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休养也便罢了,为何非要把人送到水月庵那种地方? 听说还被烈火灼烧,手臂都留下大片大片的伤疤。 碍于时间紧迫,这几日她须得强忍疼痛处理兽骨,我这当老师的见了,都觉得不是滋味儿,公爷是清嘉的父亲,难道不心疼自己的女儿吗?” 陆昀川抛出一连串的质问,显然对公府十分不满。 秦国公面露尴尬,干巴巴说:“陆先生,我们之所以将清嘉送到庵堂,是为了让明净师太亲自教导她、” “一个比丘尼,就算于佛法上再有造诣,也与清嘉并无关系。还是说,公爷觉得陆某不配做清嘉的老师?”陆昀川冷声反驳。 秦国公额间渗出点点细汗,忙不迭的解释:“我绝无此意,陆先生莫要误会。” 陆昀川看向司清嘉,眼神柔和些许,“此次清嘉于国有功、于民有德,饶是公府对她有再多误解,也该尽数化解了。” 秦国公暗骂陆昀川牙尖嘴利,表面上却不住附和。 陆昀川这番话,委实不算客气。 老夫人面色不虞,赵氏也抿紧唇瓣。 柳寻烟连忙上前,想打圆场,赵氏却侧了侧身,扫都不扫她半眼。 柳寻烟站在原地,尴尬的不得了。 见此情形,司清嘉怕老夫人她们对自己成见越深,也不敢继续耽搁,便将目光投注在司菀身上。 她招了招手,道: “菀菀,清宁,你们快来瞧瞧,按照古法炮制出的兽骨,莹白如雪,光洁似玉,表面上无半点瑕疵,不仅能用来修补骨木版画,雕琢几件首饰也是使得的。” 女儿家大都对首饰感兴趣,司清宁也不例外。 她起身,三两步走到桌前,看着竹篮里的骨片,眼底划过赞叹之色,忍不住伸手拿起一片,轻轻抚摸。 司清嘉随口敷衍堂妹几句,心里却暗生焦灼。 她不明白,司菀为何坐在原位,一动不动,连这点面子都不愿给吗? “菀菀,你可是身子不舒服?”司清嘉强挤出笑容,问。 司菀不紧不慢开口:“并非身子不适,而是大姐姐精心炮制的骨片太过珍贵,我怕失手损毁了这些原材料,酿成大祸。” 闻言,司清宁浑身僵硬,瞳仁紧缩,只觉得手中骨片好似火炭般灼烫。 她心惊胆颤,想将骨片放回竹篮,岂料人越是慌乱,便越容易出错。 司清宁一个不小心,竟将放置在桌沿的竹篮打翻,骨片噼里啪啦落在地上,好似雪落纷纷,碎屑四处飞溅。 竟是全都摔碎了。 系统:“嘶!” 司清宁面如金纸,一时间,仿佛被抽干了全身力气,叫都叫不出来。 旁边的公府众人也全都愣住了,怎么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意外。 “清宁,你怎么回事?还不快向大姐姐道歉!” 二夫人反应最快,猛地冲上前,用力攥住女儿的手,厉声呵斥。 司清宁这才如梦初醒,扑簌簌掉泪,哽咽道:“大姐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谁知道竹篮好端端的放在桌上,会突然翻落,这该如何是好?” 第149章 她要的是功绩,是恩典 司清宁惶恐不安,五内俱焚。 她虽然鲁莽冲动,却也不是全无理智的蠢货,自然清楚影响两国邦交的后果。 非但会受到惩处与责罚,还会沦为世人厌弃的祸害。 这一点,二夫人亦是心知肚明。 因此,她在司清宁打翻竹篮的那刻,便如护崽的母兽般,第一时间冲出来,明着是在教训女儿,实则是想护住司清宁。 面对司清宁的哀求,司清嘉一时间也陷入两难,神色微变,不知该如何作答。 天知道,她将骨片放进竹篮中,为的是引司菀入局。 偏生司清宁主动撞在枪口上。 若轻轻揭过此事,势必会惹人怀疑;可若是惩处清宁,只怕会让二房生出愤怨。 没等司清嘉开口,陆昀川双目赤红,活像是失了理智的疯子。 他阔步冲到司清宁面前,呵斥:“三小姐,你疯了不成?这些骨片是用来修补骨木版画的,耗费数日方才炮制而成,你全都将它们摔碎了,骨木版画怎么办?” 司清宁拼命摇头,哭得梨花带雨,跌坐在地上。 二夫人心疼女儿,想要说些什么,又恼恨她愚蠢——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司清嘉不怀好意,就连司菀都远远躲在角落,轻易不与长姐接触。 可她呢? 毫无防备的站在桌边,还失手打翻了竹篮,毁掉了原材料,酿成无法收场的恶果。 “陆先生,眼下最重要的不是责罚清宁,而是想办法解决此事。”二夫人道。 “解决,您准备如何解决?” 陆昀川眼底尽是不屑。 有的妇人,常年困囿后宅之中,眼界仅局限于这一方小天地,根本看不清形势。 想法也甚是天真。 这几日,他一直待在偏殿内,陪着清嘉炮制兽骨,那一道接一道的工序,复杂繁琐,即便有不少匠人打下手,难度亦称不上小。 更何况,他们的时间有限。 要是再不将骨木版画交到大月国使节手中,只怕就稳不住他了。 如此棘手的问题,岂是说解决就解决的? 二夫人拧眉,陷入沉默。 二老爷司长辉走上前,赔笑道:“陆先生,都是小女不懂事,您莫要怪罪。” 陆昀川:“并非陆某不近人情,非要为难三小姐,而是圣上一直派人盯着修复的进度,如今兽骨尽数碎裂,虽是无心之失,只怕惩处也是免不了的。” 司清宁被吓得肝胆俱裂,以手掩面,呜呜哭了起来。 二夫人搂着她的肩,心里涌起阵阵怒火,对司清嘉怒目而视。 大嫂确实没做错,像这等祸害,确实应该送到水月庵,聆听佛法。 否则指不定还会做出什么恶行! 对上二夫人充满憎恨的目光,司清嘉觉得一阵烦躁。 她银牙紧咬,暗恨司菀运道好,竟又避过一劫。 看着司清宁狼狈不堪的模样,老夫人抬起拐杖,叩击地面。 她问:“清嘉,此事是否非得禀明陛下?可还有回旋的余地?” 司清嘉垂眸,露出犹豫的神情。 她的确还留有后手。 即便她想毁了司菀,也不敢拿两国邦交之事玩笑。 如此行事,并非司清嘉心怀家国大义,而是她不敢真惹怒了皇帝,万一自己也遭受牵连,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毕竟她要的是功绩,是恩典,是独一份儿的声名,更是与七皇子的婚事。 不是皇室的苛责与埋怨。 司清嘉思索的档口,司菀杏眼一瞬不瞬地盯着掉落在地的竹篮,以及周围四溅开来的碎裂骨片。 大抵是用作修补的骨片相对较薄,厚度还不及寻常玉佩,突然摔下来,碎裂也不奇怪。 但怪就怪在,这对兽骨碎片中,有少量骨质的圆球,一个个仅有指甲盖大小,滚出了老远。 司菀眸光微敛,福至心灵,终于明白了司清嘉是用何种手段,将脏水泼在司清宁头上的。 她站起身,一步步走到满地碎骨前,冲着司清嘉道:“大姐姐,清宁之所以会打翻竹篮,不是意外,而是人为。” 司清嘉心脏狠狠一跳,仿佛被无形无状的大石挤压,让她浑身紧绷,呼吸不畅。 “菀菀,事关重大,你可不能胡言乱语。”司清嘉语调温和的道。 她看似在提醒,言辞间却隐隐透着威胁。 二夫人双目暴亮,仿佛溺水之人遇见救命稻草,紧紧握住司菀的手,催促:“菀菀,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端倪?” 司菀弯下腰,拾起雪白莹润的骨珠,置于掌心。 她把手伸到司清嘉面前,问:“大姐姐,骨珠也能用来修补骨画吗?” 司清嘉心慌意乱,强自镇定,回答:“先前我不是说了吗,兽骨质地上乘,可以用来打造首饰,骨珠是用来做手串的。” 司菀轻笑。 “大姐姐真有闲情逸致,都已经手忙脚乱、应接不暇了,居然还想着做首饰。” 二夫人咬了咬牙,“清嘉,你说实话,这骨珠究竟有何用处?” 司清嘉有些不耐烦,心里愈发憎恨司菀,敷衍道:“二婶,我并未撒谎,你别被菀菀的几句话,扰乱了心神。” “是吗?”司菀挑眉,将碎骨片和骨珠都捡起来,重新放回竹篮。 她环顾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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