被惊醒的那瞬间。 刚好房间灯光大亮,他起身看见储钦白站在门口。 周声胸前的小孩子露出小脑袋。 冲着门口的人噘嘴:“我就是要跟小舅妈睡嘛,我不跟你睡。” “盛念桉你再闹,我现在就把你丢大街上去信不信?” 储钦白头发带着凌厉的乱,显然被折磨得不轻。 周声夹在这对舅甥中间,看储钦白的样子又觉得好笑。 储钦白抬脚踏进周声的房间。 来他怀里逮人。 周声被小孩子压着,一个劲儿拱,蹭到痒处笑出声。看着上方的储钦白说:“算了,就让他在这儿睡吧,反正就一个晚上,第二天张嫂就来了。” “你明天不上班?”储钦白看着他的笑脸说。 周声:“没事,一晚上而已。” 周声说着搂住小孩儿屁股,说:“念念,你告诉你小舅为什么要跟我睡,理由要是能说服他,你今天晚上就可以留在我这里。” 盛念桉搂着他:“小舅妈香香哒,喜欢。” 周声对上储钦白似笑非笑的眼睛,顿觉得尴尬。 “香水?”储钦白问他。 周声声音发紧:“没有,沐浴露的味道吧。” “家里几个浴室的用品都是一个牌子,怎么偏偏你更香?” 周声恼了,瞪他:“我怎么知道。” 盛念桉学他:“我怎么知道。” 储钦白啧了声,点点头:“行,你俩都是我祖宗。” 说着弯腰揪出小孩儿,盖到旁边,磨牙:“要睡就给我规矩点睡,别乱蹭。” 三四天时间,盛念桉被他小舅的助理带过。 经纪人范姐带过。 储旭明还特地让人送了一堆东西到公寓。 连周声也被小孩儿缠着不放,带他去过一次公司。 在总裁办公楼受到了各位秘书姐姐的强烈喜爱。 倒是没有觉得那是周声的孩子。 毕竟长得就很不像。 许朝还是战战兢兢的,上次去英国出差,他明明是跟着声哥一起的。但是公司里的人都在说,他开视频会议的时候,房间里多了一个男人。 许朝一直没问过。 下了班,他替周声抱着小孩儿。 生怕别人问起,波及到声哥隐婚的事。 但是怕什么来什么。 电梯下到十六楼时,营销部,生产部几个部门的同事刚好进来。 “周总,许助。” 纷纷打招呼。 有女同事惊讶问:“哪儿来的小孩子呀,好可爱。” “朋友家的。”周声笑笑,没有多说。 有人逗盛念桉:“小孩儿,你是谁家的孩子呀。” “我是小舅和小舅妈家的呀。” 电梯里的人都在笑。 许朝汗都下来了。 女同事继续逗:“你小舅是谁呀?” “储钦白呀。”电梯的闪屏上正好登着电影《我不是我》的宣传海报,他指着上面说:“在那儿!” 同事都乐得不行。 “居然是在说储影帝。” “估计是大人教的吧,或者自己在电影院看见了。” 同事聊起八卦:“这很正常,我小侄子有次在电视上看见一新生代爱豆,天天追着人照片喊人哥哥。现在的孩子真是,丁点大就开始追星。” 周声在下属面前其实没多少架子。 只要不是严肃的公众场合,大家当着他的面也会聊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还有人问他:“周总,咱们下周有团建活动,你会去吗?” “经费我已经批了。”周声笑笑:“去不去到时候看时间安排。” “周总你可一定要去啊。公司总共就没多少好看的男同事,要不就是已婚,要不就是带娃的。你就当为了我们女同事饱饱眼福,可千万得去,就靠周总你续命了。” 有男同事假装不满:“我说你们是不是也太不把我们放眼里了,还站在这儿呢。” 周声失笑:“我知道大家最近忙信诚的合作案都辛苦了,这样吧,国庆假期福利再附赠大家每人两张免费的电影券。带家人或者恋人去放松放松。” “周总万岁!” “周总我爱你。” “操,刚刚谁说爱了,闭嘴,让我说。” 电梯下到一楼。 周声在这片热闹声中率先踏出电梯。 跟在他后面的许朝,怀里的小家伙朝周声伸着胳膊,“小舅妈抱。” 不抱还不行,周声转身把公文包递给许朝,把人接过来。 抬脚往大门外走。 后面的人面面相觑。 “我刚刚是不是听错了?” “是吧。” “肯定听错了啊。储钦白真要是他舅,咱周总是他小舅妈?想什么呢,天方夜谭好不好。” “我也觉得。” “走吧走吧,两百块的公交卡都嫌贵,操心人大影帝的婚恋,闲的。” “就是。”男同事叹气:“一年前我还想着跳槽,要不是周总来了,我孩子奶粉钱还不知道在哪儿。” “苦逼打工人。” “周总永远的神。” 第53章 储钦白的电影《我不是我》在国庆如期上映, 长假期间连续好几天呈现持续性逆跌,吊打同期所有影片。从导演到幕后到演员,成了那段时间的高榜话题。 周声在收集大众意见后。 假期福利电影, 选的刚好就是这一部。 但周声自己却没有去看过。 公司最近一直在忙和信诚的合作案。 刘胜史自上次迪康的事情后, 亲自来了岚城,联系了周声。 刚好就在国庆假期的第五天。 地点选在周声第一次和储旭明见面的那间茶室。 “刘会长。”周声把茶杯放到对方面前, 退回去坐下说:“您这次过来,肯定不是单纯叙旧和休假那么简单吧?” 刘胜史拿起杯子, 笑着和他卖了个关子:“你猜猜。” 周声想了想:“现在是国庆黄金周,为了大汇城控股项目的落成?” “算是。”刘胜史没有直接把话说死, 顺带夸赞了周声说:“我没想到你能成长这么快,咱们上一次见面时你和盛宇的合作才刚达成不久,如今你对岚城的整体形势却了如指掌。” 周声笑了笑:“少不了刘会长的帮忙。” 细细回头望,这一路确实走了很远了。 和盛宇的第一步合作, 是周声当时最重要也最正确的选择, 这是一个让企业缓慢恢复生机的过程。西部项目的经济带动,让公司一步步走回了正轨。 现在做的所有决策和内容,只是让血肉重新凝聚。 在这副钢架上,创造出能自动续航循环的能力。 刘胜史看着眼前的年轻男人。 也不再打哑谜, “这次约你, 确实有更重要的事。” “您说。” 刘会长淡定喝了一口茶:“上边的确切消息,岚城差不多要再斥十一位数左右的巨资建设一个新的开发区。” 他说着吹了吹杯子里的茶, 等待对面的人露出惊讶的表情。 但是比较可惜, 周声并没有多少情绪变化。 “你不惊讶?”刘胜史先忍不住。 周声的食指摩挲了一下茶杯边缘,放下, 淡笑:“据我所知, 岚城东西两园的设施和结构都很完善了, 唯独北区一直因为地理位置原因没能规范化,上边这是想要三足鼎立?” 刘胜史愣了下,继而笑出声,“和聪明人说话果然是轻松。” “那刘会长找我是?” 刘胜史意味深长:“周声啊,你是有大前途的人。” “会长不如明说。” “话我就说到这里。这是上边的重点项目,多少开发商眼里的大肥肉。有了西部战略加持,整个岚城北区的制造加工业迟早也会垄断在你手里,开发区能不能带得起来,你在当中的作用应该不用我说吧。说不定以后我都得靠周总给面子了。” 周声并没有接受这种画大饼一样假设。 更没有刘胜史以为的欣喜若狂。 周声只是说:“我并没有想要垄断北区产业的野心。” “那你……” 刘胜史像是皱眉。周声一直以来摊子铺得都不小,从和储旭明合作,到甫城建设开发,带动周氏在西部的经济命脉。他不是什么格局小的人。 眼界和能力相匹配的人,哪一个不是野心 周声知道刘胜史在疑惑什么,主动说:“周氏最初的问题适用于不少同类型企业,一旦被垄断,这些中小型企业就真的彻底没有了活路。” 刘胜史缓了缓才问他:“所以你是要放弃这个机会?” “恰恰相反。”周声说:“进驻开发区不是只有一条路,一根筷子和一把筷子的区别,不仅仅只是承受力的不同。个人经济利益和十个人百人的利益比起来,又不一样。我只是觉得,借此以打压方式谋私利有悖于我的行事初衷,倒没有其他特别的理由。” 刘胜史默默喝完了整杯茶。 最后挑眉说:“水至清则无鱼,这个道理周总不会不懂吧。” 周声点点头:“我尊重所有市场规则。” 尊重不代表自己会这样做。 周氏发展到目前阶段,不失为试探性扩张一小步的有利时机,用来检验成果也好,进一步往前走也罢。上边投入资金建设开发区的消息会是最有利的前提。 大鱼吃小鱼是市场常态,但自己人打自己人,最后真的也就只剩下野心家三个字而已。 周声在茶室和刘胜史耗了大半天。 出门时已经是下午两点。 刘胜史这时候才告诉他,开发区不止在提前物色企业,上边主要还是想找代表性人物统筹市场。 找来找去,找了周声。 刘胜史上车离开之前,看着他说:“上边希望找人以部分投资人的身份,参与进这个项目的开发当中。不想找企业代表人怕的就是浑水摸鱼,但周声,我现在反而觉得,没有人比你更合适。” “刘会长。”周声站在车边,幡然醒悟:“这才是你这次找我的重点原因吧?” 刘胜史大笑。 “你也别怪我,我就是个考察先锋。” 刘胜史最后告诉他,“最迟下周,会有人下来和你讨论细节。”说着拍了拍他肩膀,“我之前说我以后说不定得靠周总的面子,这话可不假。另外我跟你透露一句,上边其实已经观察你有一段时间了,最看重的就是能力和企业价值方向,你很符合代表人选。不然之前那些资源,你以为我一个荣誉协会会长真有那么大权利敢直接给你?这个项目弄好了,你周声的名字就算是上了功名簿了。好了,走了。” 刘胜史背着手,钻进了路边那辆黑色奥迪车内。 年近五十,深藏一切功与名。 周声这个时候反而想起了储钦白说过,这刘胜史以前是国资委的人,虽说是响应号召下放,但他在上面的关系很深。 到底深到什么地步,周声现在有了一点感觉。 许朝一直在外边等他。 这会儿见车走了,站过来。 “这刘会长到底找声哥你什么事啊?” 周声看车街头消失的车尾,收回视线:“最近行事都低调一些。” “是出什么问题了吗?”许朝担忧问。 周声:“没有,官方最近有动作而已。你着手把钱盛和朱勤的回调公告拟出来,差不多是时候了。” 许朝斟酌:“是不是再稍微等一段时间比较好,那边的业务刚刚稳定下来。” “没事,基底固化没有什么再多余的发挥空间,这几个月各方面都已经差不多了。岚城有新的开发区要落成,他们有别的事做,回调吧。” 许朝愣了下,忙不迭点头:“好,我尽快安排。” 虽然跟在声哥身边很久了。 但许朝自认没有学到他三分之一的本事。 就像他刚刚口中的开发区。 他脑子里第一个念头就觉得这是大事,但具体重要在什么方面,又抓不住关键。 “声哥我送你回去?”许朝问。 周声看了看时间,说:“不了,去储” “啊?储家?” “储建雄生日宴,我受邀出席,得去一趟。” 请柬是几天前直接送到公司的。 不是以储钦白结婚对象的身份受邀,是以岚城周氏总裁身份受到的邀请。大哥储旭明拟邀,估计也是觉得他前一个身份不适合出现在这种场合。 不管怎么样,还是得去一趟。 周声去之前去过的一家西装定制店,重新选了一套衣服。 不功不过的常规套装。 带上礼物在四点左右登门。 说是晚宴,但以储建雄在岚城这么多年的地位,来的人自然是选早不选晚。 太阳西移到中途,别墅门前已经是门庭若市。 周声拾级上前。 对上正在门口迎客的储旭明。 “大哥。”周声打了声招呼。 储旭明笑道:“来了。” 边说边往周声身后看了看,问了他一句:“我给钦白打电话,他说了会出席,没跟你一起来啊?” “这我不是很清楚。”周声说:“电影上映期间,全国各地都有工作,没告诉我今天会不会回来。” 储钦白自从说了出门需要报备。 的确会告诉自己他去了哪里。 但是事关他父亲的生日宴,周声猜他也不想跟自己提这个。 周声问:“念念呢?” 储旭明露出头疼的表情:“保姆带着在玩儿,哭了一晚上,闹着要找你。” 周声说:“行,那我先去看看他。” 小孩子是一天前储旭明让人来公寓接走的。 储安南说是来接人的日期推迟,父亲大寿,没道理外孙在岚城却不照个面的道理。这事儿储安南都没话说,储钦白自然会让张嫂放人。 储旭明拉住周声。 “等等。” “怎么了?”周声问。 储旭明让旁边的人先替他顶一会儿,把周声带到旁边,想了想说:“周声,有件事我先告诉你,你暂时别跟钦白说。” “嗯?” “老爷子生出了要一直把念念留在身边的想法。” 周声皱眉:“为什么?” “我不知道钦白有没有告诉过你,爸和安南的关系其实也僵持了好几年了,我觉得他是想用念念去挽回这段关系。但是你知道钦白那脾气,和安南还不一样,我怕他今天来,要是知道了,肯定当场就得发作。好歹老爷子寿宴,我怕场面太难看。” 周声完全没想到还有这一出。 他蹙眉:“大哥,挽回关系不是这么挽回的,哪一个做母亲的受得了自己的孩子成为筹码,还是被自己的父亲要挟。何况念念才几岁,这么做太过分了。” “也不能说要挟。”储旭明一脸为难:“我也知道爸这么做太过分,我就想先过了今天,其他的我们之后再慢慢谈。” 周声直视过去:“大哥我不说了解你,但也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你既然都说了先过了今天,证明你根本没办法说服储老爷子对吧?” 储旭明摸了一把脸。 透出一丝狼狈。 “周声。”他说:“我知道有些强人所难,但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储家真的毁了。” 所谓豪门秘辛。 正是因为不足为外人道。 周声没有窥探欲。 但是从储旭明的态度里,周声仿佛能窥见储家这本家一样是藏污纳垢。 父子和父女之间,兄弟和夫妻之间。 周声最终还是摇头:“我只能保证关键时候以小孩子立场为主要,其他的,大哥,你知道我不能做什么。” 大厅里宾客满座。 周声是第二次来,第一次还砸了一花瓶。 他问了保姆,见到盛念桉的时候,他正被人牵着在后花园的空地上玩儿。 撅着屁股,拿着个小铲子在铲泥巴。 牵着他的女人周声还有些印象。 白芷,那个跟储钦白母亲有几分相似的年轻女人。 按说这房子里也没有多余的女主人了。 即便没结婚,她也是储建雄现在唯一的女人,但在寿宴这种公开场合,却没有在前边招呼客人,反而待在后园里。 “念念。”周声出声。 小家伙一听见声音,啪一下就丢了铲子,像个小炮弹一样朝周声冲过来。 周声蹲到地上,任由他撞进自己怀里。 “呜呜,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周声把人拎起来,看他发肿的眼睛,故意逗他:“小男子汉怎么哭鼻子啊,哭成这样,都不可爱了。” 小孩儿一句话不说,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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