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中西方哪种趣味范式更高级。 审美的趣味永远不在于争个高下,而在于调和统一。 在我苦苦压抑自己的这些年里,我彷如阮籍笔下的翔鸟,无处暂身,无枝可依。彷如末日审判中的罪民,洪水滔天而我无处登舟。 我出生于一个书香世家,早年父母离异,我跟随独身的母亲生活。家慈研究生物化学,在相关专业小有名气,我自小受到她极其严格的教育。 在我自小受到的教育体系中,我是不能输的。 因为我的母亲是某某某,所以我不能比别人差,我不能有异于常人的癖好,我不能输。我戴着重重枷锁行走在路上,步履维艰。 直到我的先生,我的主人,在那一天出现于我暗淡的生命里。 ——我大概是他所有门徒中最笨的一个。在他面前,我输得一塌糊涂。然而他用行动告诉我,输,也是一种值得研究的趣味。 他以严厉的教导打破了我的自卑,以温厚的胸怀接纳了我的固执,以深深的爱抚慰了我苦苦不可得的欲望。 他使我找到了爱、价值和自我,解开了我重重的枷锁,使我得到了我想象中所能得到的一切,使我成为神最眷顾的子民。 他踏过重重山河,撕开我的伪装,找到了我,接纳了我,抚慰了我。在学术和人生的洪流中,他引领我,是我前进时照耀的灯塔,与回归处永恒的港湾。 他是我无上的理想,与我的欲望本身。 是我的“自由王国”。 ——学界对这篇后记始终争议不休。 一开始,大家自欺欺人地将“先生”解读为“老师”,认为封皓然的这篇后记,致谢的也许是他的授业恩师。然而封皓然师从国文大孟苏桥教授,是一位出色的女先生。他的后记中全程出现的代词是“他”。 学界便又猜测,大约是他求学爱丁堡期间遇到的前辈学者。 ——直到英文本出版。 封皓然亲自翻译,将这个词译为了“my spouse”和“my husband”。而“我的主人”,他翻译为了“my lord”。 古英语中,“my lord”也是称呼丈夫的文法,《奥赛罗》里苔丝德蒙娜临死前呼喊丈夫,脱口而出便是“my lord”。 除了“果然出柜”和“果然文雅”以外,大家倒是没有察觉到什么更深层的意义。 可惜汪熹并没有看过这本书。 也许未来的某一天,他的小奴隶摆脱了与生俱来的羞涩之后,会悄无声息地摆一本论文在他的床头。也许有一天,他无意间翻看书房里封教授等身高的著作,会翻开这本看似平淡无奇的书,找到这段看似平淡无奇的话。 然而此刻,隔行如隔山,他不曾翻看过他小奴隶的科研成果和学术著作,因此他并不知道,他的小奴隶是如何在一部开创学科门类的论著之后,用怎样直白大胆的语言,绞尽脑汁,为他写了一封笨拙的情书,并称呼他为: “My spouse and my lord”。 注:封教授所研读专业,并非作者本人就读的专业,文中有错误之处,敬请勘误。全文及后记中提到的所有学术观点,均参考自以下书目,偶有引用,不再一一脚注。 余英时:《士与中国文化》,上海人民出版社,1987年. 钱穆:《钱宾四先生全集》,台湾联经出版事业公司,1998年. 龚鹏程:《中国文人阶层史论》,兰州大学出版社,2004年. 李青春:《趣味的历史——从两周贵族到汉魏文人》,三联书店,2014年. 霍克海默:《批判理论》,重庆出版社,1989年. 康德:《判断力批判》,人民出版社,2002年. 1 李青春:《趣味的历史——从两周贵族到汉魏文人》,三联书店,2014年,第470页 第1章 大楚唯一的少年将军,陆翊璟死了。 死在大楚与突厥的最后一战。 他跪在死人堆里,万箭穿心却依旧举着大楚的军旗纹丝不动。 意识消散的最后一刻,他脑海里闪过女摄政王墨琉璃的脸。 墨琉璃,是大楚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女摄政王,也是他没有血缘关系的姑姑。 “姑姑,再见了。” 你讨厌的拖油瓶,终于不会再打扰你了…… 阴曹地府,阎王殿。 阎王正坐高堂,翻看着生死簿。 “陆翊璟,你保家卫国,功德圆满,但生死簿显示你前尘未了,本王给你十日时间,了却人间执念再入轮回。” 陆翊璟听得昏沉,再睁眼时,眼前不再是尸山血海,而是一座威严耸立的白玉宫殿。 正红朱漆大门之上,悬挂着一个黑色金丝楠木的木匾,上面龙飞凤舞地提着四个大字‘摄政王府’。 陆翊璟有些恍然,阎王一句尘缘未了,就将他从万里之外的边疆送回了京城王府。 犹记得五岁那年,身为将军的父母鲜衣怒马去了战场,回时却是两尊棺木。 年幼的陆翊璟趔趄的跟着送葬人群,满心的悲痛和茫然让他哭得喘不过气来。 就在那时,墨琉璃恍若天神来到了他身边,将他抱在了怀中。 她说:“翊璟不怕,从今往后我保护你。” 墨琉璃将他带回了摄政王府,要他叫自己姑姑。 小小的陆翊璟像是一只刺猬,防备着世上的所有人。 他将自己关在柜子里,那黑暗狭小的地方,让他觉得和父母躺着的黑棺很像,也让他觉得更安心。 所有人都说陆翊璟有疯病,可墨琉璃却陪他一起蜷缩在柜子里。 “翊璟,姑姑陪你一起。” 柜子很冷,可墨琉璃的怀里很温暖。 陆翊璟依偎在她怀中,听着她的心跳问:“爹爹娘亲离开了我,姑姑以后也会离开我吗?” 墨琉璃抚摸着他的头,语调轻柔:“只要你需要,我就在你身边一辈子。” 温柔的声音撬开了陆翊璟的心扉,他不再封闭在柜子里,每夜和墨琉璃睡在一起。 旁人说墨琉璃给自己养了个夫君,可她也只是笑笑不反驳,依旧用自己的臂弯给他做枕头。 直到陆翊璟十三岁第一次遗精,弄脏了墨琉璃的裤子。 两人才分房而睡。 “翊璟,慢点长大,姑姑永远做你的避风港。” 他十五岁生辰那天,墨琉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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