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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去。 “赈灾的事内阁打算怎么处理?” 江言卿放下茶杯,看了他一眼。 戚韵常年一身黑色锦袍,单调乏味,审美堪忧。 他目光落在他脖颈处的咬痕上几秒,淡定地收回来:“殷修贤病了,没心力再管内阁的事,内阁现在由我和闻玉书全权掌管,如今国库不充足,他提议先从周围几个城池的粮仓借些陈粮回来,给各个知府的信件已经快马加鞭送了去,派了工部的人去治水,户部的人去赈灾,跟着去的还有几个御医,带着大量草药,以防万一。” 没有殷修贤掺和,一起都比较顺利,戚韵和江言卿谈了一会儿,才放下心来。 等谈完了正事,没什么别的可说,二人沉默地坐在书房,如今天色已经不早,烛火摇曳着。 戚韵还是没忍住,扯了扯唇:“江言卿,你连政敌都不放过?” 江言卿刚才路上就听说了这人去了趟闻府,他也叹:“说的好像你放过了一样。” 二人看了对方一眼。 戚韵向后一靠,摸着手上的象牙扳指,隔着一张书桌,江言卿姿态散漫地倚在太师椅中,漫不经心地顺了一下折扇的穗子,不约而同的想着。 这厮到底哪里比我好了? -------------------- 闻大人要开始报复回来了 第61章 一肚子坏水儿的老狐狸(剧情) 二人表情上看不出什么,离开的时候却有点不欢而散的意思。没什么可谈的了,见到对方就想起来那人在床上夸赞对方比自己好的模样,都是天之骄子,骨子里争强好胜,床笫之事被宿敌贬的一文不值,不如他如何如何好,就算二人从小一起长大的,心里也难免堵得慌,干脆不常聚在一起了。 这两日风平浪静,朝堂上也没什么异动,闻大人仿佛并没把那几场情事放在心上,与往日一般无二,这倒是让江言卿奇怪了,以闻修瑾睚眦必报的性子,可不像是能这么轻而易举放过他和戚韵的。 南方暴雨,京城这几日也雨水不断,天气阴沉沉的,各大人下了早朝,从皇极门出来,闻玉书刚要上马车就被江言卿一声“闻大人——”叫住了,他肩上披着黑色披风,回过头看向男人。 地砖湿漉漉的仿佛被水洗过,一把青纸伞撑在他头顶,他肩上披着件黑色披风,从容地站在马车旁,处变不惊的笑了笑: “江大人有事?” 江言卿肩上也披了披风,小厮要给他打伞,他抬一下手拒绝了,瞧着从容不迫的男人,同样笑了起来,缓声道: “这些天没等来闻大人的报复,言卿心慌的很,想来问问,闻大人究竟在筹备什么大事?” 闻玉书笑了一声,他一身朝服,侍卫恭敬地为他撑着伞,一身气场怕是谁也比不过的,和和气气地说:“江大人怕是找错了人,闻某可治不了心慌,江大人该去请御医仔细瞧瞧才对。” 其他的却是不肯多说了。 江言卿看了他半晌,几丝微凉的雨水落在肩上,忽的,一只手不轻不重地在他肩上拂了一下,江言卿心头猛然一跳,下意识握住了他的手腕。 他百思不得其解:“闻大人,您这是玩什么呢?”叫他怪瘆得慌的,后背一阵发凉。 闻玉书被他抓着手,笑意不变:“关怀一下江大人罢了,免得您淋了雨,病的更重了。” 江言卿自然不信这番鬼话,若有所感地回过头,淅淅沥沥的细雨中,戚韵一身朝服,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见他回头后抬眸看了过来,二人对视两秒,他什么也没说,转身走了。 “……” 江言卿回过头,看见闻玉书也收回目光,便笑了: “闻大人,您这是……挑拨离间?恕言卿直言,这招没什么用处。” 闻玉书一叹:“江大人想多了。” 他淡定抽回手,弯着腰上了马车,侍卫也收起了青纸伞,江言卿没继续拦着他,看着侍卫驾着马车离开。 马车并未往闻府的方向去,而是走了一条截然不同的路,到了一座威严的府邸前面,侍卫敲开门,递给门房了拜贴,门房连忙弯着腰恭敬地请闻玉书进去,带着他到了书房。 书房门口站着的侍卫一看就是了不得的练家子,一身的血腥气,对他们抱拳行礼,进去通报,没多久,一声苍老的声音从书房里遥遥传来: “可是修瑾来了?快些进来。” 闻玉书神色不变,偏头吩咐跟着自己的侍卫把补品递给小厮,进了门,一个小厮恭恭敬敬地迎上来,将他沾了雨水的披风拿下去,丫鬟端着托盘,低眉垂目的进来,上了茶便退下了。 他坐在书桌前,看了一眼殷修贤。 殷修贤病了几日,如今已经见好了,除了脸色白一些其他的也看不出什么,他穿着一身灰色直裰,儒雅和蔼,明明头发已经白了,一双眼睛却不见老意,精明的让人心里发寒。 闻玉书只看了他一两眼,便移开目光,瞧着书桌上大气磅礴的字,笑着说: “义父今日气色好了不少。” 殷修贤端着茶杯喝了一口,叹了口气:“老了,不中用了,亏得皇上体恤,让我告假了几日。” 他复又笑了笑,和煦地和闻玉书说:“尝尝我府中的茶,可合你的胃口。” 闻玉书笑着说了声是,垂眸看了一眼白瓷茶杯,殷修贤府中的东西无一不是最好的,他端起那茶杯,品了一口价值千金的茶,就听殷修贤咳嗽了一声,苍老的声音慢悠悠的说: “南边暴雨,户部派去赈灾的可是张津?” 闻玉书品茶的动作微微一顿,将茶盏放到一边,笑:“是张津张大人。” 殷修贤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杯盖浮了浮茶沫,浅饮一口,半晌,淡淡道: “张津啊……是个人才,这次办的好,官职也要升了。”可惜,不是他的人才。 一声惊雷平地炸响,雨下的更大了,噼里啪啦地越来越急。 …… 这几日看似风平浪静,但实际上户部和京营起了几次摩擦,因都是些小事,并未传到江言卿和戚韵耳朵里,这月,到了领月奉的时候,清吏司格外忙碌,来来往往的马车不断,都是来领俸禄的。 “砰——” 负责发放的官员面前摆着的桌子被拍得震了一震,屋里其他官员吓了一跳,只见一个武官模样,身材壮硕的男人,凶神恶煞地瞪着坐在桌案后脸色铁青的文官: “你们户部的人什么意思?凭什么给我们几人的俸禄折色成了胡椒,苏木!” 这东西连肚子都填不饱,除非不要这张脸,拿出去卖,换上一些银钱买粮食,不然下个月就饿肚子吧! 那文官脸色铁青,憋着怒气道:“南边赈灾的队伍已经带走了所有银钱,如今国库空虚,人人都折色,怎就你们京营的将领不行。” 那将领冷笑一声,瞥了一眼其他官员,恶狠狠的:“老子还想问问你怎么就京营的将领折色了将近七成,一些小官还他娘的直接拖欠了,你们户部故意排挤我们不成?!” 文官从未见过这么粗俗的人,依旧铁青着脸,怒气冲冲的:“上面的命令,本官不知道,若有什么事。自行去问江大人!” 他一甩袖子,侧过身去,不愿意再搭理这等粗俗野蛮之人。 武官骂了一句粗话,狠狠踹了一脚他的桌子,愤怒地走了,气得文官直骂野蛮。 自古文武便不对付,先皇更是重文轻武,武官在战场上拼着命,还要惹人猜忌,心里不知道多少怨气,如今又遭受不公平的待遇,那几个武官气不过,离开清吏司就去了侯府,将这件事说与戚韵。 一开始拍桌子的将领气得茶都没喝,坐在太师椅上,语气硬邦邦的:“将军,江大人他这究竟是什么意思?折色这么多可从来没有过的,那小官也说让我们自行找江大人问去。” 其他将领纷纷义愤填膺。 戚韵英俊面容冷硬,他和江言卿的矛盾,也只有闻玉书了,那厮什么意思?得了便宜还卖乖? 他眸色阴郁,扯了扯嘴角:“好啊,我还没去找他的麻烦,他到先找起我的麻烦了。” 几个将领从侯府回去,大营里正宰了羊来吃,说是大将军送来的,他们心里憋了一口气,没什么胃口,但架不住下属们热情邀约,便跟他们一起坐在凳子上,围着一口热气腾腾的圆锅,吃着肉,喝着酒,说着话,没一会儿脸就红了。 有人问他们今日可领到俸禄了? 一个将领便冷笑:“领到了,都被户部那帮孙子折色成了香料,木头。” 其他小官摇摇头,叹了一口气。 “大人们这还算好的了,我们的干脆拖欠了,白白干了这一个月。” 一个职位不大的小官可能是喝多了,红着脸嚷嚷:“早就听说大将军和户部的江大人闹不和了,谁想到对方竟这么心思狭隘!” “说的是!怎么就这么巧,他们一不合,我们京营的俸禄就少了,他这是在给谁下马威呢?” 这句话不知是谁义愤填膺喊出来的,众人越听越有道理,嘿,可不是么?这江大人此番做派是在给他们将军下马威啊!想让他们知道户部的能耐?他们憋不住这口气,手中的酒都喝不下去了。 “不行,我们得给他们个教训!”一位将领咬着牙道。 翌日,早朝。 戚韵一派的官员朗声提出边疆游牧有所异动,屡屡越界烧杀抢掳,挑衅我朝天子威严,望皇上派大将军出征,平定异动。 主和派和主战派争吵不休,年仅十岁的小皇帝坐在龙椅上,看向自己的亲舅舅: “大将军怎么看?” 戚韵是主战派,冷声:“狼子野心,没必要谈判,要战,那便战。” 殷修贤的病痊愈了,今日刚开始来上早朝,他持着笏板,神色平淡地站在文官第一位,好像对边疆出现异动之事不惊讶,也有了对策。 没过多久,一位文官从列队中出来,持着笏板一弓腰,朗声: “陛下三思,如今南边赈灾的队伍刚走,国库也不充裕,如何拿的出粮草,经得起战争的折腾?不如派大臣去义和,让他们开些条件。” 闻玉书站在第二列,垂着眸,并未说话。 殷修贤一党宁可割地赔款,也不愿放戚韵重新掌握军权回边疆,到时天高皇帝远,这人又手握重兵,不知道要生出什么事端。 戚韵本就心情不好,咧出一个森冷的笑:“国库没钱,抄几个贪官不就成了。” 那跪在地上的官员脸瞬间红了,愤怒:“戚将军,你什么意思?你在说谁?!” 戚韵冷笑了一声,他站在武官首位,光明正大的偏头,看向文官前面的殷修贤。 其他官员惊了一下,可不敢跟着他一起看,纷纷低下头。 殷修贤脸色微微一沉。 今日之事吵到最后也没个头尾,时辰不早,司礼监的大太监提议容后再议,小皇帝点头同意了,便先下了朝,百官出了大殿。 江言卿刚迈出皇极门,还不等去和戚韵说边疆的事,就被户部的官员拉了过去,对方忍着怒气,低声:“大人,戚将军的那帮属下实在太过分,昨夜户部的官员忙到晚上,乘坐马车回去,被五城兵马司的人围了起来,一个一个盘问了两个时辰!非说有贼人,被我们窝藏了!” 江言卿有些意外:“戚韵的手下?”五城兵马司名义上是归五军都督府管辖,但实际权利掌握在小侯爷手中。 那官员冷冷一笑,压低声音:“是,六部的官员,就咱们户部这个待遇。他们压根就是故意的,前些日子京营的人就和我们的人起了一些摩擦,因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才没与大人说,但这几日越发嚣张,实在可恶至极!” 江言卿皱了皱眉,戚二和他作对?为了什么?他沉吟片刻,问过下属京营和户部起摩擦最开始是从何时开始的,结果得到的答案是闻玉书帮他拂肩上雨的那日。 他百思不得其解,戚二不至于这么蠢才对,安抚了下属,先回内阁衙门处理的公务,晚上的时候叫人去侯府让戚韵来一趟,想问个清楚。 那派去的侍卫没多久便回来了,一脸尴尬:“大人,将军说他不想来。” 江言卿愣了一下,将手中的狼毫笔扔在书桌上,气笑了:“戚二这个没长脑子的,他还真信了!” 江言卿本不想和他一般见识,但戚韵那帮下属越来越过分,户部的人怨声载道,他也难免多了些火气,这京中百官但凡是个长眼睛的,都能察觉到户部和大营之间反目成仇了,江言卿和戚韵互相牵扯,都没讨到什么好,倒是让闻玉书这几日上下朝如沐春风,没事就带女儿出去玩。 直到一个星期后,他在街上偶遇带女儿出去玩的闻大人,看着他的笑容半天,心里划过一道什么,渐渐的也琢磨过味儿了。 第二日他下了早朝就叫住戚韵,心平气和地和他谈了谈,结果得出的答案让二人头疼不已。 “南边赈灾的队伍刚走,户部的确拿不出多少钱粮,为了方便统计,文官和武官各一个月折色的多些,等到下一批税收送上来,再做些补偿就是,这件事没人和京营的人解释?” 江言卿说。 戚韵也拧着眉:“没有。那日进了探子倒是真的,他们和我说拦了官员的马车,并未说只拦了户部。反倒是没过几天,又让你们户部给针对了。” 江言卿最开始也只是听说京营的人在清吏司闹事,以为是说了缘由,他们还故意找不痛快。 二人纷纷沉默,他们知道自己手下肯定有闻玉书的人,也同样清楚,自己为什么宁愿相信对方是故意的也不愿意问一问。 江言卿咳嗽了一声,目光移到房间里的花盆上:“闻修瑾……可在床上夸过我比你好之类的话?” 戚韵啪地把茶杯捏碎了,鹰眸冒火,皮笑肉不笑:“江言卿,你什么意思?来跟我炫耀呢?” 听见他恼羞成怒的语气,江言卿就知道那人在床上的话也是骗人的,叹了一口气:“好了好了……我们俩都玩不过他一个,在我的床上夸你,在你的床上夸我,一肚子坏水的老狐狸。” 戚韵也愣了一下,随后也气笑了。 弄了半天他俩生了这么多天气,一见对方就开始挑剔,琢磨对方到底那儿比得上自己,结果这只是人家为了挑拨他们关系才说出口的话。 江言卿和戚韵心中百般复杂。 他们争斗的两败俱伤,看到对方就不顺眼,这怕还只是开胃小菜,闻玉书,真够狠的。 不过……二人如今更不想放手了,只想好好教训教训,把他们耍的团团转的闻大人。 他们不知道在屋里谈了一些什么,好像打成了什么共识,一个时辰后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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