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女主的n种方法（np重口慎入）_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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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何彤彤自以为捏住我的死穴，不断叫嚣着让谢正南打死我。村民们半信半疑，议论纷纷，就在这时，大哥徐明轩一脸震惊地站了出来。 “何彤彤，你怎么能这样！” 何彤彤一脸莫名其妙。 “明轩哥，我不过是实话实说，你急什么？” 徐明轩咬牙切齿，看着面前之人。 “你那天让徐慈安去捡洋落，我都听到了！” 这句话一出来，所有人都啐了一声。 “何彤彤，你贼喊捉贼啊，没能害死徐慈安，现在又想让谢正南打死徐慈安，你究竟安得什么心！” “幸好有人听到了，这要是没个证人，还真被你瞒过去了！” 何彤彤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 “明轩哥，你别乱说，我哪有说过，你一定是听错了！” 徐明轩紧咬着牙，脖子上青筋毕现，我知道，他正在天人交战。一边是自己的亲生妹妹，一边是和别人过夜的女神。他很纠结，可我却知道他的选择。徐明轩和谢正南年纪差不多大，从小就被人拿来对比。他家世不如谢正南，学习不如谢正南，现在谢正南是退伍军人，他还在地里刨食，自己心爱的女人更是不明不白跟着谢正南鬼混，他就算为了让谢正南不痛快，也会把事情说出来！果然，徐明轩只沉默一瞬，就看向平日里和他要好的几个哥们。 “你们说，我那天晚上是不是喊着你们一起去捡洋落！” 几个人纷纷点头。 “明轩哥确实说过，还说捡回来换了钱，要给何彤彤扯身新衣服……” 何彤彤的脸色瞬间惨白。 “不是，我没有，正南你听我解释！” 谢正南还没回过神来，妇女主任却听明白了。 “现在真相大白了何彤彤，你想把徐慈安骗过去，被地雷炸死，没想到消息被老太太听到，老太太想发笔小财，这才独自过去，最终被炸死！” “何彤彤，最毒妇人心，你真狠啊！” 何彤彤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拼命拉着谢正南的衣摆哀求。 “正南，我怎么会呢，你不是说过我最善良了吗？” “平时都是徐慈安欺负我，我哪有胆子骗她？” 她急得鼻涕眼泪糊了一脸，看起来狼狈至极。谢正安紧咬着牙。 “荒地可能有地雷的事，除了我只有你知道！” 何彤彤急忙解释。 “一定是徐慈安她偷听墙角听到……” 话没说完，何彤彤就被谢正南掐住了脖子。 “我都想起来了，那天你忽然问我村周围有没有哪里可能会有遗漏的地雷，而那时候，徐慈安被你支去镇上买烧饼了！” “你这个毒妇，害死我妈，还想骗我！” 说着谢正南一拳砸了下去，何彤彤哀号一声，眼睛直接被打成烂桃子。我立刻委屈地哭起来。 “你们看他，都到这个时候了，还差点被何彤彤骗了！” “这日子我是一天都过不下去了，你们一定要帮我离婚啊！” 谢正南听到我的哭声，赤红着眼睛看过来。 “慈安，我错了，过去是我错信这个心狠手辣的何彤彤，我知道错了！” “你不能和我离婚，我已经没妈了，我不能再失去你啊！” 我立刻后退，缩到大家的保护中，漏出身上的伤疤。 “你们都看到了，他们奸夫淫妇不害死我是不会罢休的！” 村长和村支书立刻把二人往外赶。 “不要脸的蠢东西，这么好的老婆不知道珍惜，被外面来的贱货骗的害死自己亲妈，还敢上门找事。” “要不是恰巧有人听到，只怕现在慈安命都没了，这婚必须离，全村都会给慈安做主！” 谢正南挣扎着想过来拉住我解释，可村民们早就被他这一番下作做法弄得倒了胃口，事已至此，哪怕他平日里的哥们都不愿意帮他说话。 “快滚快滚，你不是早就看不上人家慈安，想娶何彤彤那个毒妇吗，现在机会就在你眼前，你倒是走啊！” “我们慈安单纯善良，可配不上你谢家眼盲心瞎的门楣，别在这里找晦气！” “你的事情我已经写信给组织了，我会再追加一封信，详细说明何彤彤的事迹，我倒要看看，组织会怎么处罚你们！” 听到这句，谢正南倒吸一口凉气。他的所有荣耀，可都是组织上给的。如今他错信何彤彤，害死自己亲妈，大闹亲妈灵堂的事情报上去，别说今后的津贴，只怕小命都要丢了！谢正南整个人都僵住了，猛地一脚踹向何彤彤。何彤彤万没想到自己的杀招竟然这么轻易被破解，正失魂落魄，毫无防备之下整个人像是断线风筝一样被踹飞出去，重重吐出一口血来。她肋骨好像被踹断了，一张口，又吐出一口血沫子。 “明轩哥，救我。” “我喜欢的一直都是你，从前是谢正南他强迫我，我借住在他家，我实在没办法啊明轩哥……” 看着她狼狈的样子，徐明轩倒退一步。 “现在想起来求我，晚了！” 谢正南正在暴怒，听到何彤彤这样说，更加生气，一脚一脚踹在何彤彤脸上身上。 “你这个贱婊子，明明是你蓄意勾引我，故意摸我的手，说你喜欢我，现在竟敢说我强迫你，我老婆那么好，我强迫你干什么！” 大家有意无意地看我一眼，我心中冷笑。现在想起我的好来了，确实晚了。见我没有反应，大家终于放心地继续看热闹。然而就在此时，人群里忽然传出一声惊叫。 “别打了别打了，好像出人命了！” 谢正南慌张停手，大家这才看到，刚才何彤彤的脑袋撞在了石头上，如今已经深陷进去。有人壮着胆子上前去探了探呼吸，紧接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u兔3E兔r故c,4事r/)屋i提SK取4本PJ文HW勿FE私~自(Z搬CK运MD “杀人了，谢正南把自己的姘头杀了！” 谢正南只想泄愤，可没想着摊上人命，当即要跑，被徐明轩一把抓住。 “她都跟了你，你竟还杀了她！” 谢正南此刻当街杀人，心里早就没了主意，又看到自己的情敌找事，一拳打在徐明轩太阳穴上。 “你个瘪三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赶紧放开老子！” 徐明轩踉跄栽倒，村民们趁机死死抓住谢正南，直接把他五花大绑，也不等组织的回信了，直接送去了派出所。他当街杀人，事实确凿，目击者众多，很快被判了吃枪子。消息传回来，我又抹起眼泪。本来以为走离婚程序会很难，没想到谢正南最后倒是帮了我一把，现在家产也不用争了，离婚也不用办了，他的一切，如今都是我的。谢正南吃枪子这天，被他打中太阳穴的徐明轩也出院了。他脑袋受伤，成了傻子，谁都不认识，没几天就走丢了，再也没回来过。我只好含泪又继承了他的一份家产。村里人知道我的经历，全都心疼我这个没了娘家没了夫家的可怜寡妇，平日里经常有婶子大娘给我送些吃食和布头。我只好勉强收下，半夜躲在被窝里才敢笑出声。这一世，四个联手杀我的人全都死光光。真不知道将来的日子我会是何等的快活！我妈，是我们大山里出名的美人。清水出芙蓉，眼波流转，顾盼生辉。可美到极致，就是本罪。她是山里人口中说的淫蛇女。淫蛇女，姿颜姝丽，但性淫邪，专门蛊惑各色男子，行淫乱之事。但凡被淫蛇女看上的男子，皆鬼迷心窍，言行不能由本心，沦为淫蛇女的玩物，与之白日宣淫。 ###第1章 1 自从山里人知晓我妈是淫蛇女后，我们家的日子就变得艰辛了。经常有哪家的男人刚和我妈云雨完，他的媳妇和老人就找上了门，在我们家里头哭天抢地，有时甚至是好几家一起上门。后来衍生出了一套流程。他们通常会一人哭皇天，一人肆意谩骂打砸，还有一人伸手要赔偿。人一多，场面就更混乱了，但乱中有序。我一开始是极怵这样的场景的，但见得多了，也就不以为意了，甚至帮着外婆一边跟哭嚎的人道歉，一边安抚诅咒着砸摔的人，还一边同伸手要赔偿的人讨价还价，游刃有余。如果我不帮忙，外婆就会忙不过来，毕竟我的妈妈正衣衫不整地被关在一个比普通鸡笼子大些的竹笼子里，满脸血污，一点儿忙都是帮不上的，木然地看着我们的动静。我不明白，我妈都是能蛊惑男人心的淫蛇女了，她就不能再厉害点吗？干脆把全部的山里人都蛊惑了，这不就没这么些个麻烦事了吗？所有人都是她的傀儡，她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多畅快！非得只蛊惑个一时半会儿的男人，事办完了，媚术就无用了，任人搓圆捏扁，被打得鼻青脸肿。这本事真是不堪用！因为我妈的事，我们不仅家徒四壁，还要遭受所有人的白眼，在山里的日子愈发艰难。外婆不是没想过带我们离开大山，可是三个女人，一个头发半白，一个不经世事，一个到处惹麻烦，别说大山难以跨越，就算翻越大山，外头究竟有没有我们三人的一处容身之所呢？ 2 厄运专挑苦命人，麻绳专挑细处断，我妈又给外婆惹了大麻烦！ “楚媚，不得了了，你摊上大事儿了！” 山里碧翠婶子大老远地边朝外婆跑来，边嚎。 “你家孽女杀人了！一刀了结了萧二爷家大儿子的命根子，那血呀，喷溅得到处都是，人现在晕厥过去了，醒了，也废了！” 外婆的身子软下去，没有一点缓冲。 “你快想想办法吧，不然，你们是一点活路都没有了！” 外婆痴痴地望着前方，混浊的眼睛里流下两行清泪，满头的斑白似乎更甚了。 “我妈真是祸害，自己诱惑男人行不堪入目之事，还把祸事惹到家里头来，丢死人了，她不如死了算了！” 我蹲在外婆身前哭着去扶她，脸却被外婆一巴掌打偏过去。外婆的眼神从未如此可怕，她冲我低吼，似发狂的猛虎：“你妈不丢人，丢人的，是你！” 很快，一群人吵吵嚷嚷地往我家这个方向来了。为首的正是人称萧二爷的萧老二，是山里的霸主之一。他身后是被装进竹笼子里滚着前行的我妈。这一路都不是坦途，沙砾、石子让我妈浑身伤痕累累，也许也不是沙砾、石子的缘故，可我妈，似乎是没有痛觉的，那张脸麻木又冷漠。 ###第2章 “楚老太婆，你们家的淫蛇女断送了我们老萧家的烟火，这笔账怎么算？” 萧老二一脚踹向竹笼里的我妈，我妈的嘴角便立刻又渗出新的血丝。 “你是想要她的命，还是我们俩祖孙的命？” 外婆挺直了腰板，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这倒一时间唬住了萧老二，外婆惯常都是点头哈腰，满脸堆笑赔不是的，从未如此硬气过。 “我……”萧老二眼珠子一转，手向着我妈一指，怒喝，“这贱女人肯定活不成！但是，这贱女人的这条贱命怎么抵得上我的宝贝儿子？” 萧老二瞪圆了眼睛，阴森森地盯紧了外婆。外婆声音不高，但浑没有害怕的样子，她直视着萧老二：“那就我们一家三口的命，你全拿走！” “死老太婆！” 萧老二的咒骂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他好像并不满意这样的结果。 “你们一家三口的贱命，能换回我儿子传宗接代的能力吗？你们就算是死千次，死万次，都死不足惜！” 萧老二张牙舞爪地靠近外婆，一副简直要将外婆剥皮抽筋的气势。 “赔钱！赔钱！你们要负责我儿子的后半生！” “苍天啊，我哪里还有钱？除了命一条，我哪里还有半个子儿？” 外婆一屁股往地上一坐，哭得昏天暗地。外婆的积蓄几乎全用来替我妈擦屁股了，现在这断别人子、绝别人孙的程度的赔偿，外婆哪里拿得出一分半毛！ “你这……你这房子，房子归我，我儿子就在这屋里养老送终了！” “房子？我没了房子，叫我们怎么活喔？我一个老太婆，带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片子，没了头顶一片瓦，不如死了算了！” “你……你那贱种害我们家绝了后了，没让你们一家三口给我儿填命，已经便宜你们了！” 外婆不管萧老二说什么，哭得那叫一个惨，最后在山里人的调解下，房子归了萧老二，我们可以带走我妈。 3 我妈因为淫蛇女的身份，出过一次事后，就被山里做主的男人们给带走，关了起来，为了不再发生类似的事情。从此之后，我妈就没有回过家，我和外婆也只能在固定的时间、在有第三人在场的条件下探视她。可是，淫蛇女能蛊惑人心，哪怕我妈被锁在不足两平米的牢笼里，依然能引诱男人与之交合。如今，山里人同意暂时将我妈还给我们，但有个条件，必须看好我妈。如果我妈再魅惑任何一个男人发生一次关系，那么就会再次被带走关起来。外婆带着我和我妈一起住进了后山的一处洞穴里。外婆来回十几趟挑了一大缸的水，又教我最朴实的生火方式，让我烧许多热水。一整个下午我们都在忙着挑水、烧水和给我妈梳洗。我妈梳了两条长长的麻花辫，还绑了两个我的红色蝴蝶结。巴掌大的脸洗去了脏污，皮肤白皙，外婆还给妈妈用凤仙花涂了口红，一双迷惘、疏离的大眼睛终于有了些神采，只是不言不语地望着外婆，蓄满泪水。外婆拿出一套新衣裳，那是她在昏暗的晨光里，一针一线缝制的。永远叠放得整整齐齐，甚至不许我碰，她说不要弄脏。那是她给自己的女儿缝的，她心里一直有希望的星火不灭，一直等，等她的女儿回家的一天。 ###第3章现在，她的女儿终于回来了，终于可以摸摸她，抱抱她，给她换上她亲手做的衣裳。我妈真好看，哪怕一身伤痕，也没能叫她失了色。可这样好看的女人，偏偏是万人嫌恶的淫蛇女，她的人生，一点也不好看！这一顿晚餐，尤其丰盛，有一整只鸡，还有三个荷包蛋。外婆从来没有这样大方过，她会给我一星点肉，一个蛋让我分成三顿，自己则是坚定的素食主义。今晚，外婆给我掰了一只鸡腿，给妈妈掰了一只鸡腿和两个鸡翅膀，也给她自己夹了一口肉。她又把荷包蛋夹给我一个，给妈妈一个半，自己再吃半个。这是我记忆以来，吃得最欢快的、最满足的……一餐饭。外婆亲亲我的脸蛋，又让我抱抱妈妈，她说：“小穗儿，该睡觉了。” 我听话地躺在干稻草上，背贴着山洞壁睡下。这一夜，我的梦不太平静，总是听见有人说话，像是外婆的自言自语。 4 第二天起来，家里又出事了。我妈没了。外婆的眼睛红得像兔子一样，但愣是没有掉一滴眼泪，情绪稳定得让我有点害怕，甚至，她的嘴角还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我妈是喝农药死的，但我见到她的遗容时，已经被整理好了，嘴上的口红也是完完整整的。只有衣服前襟上，略有几点不太明显的斑点，大概是呕吐时不小心溅上的。我妈的死，没有让外婆和我崩溃，却让山里的大男人们破防了，他们纷纷讨伐外婆，问怎么没有看好我妈，闹出这么大的事？可我妈死了，关他们什么事？更何况，我妈是他们口中的淫蛇女，死了，他们不应当敲锣打鼓，大肆庆祝一番吗？怎么还不高兴起来了？我们的山洞里吵闹得厉害，他们说要带走我妈的尸体，淫蛇女的尸首需要合理的处置。怎么处置呢？他们面面相觑，说不出个具体方法。外婆趁着夜深人静，一把火烧了我妈的尸体，也烧了我们最后赖以栖身的山洞。外婆抱着我，哭了，因为我感觉到有冰凉的液体滴到我的脖颈上，又钻进我的脊背…… 我听着外婆哽咽地喃喃：“烧了好，方得清净。” 我妈的遗体被烧，山里的男人们闹了几回，也就作罢了，我和外婆终于得以清净。外婆看着我的脸，带着我往山的更深处去，我就在那里度过了最平静，也最惊险的三年——没有人，但有野猪、毒蛇、蜥蜴…… 有一天，外婆说：“小穗儿，你和外婆到山外头去吧。” 山外头？怎么去呢？往哪边去？外婆更老了，这三年，以飞快的速度老下去。我们站在山尖尖，举目远眺，除了青山，依旧是青山。 “小穗儿，和外婆再一起拼一把！我们在毒蛇、野兽的地盘，也耕耘出了一块土地，属于我们，是我们的家。我们只要去做，终有一天，一定能走出大山！你……不能待在大山里，我宁愿跟你……死在走出大山的路上！” “好啊，外婆，我们明天就启程吧。” 外婆死在了启程前一天的夜里。她走的时候，面带笑容。她心中有希望，期盼着和自己的孙女一同走出大山。只是，外婆不知道的是，我不想走，我从没想过离开大山。 ###第4章 5 我下山的那一天，见到我的人都是惊慌的表情，也有人看我看得直了眼，一头撞上树桩子的。 “她……她不是死了吗？” “对啊，尸体还被烧没了。当时是……烛火点燃了干草……” “不能是淫蛇女死而复生了吧？” “啊？这……不能吧？” “山里的男人不会又要遭殃了吧？” “抓起来，烧了！” “对，抓起来直接烧了！” …… 我的出现，让大山热闹起来，几乎所有人都聚集在一块，他们对我议论纷纷。我只笑着看他们，看他们最终打算如何处置我。从女人们防备、害怕的眼神里，从男人们冒着亮光的眼睛里，我知道自己的美貌和我妈比，一定不相上下。而且，我的美丽不同于妈妈的清纯、不自知，我知道自己美，不仅知道，我还会利用。 “烧了，以绝后患！” “先关起来！” 女人和男人们最后各执一词，无法定论。突然有女人尖利的叫嚷穿透纷纷扰扰的人声，直击每个人：“你是不是舍不得她死？你是不是巴不得淫蛇女勾引你？你是不是死在她身上，都觉得做鬼也风流？” 对面男人的脸逐渐涨红，在众目睽睽之下，突然发狂，一巴掌甩在女人脸上，嘴里骂骂咧咧：“你胡说什么？是不是欠抽？啊？啊？” 一语惊醒梦中人，其他女人也开始纷纷质疑起自己身边的男人。场面一度混乱不堪。我暗自觉得好笑，我什么都没做，怎么就成了淫蛇女？不是关起来，就是干脆烧死我？既然暂时讨论不出个所以然来，大家最终决定，先绑了我，然后少数服从多数，匿名投票决定我的生死。真正滑天下之大稽！我不过生来美貌，却成了我的本罪。当几个男人一拥而上，试图抓住我时，萧驰赶到，挡在了我身前。萧驰是山里五人帮之首萧老大的儿子。五人帮是山里最有权势的五人组，大家以他们马首是瞻。其中萧二爷萧老二就是五人帮的成员之一，在五人帮里排行老二。 “萧驰，你这是做什么？” “该不会她真是新的淫蛇女，把萧驰给迷惑了吧？” “还是直接烧死吧，别让她再祸害我们山里了！” …… “她不是淫蛇女，她是楚媚婆婆的外孙女楚穗，跟她妈不一样！”萧驰为我辩解。 “楚媚的外孙女……都这么大了……” “跟她妈长得真像啊，又好像不太一样……” “这眼睛灵得很，她妈的眼睛不这样……” “那她更有可能是淫蛇女了，她妈都是淫蛇女！”人群里，突然有人大喊。 “对啊，她和她妈长得简直一模一样！”有人附和，然后越来越多的人附和。 “她没有迷惑人，她什么都没做，我们怎么就能先入为主，给她定罪了呢？”萧驰据理力争。 “她这不就把你迷惑了吗？” “那她跟我做什么了吗？” 众人不再说话，他们见过，淫蛇女与人亲热，并不避讳旁的人，而我，什么也没做。 “也许只是遗传了长相，大家莫慌。既然楚穗同小儿相识，那就暂时在我家收拾个屋出来给她落脚，我们再观察观察。”萧老大站出来，一锤定音。萧老大说话还是管用，毕竟大家都怕他的拳头。 ###第5章 6 我住进萧老大家的第一晚，半夜，萧老大摸进了我的房间，他从背后将我一把搂进了怀里，说话的热气，就喷洒在我耳后。 “你跟萧驰怎么回事？” 萧老大的胡茬在我脖颈间摩挲，不一会儿，我的皮肤就红了。 “你儿子被蛇咬，我救过他，仅此而已。” “真的？” “幸亏有萧驰，不然，我今天是不是会直接被烧死？” “你怕什么，有我呢，关键时刻我肯定会站出来。” “最好是这样。”我娇嗔地捶他胸口，他的吻便径直落下来。我在心里默默祈求：外婆，妈妈，原谅我，我没有走出大山，反而主动送上门去。因为我……萧老大三年前就盯上我了，我没有逃掉，我……早已污浊不堪…… 但我不会就这样算了，我会要他，还有和他一样的人，通通付出代价！快了，快了…… 首当其冲的，自然是萧老二。我还没主动找他，他倒是先在小树林里堵了我。 “像，真像，不过你这眼睛，倒是比你妈多情得多！” 萧老二言语间，用手勾我的下巴。 “你说说看，你妈欠我们家的，该怎么偿还？” 萧老二的眼珠子在我胸前滴溜溜地打转。 “喔，我倒想听听，我妈能欠你们家什么？” “你妈那一刀下去，我儿子就废了！你妈欠我们家的可是一群子孙后代！” “你儿子本来就不行！” “你说什么？”萧老二一下逼近我，右手企图扼住我的脖子。 “他不行，你行就好啦！”我双手攀上他的脖颈，莞尔一笑，“本来他就是个野种，我妈帮你出了这口恶气，你还得到一套房，怎么算都不亏啊。” 萧老二的第一任老婆是萧老大曾经的情人，因为萧老大另娶她人，她才转身嫁给了自己的舔狗萧老二。可是没想到，萧老二得到了就不珍惜了，还怀疑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萧老大的，找他做接盘侠。这是萧老二一直以来的心结，所以他根本不在意自己的大儿子，甚至大儿子出事，让他内心隐隐有种兴奋的变态情感。 “恩……” 抓住我脖子的手猛然收紧，我感觉到一阵恶心，想呕。 “谁跟你说的这些？”萧老二的眼神变得阴森可怖。 “你放开我，我现在住在萧老大家，你伤害我，他一定追究的！” “原来是攀上高枝儿了呀。萧老大，萧老大……你现在是他的女人对不对？我让他也尝尝当接盘侠的滋味！” 说着，萧老二直接来扯我的衣服，然后被一棒子打趴下。 “快走！”是萧驰，他拉住我的手就跑，剩下萧老二在后头无能咆哮。萧驰是我约来的，为的就是让他见证这个场景，再顺带救我一下。萧老二本就不服气萧老大，早就想做大哥的位置，如今，他心里估计更是再难以忍耐。 7 萧老二说服了萧老三和萧老五一起，反了萧老大，打算将这大山一分为三，各自为王。我隐没在人群的后方，冷眼看着这一出狗咬狗的好戏。我不关心哪一方会胜，最好是双方两败俱伤，越惨越好。 “小穗，我爸真的会没事吗？他毕竟是我爸。”萧驰站在我的身后，颇为担心萧老大的安危。不仅因为他们是父子，更因为这次萧老大和萧老二的极速对立，萧驰“功不可没”。 ###第6章萧驰目睹了萧老二对我用强，他想要救我，更何况他也相信萧老二对萧老大有异心，而对付萧老二的不二人选，自然是萧老大。萧驰跟萧老大吹的耳边风，不可谓没起到作用。这一场分庭抗礼，萧老二输得很惨。因为萧老大早有准备，萧老三和萧老五的叛变也不过是假意试探，提前打入敌人内部，知悉敌人每一步动作。萧老二的身体刺入两把利刃，一把是从腰后向前穿透，刺他的是他信任的情同手足的萧老五；一把从胸口捅入，后背冒出尖刃，动手的人是他放弃的大儿子！我很满意这结果。我嘴角噙笑，一回头就看见萧驰看我的脸色苍白，且带着一丝惧意。我拉他隐入树林里，又泪光盈盈地看他：“萧驰，先前如果不是你及时赶到，我……我……” 萧驰心疼地将我搂进怀里，我知道，他还是站我这边的。 “萧老二如果不死，他迟早会找到机会，你不可能永远那么及时地出现，我……我不想和我妈一样，落得那么个下场……” “你不会！你不会的，你不会的，小穗，你和你妈不一样，你妈是淫蛇女，你跟她不一样……” 萧驰把我搂得愈发紧，他看不见我眼里的笑意极盛。我妈是被迫的，她不是合格的淫蛇女；但我不一样，我接近每一个男人，都是自愿。要这么说，真正的淫蛇女，是我。萧驰是我主动接近的第一个男人，他会成为我的枪，刺向每一个我瞄准的目标。 8 萧老二死了，他留下的一切，自然都落入了萧老大他们四人手中。萧老大把萧老二霸占走的属于我外婆的房子，还给了我。当然不是好心发作，那是我伺候他得到的报酬。正如我所说，我妈不是淫蛇女，我才是。当萧老大第一次看我妈的目光转移到我身上，当他的手第一次退去我的长裤，我就成了他们口中嫌恶、手里把玩的淫蛇女。但我和我妈不一样，我说过，我妈是被迫的，她被迫被每一个主动靠近她的男人侵犯，她被迫被冠上淫蛇女的骂名。而我，主动出击。我出卖自己，接近我要接近的男人，达成我的目的。 “爷，他们看我的眼神，让人不舒服。”我躺在萧老大怀里撒娇，“我不会和我妈一样吧？爷，我不要，我只想伺候爷一个！” “你放心，只要你乖乖的，别像你妈不识……乖，只要你乖乖的，爷保证，他们看得你，却碰不得你！” “他们若是背着爷……碰我呢？” “他们敢！”萧老大似是当真了，“若是右手碰了，就砍右手，左手碰了，就砍左手！若……就剁碎了，丢出去喂狗！” 我的嘴角扯起一抹笑，如果这样，那么，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9 萧老三和萧老五是他们自己主动送上门的。我住回了自己家，他们就半夜偷偷撬了我的门摸进我的房间。借着月色，他们嚣张又跋扈。 “不乐意？我劝你最好不要不识相，不然……” “你看着你妈是怎么过来的，如果你不从，我们让你比你妈还惨！” “我妈是淫蛇女，我跟她不一样！” “淫蛇女？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他们肆无忌惮地捧腹大笑，仿佛我是讲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久久无法停止。 ###第7章 “什么淫蛇女，不过是我们说她是，她就是！如果我们不这么说，她怎么名正言顺地落到我们手里，沦为我们的玩物？” “都是萧老二和他那没用的好大儿，搞得你妈被你外婆带回去，最后我们连个尸体都捞不着！” 萧老三和萧老五在月光里张牙舞爪，就像两只穷凶极恶的山魈！他们……说我妈是淫蛇女，我妈就当了半辈子的淫蛇女，被囚禁，被虐待，被侮辱，还背负一生的唾弃！外婆只不过是大山里一个淳朴的妇女，她真的以为自己的孩子是害人的。自我妈出事后，每个白天，外婆都没命地干活，好为我妈善后；每个深夜，她都是流着眼泪睡着的，每每呓语，都是在心疼我妈的遭遇。我听见好多次，外婆梦里哭出声，哭到绝望。她给了我妈生命，却无力护她周全。送我妈上路，烧掉她的遗体，是一个母亲能为自己女儿做的所有！结束她的苦难，保全她死后的体面。若不是为我，外婆在处理好我妈的后事后，是一刻也活不下去了的…… “好好陪我们，否则，我们就宣扬出去，你是新的淫蛇女！” 萧老三和萧老五扑上来，一个抓住我的手，一个去解我的扣子。我冷静地看着他们，就想知道会不会如萧老大说的，左手碰了我，就砍掉左手，右手碰了我，就砍掉右手！衣襟敞开的那一刻，门被猛地冲撞开，萧老大来了，身后还跟着萧驰。我什么都不必做，只要哭，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无助地喊：“走开！你们走开！” 鲜血喷溅了我满身的时候，我才看清，死人了。结局比我想得还要痛快，萧老三和萧老五被萧老大连捅数刀，大量出血而亡！萧驰把自己的外衣脱下，裹住我，试图抱我，把我的头埋在他的胸口，避免让我看这一出血腥。我拒绝了，我偏要看，我要看着他们是如何死去的，我要看他们眼中的震惊、恐惧和绝望！曾经，我的妈妈……眼里只有绝望…… 萧老三和萧老五的死，没有掀起太多风浪。萧老大制造了两人醉酒，不慎失火的现场，又给了他们的家人一大笔抚慰金。事情解决了，萧老大似乎很高兴。他当然高兴，他本来就想一人独大，平日里倒不容易干掉有所戒备的萧老三和萧老五，这一次，出其不意，基本不费吹灰之力。萧老大搂着我，笑得满脸褶子：“你呀，跟你妈完全不一样，真是我的小福星！” 那一夜，萧老大怎么能这么快来我这儿，是因为我让他安排人偷偷守在我家的附近，我说我怕有人对我动歪心思。本来该是我主动给萧老三和萧老五暗示，引诱他们上门，倒没想到他们如此按捺不住。 10 我心中舒畅许多，坐在后山的秋千上悠悠地荡。这秋千，是萧驰做的，他说：“你小时候没玩过，我造一个，你现在想什么时候玩，就什么时候玩！” 我很喜欢这秋千，一荡一荡的，像被外婆搂在怀里哄睡，前后、前后地抱着晃悠…… “是你计划的吗？” 萧驰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我身后，大概是在问我萧老三和萧老五那晚的事。 “你说什么？”我一脸不敢置信的受伤。 “真的跟你没关系吗？我爸去得这样巧……” ###第8章 “就因为我及时被解救，你就怀疑我吗？你是希望我被他们欺负了，来证明我的无辜？” “不是……”萧驰有点慌了。 “你觉得我是专门勾男人的淫蛇女吗？” “不是，你当然不是……” “我既然不是，我有什么本事让他们两个大男人，半夜闯入我的闺房，对我动手动脚？难道不是他们起了邪念，是他们的错吗？” “我……对不起，小穗，是我不对，对不起，你原谅我，我……太混蛋了！” 萧驰一巴掌甩在自己脸上，手劲很大，脸登时红了。 “你没错，我妈是淫蛇女，你对我，始终是有偏见的。” “我没有，我发誓！我再也不会怀疑你了，小穗，我保证！” “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我不过感叹自己命不好。都怪这张脸，都怪这张脸！” 我试图用指甲划破自己的脸蛋，被萧驰眼疾手快拦下。 “这不是你的错，错的是那些见色起意的人！” “是吗？” “嗯，不是你的错。” 萧驰信我，事情就更好办了。 “萧驰，我出事那晚，你父亲来得那样快，我也觉得奇怪，我悄悄观察过，有人经常出现在我身后，偷偷跟着我，有没有可能……你父亲一直暗中监视我？” “你信我不是淫蛇女，可你父亲……未必。” 看见不远处树后黑色的人影离开，我知道，我和萧驰在这里的亲密举动，很快就会被报告给萧老大，好戏马上就要开演了。 11 夜里，我即使做好了萧老大来的准备，但当他突然从背后用手掐住我的脖子时，我还是心下一惊，他比我想得更愤怒。 “你跟萧驰是什么关系？” 我没说话，萧老大手上的力度加重了几分。 “萧老三和萧老五的事情时，你让我派个人注意下你家附近，记得吗？这人我一直没撤，改让他暗地里跟着你，保护你安全，也看看你都背着我做些什么。你还想瞒我到什么时候？” “我……和萧驰是真心相爱的。”怎么能激怒萧老大，我自然就说什么。 “真心相爱？什么时候的事？” “自然是救他的那一次。” 除了我真的在毒蛇口下救过萧驰，其他的，如何能让萧老大暴怒、失控，我就怎么说。 “你们……你们……” 我的身子被掰过去，一个巴掌大力甩在我的脸上，顿时脸火辣辣疼痛起来，牙齿磕破了唇角，漾出一丝鲜血。 “淫蛇女，淫蛇女！过了今夜，你就是新的淫蛇女，我看你如何跟萧驰在一起！你和你妈一样都是给脸不要脸的贱货！” 萧老大一开始的时候是想独占我妈，可是我妈性子刚烈，当众撕破了萧老大的恶心真面目！萧老大为了报复我妈，才联合同样觊觎我妈美貌的男人，捏造了我妈是淫蛇女的谎话！后来，所有人都心安理得地、卑劣地享受着这个谎言带来的罪恶快感。而我妈，也疯了、绝望了、心早就死了…… 萧老大疯狂地撕扯我的衣裳，我继续激怒他：“萧驰今晚会带我走，离开这里，躲到深山里去，过不被打扰的日子！” “你做梦！老子让他去隔壁山里办事儿了，等他回来，你就是新的淫蛇女，看他还会不会要你！” 我一口咬向他的耳朵，死都不松口。萧老大痛得嗷嗷直叫，想要甩开我，又怕他一用力，力量会连带着我把他耳朵一并咬下。萧老大已经到达了无能狂怒的边缘！ ###第9章当房间门被猛然推开的一瞬，我松了口，萧老大像摆脱禁锢的猛兽，几乎是瞬间扑上来，对着我的脸就是哐哐两拳，身上是密密麻麻的拳脚落下来，他几乎是完全陷入了疯狂暴怒的状态，仿佛完全听不见进来人的劝阻，无视进来人的拉架。无奈，进来人抄起旁边的一根木棍，狠狠地一下抡在了萧老大的脖子上。我看见萧老大瞬间放大的瞳孔，然后哐当倒地。萧驰着急地来检查我的伤势，又心疼地一把将我搂入怀中，不停喃喃：“我应该早点来的，我应该更早来的……” 如果他看见我现在眼里溢出的笑意，和嘴角无法克制的上扬弧度，他应该会后悔现在说的话，他会后悔自己来了，还亲手错杀了自己的父亲！白日里，我看着监视我的人走后，把萧老大派人监视我，企图想强迫我的事，添油加醋、梨花带雨地和萧驰说了，求他今夜带我走，无论如何都要来一趟，哪怕不愿意带我走，也要当面同我讲，时间就定在子时过一刻，比往常萧老大来我这儿晚一刻钟。至于为什么那根木棍能一击致命，是因为木棍中下端被我打进去不少的铁锈钉，萧老大的脖子被生生捅进去五厘米长，有三枚。 12 萧老大葬礼刚结束，萧老四就找到了我。萧老四是五人帮里最神秘的一个，听说不近女色，至今未婚，我妈是与他有过关系的唯一一个女人，但是他手底下与之关系近的男徒弟不少。 “你倒是能耐！”萧老四的眼神与其他男人看我的目光显然不同。 “我不懂你说什么。” “你不懂？会不会太巧，先是老二，后是老三和老五，如今是老大，每个人的死，都与你有关。” “这不刚好遂了你的心思吗？”我不再伪装，萧老四挥挥手，让底下人都出去了。他坐收渔翁之利的心思，可不想曝光。 “都是你干的？”萧老四警惕地看我。 “萧老二死，是与萧老大对峙，死在萧老五和他大儿子手上，大家都看见了。萧老三和萧老五，是萧老大亲自动的手。我不过是刚好牵扯上了些许关系，是他霸权路上一枚可用的棋子，你们谁不想独大呢？” “萧老大的死呢？” “他要强暴我，可我是他儿子的人，他儿子当然不干……” “这么说，是萧驰？” “不管是谁，你该感谢的，现在，你不就一人独大了么？” “你不怕我？” “我与你利益无害，你不会杀我吧？如果不会，我怕你做什么？” “你比你妈坚强多了。” “我妈不是淫蛇女，你又不喜女色，为什么也要欺负她？” 萧老四盯着我看，半晌道：“你知道太多，好奇心太盛，留不得。死前，也不怕告诉你，我要跟萧老大他们一条船，手上就不能是干净的，必得同流合污。” “全是一己私欲，却把罪名冠给最无辜、最弱势的一个女人。” “山中世道如此。” 萧老四朝我走来，一把匕首闪着寒光…… “你……” 萧老四捂住腹部，一脸惊恐。我捂上他的嘴，朝着心口又是两刀捅进去、拔出来！ “深山猛兽的速度快多了，你猜，我为什么能在里头活下来？” 萧老四瞪大了眼，死不瞑目。 “世道如此？我偏要刺破苍穹，让阳光照进每一处阴影！也照在我身上……” 13 我和萧驰被拷走的那一日，山里全都沸腾了。我的事情闹得很大，惊动了外头。正义的光来临，终将驱散所有见不得光的邪恶与黑暗！我会受到法律的制裁，但我心里无法被救赎的地方，这一次，终于迎来希望。大山，也终于敞开它的层峦叠嶂，与外面取得联系。第一章这样就可以欺负她了 “让一让，让一让——” 凌晨两点，一声慌乱的叫喊打破了急诊部的宁静，所有值班的医生护士迅速到岗，众人合力把患者送进了手术室。病床上的女人是个新娘子，穿着婚纱，脸色白得像纸一样，因为服用了药品必须立刻洗胃，新郎和朋友们一路护着她往手术室跑，跑着跑着苏棠眼前一黑，停在了半路。她下意识往墙边靠，手脚发软滑坐在了地上，眼前一片花花白白的，像老旧电视机的画面，万籁俱寂，只剩下自己急促的呼吸，狂跳的心脏—— “这还有个人昏倒了，来帮个忙！” 苏棠明明还有意识在，却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她被两个护士抱进了诊室，仔细检查后扎了瓶葡萄糖，小护士临走时给她盖了毯子，还朝她嘴巴里挤了块水果糖。含着酸酸甜甜的糖，不大会苏棠就缓过来了，她低头看看手背上的输液针，大脑一片空白。 “你有点贫血，血压也低，状态非常不好。”来观察苏棠的医生胸口挂着“实习”两个字，高傲地瞥了她一眼，“挂完这瓶葡萄糖，去三楼再做个血项，好好查——” “几点了。”苏棠轻声开口，冷冰冰的口气让医生楞了一下。 “你赶着去签几百万的合同啊？身体是自己的，小姑娘怎么一点概念都没有！” “我五点去H国的飞机，签五千九百万的合同。”苏棠用冰凉的手指推掉了输液针头，扶着椅子站起来，“我今年二十六，不小了。” “你！”实习生被气得直脸红，没想到这人句句跟她抬杠，想拦又拦不住，最后一跺脚，指着苏棠说，“你不听是吧？我找值班医生去，你等着！” 这话就像是小学生要找老师告状一样，苏棠觉得好笑极了，根本没放在心上。她的脚还有点软，于是顺着墙边慢慢走，谁知忽然有个穿白大褂的医生挡住了她的路。 “陆医生，你可来了！”实习生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样，激动开口。随之一股淡淡的薄荷味飘入鼻间，苏棠瞬间清醒，身体一下子紧绷了起来。陆怀骁垂眸扫了一眼她的发顶，从实习生手中接下病历翻看，不知看到了哪一行，薄唇缓缓一个好看的弧度。 “姓名，苏棠。”男人的声音像大提琴一样悦耳，苏棠颤了一下，想绕过他离开，谁知路被他堵得死死的。陆怀骁继续说：“你现在的状态很差，必须去做个检查。怎么，你想走？” “我不走，我想去楼下看看我朋友。”说完，苏棠一弯腰从陆怀骁手臂下钻了过去，陆怀骁反应很快，向后一退，结实的手臂又拦在苏棠面前。走廊就这么宽，这下全被他堵死了。 “你朋友吃头孢还敢喝酒，万幸抢救过来了，她老公就在旁边，不需要你吧？” 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就好像陆怀骁把苏棠抱进怀里说悄悄话一样，实习生心里酸溜溜的，又不敢说什么。苏棠疲惫地揉了揉眉心，谁知下一秒手就被男人握住了，她心头一颤，就看见陆怀骁从口袋里掏出胶布和酒精棉，利落地擦拭她手背上冒血珠的伤口，再用胶布贴牢。 “谢谢——”苏棠只说了前半句，因为陆怀骁直接把她的手揣进了自己口袋。 “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