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 女子赠男子香囊,若男子收受,便是定情之物的象征。 谢我斯自然明白她的情意,这些时日以来,他已明里暗里拒绝过她多次,只因她叔父是师傅挚交裴教主,他拒绝的言辞不敢过重。即便他早坦言已有心仪之人,裴绮罗依旧芳心暗许。这姑娘知进退,倒也不好过于伤人心。 “多谢裴姑娘。”谢我斯接过,“这里面是些什么药草?可否置于衣柜中以防虫蛀呢?” 裴绮罗不自觉地蜷缩手指,神情怅惘:“此乃佩戴之物,置于衣柜并无效用。谢少侠,莫负了小女一片心意才好。” “只是我素来不在衣衫上悬挂香囊。” “谢少侠,此香囊药效仅能维系三日,三日之后谢少侠再取也无妨。”裴绮罗强作欢颜道。 “好,多谢裴姑娘。”谢我斯只得收下。 裴绮罗意欲为谢我斯将香囊系于衣带之上,谢我斯却将身一侧,避开那双纤纤玉手,淡然道:“不必了,裴姑娘,我自己来。” 裴绮罗勉强牵起一抹温婉笑意,掩饰自己被拒绝的尴尬。 待谢我斯将香囊挂好,裴绮罗的神色已经恢复平静,字字清晰道:“这三日里,谢少侠片刻离不得此香囊。” 谢我斯颔首应允,继而说道:“裴姑娘,你来扬州也好些日子了,我因事务繁忙,一直不得空,听说过几日街上有灯会,到时叫上其他师弟,一道出门逛逛吧。” “好。”裴绮罗羞怯应道。 过几日街上有灯会,他是从左右闲聊中偶然得知。然而今年这灯会往年是没有过的,听说是新上任的官府为七夕而举办。当然他浑然不知此中缘由。 裴绮罗此行扬州,仅携几名侍从及一贴身婢女。 婢女见其桌上药物器皿,边整理边道:“小姐,您又何必如此,谢公子并无此意,您又何苦费心制这香囊。” 此婢女自幼伴裴绮罗左右,言辞不觉间失了分寸。 裴绮罗却不以为意,眸中笑意温婉如春水:“我不赠他香囊,哪里去知道他心悦的究竟是何人?” 香囊之中,皆为强身健体之药材,然而有一味至关重要,若无此药,她赠这香囊的目的便失去了意义。 祝卿安自从知晓裴绮罗对谢我斯的绵绵情意,便对她多有关注,但凡得空下来,便偷偷往裴绮罗居住的院子跑,飞檐走壁,十次有九能撞见那两人低声交谈,具体内容他却无从探知。 他又自父亲口中得知,裴绮罗虽为不通武艺的柔弱女子,却擅毒术,师从江湖唐门教主,是以此行扬州,仅带几名侍从而不惧贼人。 暂且不论裴绮罗的毒技,谢我斯与裴绮罗之间,不知是不是已经暗生情愫,这几日,谢我斯每与祝卿安相遇,相比从前,态度更加冷淡,甚至有时面露反感,气得祝卿安险些同他打起来。不过每每祝卿安出招,谢我斯一改往常非要同他分个胜负的作派,而是仅接招一二,便连连后退,避其锋芒。 这日他偷偷潜入裴绮罗院子,匿身于屋梁之上,支着耳朵偷听裴绮罗和谢我斯对话。 他看到裴绮罗意欲去拉谢我斯的衣袖,谢我斯却身形一闪,躲开了。 祝卿安心想,谢我斯这厮挺会欲擒故纵,人家来了扬州也是半月有余了,你俩屡屡见面,面对如此绝色佳人他竟然能坐怀不乱,不会是真有什么隐疾吧? 祝卿安心念电转,又觉得释然,目前看来,谢我斯若对裴姑娘确实无意,关于婚配大事,他便不会抢先在自己前头。等着瞧,自己一定要胜过他一筹,讨个艳绝天下的美娇娘回来,挫挫谢我斯锐气。 “解药拿来。”谢我斯厉声道。 “什么解药?” “你心知肚明,裴姑娘。” 裴绮罗以袖掩面,笑得花枝乱颤:“我心系谢少侠,岂会对你下毒?我既未下毒,何来解药之说?” 谢我斯岂会信她的话,裴绮罗师从唐门,擅毒,他自从挂了那香囊,才开始觉得身体有异状,体现在几次与祝卿安交锋中,他接其招式,未及还击,便觉心痛如绞,浑身刺痛难当,一身冷汗。 “你若没给我下毒,为何我这几日会......” 祝卿安听得谢我斯声音低了下去,他虽耳聪目明,也难以听清谢我斯下半句。他听得入神,脚下一滑,险些被发现。 “何人?!”谢我斯之声冷冽如冰,抬头望向声源之处。 祝卿安慌忙施展轻功,跃离屋梁,所幸他身手敏捷,即便是谢我斯,亦未能瞧清其身影。 祝卿安逃至裴绮罗后院一屋,见屋内杂乱无章,桌上瓶瓶罐罐随意摆放,猜测此为裴绮罗存放药物之处。他甚感好奇,裴绮罗看似是个爱干净的女子,为何存放重要之物之屋竟如此凌乱。 他瞥见屋内一角有盆栽一株,其枝节上挂有三颗红艳欲滴的小果子,甚是诱人。盯得久了,祝卿安心神皆醉,不由自主地伸手轻触。盆栽微晃,他见一旁有白色小瓷瓶一枚,遂取过来,倒出一粒药丸,不假思索,一把吞入口中。 我要开本新文, 叫《恶0》,为什么呢?因为我决定把此恶0想象成可恶的资本主义家,(不是单指我的上司,我们公司管理层个个长得像河童)文里写他因为为人实在过分,后来自食其果,狠狠被攻艹,我只能这样泄愤了,有志气但不多。 第4章 第4章 “对面相思” 谢我斯回到屋内,心绪难宁,良久方定。他耳畔仍然回响离去时裴绮罗所言,字字清晰:“香囊中的确是搁了一味药草,但不致命,也不会对你的身体造成任何伤害。只是相对来说有些磨人,你中了此毒,平日同常人一般无两样,只有面对心上人才会心痛难忍,若不服解药,两月后毒素自散。此毒名为‘对面相思’。谢少侠,我以此毒试之,不过欲探你心意所属,望少侠勿怪,体谅小女一片痴情。” 是了,难怪自己这几日...... 难怪。 对面相思......对面相思,思为何人?唯有自知,难以言表,不可相触,纵然袒露心扉,此毒也只会让二人无法相拥。 祝卿安离开裴绮罗的院落时,口中仍对适才所食三枚珍果余味缭绕,念念不忘。他不知此果为何物,暗自揣测,此等佳果若是稀世之物,裴绮罗又怎会轻易置于那杂乱无章之药房中?等有机会,再去讨几颗吃。 扬州七月,细雨如织,闷热得紧,湿润的雾气裹挟着点点水珠,拂面而来。 祝卿安与一少年并肩立于檐下,望着细雨,叹道:“今日怕是出不了门了。” 少年一身蓝衫,约莫十六七岁光景,星眸剑眉,浓眉轻佻,薄唇微翘,玉面含笑,整个人身上散发着一股世家子弟玩世不恭的气息。 “无事,卿安陪我在屋内看看医书也好。” “我才不看医书,无趣死了,我好久没练剑了。” “怎么,一天不练又不会落下,这么多年还是以追赶你扶光哥哥为目标。”好友调侃他。 “秦曜灵你给我闭嘴!” 祝卿安抬手就要给秦曜灵一招,秦曜灵眼疾手快拉住他:“诶,卿安,我不会武,你若伤了我,少不得我要在贵府多待些时日,为了补偿我,你怕不是得给我当牛做马。”说罢扬声大笑。 “谁要给你当牛做马,好些时日不见,你可不要学谢我斯那副做派,高高在上,惯会使唤人,又爱沾花惹草。着实可恶,我恨不能——”祝卿安突然住了嘴。 秦曜灵见他目光突然落在自己身后,随之看去,只见谢我斯静静地立于走廊另一端,垂手而立,神色淡然,只是一双乌眸凝视着祝卿安,深邃莫测的瞳眸噙着些微光华,竟比往日要深沉些。 祝卿安慌忙甩开秦曜灵的手,狠狠瞪了一眼谢我斯,拂袖而去。 秦曜灵望了谢我斯一眼,急忙追上祝卿安。 谢我斯隐约听到蓝衣少年怼祝卿安说:“卿安,卿安,七夕我们一同去看灯会吧。” “等会有什么好看的,七夕节我们两个男子去外面凑什么热闹。” “去吧去吧,可好玩了,我们也去外面瞧瞧。” “不去不去。” “我难得来扬州一趟,你不陪我逛逛?祝卿安,你怎么尽地主之谊的。” “我去我去,行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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