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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三娘跟着难堪,为此只当什么都没看见,转而打量夜惊堂衣着: “打扮这么俊,准备出门不成?” 夜惊堂从屋里走出来,顺道把门关上,免得三娘不好意思: “是啊,准备出去见见朋友,待会就回来。” 璇玑真人见此也没多过问,只是把梵青禾装着骚气小衣的盒子拿出来: “那可惜了,青禾买了件儿衣裳,还想让你帮忙掌个眼……” “姓陆的!” 梵青禾措不及防,脸色涨红,连忙把盒子抢过来,藏在了身后: “你也买了,你怎么不让他看看?” 夜惊堂虽然是惊鸿一瞥,但还是认出了范家铺子特有的包装,眼底闪过一抹异色,心底还真好奇水水穿出来是什么效果。 但这种想法,他肯定不好当着梵姑娘面说,当下只是道: “我也不懂这些,有需要可以让三娘帮忙看看。我先出去了,你们也早点休息。” 梵青禾把盒子藏在身后,直至夜惊堂走出院门,才暗暗松了口气,又抬手在璇玑真人腰间掐了下: “你脸皮怎么这么厚?” 璇玑真人半点不在意,在窗口问了声: “裴姑娘,要不要我们帮忙?” “不用不用,来者是客,岂能让你们帮忙,我已经快弄完了。天色晚了,你们先歇息吧。” 璇玑真人就知道是如此,也不多说,转身往东厢走去: “青禾,走吧,让我看看你穿上是什么样。” 梵青禾怎么可能当着外人面,穿那种羞死人的衣裳,蹙眉道: “我买来看看,又不穿,你想看回自己屋试去。” 璇玑真人见此也不强求,因为晚上想撩撩夜惊堂解闷,夜惊堂又住在这个院,便走进了东厢房: “我喜欢梅花,今晚就住这儿,你和我一起睡还是?” 梵青禾岂会和这妖女同床共枕,转身就提着包裹,去了远处的竹院,和璇玑真人换了房间…… 第二十八章 烧鸡 夜色渐浓,巍峨皇城寂静下来,只剩万千宫灯在风雪中无声飘摇。 福寿宫内多了点人气,但看起来却比往年更加冷清,连已经习惯宫里日子的红玉,在经历两个月的旅游后,回到宫城都生出了几分后知后觉的愁色,暗暗担忧着此次出宫远行,会不会是此生最后一次,往后数十年,都得待在这一无所有的宫城里,直至红颜老去。 遮天蔽日的大银杏树下,插着三炷燃完的香火,旁边的寝殿后窗开着。 太后娘娘身着深红色的睡裙,侧躺在枕头上,呆呆望着树枝的斑驳倒影和窗前风雪,脑子里回闪着雪山上的每一处细节。 她本以为,雪山上那几天,是她这辈子最美好最自由的几天,以后都不可能再体会到。 后来夜惊堂在马上一番安慰,让她打消了疑虑,觉得以后还会有更好的。 但真正回来后,她才发现,缩在毯子里相拥那几天,确实是她此生最幸福的几天。 自从折返汇合后,她就不是唯一在夜惊堂跟前的人了,等到坐船回京,便只能抽空偷偷去门口看一眼;而此时回到宫里,连在门口偷瞄一眼,都成了奢望。 太后娘娘不想挂念这些,但面对空荡荡的寝室,眼底还是免不了的情绪百转,流露出淡淡悲凉。 还说和在乎心头挚爱一样在乎本宫…… 自己不知正和谁在快活,本宫呢…… 哼…… 时间也不知到了几更天,就在太后娘娘满心愁绪,不知该如何安眠之际,墙壁上好像有一道影子晃了下。 继而就好似一阵幽风入室,珠帘略微晃动了几分。 呼~ ? 半梦半醒的太后娘娘,还以为自己看花眼了,略微撑起身体打量窗口,结果抬眼就看到一个鬼鬼祟祟的黑影,轻轻挑开珠帘往凤榻旁走。 “啊呜呜——” 太后娘娘惊的不轻,正想惊叫,就发现黑影如同恶虎扑食,直接飞了过来,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唇,还把被子盖在了头上,以至于她只能发出闷闷的‘呜呜’声。 来人身体很沉,压的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太后娘娘虽然什么都看不到,但只是通过身体的触感,便大略认出了来人,挣扎动作稍微小了些,但还是扭来扭去。 “嘘嘘,是我。” 本宫知道是你! 太后娘娘听到熟悉的清朗嗓音,心底更慌了,想把这胆大包天的色胚往下推,但推不动,只能抓住夜惊堂的手,不让他撕衣裳硬上。 夜惊堂自然没霸王硬上弓的意思,只是害怕太后娘娘一嗓子下去,把半个皇城的暗卫都给叫来。 在确定太后娘娘不乱喊之后,他把被子掀开,低头看了看羞愤欲绝、彷徨无措的脸颊,把右手抬起,示意手上热乎乎的油纸包: “娘娘,饿不饿?” 太后娘娘被摁在枕头上,心里慌的要死,哪有心思看这些,做出薄怒模样,低声训道: “夜惊堂,你好大的胆子,你可知这是什么地方?谁让你进来的?你再不出去,本宫喊人了!” 夜惊堂见太后娘娘还敢凶他,脸色一沉,当即就准备低头堵嘴。 “诶?” 太后娘娘秒怂,连忙挡住夜惊堂的嘴,缓了几口气,才侧目看向油纸包: “这是什么?” “烧鸡。” 夜惊堂坐起身,把油纸包放在床头小案上,扶着太后起来: “正宗窑烧鸡,知道娘娘今天没吃好饭,专门给娘娘买的,现在还热乎着,快吃吧。” 太后娘娘今天茶不思饭不想,确实是滴水未进,本来她没食欲,但看到夜惊堂后,肚子忽然又有点饿了。 不过吃人家嘴软,她要是吃了夜惊堂送的夜宵,指不定被夜惊堂吃啥,当下起身裹着被子,轻哼道: “本宫若是要用膳,后半夜御膳房都能做好汤羹送来,岂会吃这些街边摊位卖的东西。” 夜惊堂见此倒也不强求,拿着油纸包起身: “那好,我去通知御膳房送饭菜过来,娘娘吃点东西再睡,老饿着肚子伤身体。” “诶?” 太后娘娘见夜惊堂要走,下意识拉住了他的袖子。 夜惊堂回过头来,稍显疑惑: “娘娘还有吩咐?” 太后娘娘抿了抿嘴,最终还是软了几分: “嗯……算了,你买都买了,本宫就随便吃点,也免得辜负了你一片好心。” 夜惊堂这才满意,觉得坐在床铺上吃不方便,就俯身胳膊穿过腿弯,横抱起了太后,来到了寝殿侧面的小露台上。 太后娘娘身体一紧,咬了咬银牙,并未说什么。 露台面向后花园,上面摆有案几,平日里可弹琴下棋喝茶,此时小雪之下,露台外侧落了薄薄一层雪花。 夜惊堂把太后娘娘放下,发现有点冷,又从里面取来毯子,在露台上席地而坐,扬起毯子,勾了勾手。 “……” 太后娘娘就穿着睡裙,靠进去肯定吃大亏,但瞧见熟悉的场景,还是没忍住,默默在身边坐下,自然而然靠在怀里,打开小案上的油纸包。 哗哗~ 夜惊堂如同在雪山一样,用薄毯裹住太后娘娘,笑问道: “味道如何?” 太后娘娘从睡裙下摸了摸,自腿环上拔出银色小刀,穿着一块香酥烤鸡尝了口,因为心底情绪万千,并没有回应。 夜惊堂暗暗叹了口气,又抱紧几分,说起了乱七八糟的小事: “四月份来京城,我吃的第一顿饭,就是这烧鸡。当时兜里只剩二两碎银子,连好点的房子都租不起,但想着再苦不能苦鸟鸟,就切了一只,和鸟鸟分着吃了。 “这烧鸡味道肯定比不上四方斋大厨的醋溜鱼,但确实算得上我最记忆深刻的一顿饭,毕竟那顿饭吃完之后,我就不再是镖局的少东家,成了无依无靠流落街头的江湖浪子,未来如何、能不能找到谋生活计、甚至能活多久都是未知数,满心惆怅之下,我吃的不快,结果全被没良心的鸟鸟抢完了……” 太后娘娘小口吃着烧鸡,虽然知道夜惊堂最后一飞冲天,再未对银子发过愁,但听到以前落魄时无依无靠的境遇,还是有点心疼,想了想抬眼道: “夜惊堂,你要不要喝酒?” 夜惊堂不好酒,但此情此景的,不来两口好像没意境,便又起身从寝殿里拿了壶给璇玑真人备着的烈酒,重新坐在跟前,灌了一大口。 “咕噜咕噜……嘶~呼……好烈。” 太后娘娘用小刀举起鸡块,想让夜惊堂吃一口压压,但夜惊堂却没接,而是看向了她的嘴唇,欲言又止。 太后娘娘看过艳后秘史,还真知道男女腻腻歪歪吃饭该怎么来,微微蹙眉道: “夜惊堂,你又放肆是吧?你把本宫当什么人?” 夜惊堂见太后娘娘不肯屈尊喂他,倒也没说什么,灌了口酒,凑上去伺候太后娘娘。 “你……” 太后娘娘显然是想躲,但被搂在毯子里,哪里躲得掉,扭了几续还是被啵上了,唇齿间传来辛辣酒香。 太后娘娘脸颊顿时红了几分,却也无可奈何,分开后用手扇了扇,又猛吃几大口,才把冲天灵盖的烈酒压下去。 夜惊堂面带笑意,帮太后娘娘顺了顺后背: “以后吃好睡好,别整天多愁善感。我向来说话算话,娘娘牵挂我,我会过来探望;不牵挂我,我更得过来探望,你撵都别想撵走。” 太后娘娘也算被这死皮赖脸的男人磨的没办法了,只是默默吃东西,不予回应。 夜惊堂也不打扰,默默观赏着皇城雪景,等她吃的差不多了,才把手放在嘴边呼了口气: “呼~天气真冷,手都冻僵了。” ? 太后娘娘又不傻,岂能不明白这话的意思,想拒绝,但夜惊堂肯定会强行暖手手,想想还是咬牙忍辱,把手握着往怀里放,同时叮嘱道: “这是最后一次,你别以为本宫是逆来顺受的女人……呜~……” 夜惊堂冰凉凉的手握住温软,感觉舒服多了,把太后娘娘抱起来,放在怀里坐着,变成了彼此很熟悉的姿势。 太后娘娘咬着下唇,试图摆出太后气场,但根本撑不起来,最后把脸埋在毯子里,默默忍着。 呼呼~~ 外面小雪纷飞,露台上无声无息,只余相拥的男女。 夜惊堂不轻不重的抱着,也没再动手动脚,只是安静感受怀中佳人的心跳和气息。 在不知过了多久后,太后在温暖怀抱下,心思逐渐放松下来,慢慢进入了梦乡。 夜惊堂见此松了口气,慢慢把太后抱起来,回到寝殿放在了凤榻上,轻轻盖好被子。 而本来空旷冷清的寝殿,虽然陈设没什么变化,但熟睡中的太后娘娘,却感觉比方才的孤苦伶仃温暖太多…… …… 从福寿宫出来,夜色已深。 夜惊堂欺负了半天暖手宝,感觉整个人都神清气爽了不少。 晚上入宫,主要是下午黑衙传讯,让他忙完家里事后,抽时间来宫里复命。 夜惊堂本该明天进宫,但怕太后刚回来,大晚上胡思乱想睡不着,还是晚上过来了,结果一不留神就哄了半天。 眼见天色不早,夜惊堂在吹了下寒风压下心底杂念后,便整理衣冠,往长乐宫快步行去。 长乐宫是帝王饮食起居之所,内部要比福寿宫亮堂许多,四处可见宫灯,还有些许宫女在廊道间行走。 夜惊堂递上牌子进入,熟门熟路来到承安殿外,左右打量,却见里面安安静静没什么人。 夜惊堂也不好直接进去,便在门口呼唤了一声: “钰虎姑娘?” 很快,左侧的寝殿里,便传来了熟悉的柔媚御姐音: “圣上不在,进来吧。” “……?” 夜惊堂听这话语,感觉自己和深夜入宫偷贵妃的侍卫似得,摇头一叹来到了寝殿外看了眼。 寝殿十分宽大,外侧墙上挂着不少书画,放有琴台棋案屏风;内侧则是龙床、茶岸、贵妃榻等物。 因为是天子居所,地板下烧着地龙,虽然外面寒风猎猎,但房间里却温暖如春,估计穿短袖都不冷。 此时房间里侧,点着几盏烛台。 身着大红色睡裙的钰虎,在贵妃榻上侧躺,手里拿着一本书籍;裙子还是夏裙,非常短,露出了光洁修长的腿儿,蜷在贵妃榻上,地面放着一双红色宫鞋。 钰虎身高和大笨笨相差无几,体态则要稍微丰腴几分,大冬天穿这么少往榻上一趟,辅以周边光线和陈设,骨子里都透着股妩媚感,诱惑力惊人,偏偏气场又很强,媚而不浪、艳而不妖,就好似身居高位的宫中贵妇,夜半召见面首…… ? 夜惊堂本想进去,瞧见这场面,又顿住了脚步: “钰虎姑娘?” “嗯~” 大魏女帝将书翻过一页,并未转眼: “不用脱鞋,直接进来即可。” 剑履上殿,算是无比尊贵的殊荣。 但夜惊堂问的显然不是脱鞋的事儿,而是钰虎穿成这样,纯粹是考验老实人,他进去怕是不太合适。 眼见钰虎没有穿衣裳的意思,夜惊堂想想还是走进房间,从案台上取来软毯,盖在了她腿上: “冬天冷,别着凉了。” 大魏女帝躺在暖和舒适的屋里,显然没领这好意,把盖在腰上的毯子撩开,又露出双腿: “你不嫌热?衣服脱了吧,别两句话没说完出一身汗。” 夜惊堂穿的是冬袍,虽说武艺高强不惧寒暑,但不代表感受不到冷热,待在这屋里等同于夏天穿棉袄,确实不怎么舒坦,见此只得解开冬衣,仅穿黑色单袍,在旁边的茶台边坐下,目不斜视: “嗯……你身体怎么样了?” 大魏女帝得到了筋骨皮外加浴火图,虽然还缺两张,但已经比往年舒服太多。她合上书本,转而用手撑着侧脸,打量夜惊堂: “好多了。上次说过,你平安折返,就给你机会,满足你两个愿望,想好要什么没有?” 夜惊堂做梦的时候想过,但当面真不敢说,对此只是道: “玩笑之语罢了,钰虎姑娘真要感谢,看着给就行。嗯……对了,这是你的护身符玉佩,完好无损,给。” 大魏女帝瞄了眼夜惊堂递出来的双鱼佩,并未起身,而是手儿按着裙子,抬起修长左腿,用脚儿夹住。 ?? 夜惊堂也算见过水水的大风大浪了,但这么烧的场面还是头一次见,他表情一呆,虽然按着裙子看不到什么,但还是迅速转开目光: “钰虎姑娘,你……你自重。” 大魏女帝把玉佩接过来,靠着惊人腿长,挂在了茶案的摆件儿上,而后把腿收回去: “这里又没宫女,你紧张个什么?” 夜惊堂也不是紧张,而是摸不准钰虎啥意思,他想了想道: “钰虎姑娘想赏我什么,直说即可,我能答应都答应,不能答应也考虑。但以身相许什么的……” 大魏女帝勾起嘴角:“你想的倒是挺美。我是宫人,你想让我以身相许,先把靖王摆平再说。” “……?” 夜惊堂顿时无语,眼神意思估计是——不准备以身相许,你抬腿摆出这架势做什么?有其师必有其徒,光撩不负责是吧? 大魏女帝稍微正经了些,开口道: “你此番立功无数,我帮你请过赏。朝廷不日便会举行大典,册封你为当朝武安公,赐泽州一郡之地为封邑,世袭罔替与国同寿;你当受此赏,可不能拒绝,不然其他忠臣义士,见你屡建奇功,却没点像样的恩赐,肯定心寒。” 夜惊堂对爵位什么的没啥概念,但也知道有封地的国公是什么分量,基本上就是小点的诸侯王了,他想了想道: “朝廷按律赏罚,我自然不说什么。不过我只是一介游侠,让我跑去泽州管一郡之地,怕是……” “地盘还是归郡守管,你只负责收税享受荣华富贵,不想去封地就藩当土皇帝,把家安在京城也可以。” 夜惊堂见和现在没啥区别,只是多了些收入,自然不再说什么,点头道: “这赏赐已经很大了,再求其他,有恃宠而骄之嫌,要不愿望什么的就这样吧……” 大魏女帝微微抬手:“我向来说一不二,承诺两个就是两个,这姑且算一个,还有一个你大胆提即可,能答应便不会拒绝。” 夜惊堂见虎妞妞这么豪气,稍作犹豫,还是尝试性问道: “嗯……这次出去,和太后接触颇多。太后年纪轻轻便久居深宫,说起来是个可怜人,我听说先帝时期的宫人,有儿女随儿女就藩,无儿女归乡改嫁。太后……” 大魏女帝觉得夜惊堂是真热心肠,眼底有点无奈: “太后在京城无所事事,看起来不重要,但她娘家,是江州秦家,东南士族之首,当年扶持圣上继位的主要功臣;太后实际权利很大,只要想,可以联合将相废立天子,只是她没和燕太后一样干涉朝政罢了。 “她在宫里被尊为太后,说明朝廷重视东南士族,如果放归乡里,就等于废除了东南士族干预皇权废立的权利,无论用什么由头,秦家之流都会怀疑朝廷是不是忌惮他们,要卸磨杀驴,这疑心一起,东南可能就乱了。” 夜惊堂就知道希望不大,轻叹道:“意思就是,太后这辈子都得待在宫里?” 大魏女帝并非没有怜悯之心,只是局势如此罢了,她摇头道: “群雄割据局势混杂,才需要如履薄冰左右权衡;如果能和太祖那样,大权独揽无人敢反,又何须去在乎下面人的想法?就算让太后光明正大改嫁,也是史书上的一桩美谈,没人敢多嘴半句。 “不过这事儿还得等几年,嗯……你若能把北梁打残,让大魏再无外患,不说放太后归乡,就是你想娶太后,都可以商量。” “?!” 夜惊堂坐直几分,觉得这聘礼怕是有点夸张咯,打垮北梁才能娶暖手宝回家,没半辈子时间能搞定? 但虎妞妞说的也是,想让太后改嫁,至少得先把内忧外患压住,不然牵一发而动全身,谁都没法做这个主。 夜惊堂琢磨了下,轻轻点头: “太后幽居深宫,确实挺可怜,我如果力所能及,肯定争取一下……” 大魏女帝也没为难夜惊堂,微微勾手示意帮忙把茶杯递过来: “大魏这么多能人异士,怎么可能让你单枪匹马平定北梁。你潜心习武,能从奉官城手里接下‘天下第一’的招牌,能力地位已经足以让圣上高枕无忧,到时候让太后出宫,也不过一句话的事儿。如果能顺带找齐鸣龙图,那就更好了……” 夜惊堂觉得这些太远,只是摇头笑了下,端着茶杯来到贵妃榻前,递给钰虎,同时看向旁边的书本: “这是什么?在看诗集?” 大魏女帝微微坐起来些,端起茶杯抿了口: “过几天北梁使臣要过来,带了不少年轻才俊,才能涉及方方面面,其中最受瞩目的莫过于文武。你才十八九,要不去和北梁的同龄人切磋下武艺?” ?? 夜惊堂站着不方便,便在地毯上席地而坐,听见这话眨了眨眼睛: “你确定?好歹是学习交流,会不会太残忍了点?” 大魏女帝面带微笑:“开玩笑罢了,北梁又不傻,你在京城,他们怎么可能叫阵丢人现眼,只会说什么‘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在琴棋书画上面找事儿。朝臣最近夸你,很多都是因为此事,你往京城一站,都不用说话,北梁人便矮了大魏一头。” “是嘛……” 大魏女帝翻了个身,趴在了贵妃榻上,手肘撑起上半身,面前摆着诗集,和夜惊堂一起看: “外使队伍快到了,近日国子监和各大书院,都在挑选才气不俗的年轻人,去接待使臣。此事关乎大魏颜面,朝臣正在物色人选,你也懂点诗词歌赋,帮我参谋参谋。” “呃……” 夜惊堂聊侠女泪,确实能长篇大论说半宿,但正儿八经的诗词歌赋,那真没啥造诣,只记得些残缺不全的。 不过虎妞妞的文采,他算是见识过,比他高不了太多,当下便凑在跟前,仔细打量: “看起来都不错,嗯……嗯……” 嗯半天一句话没憋出来,主要是不好乱说。 能把作品送到承安殿的才俊,类比成江湖武人,那就是万里挑一的八魁苗子。 夜惊堂一个武人,如果仅凭个人喜好,说这不好那不行,给虎妞妞留下的负面印象,那书生寒窗苦读十年的努力可能就白费了。 为此夜惊堂看了片刻,发现超出自身能力范围,还是道: “这事儿应该交给靖王和璇玑真人,我看啥都觉得厉害,实在不好乱评价。” 大魏女帝见此自然没有为难夜惊堂,转眼又看向夜惊堂的脸颊: “骨重神寒天庙器、亦狂亦侠亦温文,嗯……两国邦交,臣子相貌也是重中之重,到时候外使过来,你和礼部的人一起去接待,给他们开开眼,如何?” 夜惊堂摸了摸脸颊:“我刚把左贤王打一顿,北梁对我恨之入骨,现在去接待使臣,是不是太嚣张了点?” “唉,两国邦交,注重的是台面上的礼仪,心底里都恨不得骑对方头上。你不强势,对方必然骑头上撒野,受委屈是圣上和大魏亿万百姓,所以不要照顾北梁人面子,最好能让他们把后槽牙咬碎,还得陪笑脸……” 大魏女帝说起这个,看起来心情很不错,还把裸足抬起来,在空中晃晃荡荡。 本来这稍显俏皮的姿势没什么,但大魏女帝穿的是很短的轻薄睡裙,趴着便只能勉强遮住腿根,这么晃荡两下,布料就顺着剥壳鸡蛋般的月亮往上滑了些。 夜惊堂余光下意识瞄了下,从侧面看月亮轮廓,自然看不到白玉老虎,但也没看到任何布料,裙子下面好像是真空的…… ? 夜惊堂本想当做什么都没发现,但确实有点难度,就抬手把毯子拉起来: “这裙子太短了,钰虎姑娘以后还是得穿裤子……” 大魏女帝趴在贵妃榻上眨了眨眸子,回头看了看,又大大方方把睡裙侧面拉起来些,露出腰胯部位的纤细绳结: “瞎想什么?我穿着裤子。” ?? 夜惊堂一愣,转眼仔细查看,结果钰虎又把裙子拉了下去,没让他得逞。 夜惊堂张了张嘴,心中只觉范九娘越来越离谱了,丁字形的裤子都搞得出来,关键是虎妞妞还敢穿,还敢给拉起来让他看…… 这也太过分了…… 大魏女帝见把夜惊堂搞蒙了,也不再逗他,摆了摆手: “行了,回去吧。既然要接待使臣,封赏肯定得在使臣来之前,不然你明面身份低了点,我准备一下,尽快把这事儿办了。” 夜惊堂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微微颔首后,起身披上了袍子,可能是气不过,又把毯子给钰虎盖上,才转身离去…… 第二十九章 加官进爵 染坊街的翻修工程早已结束,如今街面铺着整齐的青石地砖,左右是琳琅满目的各种铺面,裴家甚至还颇为豪气的在街道两侧安装了路灯。 灯笼彻夜不熄,以至于整条街看起来金碧辉煌,宫里的某位贵人,在路过时瞧见后,觉得染坊街的名字不好听,还专门提笔写下‘金堂’二字,把名字改成了金堂街。 街面弄得漂亮了,又引进了很多大铺面,比如范记铺子、四方斋分店等等,这片街区自然繁华了起来,子时已过,街面上依旧可见闲逛的路人。 夜惊堂牵着大黑马,走过焕然一新的街道,来到双桂巷中,可见原本破破烂烂的院子全翻新了,里面住上了街面的掌柜伙计。 而以前他随手挑的小院,外墙也刷上了白漆,里面倒是纹丝未动,还是骆女侠以前认真收拾的模样。 夜惊堂进入院子,厨房窗外挂着些许咸鱼腊肠,整体收拾的干干净净,瓜架的盆景落了层白雪,养的花卉都好端端的,甚至还多了两盆,看起来是凝儿前几天回来放的。 夜惊堂虽然现在家大业大,但本质上还是红河镇出来的江湖游子,对这间作为人生起点的小院,不可能没点感情。 夜惊堂进入主屋看了看,还动手摸了摸床边墙壁上的巴掌印——巴掌印是骆女侠第一次教他功夫拍出来的,后来骆女侠又用黄土补好抹平了,但土质新旧不同,依旧能看出清晰印记。 回想当时的一幕幕,夜惊堂不免勾起嘴角笑了下,来回打量几眼,又在云璃写字的小书桌上发现了一本册子,整整齐齐摆放着。 夜惊堂眨了眨眼睛,以为是凝儿留下来的东西,便拿起来翻开打量,结果入眼的是: 八月十五:小姐出门好久了,夫人也没消息,她们不会又偷偷离家出走了,故意把我丢在这里吧…… 八月十八:秀荷姐早上偷偷跑过来,在院墙外垫脚打量,依我来看,大抵上是想夜公子了…… 八月二十:今天和秀荷姐去逛街,醋溜鱼真好吃…… 八月二十一:同上…… …… 九月一:今天没吃到醋溜鱼,有个穿红衣裳的女人,在巷子里闲逛,个子好高,长得也好漂亮,估摸是夜公子在梧桐街勾搭的花魁…… …… 夜惊堂只是扫了一眼,就知道是萍儿的监工记录,本该出于礼貌放下,但扫着扫着就一不留神看完了。 虽然记载的只是萍儿视角的点点滴滴,但夜惊堂还是看出了很多东西,比如秀荷发现萍儿一个人住这儿可怜,时常跑过来陪陪;某红裙子太漂亮,有事没事就一个人在巷子里闲逛等等。 夜惊堂摇头一笑,把册子放回原来位置,出门牵马走出小巷,脑子里又回想起了宫里的大漂亮。 虽然关于彼此的记忆很多,但经历刚才的事情后,夜惊堂这一回想,脑子里便冒出来两条大长腿,和掰开才能看到的情趣小裤…… 太过分了…… 明天怕是得让三娘去采购一点…… 话说陆仙子今天买了范家铺子的衣服,不会也是…… …… 念及此处,夜惊堂双眸微动,翻身上马,快步朝着天水桥赶去。 以前天天被璇玑真人调戏,他还不好招架,如今可以光明正大还手了,璇玑真人却又不给机会了。 现在好不容易回了京城闲下来,如果不给陆仙子长个记性,提醒她对男人要有最起码的敬畏之心,这以后怕是得上天。 夜惊堂如此想着,用了约莫一刻钟的时间,回到了天水桥的步行街。 新宅规模很大,是为一个老爷外加十二个姨娘准备的,此时算上客人丫鬟,都凑不够十二个,自然显得空荡荡,到了后半夜熄灯,整个宅子基本上都是黑压压一片。 夜惊堂悄然把马放回车马房,来到花园扫了眼,可见后方的绣楼还亮着灯火,一个姑娘坐在二楼窗口,以左右互搏之术,双管齐下奋笔疾书;晚上不睡觉的鸟鸟,还在旁边蹲着歪头打量: “叽?” 夜惊堂见小云璃在抄书,眼底显出一抹欣慰,没有过去打扰,悄悄摸到了后宅里。 新宅是江州水乡的格局,并非常见的方方正正,居住区都集中在西北角,分为四个大院,其间以假山花木相隔,朝向布局皆不同,隐私性极好。 夜惊堂住在梅院,里面种的是几树寒梅,而凝儿因为喜欢竹子,住在种植青竹的竹院里,彼此是斜对角,距离还挺远,璇玑真人的住处也在那里。 夜惊堂为防被提前发现,靠近后宅就压住了气息脚步,无声无息摸到竹院的西厢房外,听到卧室里有若有若无的绵长呼吸声,便轻手轻脚推门而入。 呼~ 因为三更半夜下着雪,院子里也没点灯,在外面还能看清些许道路,到了屋里基本上是伸手不见五指。 夜惊堂凭借记忆摸到里侧卧室,通过呼吸声强弱,能感觉到幔帐放了下来,里面的人睡的很熟。 夜惊堂若是开口呼喊,以水儿的性格,肯定是不让他占到便宜了,当下也没怎么讲武德,悄悄摸到了跟前挑开幔帐。 “呼……” 呼吸声清晰了几分,但光线隔绝的情况下,连轮廓都很难看清。 夜惊堂略微琢磨,顺着呼吸声,悄悄凑到枕头旁边,小声道: “陆仙子~?”。 躺在枕头上的女子当即有所警觉,略微转头,同时惊叫道: “啊呜呜——?!” 双唇相合。 刚冒出来的言语被堵的严严实实,只剩下男子的火热气息! 夜惊堂摁住被褥下的女子,心底刚生出几分大仇得报的快意,但马上又发现不对: 这反应,不太像水水…… ? 夜惊堂隔着被褥摸了摸,便发现被窝里的团团规模,比陆仙子大了一整圈儿,以往日的经验来看,好像是梵姑娘的尺寸…… !! 夜惊堂压在被子上,双眼瞪大了几分,但黑灯瞎火也看不清近在咫尺的双眸,身体僵在了原地。 扑通~扑通~ 房间里刹那间陷入死寂,只剩下两道心跳声。 梵青禾缩在被窝里,被摁的严严实实,嘴也被堵着,眼神相当惶恐,手里已经捏住了三根毒针。 但和夜惊堂相处这么久,她反应过来第一时间,就认出了大半夜爬到她身上的人是谁了,肯定不能下死手,于是就愣在了原地,脑子里闪过乱七八糟的念头: 夜惊堂?他想做什么? 这才把我领回家第一天,就想…… 不可能呀,他不像是这样的人…… 都大半夜摸床铺上亲嘴了,他还能安什么心思? 怎么办怎么办…… …… 夜惊堂含着柔润双唇,说实话比梵青禾还惶恐,也在想现在该怎么办。 要不装梦游…… 这不太现实呀…… 在深吻片刻后,终究是吃大亏的梵青禾先反应过来,翻身手脚并用,把大半夜逞凶的男人摁在床铺上,摆出了武松打虎的架势。 咚咚—— 夜惊堂躺在被褥上,自然没敢反抗,发现梵青禾想动手打人,连忙开口提醒: “姑娘且慢,是我是我……” “我知道是你!我是你……你……你怎么可以这样?!” 梵青禾面红如血、语无伦次,把夜惊堂制住,在胸口点了两下依旧不放心,又捉住手腕: “我还以为你是正人君子,你就这么对待客人的?” 夜惊堂被点了两下,手脚当即脱力,连忙赔礼道歉: “误会误会,我认错人了,我以为你是陆仙子……” 梵青禾又不傻,她捉住夜惊堂的手,羞愤道: “胡说,你把我当成三娘我还信,把我当成姓陆的?她是靖王师父,你大半夜摸进屋,一言不发就动手动脚亲她?” “……” 夜惊堂张了张嘴,忽然有点语塞了——是啊,若是误认为陆仙子,他就更不该动手动脚了。 他解释两人情投意合才如此冒犯,找水儿证明,以水水的坏心思,那肯定是打死不认,不落井下石越抹越黑都是好的。 但不如此解释,岂不真成了大半夜轻薄借宿女客人的无耻坏老爷…… 夜惊堂心思急转,想了想道: “这是陆仙子的房间,我刚才回来,顺道过来看看,发现走到门口,陆仙子都没反应,还以为陆仙子喝大了,就想进来吓唬她开个玩笑……嗯……你知道陆仙子的性子,正常不会一惊一乍,结果我刚凑近,你就准备叫,我怕闹出误会,脑子一热……” “怕闹出误会你就亲嘴?” 梵青禾怎么听,都感觉夜惊堂是故意轻薄她,在这找理由解释。她抓双手晃了晃: “你捂嘴不会用手,把脸凑过来是怎么回事?” 夜惊堂神色尴尬,主动认错赔礼: “是我不好,我脑子一抽就那什么……唉,都是我的错,抱歉抱歉……” “……” 梵青禾呼吸急促,摁了夜惊堂半天,发懵的脑袋瓜才缓过来。她想训夜惊堂几句,但夜惊堂都认错赔不是了,再凶有点得理不饶人。 但原谅夜惊堂…… 这可是她的初吻! 上上次摸了,上次看光了,这次直接上嘴,下次还不知道发生啥。 要是再闹出什么,她堂堂冬冥大王,怕是真要远嫁云安做小了哦…… 梵青禾微微喘息,憋了半天也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 夜惊堂也有点懵,想起身告辞离开,但他被梵青禾点住了;不走的话,气氛更不对。 夜惊堂眨了眨眸子,在沉默片刻后,又道: “要不……我先出去?” 梵青禾心乱如麻,想着当前该怎么处理,听见这话,她自然不能让夜惊堂就这么跑了,觉得应该和夜惊堂郑重聊聊此事,便松开了手腕,略微探身,想把床头的烛灯点燃。 “呼~” 刺啦啦~ 火折子冒出暗红火星,继而便燃起了火苗,暖黄光线布满了卧室角角落落。 夜惊堂四肢无力靠在枕头上,转眼看了下,眼神便是微微一呆。 梵青禾满头黑发如瀑布般披在背上,身上穿的并不是睡裙,而是淡红色的轻薄纱衣。 纱衣整体质地如烟,在火光下,雪肤只产生了几分朦胧感,根本起不到太多遮挡作用,唯一不透明的只有山巅位置绣着的两朵牡丹,往下都是红色薄纱,腰身轮廓一览无余,跪坐在身侧探身点灯,甚至能看到近在咫尺的团儿轻摇。 梵青禾睡梦中被夜惊堂摸上来,心乱如麻之下,完全忘了晚上没事试衣裳,觉得穿着舒服就这么睡了的事儿,此时探身点灯动作还挺自然大方。 夜惊堂都没主动去瞄,余光就透过云遮雾绕般的布料,发现梵青禾天赋应该极好,身体犹如无暇白玉,不带半点杂色,腹下能隐隐看到小凹…… ! 夜惊堂察觉不妙,连忙闭眼: “梵姑娘,你……” 梵青禾面色严肃点燃烛台,正想和夜惊堂好好聊聊,回头发现夜惊堂闭着双眼气息不对,脸还有点红,就低头看了看…… 我的天! 刚把心思稳住的梵青禾,发现身上这离谱至极的衣裳,脸色再度赤红,迅速把灯吹了,缩回来抱住胸口,用脚蹬旁边的夜惊堂,语无伦次道: “你……你出去!” 扑通~ 夜惊堂直接就滚到了地上,连忙安慰: “我把眼睛闭着,什么都没看见。我这就出去……” 说着强行冲开穴位,从地上翻起来,快步往外走。 踏踏踏~ 梵青禾羞愤欲绝,只觉自己还不如什么都不穿被看见,待到夜惊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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