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 历中行一向没办法对他说不。就算知道这家伙是早有预谋,害他白白进来出卖色相陪着又洗了一次澡。 长叹,忍住去含那颈间峰峦的欲望,垂眼冲姚江无情地举起花洒:“去吧。” 姚淮电话回得比预想中还要晚,只响了一次,错过之后没有再打过来。 姚江到书房里回拨。 他让家政阿姨把书架腾了一半出来,看过的杂志和闲书收进柜子,又加了一张桌子留给历中行。现在桌上快摆满了,腾好的架子大部分还空着,可以让他慢慢填。问了他喜不喜欢绿植,两人一起在网上挑了几株梦香兰和狼尾蕨,从云南市场空运送来,卖相很好,可惜落户之后就被他们双双丢给阿姨养,现在有点蔫头耷脑。 也正因为清理书房的工程浩大,第二周阿姨做整体清洁,姚江才发现姚淮房间里的东西搬走不少。 电话通了,姚淮有点忐忑地叫,“哥。” “姚淮,为什么搬东西?”姚江先问这个。 “没搬啊,只是以后我不方便常去,就拿了点放手边好用。” “是你不方便,还是觉得我们不方便?”姚江穿着浴袍坐在桌前,单手抱臂靠住椅背,语调柔和,没有质问的意思。 “……都有都有。” “上次是意外。”姚江说,“以后不会了。” “别呀别呀,那是你们感情好嘛,以后也要继续保持……” 姚江清了清嗓子。 对面笑了一声。 “哥,还有什么,说吧。” “当时你说有决定性的证据,那现在是你要放唐曲申一马?” 历中行换好了衣裤,接近无声地开门进来,用询问的目光看他,姚江颔首,他没走向另一张桌子,而是抽了本书走到他椅边,后背靠着他,屈腿坐在地毯上。姚江放下交叠的双膝,让他靠舒服一点。 桌边梦香兰开着白色的小花,清气淡淡。 “嗯。”姚淮答。 “你知道,这次放过他,你手里的证据就全作废了。下次再拿出来,逃不掉隐瞒不报的问题。”姚江说。 “嗯,也没有像Abel这么好的机会了。”她清楚。 按流程,接下来该问为什么。 但既然姚淮没主动说,当然是一句“为什么”问不出来的。 姚江想不到什么事情会让姚淮这样逃避他。 除了一件:“卫昌找你?” “……街上碰到的。” “这么巧?” “我约了朱小桓在南京路等我。农业局也在那条路。真是碰到的。”姚淮为事实说话。 姚江一顿:“朱小桓在读梁大?” “成人自考考上了。” “他没做什么?” 姚淮说:“没有。” “姚淮。” “哎呀……就是有一点激动,正常。所以卫昌帮了点小忙。” 姚江语气急转直下:“你又跟他在一起了?” “没有啊。”姚淮冤枉。 沉默。 历中行合上了书,抬眸打量他。 这几乎又是他没见过的姚江了。眉头紧锁,好像经年的泥沙都从河床翻涌而上。 对面语调也异常低落,缓缓道:“哥,他其实,没那么大的错。” “嗯。”姚江的口吻恢复柔和,历中行觉得,那并非一种回弹,而是弦音低到最底之后的泯灭,超越所言之事的永远妥协,“都好。唐曲申不重要,放了就放了。” “但我没跟他重新在一起。姚江,不骗你。”她说。 “好。”忽然之间,姚江只剩这一个字了。 挂断之后好久,历中行才出声。 “姚江,聊聊吗?”他仰头。 姚江没作声,想了一下,伸手过来:“在看什么?” 历中行没有松开书,另一只手抬起来,盖在他的手背上,摸兔子似地一下下捋,耐心道:“就在大概一个小时之前,我把这辈子最后一个秘密都告诉你了,姚江。你不打算负责吗?” 姚江从椅子上下来,坐在他旁边,眼帘半阖,似乎已经很疲惫了。 梦香兰垂着花叶,香气溶入空气,被嗅觉适应,趋于隐形。 历中行还握着他的手,但姚江除了坐在身边,毫无反应。 无力感像空气一样包围历中行。宛如一种贯穿始终的图腾,一种高度凝练的象形文字,在热烈的焚烧过后显形,呈现出原本面貌:骨殖上纵横密布的裂纹。 他陡然警醒,自己所谓的“追到”,说不定也可称作“强求”。 “从前我不问,是觉得自己没有立场问。现在呢?现在我还是没有立场吗?”历中行对一切产生怀疑。他的声音不大,没有什么波澜,可最亲近的人不会听不出其中的动荡。好比雪崩不一定需要高喊,情绪的坍塌常始于心念电转。 是的,他根本没有“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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