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苏忘遥无力地软在他怀里,目中涣散,也不知有没有将他的话听进去,凉凉的夜风吹过来,苏定逍重新将他抱紧了,只觉得怀里的身体冷得很,没有一点温度。 他的儿子……原本……不是这样的…… 是他将他逼成了这样。 苏定逍等了一会,将手重新伸下去,先是试探性地碰了一下,见苏忘遥仍是木愣愣的没什么反应,便继续动作起来,手指动着,比之前更为轻柔小心。 这样的小心翼翼叫苏忘遥的身体一点点暖了起来,这是父亲的手,宽厚,温暖,意志混沌的苏忘遥隐隐觉得心安。 毫无戒备的身体,欲望迅速被挑起,苏忘遥口里低低唤着“父亲”,反手牢牢抓着苏定逍衣袖,神志恍惚。 “手进来?” “什么?” “把手伸进来。”暗夜里,苏定逍的声音带着无限的诱惑,蛛丝一般缠黏。 苏忘遥还在懵懵懂懂地疑惑着,手被人捉住一路伸到腹间,在碰到那个部位的时候,苏忘遥轻轻挣了一下。 苏定逍道:“放松。” 苏忘遥对父亲是极为信任的,手被引导着,身体僵了一会便又落回欲望里,身体上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脑袋竭力后仰,身体愈加难耐起来。 月光下,苏定逍见他眉梢眼角都似染了一层春意,仿佛满园桃花齐齐开了一般,他感叹于他的美好,那个原本挺立的部位涨得有些发疼,他现在□之中,便想着若是苏忘遥 哪天能在他身下像现在这样完全舒展开身体,就算拿一辈子换那一次也是值得的,忍不住侧头含住他透红的耳垂噬咬□,同时小心翼翼地磨蹭起自己身体…… 夜凉如水,有什么破土而出,不知名的虫子悄悄爬过,在夜色掩盖下什么都是细微而柔缓的…… 随着两声粗重的喘息,紧紧贴着的两具身体几乎同时软了下来,苏忘遥靠在苏定逍怀里,沉浸在欲望中,一时没回过神。 “舒服吗?” 眼中渐渐聚起焦点,苏忘遥慌忙站起来,心里倒底是有些怒的,只是面对苏定逍坦诚微笑的脸不好发作,况且自己刚刚那样子……想着便急忙撇开了脸去。 苏定逍笑道:“我的魄儿长大了!” 那语气里也不知是欣慰还是戏谑。 苏忘遥瞪着他口气生硬地道:“魄儿早就长大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原本还是有些羞愤的,见苏定逍仍是笑眯眯地望着他,眼里亮亮的,仿佛天边的星子,心头一暖,便似有温水从他身体里缓缓淌过,怒气全消。 苏忘遥故作顽皮地笑了笑,手掌齐平,从头顶划至苏定逍鼻尖。 这个比身量的动作从小到大也不知做过多少回了,眼前的少年唇红齿白,脸颊上潮红未褪,唯独他黑白分明的眼,纯粹,透亮,半分灵动半分狡黠,没有丝毫□过后的痕迹,苏定逍忽然就意识到自己作为父亲的身份了,他第一次觉得苏忘遥是他儿子这一点实在是太好了,不管他对他起了怎样的旖念,他是他儿子这一点,替代不了,阻隔不断,永远不会改变,他一边想着一边笑得愈发温柔。 第九章 尉迟晓晴 尉迟堂主的女儿尉迟晓晴与苏忘遥年岁相当,尉迟堂主不想女儿卷入江湖是非,从未带女儿来过煞生门,无奈近日被仇人盯上,那仇人很是难缠,尉迟堂主为女儿安全着想,不得已将其带进煞生门住。 苏忘遥自那晚之后,心中郁结似乎是解了大半,又想自己住在韬光阁总是会碍着父亲——只是以前也没见父亲入了夜隔三岔五往外头跑,大概是以前没注意吧,他这样想着便又想搬去玉华殿,他提出来,苏定逍只淡淡道:“随你”。 对于玉华殿里发生的事,苏忘遥心里倒底放不开,于是越加勤练功夫,每日回到房里倒头便睡,彻夜无梦,倒也省得自己胡乱思想。苏心说少主越来越像个大人了,言语间颇为欣慰。 “喂,你那叫什么剑法,真好看!” 那日苏忘遥正在桃林里练剑,又是一年春时,一树树桃花开得恣意灿烂,苏忘遥一套剑法下来,头顶一阵叫好声,他收起剑往上方一看就看到了一袭青衫的尉迟晓晴,尉迟晓晴坐在桃花树上一边拍手叫好一边两只脚晃来晃去晃落来了许多桃花瓣,桃花摇曳将她的脸衬得粉粉的,煞是好看,片片粉色中苏忘遥一个不留神被唯一晃下的桃子砸了脑袋,以他现在的功夫造诣,江湖上多少暗器都伤不了他,却偏偏没逃过这只桃子,引得尉迟晓晴前俯后仰好一通大笑。 “你是尉迟叔叔的女儿?” 尉迟晓晴又笑了好一阵,堪堪止住,一跃而下,绕着苏忘遥认真打量了一圈,高兴道:“我叫尉迟晓晴,你可以叫我晓晴。” “晓晴?” “对,晓晴!”她开心地笑着,几分得意。 苏忘遥道:“这叫行云剑,你想学我可以教你。” 尉迟晓晴撇嘴道:“我可不想学,刀刀剑剑练起来最无趣了。”说着又回过头来冲苏忘遥眨眼道,“这里有什么好玩的?” “好玩的?” 这倒难住了苏忘遥,他自小由苏定逍看顾着长大,小孩子家的“玩”他是一样也没玩过,根本没有所谓“玩”的概念。 尉迟晓晴泄了气,手臂一甩:“算了,我父亲就常常跟我说,‘你呀你,一天到晚就知道玩玩玩,功夫不好好学,书不好好念,你要有少主十分之一的用心老子也不会天天唠叨了……’”她负起手,一面摇头一面踱来踱去,学着尉迟堂主的样子,惟妙惟肖,只是苏忘遥有点难以想象尉迟崖苦口婆心絮絮叨叨的样子。 尉迟晓晴是个极活泼的,无拘无束的性子,玩起来跟个六七岁的孩子似的, 越来越像大人的苏忘遥遇上了整日里孩子似的尉迟晓晴,两个不大不小的人一下子“玩”到了一块。 “喂,今晚镇子上有热闹,去不去看?” 苏忘遥放下手中书本,面前的尉迟晓晴托着腮,两眼弯弯,露出一整排干净洁白的牙齿。 “热闹?什么热闹?好玩吗?”几日相处,苏忘遥不知不觉间习惯了尉迟晓晴的说话方式,三句不离“玩”字。 尉迟晓晴兴奋道:“当然,好多好多好玩的呢,杂耍的,唱戏的,卖各种稀奇古怪东西的,多得不得了,瞧都瞧不过来……”她一边数一边就拿了苏忘遥的书来看,忽的“咦”一声道,“看你年纪轻轻的,怎么喜欢看佛经?” 苏忘遥笑了笑:“喜不喜欢的跟年纪有什么关系?再说这儿最多的也就是佛书了。”将书合起,站起来往书架子边上走。 “也是!”尉迟晓晴跟在他身后,踮起脚尖朝书架子上望了几望,伸手抽了本出来,胡乱翻了几页,看不懂,又塞回去了。 苏忘遥道:“父亲喜欢看佛书,这些都是他这些年陆续收集来的。” “门主叔叔喜欢看佛书?”尉迟晓晴瞪大了双眼,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 也难怪她,苏定逍恶名在外,谁会想到这么个嗜杀的人会对佛书情有独钟呢。 苏忘遥料到她会有这样的反映,只笑着点了点头。 “怎么会跟丢了?” 玉华殿内,苏定逍尚未进门就听到苏心焦急的质问。 而后有个男的不知说了什么,苏定逍稍一迟疑,又听苏心道:“罢了,也不怪你,少主轻功好,他有心,你是怎么也跟不上的。”叹了一声又道,“若是平时倒也没什么,只是近几日频频有外人上门寻事,只怕少主会遇上那些人。” 苏定逍听了个大概,轻咳一声施施然迈进门槛,里面说话的两人脸色一变,齐齐垂首道:“门主!” “魄儿呢?” 苏心为难一阵道:“下山了。” “一个人?” “是……是跟尉迟小姐一道去的……”苏心犹豫着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苏定逍这几日忙于门中事务,上一回见到苏忘遥是前天的事了,苏忘遥身边除了苏心还有个没见过的丫头,听人说是尉迟崖的女儿,说话动作大咧咧的,笑容清甜,看起来跟苏忘遥很是投缘,苏定逍那时想着自己近日没空陪他,有这么个女孩子陪着倒也不错。现在看来,似乎并非那么回事。 边上那个五官端正的男人道:“属下没能看好少主,属下失职,属下这就去找。”这事倒真不能怪他,两个孩子就是嫌他跟着有心甩了他,凭他这点功夫根本追不上。 “不用了。”苏定逍把玩着手中白玉杯盏,修长有力的手指沿着杯口缓缓转着,“是山下的镇子?” “是。” 苏定逍脸上也看不出个表情,指尖的动作轻柔舒缓得近乎诡异,他慢悠悠搁下茶杯:“我去罢。”径直出了玉华殿。 山下镇子上不知是遇了什么节日,一街舞龙舞狮踩高跷唱戏耍猴的,人来人往,熙熙攘攘,苏定逍在那一团热闹里走了一阵,听到有个声音道:“魄儿……左边……左边……再往后一些……对对对……” 是尉迟晓晴的声音,那声音夹杂在一片喧嚣里,遥远,模糊,听着无端端刺耳,苏定逍微微颦眉,暗自施展轻功,循声掠去,挤进悦仙楼下那一堆看热闹的人群。 人群拥挤,中央的空地里竖了三四十根木桩,木桩碗口大小,半个多高,摆成弯弯曲曲一条小径,苏忘遥左脚立在一根木桩上,右脚前伸小心探着下一个落脚木桩,他眼被红布蒙着,两手放在身后,一根细细的红线绕两圈将他两根大拇指绑了,尉迟晓晴在桩下提点他该往哪落脚,红扑扑一张俏脸上又是紧张又是欣喜,一会掌心相向,似是要拍起手来,一会又握起拳头,随时准备冲上前去的样子,一副心思全放在了苏忘遥脚下。 苏定逍听到边上一个少女撒娇道:“表姐表姐,再看会嘛!”少女一袭白衣,看五官也是标致的,只是右边脸上一大片胎记样的灰色。 被称作表姐的少女也才二十出头,一身碎花衣裙,眉眼微微上挑:“看什么看,再好看都没用,你没瞧见那里的姑娘吗?” 说的正是苏忘遥跟尉迟晓晴。 白衣的女子扯着表姐袖子不依不饶:“就看看嘛,表姐,好表姐,再让我看一会会嘛……” 碎衣女子不耐烦地瞪了她一眼,不再言语,应是默许了。 苏忘遥是否好看,这个问题苏定逍倒从未想过,看那两个少女的反应应该是很好看的,苏定逍并不觉得这样的好看是件好事。 约莫半盏茶的时辰,苏忘遥成功立于最后一根木桩之上,底下哄然一片拍手叫好声,他挣断指间红线,扯下眼罩,冲尉迟晓晴露齿一笑。 尉迟晓晴高兴地竖起大拇指:“魄儿你真厉害!” 苏忘遥从桩上跃下,对女孩笑道:“是晓晴指点得好!”亲昵地在她鼻尖上点了一下。 尉迟晓晴吐吐舌头,两人心有灵犀般相视而笑,又在班主处领了奖品,拉着手说说笑笑很快消失在人群里。 木桩上又换了人。 红线轻细,在夜风里缠绵一阵无声无息着地。 “看吧看吧,我就说嘛,这下可以走了吧?” “走就走嘛!人家本来就只是看看嘛!” …… 人群依旧热闹,夜色四合,一层更深一层…… 第十章 鬼嫁 从人群里退出来,原路返回,山脚下,苏定逍远远听到一阵锣鼓唢呐的喧嚣。 镇上的人都道山上的煞生门是鬼蜮魔窟,除非是外地赶路的,平时很少见人从这条道上经过。 苏定逍抬眼望去,只见暗夜里一抹深红,一对迎亲队伍渐行渐近。大半夜的,这样的情景说不出的诡异。 那队伍近了,当头新郎官的脸面渐渐清晰,那眉目如画,分明就是…… 魄儿? 苏定逍心下讶异,那队伍明明已经走得很近了,喧嚣声却似隔得很远,也听不出喜乐,一身喜服的新郎官转过脸,熟悉的脸上罩着一层笑容,只是那笑容也如同那喧嚣,冰冷,压抑,无端叫人胸口发闷。 仿佛没有人看到苏定逍,那队伍吹吹打打径直向前,苏定逍也不出声,跟着那队伍上去,走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队伍停在一座灰墙黑瓦的府邸前,府上张灯结彩,红色的纸屑撒开来漫天漫地。 通体乌黑的夜鸦立于墙头,乌溜溜的眼珠子映着底下众人。 有人点燃了炮仗,一阵噼噼啪啪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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