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小说

咖啡小说> 天神在上 > 第82章

第82章

拉着袖袍打量: “你受伤了?” 因为本来妖气十足的御姐音,忽然变成了认真而又高冷的空灵仙子音,如同换了个人,把夜惊堂都弄得愣了下。 不过夜惊堂也没心思注意这些,他看了下袍子: “刚才去查东西,遇到个用拐杖剑的高手,过了几招,怕暴露身份,故意让戳的,没事。” 撕拉~ 璇玑真人用手指撕开破洞,查看胳膊内侧,见胳膊内侧被钝器戳出一条乌青痕迹,并没有大碍,才松了口气,让打瞌睡的鸟鸟在窗台上睡觉,带着夜惊堂走向偏殿,询问道: “你去查什么消息。” 夜惊堂从凝儿那得到消息,本来是准备自己一个人查,以免朝廷知道后反应太大,导致平天教主发现凝儿和他在帮着朝廷解围的事情。 但燕王世子安保比他想象的严密,红花楼没法打探确切底细,只能先从朝廷这边着手,而他找钰虎或者大笨笨询问,对方必然疑惑消息出处,他没法解释,只有璇玑真人不一样。 璇玑真人知道他女帝宠臣、反贼相好、红花楼少主的身份,也早就知道凝儿背景,真猜出消息来源也不会乱说。 而且此事关乎女帝,璇玑真人又是女帝贴身保镖,如果有隐患却没做防备,有可能出岔子,告诉她也有好处。 夜惊堂稍作酝酿词句后,开口道: “燕州似乎有势力在密谋,准备搞个大动作,目标是圣上。前几天我在龙溪巷被埋伏,可能就是这波人在幕后做的手脚……我方才查了燕州官吏的名单,发现燕王世子来头最大,就从他查起,结果燕王世子身边的护卫,警觉性比我想象的高,没查出什么东西……” 璇玑真人来到偏殿的茶亭里,让夜惊堂在软榻坐下,略微斟酌,疑惑道: “你从哪儿得来的消息?” 夜惊堂严肃道:“来源不好明说,反正大八九不离十。这消息只有你我知晓,切记不要告诉任何人,也不要大张旗鼓,以免打草惊蛇。” 璇玑真人可聪明的很,听见这话,便明白夜惊堂的情报来源不怎么正规,也没多过问,在夜惊堂腰后摸了摸,取了武人常备的伤药: “行,只要消息属实,我不会多问半个字。你查到什么了?” 夜惊堂回忆了下: “燕王世子身边护卫警觉性极高,似乎还有鸟兽当眼线。我方才去梧桐街,只注意人没注意鸟兽,结果惊动了一只鸟,而后金屏楼里就出来个留着山羊胡的老头,用拐杖剑武艺很高……” 璇玑真人侧坐在跟前,让夜惊堂把胳膊抬起来,手指轻抚伤痕: “山羊胡、拐杖剑……应该是燕王世子的护卫方世杰,剑术确实不俗。至于鸟兽……纨绔子弟养鸟养鹰的数不胜数,养熟了会看家的也不少,不过都没小蠢鸟那么聪明伶俐。” 夜惊堂轻笑了下,继续道:“和那方世杰交手,我歪打正着差点给他去势,他蹬墙侧闪之时,爆发力很大,似乎隐藏了实力。能查到的消息也就这些,想继续查,你得帮忙去燕王世子的动向、人手,你本就信马由缰、想一出是一出……嘶——” 话没说完,腰眼就给用力拧了下。 璇玑真人双眸冷中带媚,靠近几分: “没良心是吧?大晚上跑到我屋里,让我给你治伤,还说我没正形?” 夜惊堂抬手想接过药瓶自己来,结果被拒绝了,只能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忽然去查燕王世子的底细,符合你神神叨叨的作风,离人和圣上都不会奇怪;我不一样,我很务实,一说查燕王世子,离人肯定知道我有秘密消息,一问我就没法解释来源。” 璇玑真人淡淡哼了声,继续给胳膊抹跌打伤药: “知道了。” “你也得偷偷查,不要随意调遣人手,更不能打草惊蛇。” “可以是可以,你给我什么好处?嗯哼?” ?? 夜惊堂一愣,抬着胳膊转过头来:“你我都吃朝廷俸禄,暗中保护圣上安全是本分,你还问我要好处?你给我好处还差不多的,我又不是圣上的贴身护卫。” 璇玑真人眨了眨眸子,觉得也是,就改口道: “那你想要什么好处?” “……” 夜惊堂不想开玩笑,不过想了想后,还是尝试性问道: “玉虚山的内家功夫厉害,你能不能教我?” ? 璇玑真人摁着胳膊,有些难以置信: “夜深人静,孤男寡女,美人在侧,问你要什么好处,你竟然想学武艺?” 夜惊堂摊开左手:“我要其他的,陆仙子真给?” 璇玑真人眨了眨眸子:“只要合乎规矩礼法,我岂会吝啬。” “那你给我画幅中堂,要一丈高那种,最好有马有刀有鸟鸟,嗯……要突出江湖气,霸气但不能太粗犷,意境最好苍茫幽远,又能体现儿女情长……” ??? 璇玑真人的桃花眸,微不可觉的抽了下,都惊呆了。 一文钱不掏让人画一丈高的中堂画,还要求这么多,你真好意思开口? 你怎么不让离人画? 但刚才说了不吝啬,这要求也合乎礼法,现在后悔好像来不及了。 璇玑真人沉默了下后,用力把药上好: “行。不过这可不是三两天的事情,我慢慢画,你慢慢等。” 夜惊堂虽然被揉的龇牙咧嘴,但还是含笑道: “谢了。” …… 第二十一章 玩火烧身 咚~ 咚~ 寂寂无声的寝殿内,传入了若有若无的钟声,光线也逐渐亮堂起来。 床榻间,闭目熟睡的太后娘娘,被日复一日的钟声打扰,微微蹙起娥眉,继而翻了个身,在身侧摸了摸。 簌~ 簌簌簌~ ? 太后娘娘右手微顿,继而睁开眼眸看去,却见床铺外侧空空如也,搭在妆台旁边的裙子也不见了。 “人呢……” 太后娘娘稍显疑惑,还以为璇玑真人晚上有事出去了,正想继续躺下,结果又发现外屋窗口的茶榻上,有个白毛球。 太后娘娘撑起上半身仔细查看,才发现那团毛茸茸的东西,是只大白鸟,歪头睡的不省人事,还很讲究的趴在她的软枕上。 “诶?” 太后娘娘眼前微亮,翻身而起套上宫鞋,来到了外屋,在跟前仔细打量: “咯咯咯?爱妃?” 爱妃是离人的称呼,‘咯咯咯’则是璇玑真人的叫法,因为鸟鸟在回来了船上蹭吃蹭喝好久,太后娘娘也跟着这么叫了。 但可惜,鸟鸟作息相当规律,不该睡的时候疯起来玩,该睡的时候雷都别想打醒。 太后娘娘呼喊半天,见鸟鸟竟然不搭理她,眼珠微动,想了想又道: “大胖鸟?” “叽?!” 趴在软枕上睡得生死不知的鸟鸟,闻声刷的一下抬起脑袋,圆圆的大眼睛里满是震惊。 太后娘娘心满意足,抬手轻压示意: “没事,本宫就是看你睡的太死了叫你一声,继续睡吧。” “……?” 鸟鸟愈发震惊,不过马上就是脑袋一歪,往旁边滚了一圈儿,掉进了软枕和靠背的缝隙里,又不动弹了。 太后娘娘没有再打扰睡成猪仔的鸟鸟,开始在寝殿里寻找起来。 鸟既然在她屋里,那夜惊堂必然在跟前,而水水又不见了,两个人…… ? 念及此处,太后娘娘正欲呼喊的话语戛然而止,脚步也没了声音,轻手轻脚打开门,先来到了隔壁看了眼。 隔壁是红玉的住处,红玉虽然看起来是宫女,但自幼就跟着太后,入宫后也有‘女侍中’的官职,实际地位颇高,住处也颇为敞亮。 虽然天色刚蒙蒙亮,但红玉已经起来了,正坐在妆台前收拾打扮,看起来还没意识到福寿宫里来了人。 太后见此没有惊动红玉,又走出大门,前往偏殿的茶舍,尚未走近,就听见碰杯的‘叮~’声轻响,以及男女话语: “别喝这么多,今天还有要事。” “放心,我千杯不倒~这点算什么……” “说话都大舌头了,还千杯不倒……太后娘娘来了……” ? 太后娘娘没料到她如此小心,夜惊堂还能听出来人是谁,见状连忙快步跑到游廊拐角,抬头打量,结果就看到偏殿窗内,璇玑真人脸颊酡红,坐在榻上斜依小案。 而夜惊堂则在小案对面,左边衣衫完好,右边却脱了下来,露出了线条完美的修长胳膊,随着迅速拉衣服的动作,能明显看到皮肤下肌肉的鼓涌…… 太后娘娘眸子瞪大了些许,从拐角走出来,摆出了母仪天下的威严气态,开口道: “水儿,你们俩在作甚?” 夜惊堂想把衣服拉起来,但左边衣袍被璇玑真人撕烂了办不到,见太后直接跑过来了,也只得如此起身,拱手道: “太后娘娘。” 璇玑真人则反应平淡,晃荡着小酒杯,柔声回应: “和男人喝酒呀,还能作甚。你怎么醒这么早?” 太后娘娘眼底明显不高兴,不过不高兴的原因,是因为闺蜜酒局不带她,她仪态端庄的来到跟前,正想说两句,结果就眼尖发现,夜惊堂胳膊内侧有暗红擦痕,眉头不由一皱: “夜惊堂,你受伤了?” 夜惊堂不太好说昨晚的事,尚在酝酿,旁边的璇玑真人就帮忙回答: “方才没事切磋,我打的。” 夜惊堂正想点头,哪想到面前珠圆玉润的太后娘娘脸色一沉,拿起旁边的佩剑,就要用剑鞘抽璇玑真人屁股: “你又喝大了是吧?怎么下手没轻没重?” “呃……” 夜惊堂被太后娘娘护短,着实受宠若惊,但也不能让璇玑真人白挨打,连忙横在中间,和颜悦色道: “切磋有点擦碰是常事,娘娘不必担心……” 太后娘娘算是借题发挥,还是表情微凶,在喝酒不叫她的闺蜜屁股上抽了下。 啪~ 璇玑真人倒也没生气,只是斜依小案望着想护着她又不好拦的夜惊堂: “你先去忙吧。圣上中午启程,你得随行护送,先去收拾下吃个饭,别误了时辰。” 太后娘娘本来是想聊会儿,不过马上就得去玉潭山庄度假,又不急这一会儿,便也点头: “圣上仪仗走得慢,你先去吃点东西,别在路上饿大半天。” 夜惊堂含笑点头,和太后娘娘告辞后,就提着剑出了偏殿,吹了声口哨: “咻——~” “叽……” 偏殿里传来有气无力的咕叽,继而鸟鸟摇摇晃晃的从窗口飞出来,落在肩膀上,倒头又没了动静。 夜惊堂把鸟鸟放好往外走去,刚刚转过游廊拐角,便听见偏殿里又传来: “水儿,你昨晚和夜惊堂睡这的?” “嗯哼~” ?! 夜惊堂一个趔趄,没料到太后能这么问,更没料到璇玑真人能这么答,但女人间的私房玩笑他终究不好插嘴,只当什么都没听到,快步出了福寿宫。 昨天大笨笨也住在宫里,早上应该是在等女帝收拾,而后携带禁军从天街出发前往玉潭山庄。 夜惊堂现在直接去长乐宫,可能正好撞上女帝和靖王沐浴更衣之类的,去了也是站外面,为此先行出了皇城,取来马匹换上了黑衙官袍,前往了距离皇宫并不算远的黑衙。 昨天晚上逢场作戏,摸了一个富家子的佩剑,无论剑值不值钱,来路都不正,夜惊堂拿在手上或是丢了,就真成了飞贼,为此这把借来用的剑还得还回去。 至于还的方式到是简单,豪门贵子在龙吟楼丢了剑,客人不在意东家也得报官找回,不然坏名声。夜惊堂把剑交给黑衙,随口说句飞贼得手后在城中黑市销赃,下面人追回后交给他的即可,作为黑衙副指挥,也没捕快会追根问底。 等把这件事办完,夜惊堂在街上随便找了个地方吃饭,而后才返回皇城,来到了长乐宫。 女帝每年入秋去玉潭山庄静养是惯例,届时贴身宫女也会随行,而商议正事的朝会则是在玉潭山庄开。 虽然听起来有点麻烦,但玉潭山庄距离城内也就十余里,大魏本就是五日一临朝,能上朝议政的臣子也不缺车马,因为换地方了上班时间推迟,还不用凌晨四点就起床准备,为此朝臣从来都没啥意见。 夜惊堂熟门熟路来到长乐宫内,已经能看到不少宫女在宫阁内来回穿行,搬起了女帝平日里常用的物件。 而承安殿内,东方离人依旧坐在书房里,认认真真的帮姐姐处理公事。 夜惊堂来到殿门外,发现笨笨在忙国家大事,自然不好进去打扰,便干起了护卫的本职工作,站在门外当门神;还在睡的鸟鸟,则放在了殿外的树丛里面。 女帝这段时间身体虚,琐碎政务没精力处理,只过问较为关键的事情,其他乱七八糟的都交给了东方离人处理。 能送到一国帝王桌上的事情,在常人看来,必然都是些事关一国兴衰的大事,但实际上则不然。大魏疆域这么大,每天发生的事情确实挺多,但无数封疆大吏地方官,足以处理大部分事情,女帝过目即可,每天数量最多最头疼的,是言官的没事找事。 太祖立国之初干劲足,给了言官闻风奏事不因言获罪的特权,为此朝廷里的言官每日一上书已经成了惯例,某个臣子家养的狗在百姓路过时叫了两声,都能洋洋洒洒写一大篇文章,说狗叫是因为仗人势,这当官的平日里或许有仗势欺民之处,当彻查。 这些芝麻蒜皮的小事,女帝还不能不看,要是回复太敷衍,言官就不用愁明天写啥了。 如今这些琐事落在东方离人头上,更是让人头大,因为言官挑毛病最多的就是她,光是黑衙职权不明花销太大一事,就数不清说了多少次。 东方离人看的是火冒三丈,偏偏还不能生气,至于打一顿板子警告就别想了,她敢动手那些个言官就敢死,然后人家千古留名她遗臭万年。 东方离人坐在书桌后,双手拿着洋洋洒洒的长篇大论,脸都是黑的,发现夜惊堂来了,可能是怕自己待会克制不住情绪骂人被堂堂大人听见,就开口道: “夜惊堂,你先去鸣龙潭练功,待会出发本王再叫你。” 夜惊堂见此倒也没有多说,转身前往承安殿后方的鸣龙潭,准备练功等笨笨忙完。 但他刚刚走到湖边,耳根便微微一动,听到承安殿内部传来一声: 哗啦~ 撩拨水花的声音,方位在寝室后方的虎头门内。 “……” 夜惊堂脚步一顿,本想当做什么都没听见,但他刚准备继续走,里面就又传出一声: 哗啦啦~ 这明显是在叫他。 夜惊堂眼神有点莫名,先是看了眼在大殿东侧的书房方向,而后脚尖轻点跃上了寝室的露台,无声无息进入其中,来到屏风后,在虎头门外轻声道: “钰虎姑娘,你找我?” “进来。”轻柔熟媚的御姐音从小浴池里响起。 夜惊堂张了张嘴: “靖王就在殿内,你……” “离这么远,你只要不大吵大闹,靖王又岂会听见?快进来。” 夜惊堂也是无奈了,从怀里取出昨晚用的面巾,绑在了眼睛上,而后轻柔推开滑门。 呼—— 小浴室内雾气弥漫,池水也被雪湖散染成了乳白色。 大魏女帝背靠白玉石躺在水中,双手并未遮挡,虽然身无寸缕,但池水不透光,也只能看到浮出水面的两抹半圆,倒是池子边缘的地面上,随意散落着红裙和小衣小裤。 夜惊堂把滑门关上,轻车熟路来到了浴池边缘,发现脚碰到了裙子,就半蹲下来,把红裙捡起: “你伤势很严重?” “陈年旧伤,天气转凉就会如此,说重不重说轻也不轻。” 女帝撩拨着水花,洒在深不见底的白皙沟壑间,询问道: “听说孙无极来了京城,你还学了剑法?” “是啊,在邬州找到了灵机剑,差人送了回去,结果孙老剑圣直接就登门来教剑法,都没让我开口……你想学。” “我想学有的是门路,不需要你教……” 大魏女帝说到这里,话语戛然而止。 夜惊堂动作了也顿了下来,左手拿着叠好裙子,右手捏着地面的一个三角小布片,表情出现了些许变化。 他进门前没扫视过屋里,衣物也不会自己动,并清楚地上有什么,此时拿到手里,熟悉的触感和造型,让他明白不小心拿了钰虎的原味,想直接丢下,似乎不太合适;但当做没认出来是什么把衣服收起来,显然也不大对…… 大魏女帝见夜惊堂拿她贴身衣物也就罢了,还爱不释手,微微蹙眉: “放一边就行了,不必帮我收拾。” 夜惊堂举止如此,只当什么都没发生,把裙子乃至三角布片放在了贵妃榻上,又询问道: “圣上要在玉潭山庄休养多久?” “看情况,少则一旬多则两月。” 大魏女帝抬起手来,把剩下的肚兜捡走,放在了另一侧,而后道: “你这些天要在玉潭山庄轮班巡视。上次答应你,给你身边人学玉骨图的机会,这才刚看了一次,去了玉潭山庄恐怕得耽搁好长时间。你要想让她们早点学会的话,可以让她们这些天住在宫里,反正圣上这些天不在,宫里也有吃有喝,也省得你在外面当差,整天操心家里人。” 夜惊堂听见这话,心底颇为意外,他跑进小浴池,就想借这个机会,问问长乐宫没人的时候,他能不能带着凝儿和三娘进宫学玉骨图,没想到钰虎直接先开口了。 “皇城重地,圣上不在的情况下,她们进留宿天子寝宫,不会有问题。” 大魏女帝随意耸肩:“圣上在的地方,才是皇城寝宫,圣上不在的地方,规模再大也不过是一间房子。你每天过来看看,也算是两头兼顾守护皇城;不过我还是提醒你一句,鸣龙图是国之重器,要传承到后世子孙手里,圣上都不能随意处置。如今交到你手上,让你教身边之人,若是出了岔子,导致鸣龙图丢了,你这罪责可不小,真会掉脑袋的。 夜惊堂轻轻笑了下;“其中轻重我自然知晓,我每天和璇玑真人轮班换守,回来在皇城内外检查一次即可,这几天就让她们在鸣龙潭好好学玉骨图,等学会了就让她们离宫。” 大魏女帝点了点头,也在再这事上多聊,但仔细琢磨,好像也没有什么正式话题,便往上坐了些,让两团白软浮出水面,红点若隐若现,开玩笑道: “外面在收拾东西,出发还得一会儿,你要不下来帮我搓搓背。” ?? 夜惊堂眼见钰虎又来,有了以前应对的经验,直接顺势而为,来了句:“也行。”而后就作势解开腰带,准备下池子。 ? 大魏女帝微微歪头,见夜惊堂脸皮厚起来了,倒也不算慌乱,毕竟她知道夜惊堂是吓她。 她往旁边挪了些留出位置,半靠在浴池边缘等着,一点急迫感都没有,见夜惊堂接下外袍后动作慢了下来,还调侃道: “脱呀?怎么不敢脱了?” “……?” 夜惊堂还真就不信虎妞妞能盯着看他脱完,想想双手交叉绕到左右,准备把银色软甲取下来试试。 结果他算对了,虎妞妞话说的再虎,终究也是个女子,这种横竖都白给的事岂会不怂。 但他没算到的是,钰虎也没有正面认怂的意思,而是在他双手拉起软甲罩住脑袋之际,忽然手按左侧的白玉团儿,猛地咳嗽了几声: “咳咳——咳——” 咳嗽声音挺大,宫殿东侧的书房里顿时传出动静,继而便是往这边小跑的声音。 踏踏踏…… “你!” 夜惊堂措不及防,猛地把软甲猛地拉下来,想要夺门而出,但因为下拉的动作太大,把绑在眼睛上的黑巾也带到了鼻子上,视野当即恢复。 而后落入眼帘的场景,就是白雾缭绕的小浴室,以及池子里花枝乱颤的大漂亮。 大魏女帝要用力咳出声音,肯定不好靠着浴池,此时是坐在浴池里,水没到肋骨处,右手捂着左边的西瓜,能清晰看到葱白玉指陷入软腻。 而右边因为没有约束,又用力咳嗽,在剧烈颤动,一抹嫣红都晃出了残影,但以武魁的眼力,看的十分清晰。 !! 浴室里瞬间死寂。 女帝顿时不咳嗽了,左手抬起把另一侧挡住,变成了双手交叉护身前的姿势,脸色当即红了些许。 而夜惊堂还是头一次,不小心占钰虎便宜非但没有半分紧张,还挺爽,眼神意思估摸是——吃亏了吧?让你戏弄我…… 因为脚步声在往这边跑,穿过正殿就到了门口,夜惊堂也没时间看钰虎的反应,拿起袍子转身就往外跑,刹那间打开门冲出了寝室,从窗户跳了出去…… 第二十二章 深宫挖宝 秋风徐徐,一艘商船风帆鼓涨,沿着清江顺流而下。 船楼二层的舱室里,传来几声略显沙哑的闷咳: “咳……咳咳……” 甲板满是天南海北的旅人,二层却没几个住客,一名青衣公子,腰悬三尺锦鞘刀,手上端着托盘,推开了房门。 吱呀—— 房间窗口的茶案旁,坐着个身材颇高的老者,锦袍玉带,身上搭着件宽松披风,一双眼睛神华内敛,就好似历尽世事的孤鹰。 “师父,药已经快凉了,喝一口吧,就算治不好病,也能镇痛。” 青衣公子把托盘放下,从里面端起药碗,放在了老者手边,眉宇间带着深深忧色。 但老者反应却颇为平淡,手指把药碗推开: “此药能镇痛,但乱人神志,一旦沉迷其中不可自拔,碰不得。本来你师叔得了点雪湖花的消息,可能起点效果,不曾想顺风顺水一辈子,老来因为我这兄长横尸荒野……” 青衣公子在隔壁坐下,劝道: “人死如灯灭,还请师父节哀。这次去西海诸部,本以为能找到些雪湖花,哪想到四大部加起来都掏不出一两。算起来雪湖花开也就这两年……” “治病得从源头下手,源头不除,再多雪湖花也只能起缓和作用。想身体恢复如初,还是得看京城。” “唉……” 青衣公子听到此处,起身来到窗口,看向了逐渐繁华的江岸: “薛白锦不愿与我等合谋,女帝也不知战力几何,外加璇玑真人、夜惊堂两个武魁,只靠师父压阵,此行心里着实不安……虽然从西海诸部那边弄来了‘囚龙瘴’,但此物失传百年,也不知西海诸部现在配的,有没有传闻中那般霸道……” 老者摇头:“此事难点不在一两个武人身上,而是大势。女帝耕耘十年积威深重,我等若事成,燕王便是被强行黄袍加身,背上弑君骂名,不一定坐得稳天下,而梁王反而可能坐收渔翁之利。若非形势所迫,为师也会再等上几年……” 正说话间,江岸极远处,出现了大队兵马,以及号角声: “呜——” “呜——” 老者起身来到窗前打量,可见前方数百禁军高举龙旗开道,差役则五步一岗站在道路两侧,车马百姓皆退到路边草地上,垂首躬身不敢随意抬头。 而中阵则是十余辆车架,最前方的大车尤为瞩目,前方为六匹毛色纯白的乌云踏雪,车厢宽度几乎占据整个官道,两侧则是带着面甲的骑士,谨慎扫视周边一草一木。 后方则是刀盾步卒,和人头攒动的队伍,有官娇车马杂役等等,整个队伍在官道一字排开,绵延近两里。 青衣公子瞧见这阵仗,下意识往暗处退了半步,感叹道: “江湖人排场再大,和帝王仪仗一比,也是小巫见大巫。怪不得人人都想当皇帝。” “人想的都是高人一等,而非一个皇帝名号,若这世上有仙人,能成者又有几人瞧得上俗世帝王。” “师父说的是……” …… “呜——” “呜——” 浩浩荡荡的队伍之间,不时响起浑厚号角。 六马并驱的御辇位于队伍正中,周边则是三十名身着麒麟铠的护卫骑马随行,虽然穿着和前面开路的禁军一样,但都佩戴了黑色面甲。 此举倒也不是用来区分兵种,而是走在御辇跟前的人,由黑衙、暗卫、禁军中的高手组成,男女老少皆有,再穿各自制服就是一团乱麻,看起来不怎么雅观。 御辇之中,女帝身着红黑相间的龙袍,头上冠冕垂下的十二根玉藻遮挡了绝色容颜,虽然穿着很正式,但坐姿一如既往的慵懒,左腿搭在右腿上,胳膊依着扶手,透过薄纱车窗眺望着沿江两岸。 早上小浴池里,不小心玩脱,被男人看了很大的地方,如果换成寻常女子,肯定魂不守舍胡思乱想,脸儿还时不时红一下。 但女帝显然不是寻常女子,被夜惊堂看也不是头一次,为此心底还挺平静,只是看着路边的形形色色,偶尔才会往后方望一眼。 夜惊堂作为黑衙二把手,女帝出巡的场合,他在后面马车里撩姑娘显然不可能,此时也换上了一身黑光麒麟铠,马侧提着鸣龙枪,走在官道外的草地上,注视着官道两侧的情况。 而夜惊堂身侧,则是个身高相仿的黑甲骑士,虽然肩背明显比夜惊堂瘦些,但胸口还是撑得起来,甚至有点紧,马侧挂着黑麟枪,配上头盔上的盔缨,看起来威风凛凛气势,完全不输身边的夜惊堂。 夜惊堂余光打量着大笨笨胸口的两面护心镜,都有点心疼,完全想不通她是怎么把威风凛凛的胖头龙给挤进去胸甲里的,行走一截后询问道: “殿下要是难受,就回车上歇着吧,也没多远的路,穿这东西做什么。” 东方离人穿身铠甲出门,是因为她身材好,穿铠甲非常英气,专门穿给夜惊堂看一下。虽然胸脯都被穿戴铠甲的宫女压扁了,呼吸都有点憋,但依旧昂首挺胸摆出威严气态: “大魏以武立国,子孙无论男女都得学骑射功夫,如果连铠甲都得穿不了,以后如何上战场?” 夜惊堂暗暗摇头,不过也没笑话,虽然笨笨武艺对他来说和没有区别不大,但放在普通人眼里则和小云璃一样,已经算会飞檐走壁的顶尖高手了,上个战场还真没啥问题。他想了想建议道: “殿下的蟒服都可以定制为适合女子的款式,铠甲也可以定做一件,嗯……其他尺寸不变,把圆形甲板改成半圆……” “半圆?” 东方离人略微低头看了眼胸甲,想象身着铠甲胸口顶着两个大馒头的模样,声音便是一冷: “那像话吗?” 夜惊堂仔细一想也是,这种女骑士的装扮,似乎更适合在闺房里诱惑相公,便轻轻笑了下,没有再乱建议。 玉潭山庄距离京城也不算远,但人太多后面还跟着不少步卒,速度也谈不上太快,从皇宫出发走了近两个时辰,才到了朝露峰。 朝露山毗邻芙蓉池,方圆数里都是皇家园林,也就是女帝的私人产业,随着前些天开始筹备,山庄外围的草地已经变成了临时营地,调过来的禁军便驻扎在山脚下。 太后和女帝乘坐的车辇,自御道直接进了庄子,诸多宫女随行;夜惊堂则在山庄外的白石大道上巡视警戒,直至过来的人手抵达各自位置安顿下来,才得以恢复了自由身。 夜惊堂把一直当队友的笨笨,送回山庄里的寝居之处后,来到了给他安排的厢房里卸下铠甲。 皇城禁军用的麒麟铠,质地极为精良,光部件都有十四五个,夜惊堂以前没接触过铠甲,又不能弄坏,脱起来相当麻烦,正在屋里对着镜子慢慢收拾之际,便听到门外传来动静。 踏踏~ 夜惊堂转头看向窗外,见一袭白衣的璇玑真人从廊道走了过来,便停下了动作,询问道: “圣上那边都安顿好了?” 璇玑真人进入屋里,瞧见夜惊堂一身黑甲的硬朗模样,眼神颇为赞赏,来到跟前帮忙,回应道: “圣上和太后在洗龙池沐浴,抽空过来给你说点事情。今天早上我去查了下,燕王世子手下的高手,就方世杰一人,除此之外还有百名带过来的侍从,但武艺出众的没几个。 “燕王世子昨天晚上去梧桐街,轻装践行身边就带着方世杰,和文德桥的几个公子在金屏楼喝花酒,中途喝醉就回房睡了,并未携带什么鸟……” “方世杰一人……没带鸟……” 夜惊堂听到这里,皱了皱眉——身为护卫,排查、抓人什么的都是其次,寸步不离保护目标是首要任务,在有不确定风险的情况下,第一时间把保护目标送到安全位置才是正常反应。 他昨晚上还在后巷,而燕王世子所在的位置,应该是前街主楼,彼此隔了好几栋建筑,方世杰却直接出门,把醉酒的燕王世子一个人丢屋里,怎么想都不合理。 “几个朋友有没有带护卫?” “都是高门大户的纨绔子,护卫肯定有,但只是不入流的武夫,不值一提。” 夜惊堂思索了下:“燕王世子既然喝醉了,周边又没高手,方世杰在发现不速之客的情况下,不可能轻易离开。我估计燕王世子根本没喝醉,昨天去金屏楼,是暗中见什么人;鸟大概率是此人养的,本事不会小,而且让方世杰很信任……” 璇玑真人站在面前,把胸甲取下来: “燕王世子以前也经常带着一个人到处跑,方世杰结账跑腿的事没少干;防护如此松懈,我更倾向于燕王世子本身武艺就不俗。 “皇室子弟都自幼习武,燕王世子更是师承众多,武艺再差也该和离人差不多,不过燕王世子入京十年很安分没动过手,具体强弱倒是不清楚。” 夜惊堂想了想,觉得这话也有理,自己可以保护自己的话,确实不需要护卫时刻守在跟前。他想了想道: “燕王世子近期有什么动向?” “整日无所事事,动向没法猜,只知道文德桥一个国公的儿子,今天过生辰,在城中宴客。燕王世子平时就和这些人玩在一起,可能会到场。” 夜惊堂点了点头,没有再多问。 等甲裙脱下来,浑身上下就只剩下轻薄黑色内衬。 “谢了。” 夜惊堂答谢一句,正想拿起自己的衣袍换上,却见面前清丽动人的陆大仙子,眼神下移,很是隐秘的瞄了下女儿家不该看的地方。 夜惊堂低头一看,十分正常并没有什么尴尬之处,也清楚璇玑真人在看什么,有些无语: “我又不是驴,怎么可能随时随地那什么。上次真是晕倒了,你帮我敷药,我以为是凝儿,才有了不雅之处……” 见夜惊堂昂首挺胸证明他不是色欲熏心之辈,璇玑真人眼神玩味,往后靠了些,丰润臀儿枕在桌案上,双臂环胸,有意无意的做出了挤西瓜的动作: “是吗?” 璇玑真人身段儿非常匀称,虽然衣襟规模比不过皇家母女仨,和三娘比也是自取其辱,但规模并不小,属于刚好能单手握满的程度。 此时双臂环胸故意一挤,衣襟便展现出来了不堪重负的张力,半分妖女半观音的独特气质,杀伤力更是惊人。 夜惊堂眉头一皱,觉得这师徒俩简直了,面对这么明显的撩骚,他怕身体出现正常反应,直接转开目光去拿袍子: “陆仙子,请你自重。” “我自重什么?我站累了靠一下也不行。” 璇玑真人双手往后撑着桌面,摁住了桌上袍子,歪头望着咫尺之遥的夜惊堂: “我和你聊正事,你接下来怎么打算?准备怎么查?” 夜惊堂就穿一身单衣薄裤,眼见璇玑真人非要逗弄他,他直接往前压身,双手按在了桌子边缘。 啪~ 璇玑真人被这个动作弄得微微后仰,被壁咚在了桌子上,蹙眉道: “你想作甚?” “陆仙子,你要聊正事,能不能等我穿好衣服在聊?” “你现在不穿着衣裳?就露个脖子,还怕我看不成?” 夜惊堂无话可说,心中略一琢磨,眼底做出微惊之色,抬眼看向璇玑真人背后的窗外: “钰虎?” !! 璇玑真人被这话惊的香肩微抖,虽然她什么动静都没听到,但钰虎武艺可不低,真偷偷摸摸到了房间外,她没察觉也在不是不可能。 为此璇玑真人心底咯噔一下,迅速把还撑着桌子的夜惊堂推开,站直身体摆出了师长该有的端庄姿态,回头打量。 唰~ 夜惊堂迅速把衣袍抽过来,往后一挥罩在了身上,眼神调侃: “你紧张什么?不是问正事吗?” “……” 璇玑真人发现窗外空空如也,双眸就是微微一眯,回过头来,抬起绣鞋在夜惊堂脚上踩了下: “你如此无礼,怪我反应大?我难不成坦然让人看见你把我摁桌子上?” 说完后,就转身飘然而去。 夜惊堂暗暗摇头,说了声“陆仙子慢走”后,心满意足穿起了衣裳…… …… 时间转眼入夜。 皇城东侧,挂着‘裴’字家徽的马车缓缓驶过街巷。 夜惊堂坐在马车外担任车夫,肩膀上蹲着东张西望的鸟鸟。而背后的车厢里,裴湘君穿的非常正式,仪态却相当闲散,半靠在小榻上,嘴角带着三分莫名笑意。 骆凝在车窗旁端坐,气质宛若冰山,眸子时而瞄一下裴三娘的屁股。 昨天骆凝提前给男人吹过枕头风,早上跑去查看战果,结果发现三娘在美滋滋的化妆,她还以为小贼又没下手,一问才知道,三娘昨晚喝醉了,小贼确实干了坏事…… 按照骆凝的估算,被那般欺辱,三娘应该屁股开花爬不起来才对,哪想到三娘竟然一点反应没有,甚至还荣光满面时不时笑一下,和占了天大便宜似得。 观察一整天,都没发现三娘有什么异样后,骆凝忍不住询问道: “三娘,你笑什么?” 裴湘君昨晚被二次开瓜,还被羞死人的玉萝卜折腾,早上起来都不敢见人,到现在都没缓过来。不过在狐媚子面前,她可不能表现出吃不消的模样,随意道: “你管我笑什么……话说王夫人说的那种法子,还真有意思,那感觉……怎么和你说呢,以前正常来是喝果酒,甜甜的不醉人,但也没什么特别之处;而那种法子,则是喝上好

相关推荐: 媚姑   我的师兄怎么可能是反派   沦陷的蓝调[SP 1V1]   综漫:开局就打宿傩?   归宿(H)   小怂包重生记(1v2)   小公子(H)   一幡在手天下我有   自律的我简直无敌了   狂野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