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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他的手拽下来,看看他的表情到底是什么意思,急道:“爷,那都是没有的事!我下午哪都不去!就跟您在一块!” 他左躲右躲,就是不把手拿起来,她还在说:“我谁都不见,就爱看着爷,天天看都不烦,爷你把手抬抬。你不是真哭了吧……” 四爷实在憋不住了,放下手大笑起来,搂着被他笑傻气晕的素素:“哈哈哈……不气,不生气,爷逗你呢……不能认真,认真就不识逗了……哈哈哈哈哈!!” 李薇气得浑身无力,没好气的打了他几下,“你怎么这么坏啊!” 第175章 学子 郎氏叫丫头:“再去把礼单拿来我再看一遍。” 丫头拿给她,道:“姑娘不如去向九爷问一问,也是个话不是?” 自打众皇阿哥随皇上入了保定府,住进了借住的宅子后,各家都是卯足了劲的奉承。九爷在宫宴上得了不痛快,嫌保定府的看不起人,回来就骂骂咧咧的,打由子把原主家留在宅子里的管事下人一顿好打。 这家摸准了九爷的脉,好酒好菜好玩意流水般的送上来。 原先不过是担心拍马屁拍到马蹄上,才不敢一上来就拿金子银子美人来填皇阿哥的腰包,既然知道九爷好这一口,那还有什么说的? 九爷这两天就乐呵多了,打了人家的管事觉得过意不去,还把主家送来的女子送给这管事一个,平日吃酒享宴也叫他过来赏杯酒,有个座。竟把这个挨了打的管事的心给收服了,天天围着九爷转,把自己原主给卖了个干干净净,听说正打算收拾家当带着家小跟九爷回京,认在九爷府下当奴才去。 郎氏跟着九爷出京,在府里也是受宠爱的。九爷喜欢谁就捧上天,转眼看不上了就扔一边。喜新厌旧就是他这样的。 所以,郎氏也没打算跟九爷天长地久,她就盼着早日怀个孩子,只要能生下儿子,九爷为了提孩子的身份就会为她请封。 这事还必须要早,要是叫别人赶在前头生了,侧福晋之位就两个,那就轮不上她了。 现在这群新送来的迷住了九爷的眼,坏了她的大事,郎氏还没有被宠到无法无天,敢把九爷的新宠绑来喊打喊杀的份上,九爷那人是翻脸无情的。 丫头说的话,她在心里转了转,还是拿着贴子去了。 今天早上,十三爷府上的石桂氏去了四贝勒府拜见侧福晋,九爷知道了就气得摔了杯子,把她喊去一通骂。 “老十三这个马屁精!到处显摆你懂事像个好弟弟是吧?还叫你的女人去给老四的女人磕头?那不就是个侧福晋吗?算个p啊!!” 把郎氏吓得不轻,跟当时在旁边的那群女人一起跪下了。可九爷发完火,却交待她下午也去,还要备厚礼。 “去了不许给爷丢脸!好好去好好回,别叫人家说爷的人没家教,知道不知道?” 九爷说完就叫她出去了,屋里笙歌又起。 听着屋里的动静,郎氏一颗心都叫泡进醋缸里了。 礼物是不缺的。大概是九爷的胃口太大,这家人把她也当成一个角来拍马屁,这两天好东西收得手都软了。 回去说不得也要孝敬府里的姐姐妹妹们,既然如此,现在送出去也不心疼了。 郎氏拿着礼单贴子到底又去磨了九爷一回,九爷举着礼单扫了一眼,想起他住的屋里有个不黄花梨的牡丹屏风,这屏风出奇就出奇在上面的牡丹花是拿金子打的。一人高两人宽的屏风,白底的绢纱上大半都是这金子牡丹。 说漂亮也确实是漂亮,看得出来是个好手做的,金子也是好金子。照九爷看也就适合摆在地主老财的屋子里。送到他这里来,还是看不起他。怎么着,以为他没见过金子? 他嘿嘿一笑,叫人拿笔来把这屏风给添上了。 郎氏看到屏风,怎么都不相信她家九爷这是去送礼,倒像是去打脸。 而送到李薇这里时,因为礼物没有当面打开的道理,屏风也是里外拿油纸裹了,再打上木架子,然后才抬过来的,所以她不知道,郎氏心虚啊,本来还想跟李侧福晋好好聊聊,日后回京也能多个走动的人,但现在却只能送了礼就匆匆告辞了。 等送走郎氏,回到后面一看,四爷面前摆着很有暴发户气质的屏风。 以前记得在电视新闻上看过,有个土豪向女友求爱,订了九千九百九十九朵金玫瑰,组成个超大的花盘。金店的经理接受采访时都感叹:没接过这种订单,所以他们上下都很惶恐啊。 电视前的她也想刷屏:土豪我们做朋友吧!! 现在看着这屏风,她忍不住就想笑。四爷抬头看到她,招手叫她过来坐下,道:“这东西你说怎么办?” 李薇猜可能摆着显得四爷奢侈了,虽然这屏风上的金子全融了也不知道有没有二斤,“不然就化了它?” 四爷摇头,那她再道:“进给皇上呢?” 进给皇上…… 四爷起身绕着屏风走了一圈,再转回来,端详半天道:“也好,叫人拆了送回京去,回头换个框子,把这花起下来,添点别的,今年的圣寿礼倒是齐了一半了。” 连着上午、下午都有人来看她,叫她心里也不免想是不是也该出去走动走动?跟四爷来的就她一个,也算是职责了。 晚膳时,她就问了这事。 四爷悠闲的很,午后洗了个澡,这会儿头发干了也不辫起来,披在肩上,叫她看一次笑一次。编成辫子时还看得惯,散开特别像晚清电视剧里的遗老遗少们。 他还支起一腿踩在榻上,像外面的伙夫茶馆的闲汉一样坐着。可气质这东西轻易改不掉。有人穿上龙袍不像太子,他就正好反过来。 她乐她的,四爷还挺淡定,端着小酒杯一口口抿着,道:“不用,皇上带来的那几个连名牌都没上呢。太子带的是庶福晋,你送个贴子去就算了。” 李薇松了口气。她在京中往来多数还是侧福晋们,大家都是平级,也没有谁比谁高这句话。每年需要她磕头的也就过年那一回,跪的还是天地祖宗,皇上娘娘。 连四爷她都没正经跪过几次,说实话,现在这腿也不是见谁都屈得下去了。 想到这里她出了神,四爷拿筷子敲敲她的手背,问:“这是想到什么了?” 李薇是恍然大悟的,她脱口道:“想……爷还是很宠我的。” 四爷居然翻了个白眼给她看。觉得她说的完全是废话。 李薇赶紧笑嘻嘻的上去倒酒,解释道:“我是刚才想起才选秀时,那真是见谁都要跪。”那会儿膝盖软,她接受的很快,只要迈过心头那条线,人的下限其实是很有包容力的。 “可现在,叫我对别人跪一跪,我就有些受不了了。”她的自尊心已经一步步叫四爷给养回来了。 抬头挺胸的做人,这句话说起来轻松。可她从李家走出来后,到现在才能重新把腰背直起来。差的不是别的,而是心气。 四爷瞟了她一眼,微微一笑道:“爷也觉得你近几年的脾气是越来越大了。” 她倚到他身上,只觉得靠着他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宴会过去后,皇上好像也开始休息了,连着几天四爷都是闲在家里,与她把这张家宅子给逛遍了,湖中泛舟说是再等天暖和些,荷叶都长起来了再说。 保定府里早就驱逐了流民和乞丐,城门也把得很严。各各街道上巡查的兵丁也是一队一队的,城中居民和店铺都接了官府的话,要是遇上贵人驾临,小心侍候为上。 这天,四爷兴致勃勃的带李薇出门,两人都换了平民装束。怕被看穿,她连个好点的钗都不敢戴,挑了个乌木的,钗头上镶了几片碧玉的叶子。 头一站,自然是寺庙。四爷带她去了大慈阁,到了寺前下轿,是她想趁机逛一逛寺庙前的小摊贩,结果大慈阁门口除了来烧香的人外,居然没有一个摊贩。 叫她反射性的想起一个词:集中治理。 肯定是因为皇上要来,所以保定府就把流动摊贩都给撵走了。以前她所在的城市据说也是要来什么领导来视查,结果那半个月她早上连一个鸡蛋灌饼的摊都找不到!简直是丧心病狂!单位人都说这领导还不赶紧走?到底是哪个孙子来了? 等早餐摊又纷纷出来营业,单位人又说那孙子终于走了。 可见民怨沸腾。 于是,她灰溜溜的跟在四爷身后进去了。大慈阁高三层,这在以前李薇肯定不会觉得厉害,可现在她站在阁楼最高一层,突然觉得眼前这种高度已经很久没看到了。 “好高啊。”她真心的感叹道,站在这上头一眼望去,整个保定府都收归眼底了。 四爷站在她身边说:“城楼比这更高。” “那地方我上不去啊。”她道。 四爷望着远方,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足足站了一刻钟才下去。 磕过头就是逛街了,四爷与她走在街上,前后三丈都空无一人,侍卫早把周围给清空了。这样逛街压力太大,匆匆进了几家店铺挑了些东西后,他们就回去了。 皇上不可能真的在行宫里一直不出来,所以没过两天,皇上说要在文昌阁与众位学子论道,翰林院两个掌院学士都在,保定府府学的学子们都疯了,一时洛阳纸贵。 四爷问她要不要去瞧瞧热闹,可以在附近的茶馆包个座。 她摇头道:“我就不去给你添乱了。”去了也听不懂啊。 四爷也说:“也好,你就在这里待着,要是闷了就叫戏来听吧。”不知是四爷叫人示意张家,还是张家自己打听出来的。居然送来了几个名嘴给她解闷。 见他收拾好了要走,她忙拿起桌上的一摞文章道:“爷,那这些东西怎么办?” 皇上要见学子的信传出来后,保定府出了不少投文的人。怀才不遇的学子们把自己的文章四处送,四爷他们这些皇阿玛这里有,跟着皇上来的那些大人收的就更多了。 最多的是皇上的行宫里,听说每天都要叫太监用半人高的箩筐往里抬。 还听说,皇上真的会看,还会看到深夜。这叫学子们更激动了,现在外面都在传皇上求才若渴,礼贤下士的种种仁德之行。 叫李薇说,这些学子的字还没她的好呢,既然来投文,能不写草书吗?其中有一篇大概是这学子写时太激动,上面居然还有泪痕! 她这时才真切体会到那种十年寒窗的疯狂,中学时课文里中举了居然疯了,她穿过来后就见过李文璧一个苦读的,可也是不耽误他每日的正常生活,还以为范进那个应该有一定的文学夸张,但看这些投文的,现在的学子们才是千军万马挤独木桥吧? 就一个进身之阶,再也没有第二条路可走了。 捧着这些文章,写得再烂她都不敢轻看。 见四爷忘了,她还特意提醒。结果四爷回头扔下句:“叫人都烧了吧。” 李薇都怔了,投文送来时,四爷也都看了,可看完难道里面挑不出一个人才? 她跟到门口又回来,手里还拿着这叠文章,玉瓶道:“主子,我拿去烧了吧?” 李薇犹豫的看看,叹口气给她了。 大概人才也不是这么好碰的。 作者有话要说:写得还是不顺,想叫太子威风威风的,一会儿再更一小章,不是番外 第176章 (剧情)明日之君 四爷从张家宅子出来,与众侍卫一路往文昌阁去。 今天的街上格外热闹。越到文昌阁,越是寸步难行。虽然行人都会避开此时还敢在保定府骑马的人,但街上太拥挤,避也不好避。 四爷不得已拉住马,皱眉看着前方拥挤的人潮。 身后的侍卫上前道:“万岁要在文昌阁与学子们论道的事传出去后,附近的人都赶来了。” 已经是三月中旬,天热越来越热。头顶太阳烤着,人群拥挤,难免气味污浊。 四爷有点恼了,叫人群堵在这里,一会儿误了时辰就坏了。皇上到了,看他还没到,那是一顿扳子也解决不了的。 可叫侍卫驱赶人群也不行,皇上明摆着要施恩给保定府,叫他这一赶那就是给皇上脸上抹黑。 左右为难。 身后突然有人喊:“老四!” 他一回头,原来是直郡王,他道:“我见你还没到,就知道你是叫堵在这里了。” 看着眼前还在不停涌入,往文昌阁去的人群,直郡王叹了声:“这些人都疯了。”只是能见远远看皇上一眼,或许能在皇上面前念念自己的文章,都能叫这么多人发狂。 他在军中也是一呼百应,有时他也觉得他手里的权力不小。可现在看,他突然觉得以往的他太自大了。他有的权力都是皇上给的,他能指挥的军队也会听别人的指挥。可民心却是不可控的。 百姓们不知道皇上长什么样,说过什么话,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们统统不知道。他们只知道这是皇上,所以就肯为他跪下磕头。 愚民。 这是一股多么容易得到的力量。怪不得汉人的书上说得民心者,得天下。因为民心易得。白莲教蛊惑民心,因为他们容易轻信,只要信教有好处,给米给面给银子,他们就会信教。就会跟着人造反。 他给一百个人粮食银子,可能只会得个善人的名声。可他要是能给一百万人粮食银子呢?他会得到一个军队。要是有一千万人,那他就能裂土封王,与皇上共治天下。 直郡王的心底涌起一阵野火,他复杂的看着眼前的人群,对四爷道:“走吧,老四。咱们从后面绕过去。” 四爷跟直郡王总算没误了事,及时赶到了文昌阁。 直郡王是奉命先来文昌阁的,今天皇上要来,昨天御林军就进来了,里外都把守着。直郡王最后看一看,叫来领军的问问就行了。 四爷是过来当摆设的。跟他一起当摆设的还有九爷,他到了以后又过了半个时辰,才见到九爷,挤的浑身是汗,进来就骂:“外面的人是赶投胎啊!” 直郡王一声暴喝:“老九!!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出去跪着!!” 九爷这几天也是没了笼头,刚才一失口就醒过神来了,被直郡王喝骂,脸上也下不去,红一阵白一阵的。偏偏殿中不止他们兄弟几个,有老四,还有一些士兵和大臣,现在这些人全都垂头装傻。 直郡王眼一瞪,一手按上了腰刀的把:“怎么,你大哥还喊不动你了?” 九爷不至于这么傻了,他只是觉得没面子。闻言低头道:“是弟弟的错,弟弟这就出去,大哥消消气。” 说完转身出去了。小狗子刚才没跟着进来,听到动静就去取了个垫子,见九爷挑了个地儿要跪下,赶紧把垫子摆上。 九爷咬咬牙,一脚把垫子踢开了,光光的地面就跪了下去。 刚才他那话要是叫有心人说给皇上知道,只怕要剥掉他一层皮的。当年老三好好一个郡王,就因为多剃了个头就丢了。他连留给皇上削的爵位都没有,真出事不脱层皮是不可能的。 直郡王罚他,虽然伤面子,也是为他好。 九爷明白过来,就决心用苦肉计了。 跪了有小半人时辰,就听到文昌阁外的山呼万岁声一浪高过一浪的传来。 皇上到了。 九爷赶紧跪直了,可跟着除了万岁,还有千岁。 四爷听到这个呼声,脸色一变,看直郡王神色不动,他问:“大哥,太子是跟着皇上过来的?” 直郡王点头。 皇上进城那天都没叫太子出来,此时却带着太子一道过来。 四爷暗叹了声,心道,无非是因为汉人的学子更重太子而已。 但不管他怎么想,文昌阁外一阵高过一阵的千岁呼声仍然叫人心里发颤。 阁中三位皇阿哥,听到这声‘千岁’,无不五味杂陈。 少顷,皇上和太子一前一后进来。叫四爷惊讶的是,临皇上更近,扶着皇上的不是太子,而是十三。 众人避开,等皇上归座后,直郡王领头,众人下跪磕头,三呼万岁。 直郡王想着皇上看到老九不在,他再出来轻描淡写的把这事说了就完了。阁外跪着的九爷也是竖起耳朵听里阁里的动静,刚才皇上等一群人进来,他生怕叫人看到他跪在这里,太丢人了。 这会儿皇上一问,他进去磕个头请个罪,赶紧把这事翻过去就得了。 想到此,九爷禁不住扇了自己个嘴巴,叫这嘴贱! 小狗子看自家九爷居然自打嘴巴,吃惊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可九爷等来等去,里面的皇上居然没问起他! 康熙缓缓扫了一圈,笑道:“都到齐了,那咱们就开始吧?”说完目视右侧的翰林院掌院学士,笑道:“丁爱卿,去吧。” 丁太史领命而去,其余诸人都在等着保定府府学的学子们进来,康熙跟人说着话,四爷就看到直郡王不知如何是好了。 直郡王完全懵了,他不好现在去打断皇上,因为他不知道皇上是不是故意把老九忘了的。 早知道不叫他跪外头,跪在这里,皇上一进来准能看到。 兄弟两个面面相觑,都拿现在这种情况没办法。说句不客气的,一会儿学子进来,看到老九跪在外面,这人可是越丢越大了。 虽说是他说错话,可话分两头,别人也能说是直郡王罚得太重,有欺凌弟弟之嫌。 老九也不是个听话识教的人,真叫他在外面一直跪着,一定会恨死直郡王和他了。四爷心里有数,老九绝对会把他也给捎上的。 真够倒霉的。 四爷轻轻运了下气,说话间人就来了。保定府府学送进来的人并不多,总共才七个人。 进来磕头,皇上赐座。先拿卷书来讲,然后再叫他们做篇文,最后皇上再挑顺眼的叫起问两句话。 除了皇上和学子,其他人全是陪衬。 四爷知道在这里没他说话的地方,从头到尾都端着张认真严肃的脸。皇上听认真了,他也认真,皇上叫他们逗笑了,他也跟着笑。 这些学子全都读傻了书,真材实学的一个都没有。听听就知道了,个个都满胸意气,说的都是书上写的道理。须知这世上最不讲的就是道理。 所以,他最不爱用的就是这些意气太盛的学子,朝中对这些宰相根也是都要先狠狠磨一磨他们才敢用,不然放在哪里都只会惹祸,办不成事。 皇上问过后,叫茶来润润喉咙,笑道:“难得见你们一面,要是有好的文章,也可以念来听听。” 这是叫学子们直接当着皇上的面投文了。刚才被皇上一个个问题考得额头冒汗,信心大失的学子们这时全都激动起来了。 几人互相看了看,都是一个学院里的同窗,彼此之间有几斤几两都清楚,谦让一番后,排了次序就一个个开始了。 四爷也微笑端茶抿了一口,知道这事快完了。他看了眼天色,日已偏西,大概是下午四点左右。想到这里一愣,后又失笑。被素素带的……他也开始习惯西洋的计时了。 一走神就突然跑远,他又想起外面的老九,不知道他是不是还在跪着。他给直郡王使了个眼色,直郡王点点头,跪到现在也够了,真叫他跪到结束也不合适。至少等这群学子都背完自己的文章,皇上离开前,老九要过来磕个头吧? 直郡王端杯掩面,冲身后他的人使了个眼色,目光往外面老九跪的地方一扫,那人就悄悄出去了。 此时,直郡王才松了口气。 他在心里暗骂,本来是老九自己嘴贱,偏他这一罚,把他也给带沟里去了。 幸好快结束了。 看在座的诸位大臣,眼神放空,笑僵脸的也不在少数。等只剩下最后两人时,众人都不免露出放松的姿态来。 出列的学子顺序自然是由高到底,排得越往后,学问越不行。 连听了前面几个人,康熙也有些累了,端茶就口,对这第六个也不是很在意。 第六个人在刚才答皇上提问时就答得不太好,本来是想在最后能翻个盘的,却被众人的表现给打击了。 可上首的皇上和诸位大臣本来就没打算从他们中间挑出什么难得的人才,文昌阁之行表示皇上爱重天下文人的意义更重。 既然如此,众人也没什么心情跟他们假装。有才的还好,无才的更是不值一提。 这人见此,实在不甘心就这么把最后一个机会也浪费了,出列后居然没有对皇上投文,而是先跪皇上,再跪太子,然后捧着自己的文章紧张的对着太子举起来,结巴道:“学生……学生陶心荟,求太子殿下指点!!” 四爷不自觉的坐直身,上首从皇上到诸位大臣都惊呆了。 太子,也有些没想到。但他也没迟疑,笑道:“既然这样,那孤就看一看。皇阿玛,这个人倒有趣,哈哈。” 康熙也笑道:“你的学问扎实,出京前你的老师才跟朕说过,你最近的这两篇赋写得都不错。”他看了眼这名学子,道:“既然如此,你就给他看看吧。” 太子恭敬听完康熙说的先生的话后,再坐下,阿宝把这名学子的文章接过来,查检过后才奉到太子手边。 太子翻看了下,对这人说:“你可以开始讲了。” 这人激动之下,文思泉涌。太子一边听他说,一边看他的文章,听到兴处就与他谈论一二,这人就更激动了!一口气说了半个多时辰,还是丁太史见后面还有一个人,更重要的是太子与这人说得热闹,倒叫皇上坐了冷板凳! 皇上已经面露疲惫的在揉太阳穴了。 丁太史忙趁了个空,插话道:“真是难得,没想到殿下竟在此得了一匹千里马!” 太子微笑,那人听了丁太史的话,以为他终于得到太子和丁太史的欣赏了,激动的又扑通跪下连磕几个响头,直接对着太子喊:“学生不才,愿追随殿下,甘为犬马!” 殿中一静。 从这人跑出来献文开始,四爷就一直紧张着,听到这里,都想上去把这人给拧下来交给侍卫了! 他不会是派来故意陷害太子的吧? 殿中气氛紧张的连丁太史都说不出话来了。 太子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起身亲自扶起此人,欣慰道:“你有这等报效朝廷的心,实在是孤之幸,更是国之幸啊。” 他牵着此人一同到康熙面前跪下,磕头道:“皇阿玛,我大清有这等忠心报国的学子,何愁大清不兴?” 殿中人全都离座跪下,一起山呼道:“皇上万岁,大清永存!” 四爷跟着跪下磕头,心里的大石终于落下了。 康熙坐在御座上,心情复杂。他看了眼跪在下面的太子,还有那个傻愣愣的学子。跪在下面的人都是真心的在磕头,因为他们怕朕愤怒砍了他们的头,或者记恨他们。 可那个向太子献文的学子也是真心的。他看在朕这里不会得到赏识,所以干脆去找太子。 毕竟,太子是明日之君。 想到此,康熙只觉得他整个人像是一块腐朽的木头,在太阳底下很快就会化成灰。 他老了。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晚安,明天见 第177章 赠美 文昌阁一行后,四爷身心俱疲。但保定府内的学子非但没有散去,反而越聚越多。府学的七人回到学院后,又开了好几场会谈,皇上的渊博与太子的仁善让人津津乐道。结果这几日城外涌进的各地学子络绎不绝,听说远处还有人正在赶来的途中。 保定府身负保护皇上的职责,这几日不得不加紧审查,所有外地人入城必须一个个过审,有一点疑问都会被立刻押下,由其家乡地保等人前来交保开释才能离开。 直郡王忙得焦头烂额,他也是故意想躲开这事。文昌阁后到他暂停的府上来投文的人更多了,还有学子直接在府外对着府门大声念自己的文章,跪地磕头的有,起誓效命的也有,还有几个脑子缺弦的就差说出愿意当他的马前卒去打江山了,气得直郡王迫不得已叫侍卫驱赶。 之后,他去行宫向皇上请旨,跟着就光明正大的去城门处坐阵了。他忙着公事,府里无人,学子们除了把文章交给府里的太监,再被人拿去烧掉,也没别的办法。敢在城门前投文的,先要越过层层兵丁,要真有人能闯过来,那直郡王想在军中给他找个先锋官的活儿干也无妨嘛。 十三爷被四爷趁机给塞到了直郡王身边,今年如无意外,皇上还是会去塞上一趟,而且十之j□j会带上直郡王。这趟去,科尔沁和博尔济奇特氏的就该随驾回京亲自送聘。十三跟着去一趟,亲自看看人会更放心。 指婚已经无法转圜,只能图个心安了。 四爷是怕皇上未必能想到叫十三一起过去见人,现在跟直郡王说说情,到时直郡王提一句,十三就能跟着去了。 十三心里感激四爷的体贴安排,跟着直郡王跑前跑后殷勤备至,没有一丁点怨言。 直郡王调侃他:“怎么,十三这是打算又来找大哥了?” 十三成了老四的小尾巴,这哥俩近两年好的快穿一条裤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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