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都觉得时刻有种感动得想要哭的感觉。 算了吧,庄艳秋心里浮现了个念头。 “那……那以后……你们不要再杀人了,” 庄艳秋干巴巴的说道。 随即,他看到四道灿烂的光芒在云绫云钗眼底快速绽放,那两人连忙松开手,感恩戴德地垂下头。 在他俩眼神飞快落下之前,庄艳秋看见了隐藏在其中的一丝阴毒。 第108章 二男一夫 庄艳秋的心重重一沉,急退两步,向士元尊说道:“这事我管不着,这些人还是随你处置吧。” 云绫云钗错愕的重新抬头,眼睛瞪得大大的死死的盯着庄艳秋,怎么这样?刚刚这人不是已经松了口吗? 庄艳秋冷漠地回望着他们,要不是自己眼睛尖,就被这两个家伙的演技给骗过去了。 “公子……” 庄艳秋再退两步,不让那两人抓住他的衣服,他不擅长和这种两面三刀的人打交道,为了不给自己种下祸根,这事他不能干预。 并不是所有人都懂得知恩图报的,这世上以怨报德的人大有人在。 看到庄艳秋一系列的举止,云绫和云钗再度慌了,他2人连忙转身想去拉住士元尊的袍子。 手伸出去,还没能挨着士元尊的袍角,两团黑雾出现在那两人的手上,云绫和云钗没来得及发出惨叫,两人的手掌已经齐腕消失,连点血都没有流出来。 庄艳秋屏住呼吸,目瞪口呆的注视着这一幕,同样吓得脸色发白。 “啊——!!”地两声惨叫,慢了一步从那两人口中狂吼而出。 “我的手!我的手!!”云绫捏住他的手腕,痛苦的在地上滚来滚去。 旁边的云钗吓的疯狂抽搐,眼球快速的翻动着,随时即将晕死过去。 “啧~~”士元尊看着这狼狈不堪的两人,脸上满脸的嫌弃。 当初他有多中意这两人的皮相,现在看到这般丑态后就有多厌恶他们的样子。 “我说了……这段时日不许炉鼎随便走动,你们两个仗着我的宠爱,竟敢公然违抗命令,还擅闯‘鲸香院’……是谁给了你们这么大的自信,以为可以这般挑战我的权威?”士元尊态度悠然地缓缓说道。 庄艳秋听着他那没什么感情的声调,心脏跟着抖了抖。 士元尊的手段虽然不留情面,可是作为上位者来说,并没什么过错,怪只怪这两人恃宠而骄,错估了形势,以为这次还和从前一样不会怎么样,谁想到,无意中踢到铁板,恐怕现在他俩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士元尊彻底厌弃的吧。 一次两次的出格,或许可以算作一时的个性,若是自以为是到弄不清自己的身份,总有一次必将自寻死路。 庄艳秋不同情这两人,他把视线转开,不再去看他俩的垂死挣扎。 那两人手上的黑雾还在持续蔓延,沿着他们的手腕继续往身体的其他部位吞噬,那两人可以清楚的感受到自己被‘吃’掉的过程,虽然没有流血,可从他俩不一会儿便扭曲到极致的表情,不难看出,那是很痛苦的。 “主上!!”云绫发疯的大喊出声,“小奴是真的爱慕你哪!主上——!” 士元尊冲云绫冷笑一声,那下垂的眼角中连办点多余的情绪都没有,就连一丁点儿的不屑也不屑表达。 云绫这一下就疯魔了,他发了癫似的放声大笑,笑声好比鬼哭狼嚎,整个金鹏岛都能听得到。 云钗却是在不停的哭……她不想死、不、想、死!! 只是……一开始就注定的命运又怎么会以她个人的意愿为转移? 黑雾吞噬的又快又干净……不一会儿,两人的头便被那黑雾给吞吃了,并在继续下去……庄艳秋不舒服的揉了揉自己的肚子,不知怎么的,听到云绫的笑和云钗的哭后,丹田里那一直沉默着的六珍隐约有了动静。 “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院子门口突然出现个衣着华贵的贵公子来,隔着透明的结界,一脸惊讶的望着里头的人。 庄艳秋听到那声音,咬了咬牙关,忍住丹田里的异动,迅速调整自己的神情,主动转身看了过去。 士元尊不着痕迹的敛了下锐利的眼神,同样看向院子外面站着的庄少秋,无言的打量了他一会儿后,才解除结界,笑着向庄少秋招招手。 庄少秋提起拖地的华丽袍子,一步踏进了这座据说很珍贵的院子里来,他首先走到士元尊面前,向他行了个礼,“主上!” 士元尊微微颔首,口气听不出善与不善,“你怎么会来这里?” 庄少秋无辜的四处张望片刻,“我随便走走,无意中走到这附近,听到了……一点声音,这才过来的。” 士元尊半信半疑的来了句,“是吗?” 庄少秋暗暗的咽下一口凉气,规规矩矩的低头,“是的,我太鲁莽了是不是?” “我不是说过,‘仪翔殿’很大,你想散步就在那附近散吗?”士元尊仍旧冷着脸,态度很让人不安。 庄少秋吓得冷汗渗出,小心翼翼的陪了个笑,“是我的错,我这就回去。” 面对这位金鹏岛上仙,很少有人不心生畏惧的,从前接触的不多,庄少秋还能维持表面淡定,可自打他身份改变正式入岛之后,每次和士元尊相见,他的惧意就加深一回。 他尽量让自己不去想,这要是将来自己身上的‘阴皇女身像’消退后,该怎么向士元尊解释。 士元尊忽然笑了,“既然来了,就等一等吧,事情很快就处理完了。” 庄少秋得体的笑笑,眼神却是不由自主的瞟向一旁的庄艳秋。 庄艳秋静静地与他四目相望,仍旧像以前那样淡然,清冷。 庄少秋藏于袖中的手微微攥了起来,他轻轻的吸了口气,主动向庄艳秋打招呼,“不知兄长也在此处,多日不见,小弟有礼了。” 士元尊惊讶地回头看着这两人,兄长?? 庄艳秋同样抱拳,“二弟有礼!听闻二弟近日要成亲,做兄长的先在此向二弟聊表祝贺,届时还得向二弟讨杯水酒喝才是,” 庄少秋上下两排牙齿咬合得紧紧的,绷出个虚伪的笑来,“那是当然!” 士元尊的视线在庄少秋和庄艳秋脸上打量了好一会儿,了然出声:“你俩是亲兄弟?” “同父异母的兄弟。” 庄艳秋应了一声。 庄少秋附和着点头,脸再度转向士元尊,眼皮微抬,含蓄而恭顺的说道:“主上,这位是我的异母兄长庄、艳、秋,主上难道是想给我一个惊喜,特地派人把他请来,参加婚礼的吗?” 庄少秋这话说的很有矛盾,如果真是主上要给他惊喜,必然知道庄艳秋是庄少秋的哥哥的,现在这样假惺惺的介绍根本就没必要的嘛! 庄少秋是故意装傻这么说的,而且他特别加重了庄艳秋这3个字,意在提醒士元尊上仙,他带回来的这个人本质上是多么的下作无耻。 果然,士元尊在听到‘庄艳秋’3个字时,神色大变。 “你就是庄艳秋!”士元尊厉声道。 庄艳秋很认真的点头承认,“我,就是那个庄艳秋。” 快嫌弃他吧,快鄙视他吧!最好马上把他从金鹏岛给赶出去。 “原来你就是庄艳秋~~”士元尊改用一种颇为玩味的语气轻轻呢喃道。 那语气有点暧昧,有点轻佻,有点让人浮想联翩。 庄少秋瞬间白了脸,要不是他向来自制力强,早就一掌打死庄艳秋了。 都是这个扫把星!只要他一出现,自己就会变成没有存在感的那一个。 庄少秋尴尬的笑笑,“主上~我与兄长许久不见了,不如请兄长去‘仪翔殿’住上一段时日吧。” 士元尊这才把眼睛投放到庄少秋身上,“我说怎么瞧着这么眼熟,原来你俩是兄弟,呵呵……” 这倒是一个小小的惊喜,一位是身世清白、风头正劲的贵公子,一位是风姿绰约,豪放妖冶的前王妃,两人又是兄弟……他正好坐享齐人之福,左拥右抱,春风得意啊! 难怪……士元尊的眼睛再度溜到庄艳秋的身上,难怪此人滋味如此销魂,也是个身经百战的风流人物呢。 只是……这两兄弟莫不是也当他士元尊色令智昏?他得到的消息可是说这两人关系甚差,相见两相厌呢。 士元尊没有同意庄少秋的提议,他可不想再看到那种拈酸吃醋的风波,他烦了。 “少秋还要为大婚做准备,恐怕没工夫招待兄长,还是留在‘鲸香院’吧。”士元尊‘不要脸’地说道。 庄少秋没料到士元尊会这般大胆,他都变着法给双方找台阶下了,这人却半点不给他留情面。 庄少秋知道自己得做点什么,如果他连婚前都得受这等明目张胆的气的话,婚后就别想有一丝半点的安宁。 “主上!他是我大哥,留在主上的私宅传出去不好听吧。” 庄少秋鼓起勇气道。 庄艳秋在心里为他叫了声好!早就该这样了,绕那么多圈子有什么用?话还是得挑明了说,不然遇到不要脸的,根本就是白费口舌。 士元尊微微眯起双眸,冷冰冰地盯住了庄少秋。 庄少秋尽管后背生出一大片冷汗,还是强忍着不肯妥协,“主上若是觉得我庄少秋不值得被尊重的话……如今婚事还未结成……大家还有余地。” 他其实心里怕的要死,如果士元尊真的看重庄艳秋而轻视他,最终选择了庄艳秋,那他这么多日子来辛辛苦苦经营的可就功亏一篑了。 眼看着到手的好日子就要飞走,庄少秋真的感伤起来,眉目间那隐隐的哀愁和伪装的坚韧,倒让士元尊高看他一眼。 嗯!他虽然很不喜欢被未来夫人逼迫,可……也不能不给这位新夫人面子,之前他不过是想试探一下庄少秋的底线,现在看来,这个底线不包括庄艳秋。 庄艳秋他是一定得留下的,为了他那身独特的采补术,不过,倒不用这么着急,等着成亲之后,再去解决这个问题也来得及。 士元尊摊开双手,笑出声来,“少秋别这么激动,你误会了!我是真的想给你一个惊喜而已。” “那就让我带兄长回我的寝殿。” 庄少秋内心松了口气时,进一步提出要求。 “那也不必这么麻烦,”这一点士元尊并不打算妥协,要是他这位新夫人一不小心把他的爱鼎给弄死弄残了,他的损失就更大了。 庄少秋还想再强硬一回,士元尊不阴不阳地盯着他,那种慑人的压迫力让庄少秋再也无法开口说话。 “明日我请的贵客即将到来,少秋不如早点回去休息休息,明日好陪我一起去招待客人,婚礼也只有不到7日时间了……千万别累着自己。”士元尊抿嘴挤出一个特别?人的微笑。 庄少秋看了一眼庄艳秋,眼中含怒,一副受了莫大委屈的表情。 士元尊为了宽慰他,又道:“婚礼未完成前,我会给你最大的尊重的,你心里担心的那些……可以放下的。” “他是我兄长!” 庄少秋临走前强调了一句,“主上……请一定要遵守你的承诺。” 第109章 婚姻,占卜,天巫 庄艳秋最后被一个人留在了‘鲸香院’中,之前还热闹的小院子很快又变得静得吓人。 他回想起刚刚发生的那些事,一度觉得好笑得厉害。 他不过是想回自己的家而已,出来了这一个多月,怎么就回不了家了呢? 天色已渐渐晚去,金鹏岛那灰蒙蒙的天空上同时出现了两个月亮,庄艳秋无心欣赏双月美景,返回屋内,简单的收拾了一下,睡了过去。 半夜里,他的肚子一阵绞痛,将他从睡梦中给惊醒过来。 庄艳秋忍着疼痛,以神识去探查肉胎们的情况,发觉还是六珍在作怪。没有吸收精元的小东西,不知怎么的一下子长大了许多,快追上前面5个兄长的大小了,就是那种阴沉沉的死气比之前更加厚重了许多。 庄雁秋再度看到那张虚幻而出的鬼脸,鬼脸努力的挣扎着似乎想从六珍的身体上脱离,而他的力量确实比上一次变大了。 庄艳秋收回神识,重重地做了几个深呼吸,再也睡不着。 他就这样干坐着,一直坐到第二天天明。 当庄艳秋独自一人面对初阳升起时,庄少秋早已经梳洗整理好,换上了隆重的衣服,在士元尊的带领下向着金鹏大殿而去。 今日,士元尊有一位知交好友从外界而来,特意前来拜访士元尊,顺便等着参加他的婚礼。 士元尊对此人十分重视,此人乃太虚幻境,太虚学府的一派宗师,幼年时期曾在金鹏岛长大,和士元尊可以算是光腚玩耍过的小伙伴。 一入金鹏大殿,士元尊便加快了脚步,此刻他脸上挂着的笑容是让人舒心的,连带着他整个人身上的气息也变得柔软了许多。 庄少秋一路紧紧跟在士元尊的身后,清楚地看到了士元尊神色的变化,在心中猜想这位即将要见的故人,肯定与士元尊交情不凡,他得表现得更加得体才是。 “大鸟怪——!!是你吗?” 只听一声爽朗明快的男音远远的响起。 士元尊在听到那声音后,扬声高叫,“臭瞎子,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的嘴还是那么贱。” 庄少秋拢了下眉心,迟疑地停下了脚步,他怎么听着这两人不像是好友关系啊! 士元尊没有理会庄少秋,身形快速的跃上了大殿主位,与一位身着白色巫袍的男人交握彼此的双手,随后两人重重地抱在了一起,狠狠拍打着对方的背部。 “哈哈哈!!两千二百年不见,你这张脸还是那么的让人讨厌。” “彼此彼此,我看你以前是半盲,现在是全瞎了吧!怎么样?全瞎的感觉好不好受?” “舒服得不得了,如今我才是真正的用心在看世界,比以前看到的,体会到的可要多得多,也精彩得多。” 士元尊拍拍好友的肩膀,“还未恭喜你渡劫成功呢,今日正好,咱们俩可以把这些年欠下来的酒全都补上。” “先别着急……总得让我见过你的未来夫人。” 士元尊这时候才回头看向下面站着的庄少秋,他向庄上秋招招手,“少秋你来,我给你介绍一下,我的结拜兄弟——白琴。” 庄少秋快速整了整脸上的笑,款步走上台阶,在士元尊身后站定,笑吟吟的向着白琴抱拳行礼,“白琴前辈!” “不必如此客气,夫人叫我白琴就是。” 庄少秋觉得这位白琴声音温柔,方才远远看去也是一位儒雅出尘的人物,于是抬起头来看向白琴,却猛地吸了口凉气,差点失了态。 士元尊神色不佳地瞥了庄少秋一眼,怎的这般不镇定? 这怪不得庄少秋,实在是这位白琴长了一张很普通的脸,普通倒也没什么,关键是这人没有眼睛,眼睛的部分就是两个黑洞洞的窟窿,近距离乍一看,确实吓人一跳。 庄少秋在心中自责不已,但也在无声地怨怼这位白琴:如此可怖的脸竟然不晓得遮蔽一二,害他差点出丑,真是没有道德心。 白琴那黑洞洞的眼眶一直盯着庄少秋的方向,方才嘴角边还挂着微笑,很快的那抹笑容就冻结住了,连带着身上热情的气息,也跟着收敛了许多。 庄少秋没有觉察到白琴的微小变化。 士元尊却是体味得清清楚楚,他的脸色沉了沉,向庄少秋使了个眼神,“你先到偏殿去等等吧,我与白兄有话要谈。” 庄少秋明显有些不满,什么意思?带他来没说两句话就要他走,那何必要让他来呢?还特意提前几日跟他打招呼,让他做好准备。 庄少秋没敢把不满表达出来,规规矩矩的应了一声,拖着长袍转身下了台阶,往偏殿而去。 士元尊在庄少秋走远之后才正色问道,“如何?我就未来夫人是个什么命数?” 白琴叹了口长气,轻轻地摇摇头,转身向一旁的座位上走去,他虽然没有双目,却好似正常人一般,行走间不见半点迟疑,也很平稳的坐回到了座位上。 士元尊走到他旁边坐下来,静静的等着听白琴的答案。 白琴所修行的乃‘太虚幻境’才有的‘天巫术’,他天分高加上兴致高,在太虚学府一路修行,直到成功飞升,现如今就在太虚学府任一院院士,他对巫蛊一术颇有研究,而且精通占卜一道,‘念物占卜’是他的拿手绝活,能断人百年平生,趋吉避凶,指点迷津。 士元尊是个谨慎之人,在他决定迎娶夫人前,便向这位知交好友发了封书信,请请务必拨空前来,为他和他的新夫人占卜一卦,也算是定定族中长老的心。 士元尊本人对占卜问卦是半信半疑的,若占卜真能断天机,那这世上该是天巫一派最为厉害才是。 他更相信的是绝对的实力和自己。 金鹏岛上也有大巫,而且,这等攸关宗族前程的事,向来需要打卦问卜,岛上的大巫们就岛主的姻缘打卦,得了截然相反的两个结果,一吉一凶,最后不得不把结果全都呈给士元尊,请岛主自行判断。 为此,士元尊只有把白琴给请回来,请他帮自己做这个判断。 “500年前,我闲来无事曾为你的婚事打过一卦,当时得到的结果挺好的,” 白琴拢着眉毛,半垂着脑袋,斟酌着该怎么继续开口。 士元尊听出他话中深意,身体往前倾了倾,“那么现在呢?” 白琴坦率地摇头,“一片混沌哪!” “何解?” 白琴的手掌翻了翻,手心里出现只紫色的龟甲,他摇了摇龟甲,手上飞快的掐了个指诀,一缕仙气灌入龟甲中,龟甲自行升空,绕着士元尊转了一圈又一圈,连连转了六圈后,从回到白琴手上,慢慢吐出3枚铜钱来。 “此卦,我已第十次占得,你自己看看,” 白琴把那3枚铜钱亮给士元尊看。 士元尊微微眯眼,“先立后破之相?“ “是啊!”白琴沉声道:“你这婚事……怕是不善。” 士元尊单手按在了旁边的茶桌上,“当真?” “卦象显示你的婚事该是遇到命定中人的,为何会出现先立后破的表象?我只能就这卦象解释给你听,你若成这个婚,定遭不幸。” “是时机不对还是其他问题?”士元尊追问。 白琴犹豫了片刻,不知道该不该说。 士元尊看出他的犹豫,“臭瞎子,你只管说就是,我还不信你吗?” “……我看是人不对,”白琴压低声音小声道。 士元尊的表情没有再起变化,人不对?那就是说他定下的庄少秋有问题。 “方才我可是听到他的心声了。”白琴把刚刚庄少秋在心中腹诽他的事说了一遍,“他的修为很低,又是个摇摆不定的性子,以我如今修成‘天盲’可以轻易看穿他的心思。” 士元尊只觉得大为丢脸,“岂有此理,他竟有如此丑陋心思。” “也许是还太年轻吧!”白琴不太好意思怪罪别人,特意为庄少秋找了个理由。 “这样……你若想再断的详细些,便取他身上的贴身衣物和一滴血来,对了,再加上他的生辰八字,我仔细推算推算。”白琴又道。 士元尊似乎早有准备,袖子挥了挥,桌面上出现了个小小的托盘,盘子里是庄少秋的里衣和一滴盛在玉蝶中的殷红血珠。 白琴一看好友这准备,道:“看来你自己心中也有迟疑。” 士元尊极目远眺,神情凝重,“这该归功于我的直觉。” 修为越高的修真,直觉往往也会很准,更何况,士元尊的修行是真刀真枪,杀伐无数,辛苦磨砺出来的,在战斗中积累的感官直觉更精准。 他虽然定下了庄少秋,可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白琴把那里衣用自己的仙气点燃,观察那火焰的变化,同时,将那颗血珠弹入火焰中心,打算进一步观察。 只是,让人惊愕的一幕出现了。 那颗血珠一入火焰,正烧得厉害的火一下子就被扑灭了,腾空而起的是一阵古怪的臭味,伴随着大量褐红色的浓烟笔直地冲上半天空。 “恩?”这一奇像使得白琴直接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她那双黑洞洞的眼眶直勾勾看着笔直的红烟,好半晌才喃喃自语道:“这种异象……莫不是‘返身咒’?” 第110章 窃运窃宝的‘返身咒 士元尊近距离观看这那褐红色的浓烟,在听到白琴的自语之后,谨慎道:“怎么?有问题?” 白琴眉头深锁,表情凝重,有问题!并且还不是一般的小问题。 “瞎子!到底怎么了?” 白琴回过神来,眼眶直勾勾转向士元尊的方向,嘴巴诡谲的勾起一抹不明意味的弧度。 “你这未来夫人身上竟然种有返身咒……这你可知道?”白琴小心斟酌了语句后,开口道。 士元尊摇头:“何为返身咒?” “这种咒术不是太阴本地的产物,最早出现在太常幻境……那里各种流派的咒术,种类繁多,且花样百出,这反身咒是一种窃术,窃的乃是运道以及天生自带的灵物宝贝。” 士元尊诧异地扬起长眉,“窃术?” “没错!我研究过这返身术,这门咒术很是古老,且触发条件极其严苛,所以很少有人学习使用它,我观你这位新夫人身上的返身术却是已经下咒成功了的,想来无论他想要窃取什么,已经得了手。” 士元尊陷入沉思之中,正在消化白琴所说的话。 窃运、窃宝?以庄少秋那等身份还需要做这种小动作?他只要有一副‘阴皇女身像’便可一生无忧了啊。 “瞎子,你说具体点,能不能知道他要从何人身上窃什么东西?”士元尊对此耿耿于怀。 他是个谨慎的人,自己所选的未来道侣如果有这等秘密隐瞒,他是一定要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的,他不会把任何自己掌控不了的东西放置在身边。 “我方才说了,这返身咒的条件极其严苛,需要被窃者和窃取者有血缘关系,血缘越是接近成功率越高,而且……还需要被窃者的头发、初‘精、血液、指甲、汗水以及亵衣……目前来说我不知道他窃了什么,只能断定,被他窃了的人就是和他有血缘关系的亲人。” 士元尊在听到这段解释时,不知怎么的眼前浮现出庄艳秋的模样来,他迅速在脑子里回忆了一遍庄少秋的家庭情况,庄少秋如今只有一母一妹和庄艳秋这位异母兄长,其母百年前便削发出家,修行去了,其妹嫁给了昊正王府的少王,如今身怀六甲,这两人都不可能是那个被窃取者,唯一剩下的便只有庄艳秋。 庄少秋和庄艳秋兄弟不和,自然不会顾及什么情分,若是真要靠返身咒去窃他人大运来加持自身,庄艳秋便是最有可能的人选,毕竟,异母兄弟的血脉也是很亲近的。 士元尊感觉自己好像发现了一个不小秘密,心里更加不安起来。 他娶庄少秋说实话只是因为对方身为‘显像者’,他想得到个从‘聚灵体’肚中生出来的优秀继承人而已,庄少秋是什么性子,他并不是很在意,对他堂堂士元尊来说,那些完全构不成问题。 只是,他无论如何也得确定庄少秋到底窃了什么东西。如果是大运的话也就罢了,可若还有别的什么东西……“‘返身咒’窃运真那么灵?”士元尊又问。 白琴长长的打了声叹息,“‘返身咒’窃运是最快能够显现出效果的,不出一年便能偷走被窃者的命中最大的幸运,随着时间的增长,被窃者的运势也会被改变,然而这些还并不是返身咒最大的功效。” “哦?” “我刚刚不是说了吗?返身咒除了窃运之外,还窃天生自带的宝物,其实最开始这个咒术就是用来窃宝的,只是所需要的条件苛刻,再加上时间也久,这种窃宝的方式没有被广为流传。”白琴继续道,“要窃宝,这咒术得中上起码百年,而且就算是窃走后也只能短暂拥有,并不是永久的,若有人真能为窃宝而向别人下这等咒术,只能说明……他与被窃者绝不是亲人,而是仇敌。” 士元尊皱着长眉,思绪乱成一团,这么看来,也许庄少秋只是为了窃庄艳秋的大运? 庄艳秋身上能有什么宝? 士元尊的脑子里一闪而过这个念头后,心跳跟着漏了两下。 是啊!庄艳秋身上有什么宝能让庄少秋不惜种下咒术去窃取的? 士元尊开始在记忆里搜索有关庄艳秋的讯息。 这位前昊正王妃年纪轻轻便被昊正大王给定为儿媳妇的人选,16岁便以大礼迎娶回府。 他忽然想到当初听闻庄艳秋的香艳情事时,顺带听到的那些小道消息。 据说庄艳秋曾在昊正王府与二叔少正一当众缠绵,被少王和一干宾客当场抓住后,曾曝出当年昊正大王定下他为儿媳的真相。 庄艳秋曾亲口说过,他身上的‘阴皇女身像’是一出生便从娘胎里带出来的,不同于其他显像者是3岁之前自行显像的,并且在其十岁时曾无意中被‘尊照水镜’照看过,预言他为‘母仪天下’之姿。 士元尊的脑袋一下子全都通透了,窃运?窃宝?百年?这些零碎的片段,如今凑在一起未免太巧合了吧。 他忽然生出一个大胆的假设念头:要是庄少秋种下返身咒除了改了庄艳秋的命数,更加窃了他那副天生而来的‘阴皇女身像’呢? 想到这里,士元尊不有自主的打了个小小的寒颤。 “怎么了?”白琴觉察到他的细微动作,出声问了一句。 士元尊当下额头上冒出细小的冷汗,如果他的假设是真的话,那他将要迎娶的是一个假的显像者,根本不会为他诞下杰出的继承人。 这么一想,难怪白琴的卦象会显示这段姻缘——不善。 士元尊不愧是历练多年,渡天劫而飞升的天仙,他在极短的时间内,便把所有的疑点都串联起来,自己整理出了一个符合逻辑的推断,但他也不是只凭推断便贸然做决定的人。 “白兄,我有个问题想请教。”士元尊恢复了冷静,正色地向白琴提问。 听到士元尊称呼他为‘白兄’,白琴也知道这个问题很关键。 “白某定当知无不言。” 士元尊特意感应了一下周围,设下了一个隔音结界,俯身在白琴耳边小声问道:“那‘返身咒’可否窃得他人身上的‘阴皇女身像’?” 白琴眉头惊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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