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他微微侧了侧脑袋想看清那把剑的样子,只是他一动,那剑就跟着他动,剑柄始终对着他的正脸,镶在剑柄两端的两颗绿宝石就像两只眼睛一样,发出一闪一闪的光芒,似乎在跟庄艳秋打招呼。 庄艳秋觉得很有意思,忍不住伸手想去碰一碰那剑柄。 一条猩红的舌头突然从剑柄最顶端钻了出来,对着庄艳秋疯狂地一阵乱舞。 ‘乞风!’那‘饿殍’低喝一声,那只没有鞘的剑便回到他的身后,剑尖儿戳在了泥土地上,周身散发出清冷的白光。 庄艳秋被那剑吐舌头的模样给吓了一跳,身体朝后仰倒,幸亏他两手撑地稳住了身形,才没有跌得更难看。 剑、剑向他吐舌头? 庄艳秋忽然想起在书上看过的关于‘剑仙’的描述。他们以剑为友、以剑为伴,如若是天才地宝锻造的剑,还有剑灵。他刚刚看到的那个不会就是剑中之灵吧? 只是,这具看起来随时要断气的‘饿殍’一点也不像是个剑仙啊? 庄艳秋退后两步向那位‘饿殍’抱拳,“这位……前辈,可有什么地方晚辈需要帮助的?” 他不是什么大善人,看到人家可怜就会生了同情心。他是直觉觉得这人很麻烦,想快点让他离开自己的家。 ‘饿殍’那黑洞洞的两只眼珠牢牢盯着庄艳秋,似乎在评估庄艳秋的情况。 末了他叹了口气,“罢了!谁能料到我堂堂断隽竟然会沦落到选一个修为不足‘雏胎’之人作鞘?罢了罢了……这都是命!” 庄艳秋听不明白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可否需要些吃食?我能提供的也只有这些了,前辈请别嫌弃。” 断隽低喝一声:“住嘴!” 庄艳秋识相地闭嘴之时,断隽突然一个飞扑,身形快如疾风,很快将庄艳秋给扑倒在地,在他还来不及反应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两道尖牙刺入他颈侧的血管,温热的血液从他体内缓缓被吸走。 断隽喝了第一口庄艳秋的血后,发黄的皮肤闪过一片耀眼白光,第二口后他整个人像吹气球一样鼓胀起来,血肉充满了皮下空间,原本骷髅般的面容立马回复饱满弹性,一张看上去还不错的脸近距离出现在庄艳秋的面前。 他睁大了眼睛看着那个还想喝他血的人。这人……修行的难道是邪术? 再断隽想要吸第三口血时,从庄艳秋体内忽然窜出四道醇厚的灵气,那灵气顺着血管几乎快被断隽吸入口中时,汇聚成一团绽放出一个小型的‘灵爆’,差点没崩了断隽的牙,炸掉他整张嘴。 断隽及时收口,眯着眼睛打量眼前的庄艳秋。奇怪,明明探得他的修为还是‘开光后期’,怎么可能发动如此强大的‘灵爆’? 断隽不知道因为他吸得是庄艳秋的血,那些血和他体内催发的四个‘肉胎’现在已经是血脉相连的关系了,怎么可能任凭外人吸了他们家爹爹的血?那不等于间接吸他们的血,让他们不能好好存活吗? :山樱同学,这是加更,谢谢投枝! 重生之母仪天下 正文 第三十九章 是我的人了断隽吸了两口血暂时恢复了修为。他轻轻地抹了抹嘴边的血痕,一言不发地把‘乞风’收回体内。 他的‘乞风’相当于他的第二元神,炼化之后就一直找不到合适的鞘。断隽行走于三千大小世界中,就是为了给‘乞风’找到剑鞘,只可惜找了千年仍未成功,最近他刚好得回族中一趟,就从外面返回到‘太阴’,谁料中途‘少魂印’发作,勉强找到个藏身之地,既然意外地遇上了个能让‘乞风’愿意接受的鞘。 虽然,断隽对于庄艳秋这个‘肉身鞘’有点不满意。不过,‘乞风’满意就行,再说了,他自己也吸了这人的血,不满意也已经没有办法回头了。 “你叫什么名字?”断隽出声问道。 庄艳秋摸着自己的脖子有点恼火。可他知道自己不是这人的对手,这人一根小手指头都能把他碾碎,他不情愿地说道:“问这个做什么?你既然都已经恢复正常了就赶紧离开吧,如果不走的话,我可会报官的。” 庄艳秋除了自认倒霉还能怎么办呢?把地上蹲着的,早已经被吓成木兔的阿免抱起来,庄艳秋匆忙往林子外面走去。 断隽有些不满庄艳秋的态度,伸手想把他抓回来教训一顿。 已经认了庄艳秋做‘鞘’的‘乞风’钻了出来,在半空中舞出几朵剑光,挡住了断隽的行动。 断隽见‘乞风’已经开始为庄艳秋‘说好话’了,心里有些郁闷,“我走遍八荒六合,就是为了给你寻找最完美的鞘,天、地仙你都看不上眼,偏偏认了个才开始修真的小修。哎……” ‘乞风’围绕在他周围撒娇地蹭了蹭断隽的肩膀。它也是因为庄艳秋身上有好闻的味道才会认他的。断隽为它着想,可它认下这个鞘也在为断隽着想啊。只有让他俩都满意的鞘,才是能长久地用下去的好鞘呢! 庄艳秋见自己的离开没遭到那剑仙的拦阻,便不再担忧。想来那人很快就会离开他家的。 庄艳秋失了几口血,觉得心头有些发慌,回去就躺床上睡了一觉。 睡到夜幕降临,他被饿得‘咕咕叫’的肚子给闹醒,起身简单地梳洗一番,穿着家常寝衣,朝中厅走去。 ‘染秋院’中厅是用饭的地方,这个时候圆儿应该准备好晚饭了。 庄艳秋走到中厅门口,原本蹲在门口的阿免见到他一连委屈地跳了过来,“咕咕”叫了两声,哀怨地看向门内。 庄艳秋感觉有点不太好,两步走过去,一眼看到断隽正坐在他家饭桌前,抱着双臂一副主人模样。 庄喜和圆儿根本不敢靠近他,离了大约十几步的距离,敢怒不敢言地瞪视着对方。 “少爷!”见到庄艳秋来了,两个小仆飞快地跑过来,一左一右地夹住他家少爷,“少爷,这个人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非要在咱家蹭饭。” 庄艳秋在心里叹了口气,强打起精神来向断隽抱拳,“前辈,一顿便饭不成问题。只是我们家是普通人家怕招待不好您。”您还是另寻他地,别给咱们添麻烦了吧。后面这句话庄艳秋没明说,可前面话中的意思已然差不离。 断隽神情冷漠地看了他一眼,“开饭吗?” 庄艳秋见他顾左右而言他,也不知道自己说的他听明白了没有。 断隽动手拿起筷子,“开饭了!” 这完全是把自己当成主人的意思嘛! 庄艳秋本想离开这里,避开这个麻烦,但仔细一想,自己是‘染秋院’的主人,他要是躲开了,这人怕是更不会走了吧。 他硬着头皮坐到位置上,向庄喜和圆儿使眼色,示意他们过来一起。那两个小的倒是挺有义气,虽然战战兢兢,还是走过来了,只是和庄艳秋挤在一起,四方餐桌,断隽占了一方,庄艳秋主仆三人占了对面的一方,余下两个方向都是空位。 “我姓断名隽。”断隽自我介绍道,“从今日起,你就是我的人了。” 求收藏!! 重生之母仪天下 正文 第四十章 少龙主发誓庄艳秋食不知味地吃着饭,脑子里一直想的是断隽的那句话——从今日起,你就是我的人了,是什么意思? “前辈……我是嫁过人又与夫家和离了的。”庄艳秋希望自己的话能打消断隽的念头。 “那又怎么样?”断隽吃东西很慢,慢得令人发指。本来还希望他快点吃完赶紧离开自己能好生吃一顿的两个小仆,无可奈何地瞪着那个一口食物能嚼半盏茶的前辈。 “您……您刚刚不是说了那句话吗?”庄艳秋干巴巴地笑了一下,不太好意思明说。 “哪句?”断隽想了想,放下手中的筷子,“哦……你是我的人这句话?” 见他放下筷子,圆儿和庄喜立刻伸筷。 断隽再度拿起筷子,已经出手了的两个小仆硬生生地把手又缩了回来。这位前辈怎么这么讨厌啊! 挑挑拣拣地挑自己喜欢的菜色,断隽慢条斯理地说了一句:“我要你做我的人和你嫁没嫁过人,和没和过离一点关系都没有。你记得,你是我名下的就可以了。”他要的是这人的‘血’而已。 他的‘乞风’煞气太重,灵气充足,即便用最好的灵石铸造剑鞘也无法容纳它,反而会诱发它的邪性,从而直接影响断隽自己的修行。 断隽修炼的剑术与大部分修剑的修真不同,一般都是追逐‘快’字,以快为尊,而他修的是‘慢’,越慢越好,细水长流。这个修行的过程中,‘乞风’因为无鞘邪性大发,他为了克制邪气,在自己身上中了‘少魂印’,一旦‘乞风’收不住不用去残害生灵,直接吸走他身上所有精血和修为,压制住邪气后再慢慢还给他。 要想克制‘乞风’必须给它寻一能震住它的‘肉身鞘’,简单来说就是这个人能抑制住邪气,最有效的方法就是用‘肉身鞘’的血气。只是断隽带着‘乞风’踏遍大小世界,也没能找到让‘乞风’自己接受并愿意被其血气喂养的好鞘。 遇到庄艳秋实属意外。断隽口中说的‘是我的人’只是单纯地把庄艳秋归纳在自己的‘所有物’中,并没有别的特别含义。 只是,断隽并没打算实话实说,告诉庄艳秋他的真正‘用途’。 庄艳秋弄明白这人没有要强娶他的意思,再仔细揣摩了这位前辈的意思后,自我理解为,这位前辈是想收他当‘跟班’,当下也不怎么在意了。 反正他没实力驱赶这位,那最识时务的办法就是不要管他,只要这人不会伤害他们,其他的也只能被迫接受。 “前辈您自便吧。”庄艳秋放下碗筷,率先离了饭桌。 他一走,圆儿和庄喜也不敢留,主仆三个加上阿免,齐刷刷地一起溜走。 “少爷……咱们怎么办呐?”出了中厅庄喜还有点后怕。 “就把他当客人好生伺候吧。”庄艳秋道。不然还能怎么样? 断隽真的完完全全‘自便’了。吃过饭,他自己寻了一间房间住进去后,没有再生出别的事端。 夜深人静的时候,正在打坐的断隽忽然听到了一点细微的动静,‘乞风’从他体内呼啸而出,他随后单手结印,隐去身形,出了这间厢房很快就找到了动静的来源,借着夜色和术法的遮掩,他看到庄艳秋的房间外面正站着一个健壮结实的男人。 空气中忽然飘散而出清冽的香气,那阵香在院中盘旋着味道越来越浓,而香味的中心便是这家主人的卧房。 断隽随手一招,‘乞风’被强行收回他的体内。他眯着眼睛盯着门口那个男人,此时光线一转,他看清了那人的面孔,眉心紧紧皱成一团。 是他! 断隽认识眼前这个人,只是让他觉得奇怪的是,这人的神智明显有些模糊。正在他好奇这人深更半夜来到这里有什么意图时,门外那人已经冲过结界进入到主人家的卧房里头……庄艳秋睡得正熟,一种熟悉的感觉从他的丹田扩散开来,很快就以燎原之势将他整个身体唤醒点燃。 当那种极度渴望的谷欠念蠢动的时候,他知道今晚又是个难熬之夜。 他躲在帐中一手摩挲着自己的胸脯,一手往下延伸,于极度狂乱之中摸索到自己,快速地动作起来。 一旦他被的身体被点燃,那种雪顶松针混合了清冽腊梅的香味便自动散了出去,这种体香会不自觉地吸引离他最近,和他曾经有过关系的人的感官,使得他们不自不觉就会找上门来。 他正在自犊之时,锦绣蚊帐‘哗’一下从外面被拉了开来。 庄艳秋受惊地抬眼,看到自己床前站着的那个人时,脸色很快就垮了下来。“你怎么又来了?” 来人被庄艳秋的质问声给惊醒,眨了下眼睛回过神来看见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又看了一眼四周熟悉的场景,同样黑了脸,“又是你这个不知廉耻的男人!你又勾弓丨我。” 庄艳秋扬起眉头嗤笑一声:“笑话……明明是你自己闯入我的房间,竟然恶人先告状!” 这次是,上次也是。分明是这人先闯进他家的,还摆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样,果然,跟庄少秋玩在一起的,都是些颠倒黑白混淆真假的人。 原来这深更半夜‘来访’的竟是上次与庄艳秋有过节的敖灵。 敖灵恨恨地咬住牙齿,厉声斥道:“你这无耻之徒口齿倒是伶俐。明明是你身上的香气有问题,你是不是修了些邪魔外道的法术,专门用来引诱男人的?” “我身上的香气!”庄艳秋觉得这人真是太会找借口了,“那为什么我的气味没有引来别人,偏偏就你来了?” 敖灵一愣。是啊!如果这人修行的真是魅术,不该只有他一人被迷住的啊。 “无话可说了吧?”庄艳秋冷冷地盯着他,“你自己没自制力,还偏偏把责任推在别人身上。枉你堂堂大男人,竟然如此小人做派,说出去也不怕别人笑话!” “你!”敖灵上前一把抓住庄艳秋的头发,将其狠狠地提了起来,满脸阴鸷地咬牙道:“你说我是小人?你可知道我是谁?” 庄艳秋白了他一眼,“哪怕你是未来阴皇,你也是个心胸狭窄,小肚鸡肠的小人!” 敖灵单手高高举起,手心聚集起一道青色闪电,他凶狠地与庄艳秋对视着,“我给你一次机会,把你刚刚说的话给我收回去。” “你就算打死我我也不收!”庄艳秋梗着脖子倔强地回道。 敖灵危险地眯起眼睛,似乎在考虑该下多重的手。 庄艳秋不屑地把眼睛移开,“你这人不就是仗着自己出身好一些就敢胡作非为吗?除掉你那个身份之后,你什么都不是,根本没人会看得起你这种人。” 这话深深触动了敖灵。他之所以会离开‘天瑶城’一路茫然无目的地到处游走,就是因为听了那两个背后嚼舌根的仆人的话,再加上遭到了庄少秋的拒绝。庄少秋的拒绝带给他的只是哀伤,可那两个仆人‘瞧不起’他的话对他来说确实极大的羞辱,不,不仅仅是羞辱,他觉得自己身为‘亢龙族’少族长的尊严都被人狠狠地踩在了地上。 除掉自己的身份后……他难道真的一无是处? 敖灵缓缓松开了抓住庄艳秋的那只手。不!他是敖灵,是血统最尊贵的龙族,才不会是这个无耻之徒口中说的那种小人。 他打量了一下庄艳秋,眉眼间堆挤出了恶毒的嘲讽,“你以为说几句义正言辞的话,就能掩盖你这人的本质了?谁不知道你庄艳秋的大名?还在‘昊正王府’的时候就勾上了自己的二叔,两人当着上百宾客的面上演活春。宫,怎么?你现在和我装什么贞烈?就算我自己自制力不足被你引来了,可你刚刚在我面前自渎……这可不是我编造的吧。” 庄艳秋坦坦荡荡地回道:“我在自家做什么与你何干,与他人何干?” 敖灵重重地哼了一声,“自然和我有关。你这种货色我根本瞧不上,那我夜闯你这鬼地方自然不是我自身的原因。归根到底……还是你在搞鬼。” 庄艳秋懒得和这人再争辩,“随你怎么说。现在请你马上离开我家,若你还敢再来,我拼了这一身修为也绝不放过你!” 敖灵鄙夷地笑道:“我敖灵发誓,若再被你那鬼香气给迷住,就让我生不如死!” 说完,那家伙化作一道青光飞上天空,转眼就消失在云层深处。 求收藏~求枝枝 重生之母仪天下 正文 第四十一章 赴宴 庄艳秋在敖灵离开之后,身上的那股火不知不觉也消散干净。他捂着丹田静静地坐了一会儿,随后盘腿打坐,把自己的一分仙气送入丹田,灌注在了‘三元’的身上。 ‘三元’的事对他来说是个教训。让他知道了为‘肉胎’选择营养剂应该多么的慎重。他再也不能犯‘三元’这种错了,剩下的四个肉胎,他打算谨慎挑选,如果找不到合适的就算是要忍受谷欠火焚身之苦,他也不能随随便便找个像敖灵那样讨人厌的。 从头到尾把这一幕看在眼中的断隽,在敖灵离开之后,盯着庄艳秋又探究了一会儿。 他发觉庄艳秋身上那股香味隐去后,便有几道强大的灵力在他身体四周萦绕盘旋。倒是平时,那些灵力不显山不露水的,很是奇怪。 他判断这种现象还是和庄艳秋本身修炼的法术有关。只是,什么样的法术能让人同时具有多种属性不同灵力呢? 断隽悄悄地返回自己的房间中,出于对庄艳秋的好奇,他打算这两天时刻跟在他身边,好好探一探这人的秘密。 第二天,庄艳秋认真修行了一个白天。接近傍晚时分,庄喜捧着‘紫羽玲珑衫’敲开他们家少爷的门,提醒道:“少爷,该去赴宴了。” 庄艳秋想起昨天收到的庄紫芙的帖子,想沐浴净身又怕时间来不及,便使了个‘净身术’简单地把自己收拾了一番,穿上那件用百种紫色鸟儿的羽毛加上‘青云峰’上等的‘玲珑烟’织成的衣服,一头青丝用同色发带松松绑好,搭在左肩之上,换了双穿云履,准备出门。 庄喜作为小厮自然要跟随庄艳秋一道出门,圆儿本也想去,听庄喜说那种场合仆人只能站着动也不能动,更加不能吃东西就打消了念头。 家里的天马车备好,庄艳秋坐上车,庄喜甩了下鞭子,天马嘶鸣一声后飞上了半天空。这主仆俩不知道的是,自家天马车的顶棚之上盘腿端坐着一个人,正是那个强行留在他家蹭吃蹭喝蹭住的剑仙前辈。 ‘染秋院’的天马车在‘昊正王府’会客门外停下,就见这高耸入云的大门外天马车排了长长一队,都是前来赴宴的宾客。 专门负责知客的王府管事有十几个,虽然排队的人多,也不耽误宾客进门的时间,验过了帖子,唱过名号后,便由小厮引走天马车,知客亲自领宾客入会客门,往最前面的豪厅走去。 很快的就轮到‘染秋院’的天马车上前了。 负责来知客的府内管事看到庄喜觉得有点眼熟,接了庄喜递出去的帖子后一看到宾客名号,脸色微妙地起了变化。 他并没听说王妃给这位前王妃下了帖子,因此特意检查了一下庄艳秋那张帖子的印鉴,自己怕弄错还特别交给中管事查看,中管事一听那个名声大噪的前王妃来了,当下觉得不太好,自己亲自来迎接时,又把事情向上面回报。 庄艳秋耐着性子坐在马车里等了一会儿,时间过去了很久,久到他家的天马车单独停在这里已经吸引了不少别的宾客的注意,他不高兴了,“庄喜,回去吧!” 自己来赴宴只是为了不想向欺上门的人低头,不过别人这般失了礼数,他也不想再多做停留,回去就是。 庄喜打马准备调头时,府上的大管事之一,曾经服侍过庄艳秋的一位老人带着人赶了出来,“少爷留步!” 求枝枝,求收藏!! 重生之母仪天下 正文 第四十二章 艳秋的反驳庄艳秋领着庄喜从会客门进入,知客高唱:“庄少爷到——” 跟别家唱名号带着一大串的官职、爵位、族称不同,庄艳秋如今什么身份地位都没有了,只能唱出这么一个单薄的名号来。 饶是如此,庄少爷一出现,还是吸引了不少同时入内的宾客们的注意力。 他今日穿得精致华贵,本就与平时的气质略显不同。又因为抱着‘不服输’的劲头,用冷漠武装自己,让他看起来更有一种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贵气。 有爱好颜色的宾客小声地向知客打听:此人是谁? 知客们倒是训练得好,一律推说不清楚。其实,从那些大中小管事的嘴中已经陆陆续续传扬开来,这位庄少爷就是那个与少王和离,恢复仙身,勾了二叔,艳名远扬的前任王妃。 暧昧的目光渐渐地围绕在庄艳秋的周围,没一会儿,这些宾客大多都打听到了。 庄艳秋没事人一样,带着庄喜人了‘琼珍楼’。 少王少正昊和新任王妃庄紫芙就在‘琼珍楼’门口迎接宾客。 庄艳秋往他二人身前一站,少正昊被那抹妖娆的艳丽给灼花了眼。一时间没认出这人是谁,等到庄艳秋的眼睛看向他时,才惊愕地皱了皱眉头。他飞快看了一眼新王妃,庄紫芙也看到了庄艳秋,眉头夸张地扬了起来,脸上带着笑,嘴上别有深意地说了一句:“没想到大哥还真给妹妹面子,亲自前来贺妹妹有孕之喜。” 在人多的场合庄艳秋不会把对庄紫芙的厌恶表现出来,尽管他很不喜欢庄紫芙和自己以兄妹相称,他还是点点头,示意庄喜把带来的礼物呈了过来,“小小礼物,不成敬意。” 庄紫芙观察着他的每一个表情,生怕错过他脸上任何一个细节变化,让自己失了乐趣。只是,让她开心的那一幕她始终没能看到,庄艳秋从头到尾表现得淡淡的,不像是装模作样,真的是对她这件天大的喜事一点儿情绪都没有。 庄紫芙有些不高兴,她特意把庄艳秋送的礼物拿过来,亲自打开看了看,发现那是两尊活灵活现的玉兔,玉质不是顶好,不过雕工精良,兔子憨态可掬,远远看去跟活的一样,也挺难得。 正在此时昊正大王也带人来了,看到庄艳秋主动打了招呼:“艳秋……多谢你能来。”大王一边说,一边斜了新儿媳一眼。他也是才听大管事说新儿媳给前儿媳下了请帖,为了怕生什么事端,他立刻赶过来震场。 这新儿媳虽然是庄艳秋的妹妹,昊正大王却不太喜她。庄紫芙长得柔柔弱弱,可她当年在大哥嫁了自家少王之后,便时常借故上门,见得不是自己哥哥而是哥哥的夫婿,光这一点就令昊正大王不满她的行为。 只是现在庄紫芙已经嫁给了儿子,更让昊正大王心中高兴的是很快有了身孕,虽然不是‘聚灵胎’也是他‘昊正王府’的血脉,昊正大王就算不喜庄紫芙,也给足了她面子。 庄紫芙眼见着公公对庄艳秋仍旧这般‘慈眉善目’,心里很不舒服。她冷冷地扫了一眼那对玉兔,眼角寒光闪过,转身的时候故意摔了那玉兔,随后美目含泪地看向庄艳秋。 庄艳秋知道她要作妖,却没想到她胆子这么大,敢当着昊正大王的面作妖。 昊正大王冷了脸,“这是怎么回事?” “父王!这东西分明不是好预兆,我不要收这东西。”庄紫芙眼中带泪,声情并茂地开始发难。 “这玉兔挺好的,玉兔呈祥,不是好兆头吗?”昊正大王压低声音驳斥庄紫芙。 “可这送的是两只玉兔。两只为偶,两只玉兔就是偶兔,偶兔——呕吐!分明不是好东西。”庄紫芙摸着眼泪,一头扎入旁边少正昊的怀里。 庄艳秋一脸无言的表情。这都能行!他真是佩服这位天生的‘争斗’高手,不服不行哪! 庄紫芙本来下帖子请庄艳秋来就没安什么好心眼。她一是为了炫耀自己身怀有孕,二是为了在众人面前进一步使庄艳秋出丑。 只是她炫耀自己一事做出来,庄艳秋没反应,那就不得不逼着她借机发难了。 偶兔一事实属巧合。庄艳秋本身就喜爱兔子,不然也不会养阿免。送礼一般都会选择送双数,毕竟是好兆头,谁能料到新任王妃好本事,一对玉兔都能让她找到作妖的好借口。 少正昊听了‘偶兔’等于‘呕吐’一说之后,脸色很快也阴沉了下来。他对庄艳秋现在是一点昔日情分都没有了,这个人当众给他戴绿帽子,自己偏偏又奈何不了他,少王现在一门心思想着怎么炮制庄艳秋,城里头那些风言风语自然少不了他的功劳。他扼腕骂道:“好你个庄艳秋!爱妃好心好意请你赴宴,你竟这般藐视于她。到底是何居心?” 庄艳秋此刻的神情还是和刚刚进门时一模一样。他特别看了一眼昊正大王的方向,大王的脸色也不好看,却是因为那个当众作妖的新儿媳。 从来没有见过大家闺秀这般上不得台面的。就算是有心要作,也得作得有点水平吧!庄紫芙仗着自己如今身怀有孕,料定了没人会怪罪她,偏偏要等着满堂宾客的面,把场面给闹得难堪。 就算她口中所言‘偶兔’有理,人家也会觉得这位王妃缺少大家风范,笑话了庄艳秋的同时,何尝不是笑话他‘昊正王府’? “儿媳妇!”昊正大王压低声音警告了一句:“注意场合。” 庄紫芙从前还怕这位挺有架势的公公,如今……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蹙眉耷眼,嘤嘤哭诉:“父王……您难道忍心让别人这般作践您的亲孙子么?” 此时,因着庄紫芙刚才的那番大闹,不少宾客都把注意力集中在了他们身上。大家伙小声交流着,没一会儿就有一个故事传扬开来,说是:少王前王妃善嫉,听闻新王妃身怀有孕,特意送‘偶兔’侮辱对方,令新王妃当众难堪,痛哭失声。 庄艳秋如果知道现在听到这个‘传言’,肯定会后悔今日走这一遭。不过,人家想当众拿捏他,他就算躲着恐怕也有不利于他的谣言传出。 庄紫芙此刻还在委屈抹泪,借着手帕的遮掩,她很快就觉察到周围气氛有了变化,随后她看到人群中一位笑容可掬的公子,心眼转的极快,知道肯定有人暗中帮她了。 那位公子不是别人,正是庄紫芙的亲兄长,庄艳秋同父异母的弟弟——庄少秋。 兄妹二人彼此了解对方的心性,庄紫芙的大幕刚刚掀开一个角,庄少秋就知道怎么让这场戏更加精彩,他淡定地让身边小厮传扬开来‘前王妃善嫉’之语,这种场合,根本没人会关心这些传话是真是假,只要听到的人觉得事实如此,那就是‘真理’。 庄喜在庄艳秋身后不远处,他已经从旁边人的小声说话中觉察到事情的不对劲,特意走到他们家少爷身后,扯了扯庄艳秋的袖子。 “父王、夫君……妾身受委屈没什么关系,可我难过的是昊正王府嫡长孙还未出世,就受这般屈辱,将来他若知道了,该如何自处?”庄紫芙可怜巴巴地抹着眼睛,同时把自己并没有显怀的肚子往前挺了挺。 昊正大王看着她的肚皮,本想趁机息事宁人,赶紧结束这闹剧的心态起了微妙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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