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3章
所谓的命运和因果，也可以不信那所谓的善恶报应。 但是若是换成你，杀了一百亿人类，你就敢保证不做噩梦，你就敢保证，你的余生不会被杀戮的梦魇所折磨。 每当想起那一刻，你的良心就不会被谴责吗？ 他们问过自己，会，一定会。 可是江寒还是做了。 而今日，江寒再次将整个神谕的神明聚集在一起，他想做什么，他们的心里心知肚明。 还是一个字，杀。 可是他是恶人吗？ 从任何生灵的角度来看，是的，江寒是个恶神，杀虐深重的恶神。 可是唯独在华夏人的视角看来，他不是，因为他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华夏，仅仅只是为了他们。 否则江寒何须与一群在他们眼中等同于绵羊的神明们计较呢，又何须将他们放在眼中。 一切的一切只是因为，在那些神的眼中，华夏的普通生灵，乃至他们，只是那草原里的草。 只有羊死了，他们才能肆无忌惮的在这片原野中肆意的生长，这就是真相。 他们敬佩，他们崇拜，他们发自心底的敬重。 可是他们却做不到，能力不允许，内心同样过不去这道坎。 他们无法像江寒一样，心狠手辣。 人性，让他们对于一切都抱有一颗悲悯之心，他们管这东西叫善良。 可是这样的东西，在这样的世界本就该是累赘，他们也应该早就摒弃了才对。 但是，江寒将他们保护的太好了。 他们心中 的这份善良，源自于江寒的呵护，让他们至今依旧可以清楚的认知一切，理性看待一切。 让他们不曾迷失本心。 这是源自于江寒的恩赐。 而代价却始终都是他一人在为他们背负。 人族众神相对沉默，许久之后，夏日问荷风韵依旧的脸蛋上，带着一丝浓浓的愁。 “虽然这么做很坏，很恶，可是我觉得他是对的。” 众人视线再次交错，彼此释然。 是啊，他做的是对的。 而他们什么都不能做，也不能为他承担，所以自然是要支持他的。 站在他的身后，即便做不到与他同行，至少也能为他荡尽身后的琐碎、 而与此同时，竞技场内，在一众神明的茫然和担忧中，江寒开口了。 他背着手，傲视此间，其声如春日绽雷响彻整个广场。 "首先，很感谢大家，都能到来，无论是出于真心也好，还是出于对于我的害怕也也罢，你们至少来了，这就够了。" 随着江寒的话音响起，喧闹的众神再次停止了喧哗，侧耳倾听。 江寒的话音也在此间继续响起。 “然后，我要向大家道歉，跟诸位说一声对不起。” 说着高高在上的江寒，竟是对着他们深深鞠了一躬。 “抱歉。” 至此，神明们彻底懵逼了，完全摸不着头脑，这一拜他们不知道，为何而拜，他们也自问自己受不起这一拜。 在持续的迷茫中，他们的脑海 里只剩一片混乱。 江寒直起身，继续娓娓说道： “我相信大家肯定都很想知道，我为何要把大家叫到这里来，又为何要向大家道歉，对不对？” 面对江寒的提问，他们下意识的点头，眼中的求知欲更是前所未有的强烈。 而稀稀疏疏的，也有神明鼓足了勇气，发出了声音。 给出了回应。 “是的，我们想知道。” “嗯，我们都想知道。” 暗同样开口了，锁着凝重的眉。 ‘江帝冕下，我们都是神，活了够久了，直说吧。’ 暗的话，意思很明确，他能接受任何的结果，因为他已经猜到了江寒，想要干什么了..... 当然不仅仅是他，部分神明也猜到了，只是他们还是需要一个准确的答案去证实罢了。 哪里会有无缘无故的道歉呢，既然江寒道歉了，那么他们...... 江寒听闻此言，目光自然在暗的身上停留了一秒，他心里同样清楚，暗已然猜到了自己想说什么。 同样的，暗既然知道了，还能如此坦然，便值得他敬重。 他微微向着对方点头，以示致敬。 不再婉转，而是直奔主题。 “好，那我就直说了。” “今日叫大家前来，我想和诸位借个东西，当然作为补偿，我也会给大家一个承诺。” “我希望，你们可以将自己的神位让出来，而我可以许诺你们活，从此之后，在神谕，无人敢对你们动手，同样的，我也承诺，你们的种族，也可以拥有和平。” 一言落，如晴日炸雷落下，劈在了众神的脑海之中，脑海嗡嗡作响的同时，心底同样掀起了一场惊涛骇浪。 他们得到了自己一直期待的答案，可是当答案出现的这一刻，他们竟是发现自己有些承受不起。 他们的内心是混乱的，脑海是懵逼的。 可是他们却也听得清清楚楚。 江寒，要什么？要他们的神位。 他们想过，也许会死，但是绝对没想过，江寒竟是这么客客气气的跟他们要神位。 这还不如直接抢，他们的心里会更舒服一些。 有的人脚下一软，蹲了下去。 有的人惶惶不安，有的人神神叨叨，有的人则是释然了，带着一丝苦笑， 就如暗还有苍天等...... 安静的竞技场又开始骚乱了起来，只是这一次的动静里，充满了绝望，悲伤，和无奈。 ‘神位，居然是神位。’ “没了神位，我们会死吧。” “怎么办，为什么。” 有人开始质问，“为什么，江帝冕下，我们没有得罪过你，也没有伤害过人类，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们？” “是啊，江帝，我们可以选择臣服，我们可以效忠于你，为何一定要我们的神位呢？” “江帝冕下，就不能在商量了吗，我们石头一族，可以永远追随于你的？” 第426章 取尽神位 他们恐惧，畏惧，害怕，没有反抗的勇气。 最后的最后，也只是发出了所谓的质疑而已。 他们质问，为何一定要杀了他们，他们天真的认为，他们可以臣服，他们也真心诚服，而江寒就应该接受，为何一定要取他们的神位？ 即便江寒言语中保证，他们不会死。 但是他们还是无法接受，他们当中的大多数人，明明从未得罪过江寒。 其中最为懵逼的是矮人和精灵，他们是万万没想到，他们也被叫到了这里，江寒也要他们的神位。 明明他们已经追随了他八年了，整整八年啊。 可现如今，等待他们的居然是这样的结局。 他们无法接受，也不能接受。 听着一声声嘈杂，一声声质疑，江寒视线冷冷的扫过，始终平静道： “我想你们可能搞错了，我不是在和你们商量，我只是通知你们罢了。” “神位你们可以自己主动给我，我也可以自己取。” “你们可以选择屈服，活下去，也可以选择奋起与我一战，我尊重你们。” “也不要再问我为什么了？这是一道弱智题，诸位都是神，为什么还需要问我吗？” 神明们沉默了，他们的脸色如同吃了屎一般难堪，有的变得狰狞，绝望的狰狞。 这是一道选择题，仅仅只是选择题。 而答案江寒已经告诉了他们。 看着陷入沉默和绝望的神明们，江寒深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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