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他妈在这里,最多折条腿,老头又不可能把他打死。 这头鸡飞狗跳,林北那头强行收拾好情绪入职,正赶上副总要去阿联酋出差,问林北要不要一起去,以后想让他逐渐接手这边的项目。 林北干脆地答应了,立即收拾东西出发,也忙得不可开交。 于是等到第二天郑仁毅安抚好二老,刚吊着胳膊被放出来,就接到陈骁从迪拜国际机场打来的电话,直接气得把绷带拆了:“你把他带出国做什么!” 陈骁摸摸鼻子,有些无辜:“我准备带他做这边的业务,等我转到财务那边,这块正好交给他,不是你说让我多给他机会。” 郑仁毅看着没有一丝人气的家,烦躁顷刻转为颓废:“是,我说的……还辛苦你多教教他,有做得不对的地方别客气。” 陈骁笑了笑:“哪的话,咱俩……仁毅,你家林北是不是特别爱管闲事?” 听陈骁的声音有点不对,郑仁毅坐直了身体:“对,怎么了?” 陈骁哈哈讪笑两声:“没事没事,他就顺手帮人家个忙,我们叫的车来了,回头聊。”结束电话之后赶紧假装镇定地走过去。 林北正操着流利的法语和位西装革履的金发男士有说有笑,聊得非常投入,手里还帮人抱着两大束鲜花,脚边散布着零零落落的花瓣和碎叶子。陈骁盯着那外国人看林北的眼神,危机感霎时浮现。 见陈骁走过来,林北给二人做了介绍,充当了出色的翻译。陈骁接过名片看了一眼,发现这人竟然是BONDIR亚洲区的CEO,再看林北,还一脸无知地跟人聊着法国的旅游景点,有些哭笑不得。 陈骁转向林北,神色严肃就像在讨论工作:“林小北,你踩了狗屎运。” 林北:“……是么。”然后转过头对Mr. Durand用法语说:“我老板夸您的发型非常帅气。” 可以说非常GAY里GAY气了。 最后三人交换了联系方式就在机场分别。其实这并不算什么艳遇,林北也没当回事,只是在后来知道Durand身份的时候惊讶了一下。谁能说得准自己下一个帮了的人是什么身份,但总不能冲着这个去做好事吧。 ---------- 从冬天的干冷一下子过渡到夏天似的酷热,现在又要在两天之内飞回去,紧密的行程挤得林北有些上火,鼻子不通气。 可是忙点也好不是,尤其是在忍不住胡思乱想的时候。 飞机起飞,他正欣赏着窗外层层叠叠的云,耳内突如其来一股尖锐的疼痛,随着飞机的升高越发明显,疼得他两指猛地掐住太阳穴靠回座位上。周围各种声音变得越来越模糊。他下意识地看了旁边的人一眼――陈骁累得一上飞机就戴眼罩补眠了。他也说不清为何在看到老板的一刻有些淡淡的失落,转回头默默忍耐。 飞机平稳后,疼痛缓解的林北放下心来。可谁料降落时,舱内气压再次急速变化,那股疼痛又重新袭来且程度更甚,如一记重拳直接击打在耳膜上。痛感霎时沿着太阳穴四散蔓延,像有一双手撕扯着耳周神经暴力地生拉硬拽。 飞机降落了多久,林北就硬生生扛了多久,中间无数次想喊人求助但都忍了下来。停稳时,他恍惚地抬起头,不动声色地擦掉眼角疼出来痕迹,起身主动帮陈骁拿行李。 陈骁自己都累得睁不开眼,就没太在意林北的异样,叮嘱他趁好好休息就打车回了家。 林北原以为只是上火的小毛病,但等睡醒一觉后彻底听不到外界声音才意识到严重性,风风火火地冲去医院。 郑仁毅赶到时,就是在人挤人的输液室看到的林北,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和各色药剂的刺鼻味道。 那人抱着羽绒外套歪靠在角落,一手连着输液针,闲着的手还在没心没肺地打着游戏。每结束一局都要抬头看眼输液瓶,眼巴巴等第一瓶输完了就自己动动夹子,切换到第二瓶。 心都疼得不知道怎么好了…… 郑仁毅大步冲过去,拿过病历一字一句地辨认起来。 吓了一跳的林北抬起头,在见到人的那一瞬间眼神霎时黯淡了下去,狼狈地低头极力掩饰着情绪。 郑仁毅蹲下身,捏着林北的下巴让人把头抬起来,脸色沉得可怕。 “我现在听不见。”林北尽力表现得无所谓地回视他,担心他说什么不该说的便抢白道,然后嘴角嘲讽地勾了下。 郑仁毅放开他站在一旁等,怕是把半辈子的耐心都耗在林北这瓶液上,等药瓶见了底,立刻不顾周围人眼光,一双铁臂钳住林北直接拐上了车,一路困着这人激烈挣扎的手脚带回似乎已久违了的家。 航空性急性中耳炎导致林北虽然听不到别的声音,但是自己的任何响动却震耳欲聋。耳道像被糊了一层厚厚的膜,轻轻一声咳嗽都能吵得自己头疼,更别提张口说话。 于是林北只沉默地挣扎着,原本就习惯性紧抿的唇角闭得更死,被郑仁毅弄疼了也闷不吭声。车厢里一时只有衣料不断摩擦的声音,气氛说不出的诡异。 郑仁毅看着林北安静却激烈的对抗姿态,一如他对自己的态度,再次被戳到了痛脚。他咬牙切齿地把爪牙锋利的小崽子箍在怀里,就算这样,只要能抱到林北,他也觉得被挖掉一半的心归了位,又能够强烈地跳动起来。 他想要解释,想立刻现在马上就把误会说清楚,然后告诉林北他有多爱他,知道林北也喜欢自己能高兴得疯掉。 但是现实多可笑。 …… 回到家,郑仁毅直接把人扛回房间锁好门,翻墙倒柜地找来一叠白纸,龙飞凤舞地写着字: 林北却完全不看,见他分神,迅速跑去刚才藏钥匙的地方。 郑仁毅立即眼疾手快地把人拦腰抱住扔回床上,一只手捏着他双手手腕,要接着拿笔。 一沾到这张满是不愉快回忆的大床,熟悉的味道顷刻钻进鼻腔。林北觉得胸口闷得紧,像要喘不过气来,挣扎也越发用力。对抗间不知踹到哪里得了空,挣脱开来夺过整叠纸,一边撕一边看着郑仁毅那张气急败坏的脸,无声地高扬起嘴角。 看着林北这个模样,郑仁毅心底慌得像漏了个大洞,有种林北离他越来越远的错觉。无形的隔膜如同白蒙蒙的迷雾凝聚在他们之间,让他看不清林北的脸。他急切地把人压在身下,粗鲁地啃咬着柔软的嘴唇,掐住林北下颌然后伸舌进去翻搅掠夺,吻得人几近无法呼吸。 纯白毛衣被一股暴力撕裂,紧接着内裤连同外裤被全部扒掉。林北夹紧双腿,挺着腰要躲开不断深入的手指。 一整管尖嘴润滑液被尽数挤了进去,仓促拔出时在腿根留下一片淫靡水痕。然后,那个熟悉的炽热的东西贴了上来,徘徊在紧缩的入口,像重新确认领地的野兽。林北被这急转直下的情势弄得手足无措,一手抵着郑仁毅的胸膛,另一手掰着郑仁毅掐住他大腿往两侧分的手指,刚忍不住泄出一丝哽咽就蓦地睁大双眼,紧握的手上青筋暴起。 两人呼吸都有一瞬间的停止。被直接进入的青年无声地高昂脖颈,紧接着就不得不随着男人的快速操干而呜咽出声。他抓住床单向床头缩去,却被郑仁毅提着脚踝拎回来,钉在原处承受越来越深的侵犯。 “呜……疼…你出去……啊……我疼……”宛如初夜的脆弱呻吟,伴着粘腻的水声回荡在偌大的卧室,撩拨着郑仁毅紧绷了三日的神经。将人困在身下重新占有的感觉太过美好,那颗惶惶不可终日的心终于有了可以暂时栖息的地方。仿佛借助抽插的力度,只要将分身越深地撞进这个隐秘之所,强迫林北打开身体的柔软脆弱之处接纳自己,就越能感受到这个人正躺在他身下,没有离开。 林北哭得噎住,后穴似要被郑仁毅生生撕裂顶穿,而自己发出的一切声音都无限放大,哭泣声、呻吟声、肠壁被急速摩擦的水声、啪啪的肉体击打声……如同一场噪音的酷刑,疯狂地凿着他的耳膜,快要把人逼疯。 挣扎间,林北一巴掌打在郑仁毅脸上,清脆的一声响让两人同时停住了动作。 脸颊处陌生的痛感让郑仁毅混乱的神志勉强找回一丝清明。身下机械抽插的动作不再凶狠而粗暴,被欺侮到嫣红流泪的小穴得以片刻喘息。 他满头大汗,紧绷的牙关像是在强忍着什么。黯沉的眼眸中风暴渐渐退去,几经波折后最终映出了林北虚弱凄惨的模样。 赤裸的青年用手紧紧捂住嘴巴,仅露出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如马上就要丢掉性命的鹿,惊慌地看着他,眸中盛满痛苦的泪水。更让郑仁毅触目惊心的是那修长指间渗出的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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