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胎有胎灵,能一下怀5个胎灵的体质,肯定是有福气的易孕体质,说不定自己的精元就能催活一个呢。焦然越想越觉得机会很大,他起码有七成的把握能够成功,为此,从昨日开始他便在吃益精固元之类丹药,希望能把自己的精元养得更强劲,更具活力,到时候能增加催活的几率。 当然,这个念头在未能实现之前,他不能透露给好友断隽知道,更不能让庄艳秋察觉,他与断隽虽然相识的时间并不是太长,可却是过命之交,两人格外的合得来,庄艳秋虽然不是断隽的妻子,虽然他体内还怀了别的男人的孩子,可他这种‘撬墙角’的行为还是挺有些让人不齿的。 焦然之前打的主意就是最好能水到渠成,顺理成章,他很清楚体内有肉胎会影响庄艳秋的体质,加重他的欲望,他等待的就是这个机会。 这样做难免有‘算计’人的意思,可焦然此刻根本顾不得这些,他不想再活到百岁就死,然后又重新复生了,而且,他有很强烈的预感,这次若是再死的话,说不定根本无法再次复生,因为,‘柏崖山’顶的‘青柏木’已经显露出枯萎之态。 ——家族传承的终点正在慢慢到来。 若是成功的话,他在好好向庄艳秋赔罪,向好友告饶,这是焦然内心坚定的打算。 “庄兄……我想再喝点热水,不要茶水。” 焦然小声的说着,庄艳秋听了之后,马上去替他打点。 这一次喝了热水之后,焦然那灰白的脸色稍微恢复了点正常,当然,他正常的面色就是一脸的苍白,庄艳秋也是从他眼底的神色观察,觉得他的情况稍微好一些的。 “庄兄……我胸口疼的厉害……” 焦然像只受伤的小兽‘嘤嘤’出声。 还别说,焦然虽然每一次活的时间不长,可这么多年传承下来的记忆在他脑海里,他很轻易就看出庄艳秋是个面冷心热,对弱小可怜的东西格外没防备,而且很容易就心软的人,他这会儿便尽量让自己显得更弱。 庄艳秋很自然就‘上当’了,伸手按在焦然的胸口,“你就是咳得太厉害伤了肺了,我替你揉一揉吧。” 焦然往下缩了缩身体,并往庄艳秋的身边靠近了些,“麻烦你了。” 庄艳秋很用心的替焦然揉起两边的胸口,为了让这个少年舒服一些,他还稍稍在掌心化开一些灵气,微加热之后,用来刺激两肺间的穴位。 焦然舒服的发出哼哼声,眯着的眼睛一直盯着庄艳秋,嘴角自然的勾了起来,这会儿他不仅仅是肺部舒畅,就连心脏那处都胀满了一种难以言喻的美妙感觉。 就凭这人如此待他,不管能不能催活属于他的血脉,今后他焦然定会护着这个名叫庄艳秋的人。 焦然在心底一遍遍的发着誓。 这两人相处的也算融洽,偏偏此时有人硬闯别院的禁制结界,庄艳秋修为低没能感应到,焦然却是在对方一开始有动静时,就觉察到了。 他忽然按住了庄艳秋的双手,用力的握紧了,身形一个闪现,人挡在了庄艳秋的身前,对着他‘嘘’了一声,“有人想闯结界,你跟在我身后一步不要离开,我们出去看看。” 庄艳秋完全摸不清目前的状况,不过看着焦然瞬息变脸,态度谨慎的样子,他下意识的点了下头,任凭焦然拉着他的手,带着他出现在院落之中。 这处别院的上空忽然间变了颜色,本来是艳阳高照的青天白日,一下子变成红霞千里,四周的空气被什么东西给扇动,搅成两个巨大的漩涡,旋涡中心隐隐有游动的闪电在流窜。 “呦呦——”一声刺耳的长鸣在头顶响起。 焦然恨恨地拢起了眉头,听到那熟悉的鸣声,他已经认出这个要破他结界,闯入别院的人是谁了。 “士元尊——!!还不快快现身!!” 第78章 分丹与前辈的保护 随着焦然一声大喝,半空中那黑压压的两个旋涡渐渐地盘旋着缩小,漩涡中间出现了一只巨大的鹏鸟,那鸟半边身体是肉身,半边身体乃是枯骨,一扇动翅膀,翅根底下便形成流动着的气体漩涡,很是凌厉。 鹏鸟的背上站着位仙人,头戴黑玉金冠,身披玄色流烟大氅吵,衣服上绣着‘九天神雷印’,长眉入鬓,眼神锋利如刀,抿紧的嘴唇绷成一条直线,只远远看其一眼,就能感觉到一股扑面而来的肃杀之气。 ‘金鹏岛’士元尊上仙,据闻曾于‘虚妄海’独自修行近2000年,斩杀过无数海底妖兽,将‘渡厄’之气顺利吸收并且转化为自身仙气的独一人,因为杀戮太多,又有‘渡厄气’的影响,导致他煞气过重,若他平时出门不特意隐藏,肃杀之气能逼死普通百姓,甚至一些修为低下的修真。 焦然方才叮嘱庄艳秋让他千万不要离开自己身边,正是因为害怕庄艳秋修为低,被士元尊的煞气给伤害。 “士元尊!这里方圆百里也有平民生活,你还不快快隐去煞气,难道想害死百姓吗?” 焦然没好气的看着头顶那高高在上的士元尊上仙,义正言辞的说道。 庄艳秋听到士元尊的名号时,稍微探头看了一眼,只一眼他便感受到那股不同于一般强者身上的威压,那种直激人心神的压制感是沉重而阴郁的,庄艳秋心脏猛地揪成一团,当下呼吸不过来,手上用力抓紧了焦然,身形晃悠了几下。 焦然感应到庄艳秋的不适,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他,“你别看他,固守元神,思绪分散开来。” 庄艳秋听话地守住丹田元神,并让自己的注意力分散到别的地方,他盯着焦然的后背,这才发觉焦然的道袍背后,绣着只被分成三截的葫芦,这一标识他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 士元尊那双犀利的眼睛在看到焦然之后,微微上扬起来,他随手掐了个指诀,原本外漏的煞气被他给收敛下来,而此时,他身下的那只大鹏鸟也隐去了身形,只剩下士元尊轻飘飘的落在了结界顶端。 “焦然!我是来取你炼制的丹药的。”士元尊冷冷说道。 焦然不屑的哼了一声,“取?你就算是求着我要买我都不会买,你倒好意思来取……取我的巴掌才是吧。” “你忘了300年前我们打的赌了。”士元尊并不计较焦然刚才挑衅的话语,他不怕焦然,可也不会轻易得罪焦然。 焦然沉思片刻,豁然明白士元尊说的是什么赌了。 300年前那一任焦然在世时,还曾与士元尊乃萍水之交,只是后来士元尊希望焦然用‘赤妖鼎’为他炼一枚‘九劫丹’给他将来渡‘显圣’大劫时使用被焦然断然拒绝了。 焦然当时随口找了个理由,说他卜卦所得500年内不能开炉炼丹,否则柏崖山必有大劫。 尽管知道这是焦然的推脱之辞,士元尊当时却没有别的办法,最后她不得不与焦然打赌,若是焦然在接下来的500年内开炉炼丹被士元尊发觉了,那么,不单单当时炼制的丹药要分一半给士元尊,还得为其炼制一枚九劫丹。 焦然自然不肯打这个赌,九劫丹炼制的方法太难了,而且是极其虚耗心神体力的,他与士元尊的交情并不值当为他自损身体,最后在士元尊几番激将下,只能把九劫丹给删去。若是焦然在500年内开炉,无论他炼制的是什么灵丹妙药都得分给士元尊一半。 焦然看着志在必得的士元尊上仙,表情有点儿玩味,这样是士元尊上仙知道他炼的是极品保胎丸,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 “怎么,想起来了?”士元尊一直盯着焦然的表情,自然知道他已经想起了300年前的记忆。 “是我破了赌约,我认输。” 焦然心甘情愿的妥协,不管当时士元尊抱持什么样的心态和他打这个赌,这一回,他根本占不到任何便宜。 “那就把你刚才炼的丹拿出来吧。”士元尊道,“我可是记得那丹的味道呢。” 这意思是在提醒焦然别耍什么花样。 照士元尊的想法来看,能让焦然破了赌约和所谓的‘占卜’开炉炼丹的,一定是价值不菲的丹药,他分了一半,不单单能给焦然添堵,还有得赚,岂不是两全其美吗? 焦然淡然的笑笑,把那壶极品保胎丸给拿了出来,当着士元尊的面分了一半给他,“你看好了,这就是我刚刚炼的丹。” 士元尊鼻息稍微动了动,闻到了那丹药的香气,确认焦然并没有耍花样,只是远远看那丹有丹纹,却也不过堪堪两条丹纹,应该并不是特别名贵的丹药,心中略微有些失望。 待到焦然把丹药扔给他后,士元尊近距离看了看那些药丸,“此乃什么丹?” 焦然眼珠转了转,“此乃‘保月丸’,养身健体的。” 一听只是养身健体的丹药,士元尊很干脆地皱起眉头,本以为起码能弄个对修为有好处的灵丹,谁曾想只是些无关紧要的普通丹丸,就算是功效再好,丹纹再多,也仅仅是养身健体而已啊。 士元尊想了一会儿,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样子,把那养身健体的丹药给收起来,看看能不能转卖出去,换些灵石,最不济换些金银也好,反正他还是有的赚。 解决了首要目的,士元尊本打算就此离去的,转身要走时,正好看到断隽御剑回来,一手提着三条鱼,一手拿着一筐菜,脸上虽然没多大的表情,可光看他脚下那带着暖意的风,不难感应到他内心的喜悦之情。 士元尊不认识断隽,单凭着断隽身上那股飘然的风和凌厉的剑气知道他是位高手,但见一顶级修真此刻一副‘买菜回家‘的模样,士元尊上仙还是挺吃惊的。 断隽远远的赶回来,遥遥看到士元尊的身影时,加快了速度,直接飞到了士元尊的身前,脚下温暖的风化作了清冷的凉风,而士元尊也感应到以断隽为中心,周围的气流缓缓在停滞,时空也一点点在被冻结。 断隽完全防备着士元尊,他只看士元尊身上的九天神雷印便知道他的身份了,“金鹏岛士元尊上仙,你不在金鹏岛修行跑到我断隽的别院顶上,是要做什么?” “断兄!别理他,他来找我的,已经要走了。” 底下站着的焦然看到断隽扬声说道。 断隽跳下‘乞风‘,脚尖接触到焦然的禁制结界时,结界被解除,他轻飘飘地落在了庄艳秋的身后,单手扶着他,“没人欺负你吧。” 庄艳秋受宠若惊,怎么感觉自己和这位前辈那个之后,前辈对他越来越好了?他不自觉地用双手挡在丹田之前,稍稍后退了一小步,却因为之前受了士元尊的煞气影响,一时间身形晃悠了一下。 断隽眼疾手快的用肩膀撑住了他,“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可能是刚刚受了士元尊的煞气影响。” 不知什么时候,焦然也担心的看着庄艳秋道。 断隽眉头一拧,‘乞风’霎然飞出,朝着头顶上还没走的士元尊便刺了过去。 士元尊没想到断隽不听事情的经过断然动手,他双手分开,一面闪着灰色光芒的盾镜挡在他面前,抵住了‘乞风’的攻击。 “这位道友,我与你素昧平生,你为何对我出手?”士元尊怒道。 断隽不回答,抽身飞上半空,轻飘飘地立在与士元尊相同的高度,单手划开一个姿势,“来战!” 庄艳秋仰着脑袋看着断隽那副战意浓浓的样子,心里有点儿奇怪:断前辈不是要为他出头吧? 焦然体贴的扶着庄艳秋,“我们退到一边去观战吧。” “这是要打架?” 庄艳秋知道士元尊是上仙,当初参加庄紫芙的宴会时,这位上仙一出场就吸引了全场的关注,他刚刚感应到上仙身上的煞气,很是霸道,前辈的修为还未完全恢复,毒素也未彻底清除,不会吃亏吧? 不知不觉间,庄艳秋有点儿为断隽担忧起来。 焦然看出他眼中的担心,“你放心,断兄不是没分寸的人。” 可也不是个懂得适可而止的人。 若是士元尊真的要和断隽动手,怕是会影响着整个一片地域吧。希望他俩只是互相打个‘招呼’。 随着断隽身上的剑气不再掩饰地外露出来,士元尊的神色也变得严正许多,这里离天权城太近了,若是与断隽放手一战,怕是‘天权柱’会受战斗波及,断隽没有什么顾忌,他却不行,谁让他士元尊代表的是太阴八大家族其一的‘金鹏岛’呢? “你若想战,下回我们约在虚妄海一战,在这里会波及无辜。”士元尊冷然道。 断隽想了想,点了一下头,“那就下次,虚妄海一战!” 他倒是一时忘记自己余毒未清,勉强一战怕是讨不了好,还是等他彻底恢复之后,在虚妄海可以毫无顾忌的施展他全部的实力,届时定能给这位上仙留下刻骨铭心的印记。 第79章 老不死的你要做什么? 士元尊临走之前,眼角扫到了下面站着的庄艳秋的侧影,当下觉得有些眼熟,看到焦然一副守护者的姿态,她难免有些上心,停下脚步特意仔细看了看,心中纳罕:这不是上回在昊正王府扑到他怀里的那个小修吗? 士元尊认出了庄艳秋,却对庄艳秋的身份不是清楚,他以为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从来没放在心上,要不是有一双过目不忘的眼睛,或许根本不会记得庄艳秋的模样。 能让焦然和断隽保护着的,身份一定不简单。 士元尊这样一想,生出一种想要试探一下的念头,焦然见士元尊目光不时的往庄艳秋身上瞟,故意挡住了他的视线,不客气地高呼:“士元尊上仙,慢走不送啦!” 断隽这方面的反应有些迟钝,等他察觉到士元尊的目光有些不善时,士元尊已经悠然离去,半天空只留下大鹏那直达九天的长鸣声。 ‘乞风’贴地滑行,将方才断隽拿回来的东西一一‘捡’起,献宝般的送到了庄艳秋的面前。 庄艳秋很轻易就明白了‘乞风’的意思,这是来向他求表扬的,庄艳秋不吝啬地伸手拍拍‘乞风’的剑柄,“不错!” ‘乞风’乐得吐了吐舌头,绕着庄艳秋飞了两圈。 庄艳秋再一次接收到‘乞风’的意识,知道他是想让自己把东西收起来,这种感觉很奇妙,明明‘乞风’不能说话,他的脑海里却能准确地明白他的意图,他很是惊讶,“前辈,我好像能听懂‘乞风’的话。” 断隽同样惊讶的扬眉,走过来打量了庄艳秋一会儿,抓起他的右胳膊,把袖子高高推起,露出他的肘关节来,并在关节处发现了一圈淡的几乎看不见的肉色剑纹。 那剑纹的纹路与‘乞风’剑身上天然形成的剑纹一模一样,正是‘肉身鞘’与剑身完美契合的象征。 断隽的嘴角忍不住的勾了起来,他细细地摸了摸那圈纹路,抬眼再度看向庄艳秋时,眼神比之前更柔软了。 “咦,有纹路?” 庄艳秋这会儿也发现了那淡淡的剑纹来,他转着胳膊仔细的查看那纹路的模样,十分确定这玩意儿他从前并没有。 焦然一脸的艳羡,“恭喜断兄,找到最完美的剑鞘。” 断隽表达得意的方式,仅仅是嘴角的弧度翘得更高了些,谁能想到原本只是勉强收下的‘肉身鞘’,结果变成了最完美的剑鞘,当初,‘乞风’自行选择庄艳秋时,断隽还挺不乐意的,现在一想,若是当时一力反对的话,这之后接二连三的好运他就撞不上了。 “从今日起,我会教你一套藏剑诀,你要好好修炼。”断隽盯着庄艳秋道。 庄艳秋不解的看向焦然,希望他能为自己解惑,之前与断隽交流过的经验告诉庄艳秋,他和这位前辈的意识总是不在同一条线上,自己问好几个问题,断隽不见得能回答他一个,而且回答的还不在点子上,所以,还是转而和焦然沟通,这样他才不至于永远摸不着头脑,弄不懂断隽行为下的意图。 果然,焦然很快明白庄艳秋的疑惑,就对他解释道:“断兄修行的是剑道,而我们太阴的剑修一开始是以阴气为主进行修炼,继而转化为剑气的,这样修行的过程中,剑气很容易由阴转邪,引发邪性全部积累在剑身之中,越是修为高深的剑修,他的剑越是危险,要抑制住剑身中的邪气,必选天材地宝锻造属性相克相生的剑鞘,‘乞风’太过阴邪毒辣,断兄修为越高,‘乞风’的邪气就越重,只是,断兄一直找不到合适的剑鞘压制‘乞风’,而‘乞风’此时以断兄第二元神幻化出了剑灵,即便是天材地宝锻造的剑鞘也纳不住他,能在‘乞风’邪性大发时克制的只有他自己接受并认可的‘肉身鞘’以及‘少魂印’。” 听到‘肉身鞘’,庄艳秋连连点头,这个词汇他曾听断隽说过,他就是‘乞风’选的‘肉身鞘’。 “可这‘肉身鞘’也并不能永久克制剑之邪性,若是‘肉身鞘’能够完美的融合剑的邪气和灵气,幻化出与剑相同的剑纹,才堪称最完美的鞘。” 焦然说到这里看了一眼庄艳秋胳膊肘上的剑纹,“如今你有了‘乞风’的剑纹……断兄自然要教你‘藏剑诀’,这样,不单单你能更顺畅的压制‘乞风’的邪性,对你本身的修为也大有好处。” 庄艳秋拢了拢眉头,他并不想做什么剑鞘啊,若是成了人家的剑鞘,不等于得时时刻刻跟着对方了?他还打算等着替断隽清完毒后,回家过自己的小日子呢。 “这个……可以不要吗?” 钟艳秋扣了扣那剑纹,很是为难的样子。 断隽脸色垮了下来,这人竟然不愿意做他‘乞风’的鞘,那可是许多修真想求都求不来的好事呢。 焦然意外的咋舌,“庄兄,你可知做‘肉身鞘’的好处吗?‘藏剑诀’虽然听起来只是收纳剑的功法,其实意通全道,只要是修真,无论修行的是什么,均可从这功法中体味‘道’之精髓,一旦悟了道,修行可谓一日千里,这可是一般人想求却求不来的好功法呀。” 庄艳秋仍旧不为所动,修行一事他向来比较认同一切皆有缘法,虽然能够提升修行的进度,还能更容易的悟道,可这一切都比不上他今后的自在。 “我要是当这剑鞘,是不是不能有自己的自由了?” 断隽和焦然没想到庄艳秋是在为这点小事纠结,尤其是断隽,此时他还不明白庄艳秋口中的‘自由’是什么意思,有些为自家的‘藏剑诀’感到可怜,若他放出风去愿意传授‘藏剑诀’,他敢肯定,不少地仙级别的大修都会心甘情愿的跟随他。 “容不得你拒绝,一切都成了定局。”断隽半眯着眼睛,生硬的威胁庄艳秋,随后他甩下一袖的凉风,傲娇的带着‘乞风’走开了。 庄艳秋无言地垮下肩膀,顺手又搓了搓那道剑纹。 焦然望着好友离开的身影,在心里长叹一声,明明一句话就能解释清楚的,他这位好友就是不知道把话说完,这要不是他焦然比较会观察,揣摩,又和他相处过,绝对不会与这人成为知己好友。 “你放心,你只需要偶尔为‘乞风’一滴‘曲池穴’取出来的血就好,并不用真的去当剑鞘的。‘肉身鞘’本就是精神体。” 焦然凑到庄艳秋的耳边,小声对他说。 庄艳秋听闻,松了一口气,之前他就喂过‘乞风’自己的血,只是眼下多加了一条限制,需要是从‘曲池穴’取出来的血,‘曲池穴’恰好生在手腕外端,靠近手肘部,想来应该与剑纹有所关系。 如果只是这样的话,做‘乞风’的鞘也没关系了。他挺喜欢‘乞风’的,也希望那把剑能不为邪气诱导。 ‘咕噜噜~~~’ 好几声闷响从庄艳秋的肚中传出。 焦然低头看了一眼他的肚皮,庄艳秋侧过身去捂着肚子,表情有些不自在。 “你饿了。” 焦然道。 张艳秋嗯了一声,确切的说是他肚子里的胎儿饿了,因为这种饥饿感明显是从丹田窜出的。 “断兄带了食材回来,庄兄可会煮?” “惭愧,……我不擅烹饪。” 焦然为难的提起鱼和菜,“怎么办,我从未入过厨房。” 虽然他是炼丹高手,掌握火候什么的不是问题,除此之外,他连五谷都分不清楚,就别提煮饭做菜了。 庄艳秋与焦然两两相望,均是一副不知该如何是好的神情。 庄艳秋再度揉了揉肚子,果断从怀中掏出辟谷丹,他还是吃这个吧。 焦然把辟谷丹给夺走,“这东西不好,吃这个还不如吃我刚刚炼制的丹药。” 说完,他手腕翻转间,极品保胎丸送到了庄艳秋的眼前。 庄艳秋本不打算接收这等贵重物品,只是那保胎丸散发出的香气勾得他口涎泛滥,那5个催活了的小东西叽叽喳喳的吵着:“吃呀~~吃呀~~爹爹吃呀!!” 焦然倒出一颗保胎丸送进庄艳秋的嘴里,那丹药入口即化,一开始是涩涩的苦味,化开之后变作了浓浓的甜香味,比蜜糖的滋味更丰富,且层次分明,庄艳秋双目绽放出惊喜的神采来,“这怎么会是丹药?” 焦然颇为得意,“这自然是丹药,你从今日开始,每日吃一颗,保管你精神饱满,身体强健。” 而且,安胎宁神,补气益血,酝胎养灵。 这最后一句话,焦然没敢说出来。 庄艳秋回味着那丹药的美味,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吃了那颗丹药后,胎儿们便安分了下来,饥饿感也随之消减了一些。 他眼巴巴的看着那丹瓶,真想再吃一颗啊。 焦然把丹瓶塞到庄艳秋的手上,“送你的,不过每日可不能吃多。” “这不好,无功不受禄。” 庄艳秋虽然很喜欢这丹药的滋味,也不是那眼皮子浅的人。 “庄兄不拿我当朋友了?” 焦然拍拍他的手背,“我方才咳疾发作,庄兄对我照顾有加,我早就把你当知交了,你若与我这般见外,便是看不上我,不愿与我深交。” 庄艳秋连连摆手,“且不敢这么说。” “就这样说定了,我们是朋友。” 焦然握住庄艳秋的手,殷切说道。 庄艳秋淡淡的笑了笑,被焦然的热情感染,回握住他的手,用力点头,‘嗯’了一声。 刚刚结下友谊的两人双手交握,四目相接,还没来得及多说两句话,正好被转回来的断隽给看到了,断隽脑中不及细思,脱口而出:“焦然!你在做什么?” 第80章 我也想要个孩子 一荤一素,外加一碗浓香四溢的鱼汤,这就是庄艳秋的晚饭。 晚饭是断隽做的,这位游历八荒六合的剑仙,在做饭上还是挺有一手的,只是,这用饭的只有庄艳秋一人,断隽做好饭后就和焦然出去了,在做饭的过程中,这两人十分默契的没有说话。 庄艳秋觉察到他俩之间的气氛有些古怪,却找不到切入点去化解那种尴尬。 在庄艳秋看着晚饭发呆,出于礼貌却没有下筷之际,断隽和焦然两人在别院的后院,正在经历他俩友谊当中第一次的矛盾。 焦然没料到自己的心思会这么快的暴露,估计是面对好友心中发虚的缘故吧,在断隽喝出那声质问时,他的神色是慌乱的,也正是这抹慌乱让断隽觉察到了不对劲。 “断兄……抱歉!”焦然被断隽那两抹勾子般的眼神看得更加心虚了,首先败下阵来,主动道歉。 断隽冷冷的盯着他,不发一言。 “断兄……我也是没有办法,明明有这么好的机会摆在我面前,我根本无法装作无动于衷。”焦然坦然地垂下了头。 “你想干什么?”断隽的声音很低,他原本就是低音,这会儿更是沉到了极致,作为他的好友,焦然从中听出了隐藏着的愤怒——被极力压制却有些抑制不住的愤怒。 “我……想要个孩子。”焦然说到‘孩子’时,声音细若蚊蝇。 ‘锵——’的一声,断隽的‘乞风’出来了。 焦然的身形闪躲了一下,又重新回到原位,他神情复杂的望着断隽,两条眉毛顺势耷拉下来,似有千言万语说不出般的无奈。 断隽被焦然的眼神给深深刺激了,他该怎么办?关键是目前他以什么立场来斥责焦然的不轨念头?正因为他明白焦然不是个行事轻佻怠慢的人,更能了解焦然为什么会想要个孩子。 断隽很是恼怒,既是因为好友想撬他的墙角,还因为好友竟然欺骗他。“如果我没发现的话,你打算怎么办?” “……”焦然结结巴巴,“先、先斩后奏!” 剑气从四面八方刺了过来,只差毫厘便会扎入焦然的体内。 断隽气急败坏,“好!这就是我断隽的好友!先斩后奏……你把我当成了什么?” “断兄!”焦然急唤他一声,“我打定主意,到时候三跪九叩也会求得断兄的原谅,断兄,你我相交多年,我焦然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可也绝不会贸然做出对不起兄弟的事,要不是实在想不出别的办法,我也不会出此下策。” “你也知道这是下策。”断隽愤然道,“既是下策就不该去想。” “断兄!”焦然的态度也稍稍强硬了些,“断兄自己得了这等美事,当然可以如此轻松地说话,庄兄肚腹中还有3枚未催发的肉胎,他们早晚是要被催活的,我就只求一个机会也不行吗?这事成与不成,你说了不算,别忘了,你和我一样,与庄兄并无半分关系。” 断隽怒火中烧,黑黝黝的两只眼珠充血暴起,近一些的话可以看到他眼底那熊熊燃烧着的火焰,焦然的话说的不中听,可断隽却无法反驳,他本就不擅争辩,再者,他还真没立场去争辩,因此再怎么的生气,他也只能瞪着焦然自己气自己。 “‘青柏木’已经开始枯萎了,我还有20年好活,20年后要是完全枯萎,我们‘柏崖山’的血脉就到此终结了。”焦然长叹一口气,半闭着眼睛怅然说道。 断隽神色微动,他倒是不知道‘青柏木’枯萎一事。焦然定不会拿这等事来骗他,看样子,‘柏崖山’的大劫就在眼前。 “你为何不早告诉我。”断隽干巴巴的道。 焦然苦笑一下,“你之前不一直在外界游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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