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01 炮灰女配 “肖榆,你这个荡妇!” “凭你也配和翩翩相提并论,最多允你当个丫头,若伺候得好,看在曾经有过婚约的份上,本公子可以让你重回杨家,但你需事事以翩翩为尊....” 巴拉巴拉的声音还在继续,像是一千只蚊子同时钻进耳朵,让肖榆原本就晕乎的脑袋雪上加霜。 大吼了一声:“闭嘴。” 男人像被捏住嘴的鸭子,终于静音了。 肖榆重新坐起身体,揉了揉太阳穴。 再一看,直接懵了。 眼前的男人头戴玉冠,身着长袍,俨然一副古人打扮,就是表情有些怪异,面颊通红,指尖指着她颤抖的‘你你你...’ 脑子里的记忆逐渐归位。 她穿书了! 还是在刚拿到一个小目标后!!! 穿成了一本锦鲤文的十八线炮灰女配,还是开局给女主送人头练手的那种极品! 眼下正在进行半解罗裳勾引原男主的剧情! 默默拢了拢衣服系好腰带,借着烛光打量着周围,普普通通一间古代青砖房,应该是原女主盛翩翩开的食肆后院,原主来时裹在外层的男装随意地扔在地上。 肖榆旁若无人的拿起衣服穿上,一个眼神都没给旁边的人,不仅包了头发,还包住了脸,就算原主亲爹娘站在面前都认不出来。 眼看肖榆准备出门,杨文清气急,一把拉住她,“你又在搞什么鬼,我警告你,别以为这些小动作就能嫁进杨家...” 面部肌肉剧烈抖动,扑梭梭的脂粉飞了一脸,肖榆嫌弃地扇了扇。 原主肖榆和她同名,因爷爷对杨家有救命之恩,10岁和杨文清定亲,两个月前成亲,结果成亲当天发生意外,错嫁了!杨文清本来就瞧不上原主,错嫁后看见肌肤胜雪、娇俏可爱的盛翩翩干脆将错就错,等到原主揭了盖头,赶去杨家时,人家都入洞房了。 大闹一场,被推倒撞伤了脑袋,赔了5两银子就打发走了。 想到成亲当天的场景,一股怒火直冲脑门。 肖榆一把甩开袖子上的手,结果用力过猛,‘碰’的一声,杨文清直接跌倒脑袋磕在床脚晕了过去。 殷红的鲜血在地上铺开。 “卧槽!” 不会死了吧! 开局单杀男主? 也太弱了吧! 连忙上前探了下鼻息,还好,还有气,差点背上人命了。 院外突然响起打更的声音,肖榆瞬间回神 原书中就是三更刚过,女主不放心男主一个人守店,带着小叔子、小姑过来,正巧碰见原主勾引不成,被扔在院里,衣不蔽体。 然后就是一集爽文打脸剧情。 利索地在房里翻了翻,又对着杨文清上下其手一番,总共才二十多两银子,一根银簪。 来都来了...对吧... 瞅了眼杨文清的脑袋,一把拽下已经歪倒的玉冠。 隐约听到前院传来开门声,肖榆快速跑进后院,一个助跑就翻上墙头,潇洒离去。 古代墙头不高,原主常年劳作,身强体健,翻个墙对她来说不难。 一口气跑到杨柳村的村道上她才放慢脚步,扯下面巾大口喘气。 想着去哪肖榆又是一阵头痛,她一点也不想面对原主留下的烂摊子。 现任丈夫宋毅刚开始待原主很好,但是原主各种作妖,整日里骂鸡骂狗骂宋毅,好吃懒做,甚至苛待婆婆,还时不时去男女主面前刷存在感,一会下药陷害女主的吃食铺子,一会又半解罗裳勾引杨文清... 结果不言而喻,被各种啪啪打脸,两天后又找流氓欺辱女主被反杀,就这么被休、被LJ,被男主卖进青楼作践死了。 唯一起到的作用就是卖她的时候从人伢子那打听到潮州暴动,为之后男女主逃荒北上,然后跟随宿王称霸乱世打下基础? 前几天,刚发生过原主陷害吃食铺子被抓的剧情,宋毅掏空了家底,连宋母买药的钱都用上了,原主父亲也卖了两亩地,才勉强凑了50两赔给盛翩翩了事。 原主不甘心就这么赔了银钱,琢磨了十来天就琢磨出这么个自荐枕席的办法,她始终认为她应该是原配妻子,只要生米煮成熟饭,杨老爷子一定会帮她。 殊不知人家都成亲俩月了,这会娃娃都揣在肚子里了,怎么可能另娶,更何况杨老爷子年事已高,早不管事了,不然男女主也不会下死手搞没了原主。 要是真愿意帮她出头,错嫁当天都已经出面了。 哎,也不知原主怎么了,成婚前明明是个能干女孩,能干家务能砍柴,为了不让杨家看轻,还专门找人教了识字,就算错嫁吃了亏,也不至于那么离谱。 肖榆想不通其中关键,但总觉得和盛翩翩脱不了干系。 按着记忆回到了宋家,小心翼翼推开门,从门缝侧身进去,尽量不发出声音。 黑漆漆的院子,隐约看得见两间土坯屋子,一间茅草棚,肖榆蹑手蹑脚走向右手边的屋子。 “去哪了?” 阴沉沉的声音响起,带着隐忍的怒气。 吓了肖榆一跳。 这才发现茅草棚下坐着一道身影,跟黑暗融为一体,要不是开口说话,她是真的没发现。 应该是原主夫君宋毅。 “呃…睡不着出去走走。”肖榆摸摸鼻子,尴尬地开口。 宋毅拧着眉打量肖榆,“散步穿成这样?” 啊,对,忘了身上还穿着男装。 “哈..主要是为了安全,大晚上的怕有坏人。”肖榆故作轻松道。 宋毅抿着唇一言不发,总感觉今天的肖榆不太对劲,样子声音都没变,但是说话的语调语气明显变了。 少了以往的怨愤。 难道是...和杨文清达成了什么共识? 多了一丝疑虑,宋毅抬脚走出草棚,他得确认一下。 肖榆看着突然过来的男人,眼神从紧张变成错愕,再转为震惊,最后是不解。 不是,原主和盛翩翩都眼瞎了? 眼前的男子长身玉立、剑眉星目、棱角分明,下颌线比她生命线都清晰。月光打在脸上,双眼藏在眉骨的阴影里,显得更加深邃。 身高目测185以上,宽肩细腰,盛夏的季节,隔着衣物隐约看得见鼓起的胸肌,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腹部,肯定有腹肌! 原主怎么回事,记忆里都是斜着眼看宋毅,觉得他虎背熊腰,粗鄙不堪??? 古人是这么理解粗鄙不堪的? 02 气运之女 再次上下打量一番,简直就是她的理想型! 肖榆没忍住上前了一步。 宋毅在她如狼似虎的眼神下,硬生生停住并且后退了一步。 惊疑不定地看向肖榆,“你是谁?” “哈?” 在肖榆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宋毅直接变脸,迅速上前,一把抓住她的右臂,反扣在背后,顺势将人往前推了几步,按在灶台上。 “说,为何扮成肖榆?” 肖榆打死也没想到,看帅哥看得一个愣神就被人贴脸开大,直接按在冰冷的石头灶上。 直接清醒了,左手一伸,抄起瓷碗就往宋毅头上砸。 宋毅侧头躲过,顺便抓住左手扭转扣在一起,肖榆使劲挣了挣,布满薄茧的手再次用力,脸贴的更紧了... 他不是书生么?谁家书生劲这么大!肖榆心里哀嚎。 宋毅摁住眼前的人,腾出一只手夺下瓷碗,小心地放好,5文钱呢。 感情对碗都比对她温柔! 肖榆嘴都气歪了。 “你眼睛被炮轰了?我特么不是肖榆是谁?” 熟悉的骂人声响起,宋毅又有些不确定了,刚才那一刻他很肯定眼前的人不是肖榆,但是这骂人的架势又有些像,虽然他听不懂。 想到她的所作所为,宋毅再次加重力道,警告道: “我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去做什么,这段时间宋家已经仁至义尽,明日你我便签下和离书,去衙门备案后从此再不相干。” 说完放开肖榆回到床上躺下。 说是床实际上就是两块石头撑起个木板,铺了些干草就这么睡了。 自从原主嫁了过来,宋毅就一直睡在草棚搭的灶房里,就连刚才气急也说的是和离而非休妻。 宋家一家都是良善之人,觉得错嫁委屈了她,一直忍着她胡作非为,直到前阵子害人家赔光了家底。 暗叹一声,现在都是她的债了,肖榆摸索着掏出银子,放在宋毅床边就走了。 脚步声逐渐走远,宋毅睁开双眼看向肖榆站过的地方,瞳孔一缩。 银子? 有十五两。 看着禁闭的房门宋毅端坐在床板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肖榆此时在干嘛,她在憋尿! 但是茅房在外面,她刚和宋毅打了一架,实在不想出去,翻遍房间才从床底找到个破了口的痰盂。 解决了生理需求坐在吱呀吱呀响的床板上思考人生。 穷,实在是穷,不管是宋家还是原主家都是大写的穷。 脑子里把看过的小说、电视剧、纪录片、短视频全都盘了一遍,原谅她前世是干人工智能起家的,玩的是高科技,农业畜牧业手工业,没一个懂。 靠山吃山,宋家没有田地,记忆里宋毅主要靠打猎赚钱,难怪力气那么大! 盘完了脑中库存,目前的条件勉强能弄点药材或者山菌什么的,手里的银子还有七两多,抽空拿去给肖老爹,至于首饰不好出手,就先留着吧,明天找个地方藏好,后面还有战乱,最多六七天,就得启程北上。 早知道穿书就认真看了,原文只提了一句:潮州发水,昌州许多地方也受了影响。 来了才知道哪里是受了影响那么简单,就她们这一片,大雨断断续续持续了快两个月,粮食几乎都被泡烂了,好不容易雨停了又是持续十几天的高温天气,田地都晒得裂口子了,原主这两个月忙着作妖,也不知道肖家怎么样了。 男女主北上的时候已经有不少流民在城外安营扎寨了,她只是个小炮灰,必须得早点启程才保险,得琢磨个来钱快的法子了…… 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至于和离她根本没考虑过,要是在现代,就是帅出天际她也选和离,结婚哪有单身香。 可是在古代,她已经19岁了,硬生生被杨文清拖到现在,按朝廷要求,女子年满20未婚者皆由朝廷分配夫婿,一般都是就近安排娶不上媳妇的兵丁、残疾和鳏夫。哪怕和离或者被休,只要没孩子的,也一样分配。 就连已婚的,30无子还要交罚款。 看得出为了生育率很努力。 除非守寡,才能立女户。 这一觉肖榆睡得很不安稳。 梦里周围雾蒙蒙的,一道熟悉的声音一直在呼唤她,听不太真切。 肖榆不安蹙着眉头,费力地辨别着耳边的声音。 “姑娘,是我,肖榆,你放松精神就能看到我了。” 闻言肖榆放松心神,果然眼前慢慢凝聚一道半透明的身影,正是原主。 身上布满伤痕,眼睛瞎了一只,双腿膝盖以下都是空的,应该是原书中她死前的样子。 肖榆没来由的心中酸涩,尝试问道: “你怎么会在这里?或者说我怎么在这,这是哪?” “姑娘,我在你梦中,我的魂魄即将消散,请姑娘牢记我接下来之言。 切记远离盛翩翩,她乃气运之女,天道赋予她能力,由她帮助杨文清和宿王等人一统天下。她会从他人身上汲取气运,汲取气运需要媒介,一是因果,二是物品,被拿走气运的人会逐渐心智失常。 我死后,阴差大人说我是九世善人,身怀功德,我用功德换得大人帮助,以魂力形成书本投入异世,寻找有缘人,姑娘曾同情我的遭遇,又与我同名,感应到姑娘身死,便将姑娘带来此界。 恳请姑娘帮我照顾亲人,如今我仅剩生机之力可赠与姑娘,至于有何用处我也不知,大恩大德,肖榆来世再报……” 话音刚落,女子最后一点眉目也消失殆尽。 一道淡青色的气团撞入肖榆额间,身体被一阵暖流包裹,随后舒服地睡了过去。 与此同时,镇上盛家食肆后院。 整个屋内一片狼藉,杨文清重新梳好头发,一脸阴沉活像死了亲爹。 白胡子老大夫麻溜地包扎,心里暗叹:这是上门寻仇吧,下如此重手。 好歹也是他们镇上最有前途的后生,试探着问道,“可需要老夫帮忙报官?” “不必。”杨文清咬着牙回道。 老大夫尴尬了一瞬,闷头开药,不再言语。 03 什么声音 盛翩翩察觉到不对,连忙找补: “多谢刘大夫关心,今日贼人上门,夫君受了重伤,店里也乱成一团,我们想先修养几天,待身体好些了再去老爷处说明冤情。” 杨文清也回过神来,强行敛住情绪,向刘大夫道谢,紧接着安排弟弟帮忙去抓药。 等人都走后只剩他们夫妻二人,盛翩翩才一脸心疼的询问,杨文清不知怎么想的,竟也没告知实情,只说是贼人入室盗窃。 盛翩翩眼神闪了闪,总感觉发生了什么事,超出掌控。 第二日一早,肖榆一个翻身,从她纯天然的木床上摔了下来。 扬起了一地灰尘。 “咳...咳咳...” 一阵猛烈的咳嗽终于让她清醒了,龇牙咧嘴地爬了起来,外面已经天光大亮。 打开房门深深吸了口新鲜空气,别说,层峦叠嶂的山峰配上炊烟袅袅还怪有诗意的。 要搁现代,高低整个度假山庄。 低头一看,简陋的小院打破了她的幻想,昨天太晚看不真切,只觉得院子有些小,今天到处转了转,不仅小,还破! 自从原主来了后,原本清贫的家庭雪上加霜,宋母再次病倒后院子里的蔬菜也长得蔫巴巴的,草棚下的灶台都熄火了,也就鸡圈还算干净,就是不下蛋了。 宋毅别的没话说,厨艺是真没有,记忆里都是宋母做饭,前阵子宋母倒下后,他就用熬药的小炉子煮点稀饭吃,还省柴火,至于原主,他是不管的。 肖榆也是服了,两家掏空家底赔了50两,结果原主自己的嫁妆钱她偷摸藏了二两,也没见给家人买点东西,都自己悄悄去镇上买吃的,最后剩的一两多碎银子买了身水红色广袖襦裙和黄色抹胸,花的完完的!就是她昨天来的时候穿的那身! 思及此,肖榆眸色一亮,转身回屋找了块碎布把裙子打包了,才穿了一次,回收价一两不过分吧。 快速洗漱后,一口闷掉宋毅抽风给她留的粥,洗干净碗筷,又悄悄给熟睡的宋母添了热水放在屋里,背好背篓就出门了。 目标:后山。 两个时辰后,肖榆喘着粗气扶着树干坐下。 晒得通红的脸上流下两行清泪。 也就是几天前,持续了快两个月的大雨停了,之后就是艳阳高照,又闷又热。 肖榆抹了把脸上的汗,太难了,挖野菜都挖不到,她来得晚了,地皮都快被村里的大娘们铲走了。 她某音里看过的几个常见中草药也没有,擦了把眼泪掏出水壶灌了口水,早知道先去镇上再过来,她连口吃的都没带。 摆烂地躺在草地上,双眼无神的盯着半空。 盯着盯着,突然...嗯? 她好像看见木耳了,树杈中间那黑黢黢的是木耳吧? 一个鲤鱼打挺爬了起来,压折了一根小腿高的狗尾巴草。 这狗尾巴草长得高大,肖榆条件反射地给他扶起来靠在树上,心想长长没准就好了。 紧接着挽起袖子就开始爬树。 在她没注意的时候,一丝肉眼几乎不可见的青色气流从指尖溢出,进入了狗尾巴草的根部。 看着眼前棕黑色的木耳,肖榆激动得又想哭了,还好长在树杈里隐秘的地方,不然肯定难逃大妈们的毒手。 大融朝百姓是懂得吃木耳的,就连很多她没见过的菌子,当地人也都已经分辨出哪些能吃哪些不能吃了。 因此想靠这些捡漏挣钱压根没戏。 古人的智慧不能小觑,在她记忆里,都已经有人种植香菇了。 一小丛木耳也就一斤多点,晒干了就几两,最多能卖十来文,算了,蚊子肉也是肉,好歹能买两斤糙米。 三个人省点吃,也能吃几天,这么想想也还不错,小心翼翼地爬下来,快到地面的时候先把装木耳的包袱扔了下去,正准备纵身一跃,突然一道稚嫩的童声响起:“好疼..”。 “谁?” 肖榆吓了一跳,落地后第一时间把木耳抱在怀里,警惕地看向周围。 微风轻轻吹过,撩起她额前的碎发。 “好舒服啊...”稚嫩的嗓音再次响起,比刚才更加清晰。 谁在说话?肖榆再次环顾四周,还是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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