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块肉啊。” 寝室里一片哗,‘真没想到’,‘你奶奶挺有意思的’云云。 可弘昐对吃肉的切身感受也不大,反过来安慰李薇:“那今天额娘多叫几盘肉来。” 重点错。李薇内牛。不过好像弘昐也不难过了? 窗外的四爷心道,这是她贪图口腹之欲的原因吧。 经过这么一打岔,弘昐是忘得差不多了,李薇见此又塞给他一盘咸奶酥,方块大小,层层叠叠,上面洒了一层白芝麻,烤得奶酥香浓。 有了吃的,坏心情就飞了。 母子两人吃着点心喝着奶茶,四爷想是不是该进去了,就听弘昐问:“额娘,那要是兄弟之间,长辈看重喜欢一个,另一个要怎么办呢?” 就比如他和弘晖。 弘昐并不迟钝,他很清楚全府包括阿玛都更看重弘晖,就连额娘也不想让他跟弘晖争。他就想知道,这是因为他的出身?排行? 他该怎么做的?顺从全府当个弘晖后面的好弟弟,凡事不跟他相争? 可为什么不能争?他并不觉得自己就比弘晖差。就算他比他年长两岁,可此时读书拉弓比不上他,不能说以后也比不上他。 四爷站住脚,挥手让廊下人都退得远些。苏培盛拉着玉瓶就走,走出数丈远后,他才小声提点她道:“你对李主子忠心是好,可就连李主子也是四爷跟前的奴才。” 玉瓶才懒得听他废话,一错眼看到赵全保站在远处冲她微微点了下头,立刻放心不少,低头对苏培盛应了声‘是’。 屋里,李薇觉得这个问题很好回答,道:“你的眼界也太小了,何必在意这一府的得失?” 窗外,四爷一怔。 屋里,李薇拿出纸张笔墨放在炕桌上,把点心等物挪开,教弘昐道:“咱们就以五年为限,看看你五年、十年后该在做什么。” 这个好玩! 弘昐也来了兴趣,李薇把笔给他,让他来写。 第一个五年,弘昐十岁。 “这时你在干嘛?”李薇问他。 弘昐想了想,写道:“读书,拉弓。”十岁实在做不了什么,他又不必考秀才。 第二个五年,弘昐十五。 李薇道:“这时你差不多该成亲了。” 弘昐脸一红,不好意思的摸头笑,写下‘成亲’后,问她:“成亲后我不是不该搬出去了?” 李薇也不知道王府的阿哥是怎么回事,而且当时四爷当皇帝了吗? 她道:“要是搬出府,你要做什么职业?” 弘昐愣了,李薇去翻出李文璧当进士后,她问四爷大清官制一类的东西,四爷就替她写了一些,划出李文璧能进的部门,担什么职司。 母子两个头碰头的看,李薇道:“你阿玛现在是贝勒,十年后应该是亲王了,亲王之子……我估计你也不可能去当这些小官,估计嘛要是你阿玛不给你请封,那自己挣前程的话,从御前侍卫比较好进吧?” 李薇糊里糊涂的开始胡扯八道了。窗外四爷听得头疼,幸好弘昐还算明白,说:“好像不是这样,我要是亲王的儿子的话,大概阿玛不会让我从御前侍卫进,至少……”他的小手指划过一长串的镇国将军、辅国将军和奉国将军,最后在最下一级的奉恩将军上点点道:“应该可以封个奉恩将军。” 李薇不太明白,但看到奉恩将军是四品,虽然有些略低,但四爷当皇帝后,再低品级的将军也低不了,马上道:“这不挺好的吗?四品啊,多少人熬一辈子也熬不到四品,这个到时你阿玛给你一请就封出来了。”而且是至少这个。好一点的能封到贝子呢。 弘昐也觉得这个四品将军该是十拿九稳了,继续问:“后面呢?” 李薇道:“后面就靠你自己了。满人立功还是容易的,你又是你阿玛的儿子。看你是靠打仗还是靠当官喽。而且,”她指着纸说,“这时你才十五,下一个五年是二十,二十岁前,你总能找准自己是当武将还是文臣吧?这个,就看你的才华在哪一边了。” 弘昐让她说的热血沸腾,李薇轻声道:“府外的世界很大,仅仅一个京城都能装下数不尽的王公子弟,弘昐,不要把你的眼光只放在府里。”现在只是大清国内任你玩,等你阿玛等基后,你想去侵略一下日本韩国印尼额娘也很支持啊。 天下这么大,弘晖日后就算继承大统也要等四爷挂了以后,那至少就是二十年后了。二十年后,弘昐要真是还一事无成,挣不过弘晖,她这个当额娘的陪着他一起挂就行。 其实李薇也想过,四爷挂了以后,继位的不管是弘晖还是弘昐,皇位是只有一个的,别人的儿子不说,她的儿子现在就有两个了,照四爷对她的宠爱劲,以后再生一两个也不奇怪。 到时她的儿子们难道要自相残杀? 大清现在一直在走中央集权路线。李薇穿来也有二十年了,又是身在皇权中心,看得自然比旁人更清楚。满人走中央集权更多的是在畏惧整个大清国的汉人。 她能怎么做呢?倡导满汉一家,用爱感化四爷? 这不可能。 但想到未来儿子们有可能会被弘晖或者被同母的亲兄弟杀掉,她就觉得……或许三权分立,像满清早期那样的八王议政,才是最好的结果。 她正陷入沉思中,百福突然在后院叫了起来,弘昐立刻站起来道:“百福怎么了?” 母子两人走出去,拐到后院,居然看到四爷正蹲在地上逗百福,小喜子过来说:“刚才小太监逮了一笼家雀儿,拿来逗它,结果它就叫起来了。” 四爷看到他们过来,站起身,百福就朝弘昐跑来。 李薇觉得怪怪的,她走到四爷跟前,扯着他的袖子问:“爷,你是几时来的?” 四爷意味深长的看着她,在她的宽袖子底顺势勾住她的手指,当着满院子下面的面,伏耳低声对她道:“再给爷生个儿子吧。” 李薇没被他的话逗脸红,被他的气势逼得脸红了。 怎么这么有侵略性……四爷您新加酷霸狂跩**炸天的技能点了吗? 她居然不敢抬头看他,低头一阵耳热。 四爷看着素素低头一脸小女人样,不知怎么想起三爷酒醉后对他说的一番话。 ‘女人……呵呵……你知道她当着你的面温柔似水,其实说不定人家心里自有丘壑……不可小瞧啊……’ 76、慈父 76、慈父 晚上,李薇借着叫膳的机会找玉瓶一问,从这丫头的惨白脸色她也能看出,下午跟弘昐说话时四爷果然已经来了! 这就是墨菲定律吧!! 用老祖宗的话说就是经不起念,一念,家就出现了。 她想着就跟儿子说点小话,结果却被四爷听个正着。 吃饭时她一个劲的那里想有没有说犯忌讳的话,可当时随口说的事后怎么可能全记住?心虚之下就觉得好像是说了一些不该说的……不对,好像每一句都能听出好几个意思! 四爷从那时起就老是意味深长的笑啊笑,她心虚胆颤之下忍不住伏低做小。 上茶,玉瓶递过来,她赶紧接过来先摸一下茶碗试试冷热,觉得温度差不多再放到四爷手边。 四爷明显看见她的小动作了,接起来时慢条斯理的也摸了下茶碗,品一口道:“茶不错。” 莫名其妙得了句赏的玉瓶挺糊涂的福了个身谢四爷的夸奖,不管怎么样,好像四爷没生气啊。看来那会儿主子和弘昐阿哥屋里没说什么。 玉瓶挺开心的下去了,李薇自己坐不住,屁|股下跟有钉子扎似的,最后站到四爷身后给他捏肩去了。 四爷放下茶碗喷笑,握住她的手道:“难得,难得见这么殷勤。” 说完拉着她的手把扯到身上,搂住腰道:“这是心虚了?让爷瞅瞅,脸红不红?瞧跟弘昐说的,还叫爷不会管他,让他去进御前侍卫。” 刚才听了这么多,四爷最恼的就是这个。 说着没忍住她屁|股上狠狠拍了几巴掌,道:“爷眼里就是个这么心狠的?爷待如何,心里不知道?弘昐是爷的次子,爷会不管他?还御前侍卫!要是爷真沦落到要儿子去守大门的份上,爷就一头碰死!” 最后一句,四爷带了一丝狠劲。 李薇一抖,手不知怎么的就抱到四爷的脑袋上了,平日只有两同床时,她才会上手摸这里。这半拉秃脑门,不知怎么的,她总觉得不床上不敢碰。不是那种男头摸不得的忌讳,而是…… 她总觉得四爷这半拉光头是强烈的性暗示。 想到这个就让李薇内牛,她的审美观已经彻底被四爷带歪了。 肉嘟嘟暖呼呼,抱一回有些烫的脑袋瓜子被李薇以一种‘慈母’的姿态抱进怀里,心里爱谁谁的想,既然抱了,就一口气抱个够! 于是双手从上到下揉了个遍,跟着深情的按胸前道:“到时跟着爷一块碰死。” 被抱住脑袋时四爷就是一怔,待反应过来想推开她就被按到她怀里了,眼前陡然一片黑中听到她的话,喷笑着又拍了几下她的屁|股,说:“快撒开,要闷死家爷吗?” 李薇这才发现这是标准的埋胸动作!她一撒手,四爷从她胸前抬起脸,被闷的有些红,古怪的笑着,突然搂住她腰往前拉,脸凑到她胸口狠狠咬住吸了一口。 她刚啊了一声就感觉到奶出来了,推开他就往屏风后躲。 四爷见她狼狈的样子笑坏了,也不叫丫头,从箱子里拿出肚兜和外衣走到屏风前递给她。 衣服湿了一片,李薇接过他递进来的衣服换上,他却道:“不急系扣,直接把三阿哥抱来,让他吃过再收拾。” 喂三阿哥时,他凑过来看不说,还是笑个不停。 这是吃笑豆了吧! 李薇背过他喂孩子,他走出去写字,她刚松了口气,就见他拿着幅字过来说要给她挂屋里,雍正爷的墨宝啊,李薇挺高兴,伸长脖子要看。 四爷展开,上书四个大字‘眼高手低’。 “这四个字赠,愿与弘昐共勉。”他正色道。 李薇还以为他写这个是为了嘲笑她,可看他这样又不像。他把字放梳妆台上,坐下认真对她说:“的眼界不类女子,这是好事,也是坏事。身居内宅,见识有限,空有眼界却与无益。弘昐年幼,可以教他向外看,却更要教他脚踏实地,不可好高鹜远,切记。” 他这算是训辞了。 李薇只好也郑重对待,放下吃奶的三阿哥,端正的跪下道:“领训。” 四爷一笑,亲手扶她起来,床上的三阿哥手舞足蹈,用力把榻拍的啪啪响一边啊啊叫还吐口水,他还没吃够呢! 四爷又喷笑了,替她掩住襟口道:“爷也算教了不少,还是头回有喂着孩子领训。” 既然他都不避讳了,她也干脆摊开说,试探的问他:“四爷,不生气?” 四爷把吃饱的三阿哥抱起来拍后背打奶嗝,然后叫来奶娘抱走,回来坐下对她说:“爷还没有那么窄的心胸,连个女子都容不下。” 他轻叹了声,搂住她道:“再给爷生几个孩子吧,素素。若是托生个男胎还能投入爷的门下做个奴才,日后光宗耀祖。现只好让多给爷生几个孩子了。” 李薇囧脸。当奴才神马的……还是现美好! 不过四爷没有从此把她打入冷宫还是要撒花的!对嘛,就像四爷说的,他的心胸还是很宽大的!连个略有见识的女子都容不下,日后怎么装这万里江山? 李薇深深的为她误解了四爷是个宽大(?)的而后悔,晚上四爷要这个那个,她都舍命相陪了! 然后被虐成渣。 战斗力不匹配神马的真的好虐…… 特别是跟一个古代统治阶级的男拼这个,她现代见识的再多也是纸上谈兵啊。他就肯定不是了吧……心酸加内牛…… 难得抓一把她的短处,四爷也放开手脚榻上好好整治了她一番。之前她是格格时,他还能偶尔畅快一两回。待慢慢二情浓,他待她由爱生怜后,想起已有的儿女,他榻上不免束手束脚,不肯对她多有为难。 今天借着这个机会,四爷痛快一回,停下时床榻上又是一片狼籍。他拿起搭屏风上的衣服将她裹住抱起坐到一旁榻上,才叫丫头进来清理。 今夜她实是狼狈了点,让丫头们瞧见也不好。 等丫头们收拾完,留下热水热茶,他才把她放回床上,扶着她问:“可要扶去屏风后?” 李薇两条腿软得像泥,现还打抖,现还有些回不了神,半晌才小声道:“帮屏风后放个凳子……” 四爷替她搬了凳子,再把她抱进去,由她屏风后自行洗漱。 他外面就着热水随意擦去身上的汗渍污迹,披上一件大褂,听到屏风后水声渐歇,问:“好了?” 少顷,屏风后才传来她尴尬的应答:“好了。” 他失笑,知道这次是让她羞着了。扔下手巾,进去把她抱出来,道:“要给擦洗,还不肯,自己折腾又累着了吧?” 李薇勉强洗完已经是强撑的精神了,听他说话就像隔着梦境一样根本听不到耳朵里,只含糊应了声:“嗯……” 他看她眼皮子都粘一起了,轻轻放到床上,给她盖上薄被,吹熄灯烛后上榻。 一夜好睡。 隔了两日后,四爷神清气爽的带弘晖进宫了。这天先不必赶三点起床进上书房,而是先搬进去,明天再开始遵照宫里的作息。 四爷先把弘晖送进永和宫,德妃正等着他们爷俩。见到弘晖,她笑道:“弘晖到这里来。” 每年弘晖都会新年时进宫,现大了,对德妃跟自家府里的关系也了解了,又有福晋和四爷的叮嘱,所以弘晖待德妃有着几分孺慕之情。 他年纪小,脸型和下巴像四爷,德妃见他就有三分的移情,她搂着弘晖先是安慰他一番,道:“这里就像们府上一样,万事都有替担着,只管好好读书,不要辜负了皇上的恩情就好。” 嘱咐几句后,叫带弘晖下去,再对四爷道:“成嫔那里地方小些,她就把七贝勒家的弘曙托给了,度与老七要好,弘晖也正好有个伴,就接了下来。一会儿见到七贝勒,记得提一句。这事皇上说得急,他还未及进宫跟成嫔商量。” 主要是成嫔宫里没多少脸面,七贝勒想进宫探母就没这么方便了。所以宫里下旨,皇上发话也有几日了,成嫔愣是没找着机会跟儿子说一下她把弘曙托给德妃了。 只好先斩后奏,让四爷去说一句。 四爷也是一愣,上次虽然他闪过一丝疑心,但未及证实,总不好就这么跟老七疏远。而且他也明白,若论心,则无清白干净。 七贝勒就算有些小念头,只要没有碍着他,看兄弟情谊的份上,他也不会跟他计较。 母子两个多少有些没什么话好聊,德妃就问起府里的孩子。她记得四爷现有三个阿哥,老二和老大没差几岁? 四爷道:“弘昐今年才五岁。” 德妃哦了声,问:“那明年,请旨送他进来?” 四爷摇摇头,说:“各府只送一个,儿子也不打算出这个头。何况弘晖身份不同,日后是儿子的世子。” 德妃点点头,她对四爷怎么安排府里的事不会插手,只是提前问一句好有个准备。要是四爷打算做个慈父,把儿子都送进来,对永和宫来说也只是多安排几个屋子罢了。 过了一会儿,外面来个小太监传话,说直郡王等都等着面君,叫四爷也赶紧过去。 四爷站起来道:“儿子去了。” 德妃让去送他,说:“弘晖留这里,就放心吧。” 皇上是乾清宫见的他们,直郡王等进去时,一边的桌案上还摆着数摞明黄缎面的奏折。皇上取下老花镜,笑道:“们兄弟几个一起过来的,倒是巧。” 直郡王装鹌鹑,太子上前一步笑道:“儿子们刚才都宫门处等着,怕扰了皇阿玛的正事。儿子们站一站不碍什么的。” 康熙见这一群气宇轩昂儿子们,想起了他曾经也有过这样令羡慕的青春。那时他意气风发,四海服膺,万民归心。 康熙笑了笑,叫梁九功给阿哥们搬座儿,上茶,他还记得老七不爱用奶|子,特意叫梁九功给他换的茶。 七贝勒自然是顶着一堆兄弟的目光谢恩,一退下来就缩到后头去了。 让四爷惊讶的是,除了有阿哥要进宫读书的几外,连老八几个也来了。他猜皇上的旨中大概说的是建府的阿哥们都来,所以才有他们几个。 康熙近日待太子越来越温柔,见大家都坐下了,拍着身边道:“保成离朕近一些。” 太子只好再站起来,亲自搬着墩挪到皇上跟前去。 下头的弟弟们都偷偷瞧直郡王的神色,谁知直郡王一脸笑,丝毫不见不快。 他心里暗骂,这群小兔崽子,还嫌大哥现事不够多!看!看个鸟蛋啊!他佯做品茶,目光电一般扫向下首的一群弟弟,直把他们都看得缩回去才算完。 倒是八阿哥冲他笑了下。 这个弟弟现直郡王也不敢小瞧,都是龙子凤孙,谁又比谁差?直郡王便也冲他笑笑。 旁边的七贝勒如坐针毡,盯着茶碗欣赏起了上面的青花,入神无比。 康熙上头只顾着与太子闲聊,一时没有注意下面儿子们的神色如何。待他问完弘晰、弘晋两个,太子也陪他回忆了番小时的情形,康熙才转头挨个问起其他皇孙们。 打头的就是直郡王家的弘昱,直郡王连忙起身对康熙道:“弘昱生得晚,儿子就娇了些,往常书背不出来也舍不得打,皇阿玛可千万看儿子面上,待他宽些。”他先给弘昱脑门上戳一个‘笨’的戳子,孩子笨点好,上书房学得好了,这是皇上教的好,孩子开窍了。学得不好被后面的堂兄弟们赶上了,那他也早替儿子背书过了,反正笨嘛,学不好多正常,们笑话他是们不好! 往下三贝勒就开始心里骂了,这话都让他说了,他后面怎么说? 等直郡王坐下,三贝勒立刻也跟着道:“自打没了弘晴后,弘晟额娘就把他当成眼珠子了,不许打不许骂,昨天还考过他,功课也是只学了几篇,背得半半截截的。儿子怕他进宫让兄弟几个比下去,昨晚带他临时抱佛脚,可这小子就是不开窍,刚才车里一问又忘得差不多了。皇阿玛见了他,肯定要骂儿子没教好他。” 三贝勒是把错全归自己身上了。弘晟功课不好是额娘娇惯,是他舍不得打骂催逼儿子。 康熙想起荣妃,待三贝勒一向宽和,见此反过来劝他,道:“开窍晚也不是坏事,小时候也开窍晚来着,七八岁了还背不好一篇《劝学》,朕看弘晟只怕是随了。” 殿中阿哥们善意的哄笑起来,三贝勒老大个了,当着一群弟弟被揭了短,脸瞬间红了,讪讪坐下就看四爷,嘿嘿嘿看怎么说。 四爷走简洁路线,站起就道:“弘晖就交给师傅们了,该打该骂都由着师傅们,儿子也是打上书房出来,师傅打得狠也是待孩子们好。” 操啊!小子拍马屁! 前头扮慈父的直郡王和三贝勒可没想到到四爷这里转风向了!一起狠狠瞪他! 五贝勒站起来极快的照四爷定下的基调说:“儿子也是都交给师傅们教导了。” 七贝勒跟着学:“儿子也是。”说完就坐下,一句废话都没有。 八贝勒端茶陪笑:“呵呵……” 九爷挺混不吝的,站起来道:“儿子家都是格格,没有送进来的,等生了阿哥再送进来给师傅打骂啊。” 这话算是刺了四爷一下。个个都扮慈父,非到这里改一心向学了,显摆就盼着儿子成才是吧?九爷坐下还哼了声。 十爷偷偷跺了他一脚,道:“儿子的两个阿哥都还小呢,大的那个刚学会叫阿玛,话还说不清呢。” 康熙被儿子们给逗笑了,一直到下午儿子们都走了之后,批奏折时还面带微笑。梁九功见皇上心情好,脚下都轻快了两分。 哎哟,皇上心情好这天儿才是晴的啊。 康熙晚上没翻牌子,就乾清宫用的晚膳。吃完殿内转圈散步时,突然想起来八贝勒当时没说话,皇孙太多,他一时也想不起来八贝勒家现有几个孩子,叫来梁九功问:“八爷是哪年大婚的?” 梁九功掐指一算,回道:“回主子,跟九爷、十爷是一年,都是康熙三十四年的事了。” 康熙担心道:“他家的孩子……都没留住?”老九家里还有几个格格呢。 梁九功干笑:“呵呵……” 康熙一眼扫过来,他扑通一声跪下,道:“回主子,八贝勒府……至今无……”那啥落地。 康熙自然想得更深些,是都没留住,还是尚胎中就…… 他问:“如何?” 梁九功哪敢再结巴,直接道:“尚无喜信。” 连个怀的都没有? 第二天,康熙破天荒去了惠妃宫里用膳。惠妃与他是同龄,早已如民间的祖母一般。皇上近年爱的都是年轻的妃嫔,惠妃猜皇上来肯定是有事,就是猜不出来是什么事。 她就先从直郡王留她这里的弘昱说起,没见皇上有反应就住了嘴,端茶笑坐只等皇上开口。 结果康熙道:“明年选秀,记着给老八留两个格格下来。” 惠妃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没头没尾的。但她久居深宫,不必皇上再说已经摸到庙门了,转头就是一脸失望的叹气道:“唉,是啊,老八开府都这么久了,连个好消息都听不到。” 康熙本来还有些埋怨惠妃没注意到八贝勒府里的事,见她这么一叹,火气就散了,道:“这里事情也多,何况他又住外面,这事……就该老八福晋出来!她要是能给提一句,也不会让老八现膝下连个格格都没有!” 惠妃立刻起身离座跪下:“皇上息怒。” 一殿的都跪下齐声道:“请皇上息怒。” 康熙越想,这事越是八福晋不好。就算是她自己不成,老八府里还有大婚前赐下的格格呢。显见是她好嫉妒,管住老八不让他沾别。 他气完才发现惠妃还下面跪着,欠身扶起她道:“这事怨不着。有空把老八福晋叫进来,教导她两句。明年的事也要记心上。” 惠妃赶紧道:“臣妾绝不敢忘,皇上放心。” 送走皇上后,惠妃坐下发愁,身边的嬷嬷道:“娘娘,这下……” 惠妃叹道:“能怎么办呢?皇上都发话了,叫老八福晋进来一趟吧。”说完又是一叹,“这叫什么事啊?” 平白无故的叫进来骂一顿,这事跟她又没什么关系。皇上真是会给她找事啊。 叹完,惠妃细细想了想,从几天前皇上叫太子,转天下旨叫几位开府的阿哥们把皇孙送进宫来,今天又来管八贝勒没新侍候的事。 皇上这是想抱孙子了? 不对,是想念儿子了?想关心儿子? 思来想去,惠妃心道,只怕这就是原因吧? 皇上,您还真是一天一个样啊…… 77、(剧情)良嫔 77、(剧情)良嫔 惠妃再为难,还是借直郡王的口给八贝勒府送了个信。八福晋第二天就递了牌子请见,惠妃让人去接了她来,就在发愁怎么开口。 虽说八阿哥是她养大的,但惠妃向来没有把自己当他亲生额娘的意思。她抚养八贝勒是皇上下旨,尽心尽力也只是看在皇上面上。她有自己的儿子,不屑去抢别人的。所以八贝勒一懂事,她就把卫氏的事告诉他了,还特意叫卫氏过来,让他们母子见面。 所以八福晋在她眼中也就跟其他阿哥的福晋一样,没什么特别的。想也知道,她是待八贝勒有养育之恩,跟八福晋可没一点关系。 八福晋跟她,除了天然的地位差别外,人家不欠她什么,又凭什么要听她多管闲事的废话? 思来想去,惠妃决定把卫氏请来。有亲婆婆在场,这个话题比较好打开。 卫氏已经晋为良嫔,虽然封嫔,却不见她骄横,一朝得势嘴脸难看得人多了,特别是之前混得不得好,卫氏能几十年如一日的小心恭谨,也不愧皇上赐下的封号了。 良嫔容貌出众,虽然现在露出老态来,但眉目之间仍然有当年的绝世之风。她出头的时候,皇上正在忙三藩的事,顾不上选秀,于是有些耳目灵动的人就在宫里替皇上拔拉人。现在的德妃就是那个时候冒出来的。 良嫔出身原本不差,但她的阿玛阿布鼐‘负恩失礼’,被皇上削爵处死,全家十六岁上的全砍了头,十六岁下的男子发配,女子没入辛者库为奴。 良嫔当年也是想从辛者库那个地方爬出来的,她长得本来就貌美无双,年纪越大越引人注目。宫里还有前明太监留下的恶习,她不巴上皇上,早晚让那些腌臜糟蹋死。 幸而皇上一见之下,果然倾心,只是皇上待后宫女子一向严苛,虽然爱卫氏的容貌,却对她的出身耿耿与怀。 当年皇上刚刚站稳脚根,宫外又是三藩又是南明的,为了震慑人心,皇上不得不用重典,很是手辣的杀了一批人。 惠妃也是打那时过来的,当时宫里一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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